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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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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青和张博达俱被震撼了,这才明白方才天子的话。

    皇帝的厚待叫两人都被深深地触动了,士为知己者死,也莫过于此吧!

    等终于到了宣室殿内,一一落座后。卫青终于忍不住道:“陛下实在偏爱过甚,臣深恐辜负陛下的殷切期望。”

    刘彻无所谓地摇摇头,示意卫青轻松点。偏头故意问张博达:“仲卿这人就是太板着了对吧?”

    见张博达笑着点头,立马就“诺诺诺”地指着卫青道:“你这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柔和点——”

    卫青无奈地点头。

    刘彻收回了笑脸,正色道:“有什么受不起的?这是四千多匈奴的战功换来的——”他语重心长,“朕知道仲卿你为人谦恭,淡泊名利。这是好事,是难得的心性!但这该是你得的,朕就该给你!”

    卫青神情肃然了几分,知道陛下这是在警醒他:许多事的出发点,都有陛下的考虑。

    “陛下苦心,臣受之有愧!臣只是害怕名利的热闹喧噪会腐蚀臣的内心,臣需要保持足够的清醒。沙场无情,臣不敢轻率。”

    刘彻有了几分欣慰的笑意,道:“因为你的这份谨慎稳重,哪怕你是大汉最年轻的将军,朕却一直最放心你。”他顿了顿,“只是哪怕你现在已经做出了一番功绩,但到底短在资历浅薄,难以服人。为了上下齐心,令行禁止!朕就得用这些来彰显朕对你的信重,让天下都知道你卫青领兵打仗,代表的是朕的意志!朕的决心!”

    天子说到这里,兴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快的事,怒道:“他娘的那些个什么都不懂的呆鸡,还不敢当着朕的面唧唧歪歪,成天在朕身后谎造谬说,酸气冲天!口口声声为国为民,自己的双腿跪在地上看不见?邪气!”

    卫青和张博达俱有了几分惊意,他们自然知道这次陛下只用了卫青这么一个年轻的叫人有些胆战心惊的将军为主将,别说朝中,就是军中上下又何尝服气?

    但却不知道原来阻力如此之大,天子是可以乾坤独断。但一旦决策失误,在臣下面前也难免要心下发虚,落一段时间的下风。

    两人都有些后怕地想,这次如果是败了现下该是如何境况?

    天子噼里啪啦地发泄完了之后,痛快了许多。深深地吸了口气望向卫青叮嘱道:“朕知道你顾虑什么,你害怕人家说你是靠朕和皇后的破格重用才为将的!但你如今已经用战功向所有人证明,你卫仲卿是有真才实学的!从今往后,朕希望你能少些谨慎,多些张狂!这张狂是你自己的自信,也是朕对你今后全力支持的底气!”

    卫青大受触动,他从前只想到自己应谨言慎行,切切实实地做出一番成绩来,方才不辜负帝后和师傅程老将军的重望。

    但如今他醒悟了,声名威望亦是为将者号令三军的利剑!

    卫青心悦诚服地点头,沉声道:“臣明白了,臣受教。”

    刘彻露出满意的笑容,有意缓和下殿中肃然的气氛。

    望向张博达,温声关心道:“怎么不坐软轿进来?朕听说你病了,本不欲叫你进来的,但又实在迫不及待想见见你。朕已经拟旨,以军功封你为宜城侯。不过今日朕说了,不让你跪,明天再宣旨吧。”

    张博达一惊,立即行礼谢恩,笑道:“臣这身子骨弱,让陛下见笑了。”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臣方才跟中常侍说,臣这点小病不值得陛下破例。但见了陛下,臣又多了一句话。”

    刘彻望着他,饶有兴趣地问:“哦?但说无妨——”

    张博达微微一笑,直白地道:“臣如今也是行伍中人了,再坐轿臣怕为人耻笑。但臣他日若是再立下陛下愿为臣破例的大功,请允臣宫中骑马的特权。”

    刘彻听了,半分犹疑都没有,当即笑道:“何必要下次?这次朕看就足够了,四千多个匈奴的人头还不够?”

    张博达摇头道:“陛下应该相信——”他望向身前恭敬跪坐着的卫青,充满信心地道:“车骑将军是难得的天生帅才,他一定能带给陛下更大的惊喜。何况,臣自以为臣也还是有几分本事。”

    他话音末尾的踌躇满志引得刘彻和卫青都笑了,刘彻笑指着张博达同卫青说。“你们两个互补一下,正好。”

    张博达望着谈笑风生的天子,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天下都向这个年轻的帝王归心臣服。

    天子胸怀博大,用人惟才是举、不拘一格。

    只要你能,就不问出身不问年龄,给你所有做梦都想不到的重用。

    他身上闪耀着既叫人畏惧又叫人向往的光芒,你会不由自主地走近他而后效忠他,就为了得到他的一句肯定来证明你存在的意义。

    卫青,就是这样的人。

    而他,似乎也要变成这样的人。

    侯位虽然可贵,但于他张博达也不是奋斗的最终目标。

    不过天子这么痛快地给他,却足以说明天子对他的重视,足以叫他感动。说

    到底跟着一个赏识自己的天子,是为臣者之梦想。

    而且若是能领十万骑驰沙漠,穷极其地,追奔逐北,使匈奴闻风丧胆。听起来就很不错,何况人生在世,总得有点事干。

    他不由笑了,心想:皇后师妹啊,我只怕这就得把身家彻底卖给你的夫君了。却也不知道这个玩弄天下于股掌之间,爱恨情仇唯他独尊的帝王将来能不能如高祖对王父一样给我一个善终?

    不过,也不重要了。

    人到底还是活在现在,而不是以后。

    张博达笑着端起身前案上的酒杯,和卫青一起举杯敬天子。

    君臣三人在宣室殿不受任何烦扰地,尽兴说了一天话方散。

    第二天,封张博达为宜城侯的圣旨传到了宜城侯府中——捷报刚到宫中,刘彻就下令把长安城中的一处大宅赐给张博达为侯府。

    长安震动,闲居在家的李广也听说了,不免很有些艳羡,闷头喝了大半宿的酒。他历经三朝,军功大大小小也不少了,却至今还没有封侯。如今遇见卫青和张博达两个小辈倒还要自觉矮一头了。

    李夫人心疼他,劝他说别朝这些看,他怎么都是军中前辈,资历深厚,又军功累累。哪里就矮人家一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四章 天真(一更)() 
俗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

    李广酒量不俗,却也架不住心中有事,他已然喝醉了,说话开始口无遮拦。

    他当下听了夫人的话,极不耐烦地一挥手,伸出大拇指嚷道:“纵然人家小辈尊重我是前辈,难得我就能一直舔着老脸?资历是个狗屁!陛下才不管你资历不资历,只要你能打仗你就是这个!”

    李夫人被他劈头盖脸的唾沫星子和冲鼻的酒气弄得有些难受,她心里明白现在和喝醉了犟驴一样的夫君说不清楚道理。

    更何况,她也理解夫君的难受。他一生早早就功成名就,受尽万人敬仰和天子器重,人到中年却马失前蹄初尝失意滋味。

    如今从前的小辈一个个都意气风发,怎么能不叫他难受?

    李夫人呆立在旁,有心要拿话鼓励鼓励夫君。

    只是话到嘴边,自己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不止一次地劝夫君振作,等待重用。

    只是这话说多了,朝中始终半点要启用夫君的风声都还没有。

    她再说这话,就是小孩子也该恼了。

    李夫人望着又一杯接一杯跟喝水一样灌起酒的夫君,叹了口气没有再劝。轻轻带上门预备亲自去厨下煮醒酒汤来,如果喝醉能让夫君好受些,就让他喝吧。

    她一出门,正遇上来晨昏定省的次子李椒。忙拦住他,皱眉小声道:“别进去了,你爹心情不好,明天早上再来吧。”

    李椒想到今天传遍长安城的封侯,父亲为什么不高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就如陛下所说,父亲是累于声名才被匈奴以几倍的重兵围困,若不然也不至于败的那般惨。以致于差点要以死抵罪,还是皇后

    李椒眼中有了些光芒,拉着母亲到了廊下望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问她:“不如咱们去求求皇后?皇后一向对父亲很是尊敬。”

    李广曾为未央宫卫尉,很得皇后尊崇。李夫人从前不是没有想到过此节,只是皇后这怀孕生子的一年多时光中内外命妇少有能见着她的。

    当下便道:“可是哪有能见着皇后殿下的机会呢?”

    李椒微微一笑,道:“您忘了,再有半月就是安内侯大喜的日子。陛下要亲自为他主婚,皇后想必也会亲临。娘明日先去求馆陶大长公主,请她到时候为您创造机会。”

    李夫人一直以来的生活都是局限在内宅,只操心养儿育女、孝敬公婆,外面的事都不需要她操心。如今真要去逢源钻营,心下先忍不住打退堂鼓——这就是为什么她想到了求皇后,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的另一个原因。

    “我还是先问问你祖母吧,不然回头你爹知道了,又该说我妇道人家瞎折腾给他帮倒忙。”

    说完还不等李椒说什么,李夫人就逃也似地小跑掉了。

    李椒哑然地望着母亲的背影,想叫她却又知道叫了也白叫,便索性不叫了。他叹了口气,心想母亲去问一向约束子孙当孤臣的祖母,这不等着挨训吗?

    得,这条路也被母亲给堵死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母亲竟然眉开眼笑地来找他商量具体事宜,说祖母同意了。

    李椒惊讶到了极处,呆呆地望着母亲一张一合的嘴。半天醒不过伸来,祖母怎么会同意呢?祖母为人固执又死板,是最认死理的人,偏偏父亲还最听她老人家的话,母亲也最敬重她老人家。

    这下祖母同意了,父亲即便以后知道了,也不会和母亲起嘴角。

    不过李椒再把从小到大的记忆认真回忆搜寻一遍,爹娘好像还真没有吵过嘴。

    李夫人见次子双眼瞪直,一直也不回应她。便伸手去推他,“你这小子,倒是接着给你娘出主意啊。这要是馆陶大长公主不答应呢?娘怎么办?”

    李椒下意识地回答道:“不会的,大长公主不会拒绝李家。”

    他望向母亲,肯定道:“你放心去吧,大长公主是聪明人,她断不会为难你。”

    李夫人半信半疑地梳妆打扮停当后,带着家人子出门去了。

    等晚上的时候,李夫人喜形于色地回来告诉李椒说大长公主真的答应了,夸李椒预料的准。

    又和李椒说大长公主人和气的很,好说话的不行。她还没开口,大长公主就问起李广将军近来怎么样?主动说要和陛下去念叨念叨,李将军这样的人闲在家里多浪费人才。

    李夫人忙说不用,请为引见皇后就行,大长公主满口就答应了。留她用了饭,又打了一下午叶子戏,才肯让她回来。她临走前大长公主直送到大门口,嘱咐她要经常来做客。

    李椒望着因为得到了大长公主热情周到对待,而满面笑容同他诉说的母亲,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大长公主是何等八面玲珑的人?行事怎么会叫人不觉得如沐春风?

    但他不想说这些,也不想告诉母亲大长公主礼遇她背后的利益思量,就让母亲这么高兴高兴多好。

    外祖母总和他说,因为母亲是幼女,外祖父格外地疼她。渐渐地,就把母亲养得格外天真单纯了。

    外祖父先时还不着急,和外祖母犟嘴说女儿就要娇养,就要活的轻松些才好。但等到了母亲要说亲嫁人的年纪,外祖父这才惊觉母亲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嫁人?只怕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

    但女儿大了总不能让她老在家里啊,到底还是要嫁人生子啊。

    外祖父是左挑右选,对谁也不满意,对谁也不放心。

    终于,祖母拗不过早就瞧中母亲的父亲——父亲日夜在她面前软磨硬泡,终于来提亲。

    祖母跟外祖父保证:母亲嫁进了门还过那以前轻松自在的日子。既不用出门结交女眷,也不用担心后宅复杂——父亲立誓绝不纳妾。

    陇西李家的门风外祖父还是信得过的,于是母亲嫁进了李家。

    这几十年来,父亲和祖母都做到了当初的承诺,母亲的天真不知世事被完整地保留了。她的世界只有父亲和几个儿女,简单又幸福。

    李椒笑着应和母亲道:“大长公主既然让您多去,那您便得空的时候去坐坐吧。老闲在家里,不也挺没意思的?”

    祖母既然能同意母亲去求皇后,想必和大长公主走近点也无妨。

    母亲点头道:“这真是越是贵人,心性越好,娘现在也不害怕见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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