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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婿?
车马在驰道上跑了快一个半时辰才终于到了卫青府上,车外早整整齐齐地跪满了人,见得帝后一下辇山呼万岁。
卫青跪在最前面,一身红火喜气的喜服。“陛下同皇后亲临,蓬荜生辉。”
刘彻先下了辇,回身去扶了阿娇,才笑吟吟地叫起。“仲卿啊,今日不说君臣,朕和皇后也是来贺喜的。走,进去进去——”
李夫人亦在人群中抬头望向皇后,见她被天子紧紧地牵在手里如对至宝,略显圆润的脸庞光彩照人,比之少女时的美艳不可方物,又多了一种自信大气的美,一看就是确确实实受尽了宠爱方才如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亲人()
李夫人便不由去了几分对皇后的畏惧,心想这看着也跟她娘家侄女差不多,都那么招人疼。
只是侄女没有皇后生的这么好——哪能个个都生的那么国色天香?但那眸子中的一汪清水盈盈却是差不多的,一看就是心地善良、脾性好的人。
李夫人望着身影渐渐隐没的皇后,对即将到来的觐见还真不那么紧张了。
婚礼因为帝后亲临,陛下更是亲自为安内侯主婚而空前地热闹。长安城中但凡叫得出名号的王公贵族都来了,偌大的侯府硬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等卫青从堂邑侯府中迎来了雪舞,在天子的主婚下行礼正式成为夫妻后。新郎官开始逐个敬酒,婚宴的气氛达到了最热烈的**。
阿娇不喜和人应酬,刘彻便叫她去看看新娘子,和新娘子说几句贴心话。
李夫人在席间瞧着皇后起身而去,不禁往也在招呼宾客的大长公主望去。等大长公主转到她案前敬酒的时候,忍不住低声问什么时候能见皇后?
大长公主笑容亲切,低声道:“别急,等我敬完这一圈就来叫你。你先用点酒菜——”
李夫人安心了些,便一面用酒菜一面等着大长公主来叫她。
果然等大长公主敬完一圈宾客后便起身往廊下去了,李夫人会意,假作要如厕起身而去。
她疾步穿过长长地游廊,终于见到了领着侍女等着她的大长公主。
李夫人上前行了一礼,再次谢过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亲热地挽过李夫人的手,道:“举手之劳,干嘛总和我这么客气?再说了我们娇娇也说了李将军那是国之栋梁,她听了必定帮这个忙。”
李夫人愈发安心了许多,随着大长公主往婚房而去。
侯府是天子特意敕令为卫青而建的,一路上风景美不胜收,雕梁画栋,四下里都透出雅致贵气。
庭中栽着的百年以上的参天古木更是随处可见,想来如是夏日,必定隐蔽一片天空遍地生凉。
忽然,似乎隐隐听着澎湃的水声。
待又走了几息功夫,李夫人才见得原是九道喷泉从一座两层楼高的假山中奔流而下。白花花的瀑布恍如闪光的雪练直直地坠下去,碰着潭下刻意为之的鹅卵石,激起一片晶莹剔透的脱线般的水珠,落下去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地荡漾开去。
李夫人先时还有些奇怪这纵便是正月里气温上来了,但到底还是冷的很,怎么能有这活水?
等走到边上了,温热水汽迎面而来,李夫人这才恍然大悟:是温泉。
只是长安城中的温泉庄子都得在郊外,皇家的汤泉宫不也修在郊外吗?长安城中倒是鲜少能见,还是就为了这么一个四季能赏的景致,那就更难得了。
虽说在权贵人家看来,这也算不得多稀罕,但却是代表着陛下的看重。
就如夫君所说,陛下如今正得意卫青呢。就是那新娘子,不也娶的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吗?为了抬身份,还特意认了大长公主为义母册为翁主。
李夫人叹了口气,心下更加明白夫君为什么着急了。这些年轻小辈若是有本事,又正当最好的年纪,陛下肯定更愿意用他们。
她一路上心下七上八下地,待随着大长公主到了后院主院前,听得一个清脆的侍女声音跟大长公主问好,说皇后就在里间,方才收回了胡思乱想,随大长公主进去。
阿娇正陪着雪舞说话,听得说馆陶来了,忙叫进来。
她又对雪舞笑道:“这如今咱们可是正正经经的一家人了,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时进不来,你就同娘说。满长安城,可还没有不给她面子的人——”
雪舞脸红彤彤的,满脸喜气遮也遮不住,听了阿娇的话点头道:“娘已经叮嘱过我好多遍了,阿娇姐放心吧,雪舞省得。”
她满面红晕,只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简直叫她睡觉都不敢睡实诚了。她害怕,一觉醒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她还是身份低微的女官,还是没有家人的孤女。
但如今不绝于耳的爆竹声和身畔喜气洋洋叮嘱她的皇后,都叫雪舞渐渐升起了真实感。
她真的嫁给了心上人,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一向亲如姐妹的皇后也变成了她的义姐,她在这世间又有了亲人。
哪怕这其中陛下和大长公主都有许多利益思量,但雪舞毫无怨言。
难道陈家找不出来适龄的贵女吗?他们能成全自己和卫郎已经是莫大深恩了,雪舞感激他们。
而且当年她被狠心卖掉的时候,爹经不住她哭闹说了一句既让她寒心又始终忘不掉的话。“谁叫你不是个男娃?你现在还能被卖了给你弟弟买药,也是你的一点用处“,小小的她被这样的话惊住,忘了哭泣只愣愣地看着她爹。
她爹又扑上来抱她跟她一起哭,说也是没法子的事,就少怨爹娘一点。
但是雪舞的心已经凉透了,她再也哭不出来了,她笑着跟买家走了。
爹娘尚且如此,又怎么能奢望旁人会毫无好处地对你呢?
好在,皇后心性善良,是确确实实为她开心。她到底,还是有了真正的亲人。
馆陶大长公主不多时就进到了喜房,身后跟着一个气质婉约的中年贵妇,一进来便朝阿娇行礼问好。
阿娇认得这是李广将军的夫人,但说来她还真是今生第一次见李夫人,也只得李夫人自报家门后才作恍然大悟状。
等阿娇叫起,雪舞赶紧起身向李夫人行礼,两下里互相还礼后依次落座。
阿娇有些疑惑李夫人怎么会主动来见她?还是托了馆陶。
李夫人前世时阿娇倒见过多次,知道这是个性子腼腆,少于与外接触的人,文静秀气的倒不像是将军夫人。
但等阿娇由废后成为李妙丽后,只觉得满天下认得她究竟是谁的人都在背地里笑她,也就谁都不肯见。
只隐隐约约地听说李广因罪自杀后,这李夫人也是烈性,为夫君戴孝后在出葬当日撞死了棺木上。
汉时民风开放,再嫁女如王太后都能为后,平阳人到中年尚且风光三嫁,又何况民间?
李夫人就是改嫁,子孙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是以长安城中都叹曰说真是鹣鲽情深,委实难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七章 许诺()
阿娇思及至此,立马明白了李夫人这只怕是为李广来的。李广自元光六年兵败后被削为庶人,一直闲居在家。这是个心气高傲的人,只怕是见着连卫青、张博达这些小辈都封侯了心里难受。
而李夫人心疼夫君,所以来求和李家关系不错的皇后,看看能不能为夫君转圜一二。
能让一个腼腆内向的人勇敢地站出来求人,李夫人对李广还真是情深如许。
她望着拘束不安的李夫人心中立时涌出了些心疼,她扬起笑脸和李夫人寒暄了些家常,见她放松下来后才跟雪舞说让她自在会,她们都出去。
等到了侧间,四下没人。阿娇也没有和李夫人兜圈子来磨她的意思,开门见山地问她。
“李将军近来好吗?陛下也一直念着他,说这是员善骑射,作战骁勇的大将。只是可惜在前次兵败后,一时寻不到机会启用。”
李夫人还在忐忑该怎么开口,如今听皇后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免去了她的尴尬。不免又是感激又是难为情:原来陛下和皇后也一直记挂着夫君,她现在这样贸贸然地求到皇后头上,该不会叫皇后不快,以为是在故意诉苦叫屈吧。
她起身行了个大礼,顿首而拜后以手触地,常跪不起。
“臣妇感激陛下和殿下一直对李家的厚恩,李家上下感恩戴德,无以为报——”
阿娇忙叫起,又道:“报的起,哪就报不起了?等再过至多三月,陛下就该启用李将军了。”
前世时,在去年的秋天,匈奴二万骑兵进犯辽西,杀辽西太守,杀掠二千余人,进围韩安国营垒。又攻入渔阳、雁门,各杀掠一千余人。韩安国兵败后受刘彻重责,率军东徙,屯驻右北平。
数月后,韩安国阴郁病死。刘彻拜李广为右北平太守,李广骁勇善战,治军有方,使得匈奴数年不敢进犯右北平,飞将军之名自此传遍匈奴。
如今即便阿娇强行改变了历史,不许韩安国停军屯。但想来也是抵抗不了匈奴人有准备的进犯,到了那时刘彻绝对是要启用李广来驻守右北平。
即便历史彻底被改变,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刘彻又怎么会一直让李广这样的名将闲居在家?
是以虽然阿娇还没有和刘彻通过气,摸摸他的心思,却就敢给李夫人画个大饼来安她的心。
李夫人大喜,她万万没有想到能从皇后嘴里得到这样的准信。若是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夫君,他肯定会喜极而泣,再不会天天饮酒浇愁。
她喜的微微哽咽着不知道谢过了阿娇多少次后还不肯起身,还是阿娇吓唬她要亲自下去扶她,这才从地上直起身来在下首坐了陪阿娇说话。
阿娇望着喜得脸上笑意一直往外冒的李夫人,还真是好生羡慕她和李广的恩爱。
她明白李夫人心中此刻恨不得立时就能和夫君分享这一好信息的心情,当下也没有多留她,推说还要回去看看新娘子,让李夫人先回去。
李夫人能立刻就家去,当然求之不得,还浑然不知这是皇后特意给的台阶,只当皇后真的没空应付她了。
当下也没有二话,痛快地回家去先跟家婆把好消息说了。
要不是有家婆的支持,她也不敢去求皇后。
李老夫人早就料到了结果,李家是陛下要站道皇后身后去的,如今主动些和皇后靠近些,也还是依着陛下的意思,李家还是纯臣。所以,儿媳所求应该能心想事成。
但她听说皇后肯定地给了日期,心下也不免微微吃惊,继而想边关最近莫不是又有匈奴进犯,才这么急地要用到广儿。
李老夫人当即要儿媳叫来了李广,把皇后的意思说了。还不等李广露出惊喜,就把心下的猜测和他说了,警醒他道:“从今天开始,不许在家喝酒了。那些武艺枪法都得好好捡起来了,别要用的时候丢了脸。”
李广欣喜之色去了几分,肃然点头受教。
*****
回宫的路上,喝得微醺的刘彻一身酒气,一面受着阿娇的醒酒汤和热毛巾伺候,一面拉着她喋喋不休地说话。
“卫青那小子喝酒还不赖娇娇啊,我记得我们大婚时,我也被灌酒好在我还是该干的都干了哈哈哈”
阿娇瞧着他越说越大声不算,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起那些话。立时就拿手中的热帕子去堵他的嘴,在他耳边恨恨道:“阿彘!你是不是傻了!怕别人听不见!”
刘彻一把扯掉嘴中的帕子,笑呵呵地一把抱住阿娇道:“还是你叫阿彘最好听!他们叫我都不喜欢!”他温热的气息倾吐在阿娇耳边,双手铁箍一样地紧紧圈住阿娇。
阿娇望着他炽热明亮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用力挣扎了好多下还是没有从他怀里挣脱,反而把自己弄的精疲力竭。
她只得寄希望和他说道理,“阿彘,这是在车上!外面还有那么多禁军,一会听着了,你还要不要我做人!”
说到最后,阿娇有些冒火气。
刘彻还是不为所动,眼看已经一把把她推到在榻上,就要扑上来解她的衣裳。
阿娇已经有些认命了,心想回头一定要十天半个月地一句话都不和他说!让他去后悔!
刘彻却出乎意料地放开了她,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双目清明,满是笑意地道:“吓唬吓唬你,瞧瞧你那样子,还没有暠儿胆子大。”
阿娇方才在他怀里挣扎时,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他身下火热的**。此刻被刘彻放开坐起来后发现,他双腿间还是明显被撑的鼓起老高。
他明明就很想要,却为她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