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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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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还是远离权利中心的闲职,但却都是九卿,清贵无比,太常更是九卿之首。

    何况叫太子的舅舅们和宗室们打好交道,将来对太子也只有好处。

    刘彻耐心仔细地描出襦裙上的最后一朵云彩后,终于搁笔仰起头来。

    他轻轻走到阿娇身边坐下,刚想开口叫她不要烦心。阿娇已经仰起头,只作若无其事随口一提的样子开口道:“太后这阵病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

    刘彻楞了一下,他还以为娇娇是为娘家哥哥操心,没想到却是为了母后。

    又忍不住笑了,娇娇可真是笨到连装漫不经心都不会。

    笑过之后就是气了。

    时间委实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他如今面对母后时已然平缓了许多,母子俩也时常有说有笑。

    但一旦火气激起往事那些不堪的回忆时,刘彻就没法继续当没事人。

    他怎么能真的当做没有发生过?他的母后要毒死他的长子,这叫他怎么当做没有发生过?

    尤其是他的生母——理应最了解最支持他的人竟然能说出汉匈之战不必要这样叫他心凉的话来,就是阿娇来说情,刘彻还是不肯就这么算了。

    “若是这样打仗没必要的言论传到前线去,带兵大将会犹疑,会怀疑朕这个天子是不是也这么想的,会担心来日汉匈重启和亲的时候他是不是就会遭殃。

    主将没有死战之心,下面有什么样就学什么样。军心一散,朕从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更严重的是对民心的动摇,是他们支撑着泱泱大汉的根基。

    但一旦他们发现朕也同那些贵人们视他们的性命为草芥,发现朕并不能庇佑汉家子明,发现朕根本不在乎大汉的江山。

    他们的心就会一点点地凉了,一天两天可能没事,但时间长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朕想向天下万民昭示出朕能庇佑他们让他们安居乐业的决心,就不能只停留在说,而是要实实在在地做出来,让天下人都真真切切地看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七十九章 和好() 
殿中静的能听见博山炉氤氲而起的水雾声,西北角的窗子似乎还开着。

    忽而有一阵含满了凉意的风肆虐进来,卷的廊下挂着的风铃清脆声起,余音萦绕在空中许久不散。

    风一路卷进来,卷动着垂下的重重宫幔轻轻荡漾着。

    这股风到了帝后跟前已经是消弭的差不多了,只有微微一点凉意透到身上。

    “祖母在时,曾对朕说为政少言。朕这些年走过来,想起这四个字都觉得是精辟至极的智慧之语。多说无益,结果是最有力的的说服。既然少言,就得多做。那既然朕都少言了,那这多做的路上,朕不希望听见一点能影响天下舆论的话来!”

    刘彻的声音也像这风声般,淡淡轻轻的。

    可听在阿娇耳里却只如黄钟大吕般震荡的她久久无言,她有些感慨还有些想哭。

    她知道刘彻和太后置气更多的是给外人看,是警醒那些还犹自指责着他的人。

    但却没想到他能从太后的一句话发散到军国大事上,她还不得不承认他说服了她。

    许多祸根,都是当初一早就埋下,却不知未雨绸缪以致发现时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能有这份缜密的心思,叫阿娇不免叹一句难怪他能慑服天下英豪。

    但转瞬想到刘彻自几岁起就是过的这种泡在心眼里的生活,她又忍不住心疼。

    阿彘是多大就失去孩子的纯真呢?

    她记得特别清楚,七国之乱时才三岁的刘彻就奶声奶气却一脸严肃地告诉她“我如果是父皇,也一定削蕃”。

    而如今他已经做到了,推恩令已下,从前那些动辄威胁朝廷的大诸侯国已经在消融。

    阿娇禁不住伸出双手去覆盖上刘彻那双说到激动处微微发颤的手,他的手冰极了。阿娇一摸他,他立马就躲开笑着说他的手冷,阿娇却并不肯依,坚持要同他十指交缠。

    刘彻被她闹的没法子,只得依她。嘴里犹在笑她跟元暶一样也爱撒娇,但眼里却不知何时起了雾。

    娇娇就是他生命中最亮的光,驱散了他心底许多阴暗偏激和狠毒。

    *****

    刘彻怎么都不肯去,还说了一堆叫阿娇都挑不出毛病的光明正大的道理来。

    她不得不承认,为君者要考虑要计较的东西太多。

    既然刘彻要用王太后给长安城中那些反对他的声音长个记性,以后就是谁想跳出来说兴兵的种种坏处。都得先掂量下他的分量是不是比王太后还重,不然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给天子做下一个杀鸡儆猴的榜样。

    平阳也不知从哪听说了阿娇说情都被拂了的事,立时就有些释然:原来阿彘也不是宠阿娇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先前被阿娇拒绝的羞怒也烟消云散,她以为阿娇就是估摸着刘彻不会同意才推脱的。

    这么想来,平阳倒又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为难了阿娇。

    先是往温室殿中以送侄女侄子的名义送了些精巧玩具来,待挨了一天便言笑晏晏地上门来了。

    在自以为发现阿娇对王太后态度松动了之后,平阳便越来越多地说起王太后的事。

    从她嘴里,阿娇知道王太后王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也无心进膳,连药碗都砸了好几回。

    平阳就忍不住和阿娇抱怨道:“彘儿也真是,和母后怄气这么多天也该消气了。时日长了将来史书上写起来可不好看,那些史官惯会春秋笔法。他就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母后也熬不住——也真是老小孩老小孩——”

    阿娇不免看了平阳一眼,她知道这个大姑子有些小聪明,但却没想到平阳还能有见事如此分明的时候。

    的确,过犹不及。

    时日长了,也是不像话。

    刘彻要背上凉薄不孝的名声,王太后也得被说眼界狭隘上不了台面。

    但母子俩这回一个要立威,一个被伤了脸面恼怒,正是气头上都顾不上那么多。

    便是又挨了几天王太后语气软了下来,借着和平阳叹息的机会往温室殿传递求和的意愿。

    “前次是我说话没经心,说错了。但彘儿怎么就不肯来看看他的老母?还能看多久呢?”

    这话尾的悲凉弄的平阳学话时都禁不住酸了鼻子,人一旦说起大限,便也是真的老病不堪了。

    王太后昔日的温柔笑脸下满藏的锐气已经一泄而尽了,她再也不是那个用妙计除去前进道路上一个个障碍步步为营的王太后了,而是一个委屈心酸的母亲。

    这话便是阿娇听来都有些心软了,正在她想着要不要亲自带着一双儿女往长信宫中去看看的时候,刘彻却终于亲自去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忍心了,还是瞧着火候差不多了。

    但总算是去了,便是阿娇都松了口气。

    刘彻亲自侍了一夜的疾,第二天才回温室殿来。

    王太后有了台阶下,心下一宽,病立马就好了大半。

    此后刘彻再去,还是她亲自赶的儿子走,绝口不提前次的不愉快了,只说自己是换季之节不慎染了病没大碍,东线战事艰难,天子应当多用心。

    如此母慈子孝之下,谁还敢说太后是因为怄气病的?

    经此一事,长安城中也再没有人敢兴主和之言。

    安抚住了太后后,天子也实在是无心他顾了。

    边境的战事近来传到宫中的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匈奴人气势汹汹地势要逼出汉军主力。

    为此军臣又往渔阳、上谷方向增派了援军,如此重压之下,上谷已然陷落,渔阳却还在咬牙坚持着,只是也是朝不保夕的境地了。

    情况稍微好点的就是李广驻守的右北平,虽然也是连日恶战,但就目前来看也还能坚持些时日。

    等最开始的焦躁不安褪去后,刘彻反倒真的镇定下来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已经尽力而为,其余的就等待尘埃落定吧。

    太期待成功患得患失只会什么都做不好。

    看着刘彻又把地图搬回了温室殿却再没有像从前恨不得钻进去时,阿娇就知道他的心安静了。

    但是天子在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忍不住挂念起两个人来,他比任何时候都期盼得到他们的消息。

    第一个自然是卫青,这个被他寄予重望的大将也不知道如今走到哪了?有没有向河南之地的匈奴人发起进攻?

    第二个是这十多年间始终悬在心上的张骞,每逢汉匈战火重燃,刘彻都忍不住想张骞如今是生是死?

    倘若他能带回和大月氏结盟的消息,便可实现刘彻最初的战略目标:前后夹击匈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八十章 收复() 
清秋的夜里就连摇曳的灯光也似乎有些孤寂的味道,层层重重薄雾般的宫幔淡化了月光的光芒。

    刘彻极慢极慢地从胸中吐出一口气,生怕惊醒了身侧熟睡的阿娇。

    他冗自想到纵然是同大月氏结盟失败,也能带回许多关于匈奴的消息。

    大汉对于匈奴的了解实在还是太少了,离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一晃整整十一年过去了,带着几百人离开长安的张骞却一直杳无踪影,如泥牛沉海再无半点声响。

    张骞啊,张骞,你究竟在哪?

    刘彻凝重的目光仿佛穿透重重宫阙,一路往西域方向而去。

    忽而身侧的阿娇发出一声梦呓,无意识地伸手来够他。

    他忙收敛了心神,伸开双臂搂紧阿娇。她在他怀里舒服地找到了一个满意的位置继续睡,他抱着清瘦却柔若无骨的阿娇,满心都是温暖安静,恍如在春日午后看着树梢间一圈圈散开的日光。

    *****

    刘彻不知道,被他惦念的两个人此刻相隔的很近。

    卫青、李息率部出边郡后,从云中向西大迂回。

    两部先沿黄河北岸西进,在秦长城的掩蔽之下迅速推进至高阙塞,大军预备稍事休整,趁夜发起进攻,切断驻守河南地的匈奴白羊、楼烦二王与匈奴腹地的联系。

    而张骞此时还在匈奴王庭,因着他上次逃跑,匈奴人直接把他羁押在眼皮子底下。

    两人相距不过几百里,快马一天即到。

    前次距离更近,甚而打了个照面。

    那是在卫青领军火烧龙城的时候,彼时张骞就在龙城。

    张骞完全可以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回去,有大军的保护,这一路上绝不会风餐露宿、沐雨栉风。

    他能顺利地回到大汉,陛下更不会怪罪他。

    张骞不是圣人,他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

    他也曾对自己说回去吧,也不知道家里的老父老母怎么样了?

    但是人当重信,他只要想到他出发时陛下眼里那殷切期盼他就没法这样回去。

    他哪有脸告诉陛下他根本都没到大月氏?

    张骞短暂的犹豫后,最终决定趁乱逃出匈奴继续寻找大月氏,他要完成自己的使命。

    他是汉使,代表的是汉室的意志!

    逃出匈奴后,张骞一行取道车师国,进入焉耆,又从焉耆溯塔里木河西行,经过龟兹、疏勒等地,翻越葱岭,到达大宛。在大宛国王的帮助下,终于到达了大月氏边境。

    那天,他哭了。

    漫长的十年中,他被匈奴人羞辱,曾完全没有**尊严地活着。

    他想家,想老父老母,想汉朝的一切。

    但他从来没有哭过,他想汉使是不能哭的,更不能在匈奴人面前哭。

    而那天他终于第一次感觉自己能完成陛下赋予他的使命时,纵然是心性坚毅如他,也忍不住哭了。

    他做到了啊!

    他做到了!

    十年啊!

    终于做到了!

    只是可惜陛下远在天边,听不见也看不着他的呐喊和回禀。

    更可惜的大月氏新任国王已经不想再报父仇了,张骞苦苦相劝了一年也没所得。

    而不断随风飘来的汉匈之间的大战,也让张骞归心似箭,没有继续苦耗的心思了。

    他想尽快地回到大汉去,把手中掌握的一切匈奴和西域的情况回禀给陛下。

    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于是元朔元年时张骞终于起程回国,归途为避开匈奴控制地区,改从南道翻葱岭,沿昆仑山北麓而行,经莎车、于阗、鄯善地,进入羌人居住地区。

    却不料就连羌人亦成为匈奴的附庸,张骞一行再度被匈奴人捉住,扣押在匈奴王庭。

    这次匈奴人看守严密至极,便是张骞自己也对能不能再逃出去充满了怀疑,上次那是运气好碰到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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