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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寝殿,交给海棠带下去。它温柔的大眼睛里满是害怕,阿娇上去抱住它,安慰它:“去吧,一会就去看你。”
用完晚膳杨得意就带来了养马的小马奴,才十岁,叫小冬子,还是个小黄门。阿娇看他怯生生的样子,声音不免就轻柔许多。“会养果下马吗?”
“会的!娘娘。”他先看了一眼杨得意才鼓起勇气回话。
杨得意在旁边补充说:“娘娘,小冬子是专门养果下马的。果下马虽然名贵,但是从前栗姬娘娘喜欢,宫中现在还养有几匹。”
既然有经验,那就行。阿娇点了点头,又宽慰他说:“杨得意回头再给他找两个打下手来,你就带着他们天天给雪狮子洗刷喂食就行了。”
杨得意砸了一下舌头,好家伙,一来就管上人了。
小冬子有些不安,阿娇知道他是担心压不住。微微一笑说:“有不听你安排的,你就去找杨得意,再有杨得意也说不听了那就来找本宫。”
杨得意马上表示绝对找听话的给小冬子使,绝没有拿这点小事烦扰娘娘的。
阿娇就点头让他们下去了,又去了偏殿看雪狮子。它真是灵性极了,这屋里这么多人,偏偏就找她。
阿娇喜欢的不行,同它玩了一刻钟,才恋恋不舍地回去洗漱睡觉。
她晚上在帐子里缠着刘彻说的话都是关于雪狮子的,刘彻给她说的做梦都梦着了马。早上起来想着这个奇怪的梦还觉得好笑,又想到那个时候怀着身孕喜欢狗喜欢的不行。
娇娇啊,他叹了口气,用完早膳特意去院子里看了一下进度。嗯,杨得意还算会办事,几十个工匠,应该至多下午就能给马厩盖起来了。
他有些不放心,又叫春陀去说要注意通风性干燥性保暖性,还得好看。还好,杨得意叫来的有一半都是修宫殿的,这点要求也没把他们难住。
下午阿娇就带着叫小冬子洗刷一新得雪狮子在椒房殿四处转,它真的是灵性十足。才叫它几遍雪狮子,它很快就知道是在叫它。
而且还像小狗一样,学会了跟随。阿娇走到那,就亲亲热热地跟到那,阿娇给它一块栗子糕,它吃的可慢可优雅了,再配上它这副小小的样子,简直把人萌出血来。
阿娇试探着把它身上的辔头和马鞍都取下了,它高兴极了,一个劲地在阿娇腿上蹭,踢踏着小短腿来表示那些东西弄得她不舒服。
然后它竟然不用缰绳也知道跟着阿娇,除此之外最听的就是小冬子了。但是杨得意在心里总想这马是不是成精了,听小冬子的是因为他会训马,那娘娘呢?跟别的人完全没有区别啊,真是太会看眼色了。
椒房殿已经转了个七七八八,正想着要不要去别的殿再遛遛它。毕竟,马是一种最需要运动量的动物之一了。
海棠就跑过来告诉她说是马厩修好,阿娇马上来了兴趣,冲雪狮子说走去看看你的新家。
这个只到阿娇膝盖的小矮马,就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走在回寝殿的路上,阿娇兴奋地说它认识路,真聪明。
阿娇把语文老师教的老马识途一下就给还给老师了,要知道哪怕是幼马的方向感也比人强太多。
她兴冲冲地回到寝殿,在坐北朝南的地方修起了跟座小宫殿一样的小马厩。海棠说因为陛下临出门前提了要求,最后又来了几十工匠,没办法,又要质量又有速度。幸好宫中东西都是现成的,人手又足。
修的是个微微悬地几寸的马厩,为的是防潮。工匠甚至忙里偷闲在马厩的窗户上雕了镂空的花朵,又透气又漂亮。马厩地面还有一定的坡度,说是以便于排水。排水道位于远离马槽、喂草架和门的一个角,在马厩中间通道的两侧还有排水沟。
草料室用木板垫在地面上将草整齐垛在木板和石条上与地面隔开,干燥防潮。马厩单间的厩床铺垫上了一尺厚的稻草,马在里面又温暖又舒适。
漂亮极了,想的也周到极了。
雪狮子很满意它的新家,小冬子晚上临睡前来回话就说它已经学会了在马厩里固定的地方上厕所。隔天就又叫来了工匠把那改成厕所,阿娇的生活因为有雪狮子也一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阿娇在殿里看书弹琴的时候,给它一张垫子,它就乖乖地站在上面。她弹一会琴再去看它,它竟然躺着睡下了。
马不都是站着睡的吗?
小冬子就解释说马只有在觉得特别安全特别放松的情况下才会躺着睡,他这么一说,阿娇马上就想这才不是对马弹琴。它是因为信任我,阿娇又笑起来。
阿娇有时候弹累了就会去垫子上逗逗它,它真的特别能撒娇,还会像狗一样躺下来打滚,把肚皮露给阿娇。
这个阿娇知道,以前养狗的时候狗高兴的时候就会把肚皮露出来叫她摸。肚皮是动物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地方,这说明它真的是非常信任你,用生命在告诉你它爱你。
它最听阿娇的,像海棠她们逗它,它就会歪着脑袋好像在问你是谁?我干嘛要听你的。
真是太可爱了,那双温柔的大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似地。
养狗时主人就是狗的全世界这种甜蜜的烦恼,阿娇又在雪狮子这里体会到了。她只要去长乐宫长信宫问安,有半天没有见它,等到回来时它就兴奋地围着他前蹦后跳。
玉兰说她一出门,雪狮子就可怜巴巴地一直守在殿门口望。就是小冬子叫它,也不会进去。一下就把阿娇的心都给说化了,她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全身心的依赖。
刘彻也喜欢它聪慧,这些天晚膳后在书房写字画画都要带它进去,然后画它。其中,有几张简直画出了它娇憨可爱的神韵。阿娇叫海棠拿去裱了,挂在殿里。
雪狮子因为帝后的宠爱,在宫中名气是越来越大。就是太皇太后和王太后都听说了,太皇太后向来阿娇干什么都是好的。至于王太后,就更不会因为这无关痛痒的事说阿娇什么。
就是平阳和南宫在王太后跟前貌似关切阿娇无子时,只要回来看到小短腿雪狮子,阿娇也就一下被治愈了。
她几乎是睁开眼就问雪狮子在哪,用完早膳就把雪狮子叫进来。它想要上厕所,会自己出去,一点都不用操心。
还能有比雪狮子更聪明的马吗?
没有,阿娇几乎不假思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没有粽子的端午节()
有雪狮子天天伴着,阿娇总是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她给它念山海经念诗经,给它像雪一样纯白的长毛编辫子,一起在宫中走走转转带着它探索新家。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一天又一天。不经意间就进了暮春初夏交际的五月,花全都开好了。
阿娇正在临窗写字,雪狮子正在院子里跑动。小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它却浑然不觉,撒会欢就跑到窗户底下咴咴地叫。它还没有窗户高,每次都急得直叫,要是阿娇不理它就该绕一圈跑进来了。
阿娇只得停下笔,探出身子去看它。它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到阿娇,就好像盈盈笑起来了满足地跑开,等到过会再来找她。
对于它这样的腻歪,阿娇耐心极了。她时常想会不会是离开妈妈的时候还是小马,又到陌生环境害怕的很,把她当妈妈了。
她拿起案台上的笔,把一副字写完。
写完最后一笔,她起身走出书房,转出侧殿,走到院子里。雪狮子像一道白色的闪电一样跑过来,阿娇总觉得它是狗投成了马。蹲下摸摸它,它就又去院子里跑了。
寝殿前的院子都有阿娇前世常去的政府广场大了,跑它还是够的。就算是这样,每天下午也得带出殿四处走走,叫它跑个爽快。
白狮子舒舒服服地接受过主人抚摸后,又跑开了。小冬子伺候它跑来跑去累的气喘吁吁,阿娇就叫他不用这么小心。雪狮子通灵性,不会跑出椒房殿的。
他面上答应了,但还是紧紧看着它。生怕雪狮子出什么事,海棠说那两个给他打下手的黄门,基本上小冬子就没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因为他不放心叫他们伺候雪狮子。
阿娇就叫撤走了那两个黄门,雪狮子就是比平常的小马都还要小,性情又温顺,小冬子能一个人顾的过来就让他顾。
因为阿娇宠爱白狮子,养白狮子的小冬子也隐隐约约成为了她身边的红人。这孩子听话实在,生怕不能照顾好白狮子。
阿娇看他小小年纪就成了奴婢,怪可怜的,一般人家这么大的小孩正是受父母宠爱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伺候马了。阿娇就是再不圣母,看到他这样也心下不忍,平时都经常叮嘱海棠她们一日两顿给他肉吃,又在长身体多做几套衣服给他。
又问进了小冬子杨得意有没有心里不舒服,海棠就神神秘秘地笑起来,停了一会才告诉她杨得意最近刚把小冬子收成徒弟。
阿娇也就笑起来了,这个杨得意啊,四福自从他来了后就专心摆弄花草,并不同他争表现。小冬子养着雪狮子,是难免天天在她身边的,他就把小冬子收为徒弟。
杨得意也是很念过些书的,最近更是书不离手。海棠说他屋里常常堆竹简堆的连睡都睡不下,如今谈吐间也是越来越见水平了。刘彻还夸了他一回说做黄门可惜了,古代但凡有点文化的不都该有点清高吗?
怎么还是像一般的黄门一样生怕叫别人给挤下去了?
也或许是自己两世都没有在最底层生活过吧,曾经看一个电视剧名字已经忘了。但是剧情大致就是女主要追求爱情追求自由,奶奶就很鄙视地说在他们两个啃树皮的年代能活下去就算幸运了?还追求什么爱情啊?
阿娇虽然始终觉得人应该有一点追求,但不可否认的是奶奶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冲击。环境很多时候就决定了你的高度,如果她到汉代生来就是奴婢,碰着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说不定早死了。
她站在已经抽了新叶的竹林前,风吹动着她的裙摆。恬静温柔地看着雪狮子,和棉花糖般的云。
阳光晒在身上给她白皙的脸庞曼上一层光晕,她发间的步摇叫风吹的轻轻摆动。
玉兰刚给她搬出椅子垫子在竹林阴处放下,木笔就进来回说征臣翁主来了,正外殿等着呢。
刘征臣最近是天天往椒房殿跑,问她父王母妃的消息,又害怕她哥哥江都王太子也跟着一块到长安来。
阿娇叫木笔去让征臣进来,雪狮子见她要走,风一般地就卷到她前面去了。明明是小短腿,跑起来还是那么快。
刘征臣很快就进来了,她行了一礼。上去就搂住雪狮子,问它:“有没有想我?”雪狮子吐着温热的气息,蹭蹭她。她就开心起来向阿娇说:“娘娘,雪狮子真的好聪明。”
那是自然了,不过还是要谦虚。
刘征臣第一次见它就走不动道,说也太可爱了吧。果下马见是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果下马,还是纯色的。可把她稀罕的不行,待到刘彻快回来才走。
以后每次来椒房殿总要同它闹会,阿娇看着她不待她问出后面的话就主动说了:“早晨刚到的奏报,说你父皇同王妃已经带着嫁妆动身了。应该也给你写了信,但哪有朝廷的快。”
刘征臣眼睛一下就亮了,又要问。阿娇再先她一步说了:“你哥哥不来,要留守江都国。”如果说之前刘征臣还有同刘建玉石俱焚的念头,但那也是在绝望下。
能向着太阳活下去,又有谁不想呢?
她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起来,突然恭恭敬敬地给阿娇行了一个只有祭祀祖宗才能用上的大礼。她匍匐在地上,双手抵住额头,哽咽地说:“娘娘大恩,征臣没齿难忘。”
阿娇去拉她,她坚持不肯起来。酸楚地说:“如果没有娘娘,征臣可能已经死了。”
刘征臣在宫中住了大半年了,已经是她最好的朋友了。看她这样阿娇也怪难受的,劝她说:“起来吧,征臣。你父王他们最多大半个月也就上京了,再半个月你就大婚了。哭,不好,该笑,笑才吉利。”
雪狮子好奇地低下头去看跪在地上的刘征臣,它温热的气息吐在刘征臣脖子上,又痒又难受。她抬起头,小矮马伸过脸蹭蹭她,好像也是在安慰她。
刘征臣一下破涕为笑,冲阿娇说:“娘娘,雪狮子会安慰人呢。”
守在外殿的玉兰同海棠听到屋内一会似是哭了,一会又似是笑了。两个人满头雾水,却默契地谁也没有说话。
每逢刘征臣来,娘娘总会挥退她们这些伺候的人。是什么话来最信任的她们都不能说呢?她们是好奇,但也仅仅到好奇而已。玉兰就曾经听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