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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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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歌越听越来气,一把撇下斧子,大步就走出院门了。阿娇连忙跟上,却见竹歌呆呆地站在院门口,她上前一看。骂骂咧咧的牛家妇人,见孩子委委屈屈的哭个不停,住了骂声,上前一把抱起他。

    “好了,娘打你,又不是没有分寸的?打没打疼,娘心里有数。别哭了,不打你了。”牛家妇人话说到尾声,到底还是带出几分心疼来。

    孩子在她肩头破涕为笑,又怯怯地说:“娘,我不是故意的。”

    牛家妇人说到这个又有点来火,但却只是叹了口气说:“回去娘给你缝,叫你爹晚上回来看到了,你才要一顿打呢。”

    孩子就一把抱住娘的脖子,笑了起来。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过了竹歌她们门前。牛家妇人一向对邻居是很客气的,点头微笑了一下就抱着孩子过去了。

    慈母心啊,阿娇叹了口气。去拉竹歌进来,这才看到她明若春水的眸子里泪花浮动。

    竹歌见阿娇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一边关门一边轻声说:“刚刚,我想到了我娘。我娘也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说到母亲,阿娇也一下沉默下来,不知道在她没了之后馆陶怎么样呢?她实在是不孝极了,馆陶向来疼她疼的不知道怎么疼好了,她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出宫了。

    还有父亲,虽然沉默寡言,从小到大和她说的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最平常的几句。但是,阿娇知道父亲爱她的心比之母亲并不少什么。

    还有两个哥哥,隆虑的孩子昭平今年满四岁了,正是活泼闹人的时候。每回进宫,都得纠结一番是叫阿娇姑姑还是舅母。

    阿娇忽然特别想回长安,回到从小长大的堂邑候府去。

    群山缥缈间,清清白白的阳光挥洒在庭院间,她就站在这一地的光辉中,想起父母亲的笑脸来。

    而堂邑候府中,今天却突兀地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陛下,馆陶公主的侄子,也是馆陶公主的女婿。

    从前天子小时,也经常抱在手上,只当作子侄。及至天子迎娶了阿娇后,便又亲上加亲了。就更不用说建元年间的波澜起伏间陈家对天子的鼎力支持,不说摆长辈的谱,几重的恩情在那,也不至于叫馆陶公主对弟弟的孩子大礼参见。

    但,馆陶公主不仅大开中门,亲迎进来。至正堂时,更是依足礼数给天子行了大礼。

    天子自然就带了些嗔怪,直说姑姑多礼。

    馆陶却再三说这是应该的,她能风光这一世不单单凭的是身份尊贵,还因为她八面玲珑的心思。

    现在朝间,什么情况她又哪会看不明白呢?

    天子真真正正地当家作主了,他说一,绝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二。

    向天子低头,不丢人。

    哪怕是侄子,是女婿,他也是天子。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馆陶,其后谦卑的做派也就来的更自然了。

    为了阿娇,他不愿意去动馆陶公主的势力。倘若是往常,刘彻或许会为姑姑这样识趣高兴,外戚于他,已经不能再忍了。

    但是现在,他没有这么多心思去应付馆陶。

    馆陶与阿娇素来母女情深,刘彻不信阿娇如果真的筹划离宫会不给馆陶透半点风声,他甚至想会不会馆陶在这其中帮了忙。

    从前姑姑喜气洋洋地把阿娇交托在他手上,但是现在

    刘彻心里百感交集,面上却肃然地迎着馆陶的眸子直直地问她:“姑姑,阿娇在哪?”

    他这句问话来的很突兀,全没有半点铺垫。

    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显露出来的第一反应是没法遮掩的。

    刘彻紧紧盯着馆陶还能算得上风韵犹存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用心地去观察一个人了,身居高位,下面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很多时候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是,阿娇实实在在地跳出去了。

    馆陶叫他失望了,她一瞬间的惊讶后,眼泪就止也止不住。于她来说,失去最心爱最骄傲的小女儿,比之刘彻的切肤之痛来的更深刻许多。

    阿娇,是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啊。

    “姑姑!”刘彻见了她的泪,还是没有罢休,继续急切地催促着。

    馆陶公主哽咽不语,脸色晦暗不明。

    她越是这样,刘彻越发认定姑姑心里知道些什么。他起身走到馆陶跟前,逼迫她。“姑姑?”

    “死了!她死在悬崖下了,你不知道吗?你还要我们陪你装多久?”馆陶终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字字泣血地说。

    每说一个字,馆陶都觉得在自己的心上活活地剐肉。

    忽然,她微微侧目,“陛下,您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逼了馆陶半天,只逼出这样一个答案。刘彻不免有些失落,心下黯然。却还不甘心,他不信就连馆陶都不知道阿娇的生死。

    武安侯的死,只要馆陶有心去查。也不是什么难事,刘彻一五一十就说给了馆陶。

    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来的是一阵渗入的冷笑。是馆陶,她一边笑一边哭。“这就是你说的金屋藏娇?”

    原先打算好的为了两个儿子同孙子低头撤出朝堂,换得陈家几世富贵的心思。在这极致的愤怒中,几乎灰飞烟灭。馆陶想起阿娇自生下来就格外地沉静,她经常无端地害怕,怕养不活这个轻飘飘的小女儿。

    在阿娇大病一场后,却慢慢地有了欢声笑语,变得像一个小姑娘了。陈午生性沉闷,好在待她之心是没的说的,两个儿子也随了他。只有这个小女儿,是同她真正贴心的。,活泼明媚,聪慧极了。

    阿娇,是她的骄傲。

    她把小女儿嫁进了天家,嫁给了她一直看好的侄子,为女儿换来了普天下女子望尘莫及的尊贵。但换来的就是,刘彻亲口告诉她,阿娇只怕因为武安侯毒死了昱儿而逃遁出宫。

    一片浑浑噩噩中,馆陶想起隆虑议婚时,她逗刘彘要不要也娶新妇后。阿娇回了府哭闹不休,扬起一张小脸对她哀求说不要把他嫁给刘彘。她当时不过以为是小女孩害怕,却还是答应了阿娇说王太后再说起就拒绝她。

    说到底,那个时候心里到底还是没有引起重视的吧。所以在王太后趁机说给景弟把这桩婚事坐实后,她见阿娇没有哭闹也放下心来。又想,阿娇才五岁,懂什么呢。而刘彘这个娘家侄子,却是委实不错的,聪明灵透。

    回了府后,日子一久阿娇那暌违已久可怕的安静又回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章 预见() 
幼时,她不过是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活泼爱笑,却是懂事的静。

    但这回,阿娇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

    有的时候,馆陶望着她,在她身上竟然看到了暮气。馆陶费劲了心思想哄她开心,她那个时候还疑心是梦靥了撞了邪,现在想来,竟然叫她从后背就弥漫起摄人的寒气来。

    阿娇,是不愿意嫁刘彻。

    她似乎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种恐怖的预见。

    馆陶一阵心悸,想到小女儿幼时含泪的哀求。她好半天才找到舌头,颤抖地说:“是我,是我害了她,我就该把听她的,就把她嫁给这长安城中的王侯家。”

    她闭上眼,想起小外孙浑身青紫的样子,想起阿娇叫子嗣压力逼得给刘彻纳美人的样子。

    馆陶公主,说到这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叫馆陶一句质问定的说不出话来的刘彻,却在馆陶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异样来。

    “姑姑,这是什么意思?阿娇从前说过什么?”他急不可耐地追问馆陶。

    馆陶仰起脸,这个大汉帝国最尊贵的长公主从来都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此刻却流露出无尽的软弱来,她低低地说:“阿娇求我,不要把她嫁给你。”

    惊愕后面紧随着蚀骨的嫉妒,刘彻只要一想到她依偎在别人怀里笑,他就恨得不行。但是,到底是自己拥有了她。

    这也没有能宽慰他多少,他的心底在呐喊。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刘彻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自己怎么出的堂邑候府都不知道。铺天盖地的疑问把他淹没,她喜欢他,这毋庸置疑。

    目光交接时,流露出来的情意,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为什么她还那么小的时候就不愿意嫁他?

    那个时候,他只是胶东王。她不可能知道他会成为太子,成为天子,她不可能预见这所有的一切。

    那么,为什么呢?

    娇娇,为什么?

    ?********

    又半月后。

    黄昏时分,下起了雪。竹歌伸手出檐下,接住飘忽落在掌心的雪。轻盈的雪花遇热便化,在这寒天里,肉眼可见地散作一缕清冷的雾气。

    竹歌收回已经湿润的掌心,在这一片寒意萧索时,不禁想起第一次遇见那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天,也是这样的黄昏。

    他飘飘忽忽,踩着水面过河,却连衣角都未湿半分。

    一见钟情误终身,只需要那么一眼。

    她悠然轻叹一声,说不出心下是什么感觉。

    他还记得她吗?或许,他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竹歌转身回屋,把漫天雪光关在身后。她进到卧房内,一室橘黄的灯影中,阿娇正在新灯下做针线活。

    竹歌脱鞋上炕,就要去抢。“小姐,明天做吧,把眼睛熬花了。”

    阿娇自然是不肯的,她往后一退,躲过竹歌。“好容易今天把这打的炕桌送来了,咱们又买了新灯和灯罩,天天睡那么早干嘛啊?”

    竹歌望着炕上摆满了各色鲜亮丝线的宽条案,叹了口气,伸出手,朝阿娇一努嘴。“小姐,我自己来做吧。”

    阿娇一咧嘴,“你做?竹歌,你那个绣工还不如我呢。”

    竹歌看着女人味十足,但绣工却着实比不上阿娇。

    而阿娇在宫中的几年得到了大幅涨进,已经达到了可以御用的水平了。

    而竹歌,自幼习武,哪有学这些女儿家东西的时候?等到为细作死士时,为了隐瞒身份,也是学过一段日子的,到能过的去也就行了。

    竹歌看阿娇一脸洋洋得意,心下有几分好笑。也不和她争了,只静静看着阿娇绣。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从前阿娘还在时。

    竹歌的心,跟着这橘黄的灯光一样温暖起来。

    此后又过了几日,阿娇终于绣完了这套冬衣。她细致地绣上竹歌喜欢的花样,还在衣领处绣上竹歌的名字。

    她在炕上平铺开来,又细细地去看有没有瑕疵。

    好在,翻来覆去地看过之后,没有发现。

    这还是她第一次独立绣完一套衣服,又自觉绣得还可以。自然想竹歌也来看看,她下了炕,左右活动一下胳膊和脖子,往外走去。

    竹歌去了县上,也该回来了啊。

    她站在廊下,望着皑皑白雪覆盖下的丘山青黛和叫人踩出来的蜿蜒一脉土色。

    雪,还在下着。?

    剔透的雪花,像极了春天时叫风吹落得满地梨花。它在寒风中,忽上忽下,轻盈自由,打着旋落到地上。

    廊下结了一条长短不一的冰凌,映着淡薄的日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绚烂的颜色。阿娇踮起脚扳下一根,冰澈透骨,到了手中凉的她马上就把它丢了。

    冰凌摔在地上,清脆入耳。

    天穹清清,连云也没有,只有几只孤傲的山鹰笔直飞过。院中一颗笔直的白桦林木,俊秀极了。阿娇耐着性子又等了怕有三刻时分,还是不见竹歌回来。眼见炊烟袅袅,便先进了厨下去做饭。

    入了冬后,天天吃什么的确是一个没有悬念的问题。

    不是干菜就是腊肉,竹歌连买回来的山羊肉没吃完的也抹上粗盐腌上了。唯一称得上新鲜的只有鸡蛋和萝卜,但是蛋入了冬后难买了,萝卜买回来的几十斤虽然没有吃完,而且还是那么脆爽,但是天吃也够啊。

    好在今天托牛家妇人去市集上买回了一条足有五斤重的鳊鱼,虽然贵了一点,但想到好容易能在冬天吃着点鲜味,也就舍得买了。

    这一大尾鱼正养在厨房里的水桶里面,隔不多久阿娇就去给它换水。活水鱼到了死水里,就供氧不足,活不久了。

    阿娇望了一眼身形扁扁的正在水桶中游不开身的鳊鱼,心下想今天晚上就吃清蒸鳊鱼吧,鲜嫩美味,还能最大程度地保持鱼的原汁原味。

    她蹲下身去,拨开灰烬,加了一把干柴。把火点燃,淘米下锅后,就开始准备做鱼了。

    怎么杀鱼?对阿娇来说的确是一个问题。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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