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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逼我。”俞镜泊走到她的面前,半跪了下来,“柳柳,我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他摘下眼镜,好让隋青柳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双眼,“小俊丢了,你难受,但我比你难受一万倍!我那么爱你,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感受!”
俞镜泊喘了一口气,“从做你家的房客开始,我就爱上你了,我知道我家里穷,成绩也不好,所以我就去努力挣钱,我想用我的双手为你换来幸福。”他抓住隋青柳的肩膀,“你看看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都是我们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我没办法赔给你一个弟弟,我就拼命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当作是赎罪!”他看隋青柳只是流着泪,一言不发,便又抓起隋青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我比谁都更疼你!”
隋青柳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俞镜泊连忙站起来,将她揽入怀中,“嘘,嘘。别难受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我。”他抱着隋青柳,温柔地摇晃了一会儿,直到隋青柳平静下来。
“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难受吗?我不是因为看到抱小孩的人而难受。”隋青柳擦了擦哭花的双眼,她死活不肯用“人贩子”这个词,“我难受的是看见了小光。”她的眼镜又红又肿,显然是擦得太用力了,“别人可能会以为那光头是高总,但是你我都清楚的很,那个人肯定是小光!”
俞镜泊沉默了几秒,松开了手,“就算那个人是小光,又能说明什么问题?”他摊开双手,“我那两年为了做生意,一直都是打扮得比较体面的,那两年,你见我穿过t恤吗?”
隋青柳摇了摇头。
“画上那两个人,一个蓝衣服,一个条纹的,都是t恤。既然画上没有我,那有没有小光,又有什么区别?”俞镜泊不以为然地说,“小光一直在码头做事,出现在船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隋青柳犹豫了一下,“可是,那几年你跟小光关系那么好,我想,他如果看见了小俊,是不会不告诉你的。”
“是啊,他看见了的话,肯定会跟我说。所以,你就不难推断出来一件事,那就是小光压根儿就没看见什么,他出现在那画上,纯属偶然。”俞镜泊看到瓶子里只剩下一点儿酒,索性一饮而尽。
“偶然”隋青柳喃喃自语道,“那小光去哪儿了?”
“不知道。”俞镜泊放下酒瓶,开始脱长裤,“我们后来卖掉房子走的时候,我去找过他,想要饯别,但是他不在,听说是去霓虹国跑船了。再后来,2011年夏天,我回过一次韩城,也没找到他。”
“他不会是故意躲着你吧?”隋青柳忽然问道。
“瞎说什么呢?”俞镜泊笑了起来,“小光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特直。”他走到门口,想抚摸一下比熊犬,但比熊犬却往后退缩,显然是对他之前的举止心有余悸。他耸了耸肩,打开门,将狗放了出去,然后走到了浴室门口。
隋青柳长吁一口气,“就算这样,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情,我的老婆大人?”俞镜泊此刻已经几乎脱光了,他站在浴室门口,嬉笑着问道。
“侯爷怎么会知道小俊的事情呢?”隋青柳拆开了盘好的头发,那一排小夹子像是列队的士兵一样,整齐地排在桌上。
“侯爷也未必知道,他可能就是好奇心强罢了。”俞镜泊耐心地说,“知道小俊事情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基本上都在韩城。都过了十三年了,除了我们以外,还会有多少人记得?”他看着妻子那仍旧游移不定的眼神,又说,“何况,小俊的事情跟侯爷没有任何关系,他难道吃饱了没事干,去找一幅指桑骂槐的油画来气我们?没必要嘛。”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隋青柳这才注意到俞镜泊准备去洗澡了,“你快进去吧,别感冒了。”
“老婆大人开心,比什么都重要!”俞镜泊嬉皮笑脸地说完,然后走进了浴室。他关上浴室的门,对着镜子发了几秒钟的呆,“我得做点什么事,挽回今晚在万国侯面前丢的脸。”他心想,“得把这个财神爷弄到我的善家去。”
第一百零六章 含泪微笑()
等万国侯送走南泽雨和高靳一家,已近十一点。他站在花廊旁边,目送两家人的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然后,他抬起手臂,对着袖扣说,“月总管,你叫上狂心和k1,到空楼来见我。”
虽然夜已深,但皇冠依旧灯火通明,一些酒意甚浓、玩兴未减的宾客仍然留在庭院内,显然是做好了留宿的准备。万国侯沿着花廊,慢慢走到了空楼的侧面,他遥望着钗光人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欧亨利说的好,人生真是个含泪的微笑。”
在华丽的庭院中,他静默得像一缕幽魂。
他叹息着走进了空楼,不出所料,月漱落、谢狂心和k1都已在起居室里等候。一见他出现,三人便迎了上去,“侯爷!”
万国侯摆摆手,接着解开西装的扣子,在象牙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狂心,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谢狂心不安地看了一眼月漱落,“嗯。”
万国侯往后靠了一点,“月总管,麻烦你去泡一壶红茶来。”
月漱落关上门以后,万国侯忽然沉下了脸,“你胆子不小,竟然敢背着我玩花样!”
谢狂心上前一步,“侯爷,我不是玩花样。”他咬了一下嘴唇,“我就是想替您出气。”
万国侯冷笑,“你在我书房偷了没盖章的请柬,又装作殷勤的样子送给南家,你打的算盘,就是让他们进不来,好帮我出气?”
谢狂心不服气地说:“起码,能让南泽雨出一下丑,门口可多人看着呢。”
“你觉得这些客人都是弱智,看不出这里面的端倪?”万国侯眸光一闪,“南泽雨很聪明,他当时就能想明白是你捣的鬼。”
“那又怎么样?”谢狂心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怕他。”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万国侯一字一句地说,“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谢狂心渐渐变了脸色,他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我能把你从戒备森严的公海邮轮上救出来,我也能把你再丢回去。”万国侯傲慢地说,“你可不要把我当成是救世主,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对我有用。”
k1看谢狂心的头越来越低,有些不忍心,“侯爷”
万国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k1一怔,识趣地没有再往下说。
“你知道我和南泽雨之间的事情吗?”万国侯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明显的怒意,“你对我了解多少?”
谢狂心有些不知所措,“侯爷,我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他委屈地说,“我就是感觉您讨厌他,我想,我要是整一整他,让他难堪,也算帮了您一把。”
“假如南泽雨以为是我授意你去羞辱他的,那你就坏了我的事了。南泽雨这种人,是不会容忍别人骑在他头上的,今天你捉弄他一把,明天他可能就会要你的命。”万国侯脸色阴沉,“你得感谢月总管,要不是她教你那一跪,你就麻烦大了。你这一跪,当面认错道歉,南泽雨才不好再对你出手。”
谢狂心用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手腕处的伤痕,“我就知道那女人会跟您告状!”他被训了一通,不再像之前那么傲气,但仍有些不甘心。
“不是她告诉我的。”万国侯淡淡地说。
“是我跟侯爷讲的。”k1忽然说道,“这件事不是小事,我必须跟侯爷汇报一下。”
听k1这么说,谢狂心便不好再抱怨什么了,他悻悻地走到万国侯身边,“侯爷,我能坐这儿吗?”
万国侯拍了拍沙发,口气缓和了一点,“孩子,你很聪明,但是,千万不要耍小聪明。笨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聪明;聪明也并不值得夸赞,值得夸赞的是懂得将聪明用对地方,懂得把握好尺度。”
谢狂心默默地听完,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他见万国侯脸色稍霁,便忍不住略带抱怨地说:“侯爷,别老说我是孩子,我都十八岁了!”
万国侯微微一笑,“但是你今天做的事情,却只有小孩子才会做。”
谢狂心语塞,他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k1,然后说道:“侯爷,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说吧。”
“月总管虽然很好,但是侯爷,您还是得防着她!”
万国侯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你是在教育我吗?”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谢狂心一着急,声音也变大了,“我就是觉得”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万国侯十分不悦,“有话就说。”
“您是不是觉得她很漂亮?”谢狂心踟蹰了半天,终于蹦出一句话来。
万国侯愣了一下,“你说话怎么跟t3一个味儿?”他哭笑不得地说,“从3月份到现在,半年多了,你见月总管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吗?”
“没有。”谢狂心答道。
“我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呢?”万国侯好整以暇地问道。
“没有。”
“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谢狂心叹了一口气,“侯爷,正是因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才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万国侯摸了摸胡子,“不要胡思乱想,我心里有数。”他略微有些疲惫地说,“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千枫学院的纪录片拍完了吗?”
“嗯。”
“下个月,要举行校庆了吧?”
“是的。”
“那你去休息吧,好好准备一下,后面还有你忙的时候。”
谢狂心站起来,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
谢狂心刚走,月漱落就敲门进来了,她捧着一个茶盘,上面摆满了银光闪闪的茶具。
k1忍不住深呼吸了几下,“好香,可惜狂心走了,喝不着。”
月漱落将茶盘放在一张小圆桌上,“侯爷,k1,过来喝茶吧。”她熟练地摆放着茶杯、碟子、三层架。
万国侯微笑着走到圆桌旁,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月总管,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呢?我可没吩咐你弄吃的。”
“侯爷晚上一直在照顾客人,肯定没有吃好。”月漱落答道。
实际上,万国侯整晚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酒水,此刻确实是饥肠辘辘了。他拿起三层架最下层摆放着的手指三明治,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月漱落嫣然一笑,“侯爷,您让我想起了我以前读过的一本书。”k1帮她拉开椅子,她点头致谢,然后坐了下来。“是梁实秋的书,侯爷您知道这个人吗?”
万国侯一面咀嚼,一面点点头。
“他有一篇散文,描述的是许多人在参加完盛大的宴会后,回到家会让老妈子再煮一点稀粥来吃,因为在筵席上实在是吃不好。”月漱落将香气扑鼻的格雷伯爵红茶倒入杯中,再加入牛奶,接着拿起小茶匙,在杯子里轻轻搅拌了几下。“以前上学的时候,我读到此文,非常不以为然,想着怎么会有人在筵席上不好好吃山珍海味,却要等散场了回家喝那点稀粥。”
她看万国侯将手伸向第二层架子,取下了司康和奶油,不由得扑哧一笑,“现在我懂了,梁实秋真乃大师也。”
万国侯微笑着说,“没办法,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能稍微放松吃一点东西。”
k1好奇地问道,“侯爷,这样说来,您一晚上真没吃什么东西吗?”
万国侯不置可否,他满足地吃完了一个司康,又喝了两口茶,才慢悠悠地说:“你今晚有收获吗?”
“没有。”k1答道,“南泽姣拖走了狂心,俞以渐一门心思在玩一个叫做lol的游戏,我就陪了会儿高襄绮。哦,对了,貌啊不,姜汝砺发了条信息,说他搞定俞以渐了,要不要叫他过来?”
万国侯摇摇头,“明天我再听他的汇报吧,今天太晚了。”
k1挠了挠头,“侯爷,我有点不明白,这几个孩子能弄出什么事情来?值得您这样重视?”
万国侯淡淡地说,“你现在不用知道。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来。以后,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他看了一眼月漱落,“月总管,你对我要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好奇吗?”
月漱落平静地直视着万国侯,“好奇,但是我不会问您。假如您想让我知道,您会说的,您不说,那就代表我不需要知道。”
万国侯大笑了起来,“k1,听听,这简直是完美的管家范本。”他又拿起一个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