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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痛哭流涕的南泽姣,那小小的一抖一抖的身子不知怎地令他有些心疼。他摇了摇头,起身走了过去。
“姣姣,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乱发脾气。”他抓住南泽姣的一只手,“你打爸爸两下,出出气?”
南泽姣将脸扭向了另一边,同时拼命抽出了自己的手,不愿跟他对视。
南泽雨跟着走到另一边,而南泽姣又将头扭了回来。南泽雨也不生气,就这样跟着她转来转去。几次之后,他忽然说道:“姣姣,你是不是把爸爸当成向日葵了?”
南泽姣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陶白荷立刻说道:“呀,笑了笑了,公主笑了呢!”
南泽姣赶紧绷住了脸,想要恢复到生气的状态,但她毕竟是小孩子,笑过之后,就很难再生气了。
南泽雨低声下气地说:“姣姣,不要气啦,之前是爸爸不好,爸爸明天给你做鳗鱼饭,好不好?”
“真的?”南泽姣眼睛一亮,“你都多久没给我做过好吃的了,你知道不?”
“爸爸这不是忙嘛。”南泽雨见女儿语气缓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姣姣,不生爸爸的气了,啊。”
南泽姣的眼珠一转,“哼,除非你让我跟狂心哥哥一起签约,进演艺圈!”
南泽雨一怔,他没有想到女儿会这样坚持,“姣姣,你为什么非要进演艺圈呢?你很喜欢唱歌、演戏这些事情吗?”
“我喜欢!”南泽姣毫不犹豫地说。她看南泽雨若有所思,又补充说,“我觉得我有天赋,而且星探也来找我了,那还是个特别厉害的星探,你们不是也找人打听过了吗?”
南泽雨牵着南泽姣,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挨着南泽姣坐好后,开口问道:“那么,你是打算以后就做歌手和演员了,这是你的理想,对吗?”
南泽姣犹豫了一下,“我没有想过做一辈子,但至少现在可以试试。”她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陶白荷,“前几天,我们老师叫我们读课外读物,有一句话对我特别有启发。”她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珍珠似的牙齿,“成名要趁早。”
陶白荷见南泽姣神情坚定,忍不住说道:“那你要是因为拍戏唱歌而影响了成绩”
“不会的!”南泽姣斩钉截铁地说,“我要是成绩开倒车了,我就退出演艺圈!”
她仰着小脸,说话的样子像个大人似的,令陶白荷忍俊不禁,“你还没进去呢,就说退出了?”
“白荷!”南泽雨见陶白荷似有让步之意,连忙打断了她,“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他思忖了一下,“这样吧。我联系一下那个皮休。”
“让他到家里来,或者专门约个地方,我们全家去跟他谈谈?”陶白荷问道。
她隐隐有些兴奋,“我说不定就要成为‘星妈’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
“让他来家里吧,这事是他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他。”南泽雨站起身,往楼上走去,“我去给他打电话,明天是周日,看他怎么说。”
第二天上午十点,皮休准时地按下了南家的门铃。
保姆将他领进门后,南泽姣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皮先生!”她生怕一会儿父亲会得罪皮休,便赶紧讨好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早!”
“你好。”皮休微笑了一下,并迅速打量了一圈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客厅。
这时,他看到了从楼上走下来的高大男子,“你是南先生吧,你好,我是皮休!”他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捏着递了过去。
南泽雨单手接过名片,冷漠而疏离地说:“你好,请坐。”
皮休在沙发上坐下。
“皮先生喝点什么?”南泽雨瞟了他一眼。
“不用。”皮休笑了笑,“我今天是来谈事情的,直接开门见山好了。”
南泽雨欣赏地说:“皮先生倒是个爽快人。”
“姣姣是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皮休冲南泽姣一笑,“之前我的员工有向我推荐她,后来我看了10月10日的校庆晚会,姣姣的主持和演唱都很出色,是天生的明星。”
南泽雨懒洋洋地说:“这些我都知道。”
“那么,你的顾虑是担心影响到她的学习?”皮休谨慎地问道。
“这是一部分原因。”南泽雨答道,“最主要的是,我对演艺圈的人印象不好。”
“爸爸!”南泽姣着急地喊了一声。
“姣姣,你先上楼,去找妈妈。”南泽姣对父亲的话感到极度不满,但她不敢当着客人的面发脾气,只好撅着嘴上楼了。
“南先生,你不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皮休目送南泽姣走上了楼梯,然后收回了视线。“我知道你是警察,我想,你平时工作当中可能听说过一句话,慈不掌兵,善不从警。”
南泽雨略显诧异地说:“你知道得不少。”
“然而,不可能没有心软的警察吧。”皮休微笑着说,“难道心软就不是好警察了吗?”
“你想说什么?”南泽雨皱起了眉头。
“任何行业的人,专业水平都是参差不齐的,不适合那个行业,却一直从事相关工作的也大有人在。”皮休慢悠悠地说,“说到底,进演艺圈也只是选择了演艺这种职业而已。你不喜欢一些演艺圈的人,我完全能理解。但你不能因此认为,那些人就代表了演艺圈,他们只能代表他们自己。”
“你口才不错。”南泽雨不动声色地说。
“谢谢夸奖。”皮休身子前倾,一脸诚恳,“你女儿真的很有天赋,我不希望看到她的才华就这样埋没。”
“假如姣姣跟你们签约,你们会安排她做什么?”南泽雨问道。
“我们会给她安排最好的经纪人,然后先出唱片,她的形象和歌声都会很受欢迎的。”皮休胸有成竹地说,“当然,所有的合同,都会先让你们过目,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我实话跟你说吧。”南泽雨翘起了二郎腿,“校庆那天晚上,在你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个男人绑架了我女儿。好在当时我和我的同事在附近执行任务,第一时间救出了我女儿。”
皮休瞪大了眼睛,“什么?真的吗?这太吓人了!”
“姣姣倒是没事,但是我老婆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南泽雨说道,“不管你跟那个绑架犯有没有关联,你出现的时机都太糟糕了。”
皮休扶额,“南先生,你可以再派人去调查,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发现,我和那个绑架犯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他保持着彬彬有礼的仪态,但显然是动怒了,“我真心觉得南泽姣是一个不可埋没的天才少女,何况她也愿意进军演艺圈。”他往后靠了靠,仿佛是在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真诚地希望你能考虑我的提议,尽管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实在是不太礼貌。”
南泽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忽而一笑,“皮先生,请你谅解,我的职业比较特殊,有时候说话不够严谨。”
皮休点点头,“我理解。”
南泽雨轻轻地敲了敲沙发的扶手,“我们这样的家庭,按理说是不会考虑将孩子送进演艺圈的。她不需要那些浮华的装点,我们也不需要这种名头。”他观察着皮休的表情,继而话锋一转,“但是,我尊重孩子的选择。我请你到我家来,就是希望双方能有一个推心置腹的谈话。”
皮休笑了笑,打开了随身的手提包。“我把合同,还有南泽姣和谢狂心组团的详细计划书都带来了。”他字斟句酌地说,“南先生,请你相信我,我对这个孩子的用心,不会比你少。”
第一百五十章 怒不择路()
“天净沙秋思,选自全元散曲,作者马致远是”语文老师讲课的声音就像是节奏恰到好处的催眠,令俞以渐昏昏欲睡。
这是上午的第三节课,俞以渐无奈地靠在椅背上,玩着笔袋。
“太困了,眼皮一直在打架。”当俞以渐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悄悄地看了老师一眼。老师正沉浸在美妙的曲文中,显然没有注意到他。
俞以渐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他打开控制中心,看到“静音”模式处于激活状态,便放心地打开了qq。
“还在赖床吗?”他发送了一条信息给娑娑。发完后,他立刻警觉地瞟了老师一眼。
没过几秒,娑娑就回了信息,“早就起来了,姐已经在战斗了!”
俞以渐往讲台上看了看,接着回复道,“那也没用,你再打2000场匹配也上不了黄金。”
“凭什么这么说我?”
“因为你没有大腿带。”俞以渐忍住笑意。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娑娑聊得极为开心,几乎要将对方视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切,我自己就是大腿好吗?”娑娑不以为然,“你在干嘛呢?”
“上课呀。”
“啊,同情。”这条信息的末尾跟着个傻笑的秋田犬表情。“你居然没睡着?”
俞以渐又看了看老师,“没有床,睡不舒服。”他很羡慕娑娑,因为对方快要出国了,而且现在还不用上课。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俞以渐伸了个懒腰。
老师走后,他将手机拿上了桌面,刚要打字,就被人一把抢走了。
俞以渐大怒,他一抬头,赫然发现抢手机那人是袁飏飏。这是一个发育过快、长得像个高中生的男孩子,那一脸青春痘和旺盛的胡须都是荷尔蒙过剩的证明。
俞以渐暗暗叫苦:袁飏飏是他们班的“刺儿头”,个子高、脾气坏,最喜欢欺负人。上初中以前,袁飏飏跟他不同班,但他早就听说过对方的大名。据说袁飏飏是某个知名企业家的孙子,该企业家对学校的资助很大,故而学校对他的各种行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手机没有贴膜也没有戴套,不怕摔着?”袁飏飏嬉皮笑脸地说,“还是你有钱。”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男生,每一个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俞以渐。
俞以渐虽然平时对母亲态度蛮横,但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窝里横”。此刻,他看着这些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人,只敢忍气吞声地说:“手机还我。”
“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你不?”袁飏飏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我的手机丢了,我看你这个不错,先借我玩几天呗?”袁飏飏漫不经心地划拉着俞以渐的手机,“哟呵,在跟妹子聊天呢。”他将手机展示给他身边的人看,“琴女宝贝。”他念着俞以渐给娑娑备注的昵称,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狂笑。
“手机还我!”俞以渐急了。他站起来,想从袁飏飏手里抢回手机,但后者比他高了一头多,轻而易举就避开了他。
“你快给我!”俞以渐急得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你再不给我”
“怎么着?”袁飏飏举高了手机,“我就不给你,你能怎么着?”
俞以渐大怒,“我去找老师!”
“哈哈哈哈”围观的一群少年笑得像是炸了窝的马蜂,“吓死爹了!他要找老师!”一个牙齿往外突出的男生说,“袁哥,我被他吓着了!”
这个龅牙的话令袁飏飏心情大好,“别怕,让他告去呗。”说完,他推了一把俞以渐,“快去办公室找老师!快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俞以渐被袁飏飏推了一个趔趄。他气得眼眶发热,拔腿就往办公室跑去。
“报告!”他在办公室门口喊道。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抬起了头,其中一位说道:“进来。”
他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此时,他的班主任李海文正和另一个老师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看着ipad。
“李老师!”俞以渐硬着头皮叫了声。
“怎么了?”李海文抬起头,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事?”
俞以渐听到这句话,心里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成绩不好,一向不受老师待见,但他很少来办公室,也几乎从不麻烦老师,没想到,班主任对他还是这样的冷淡。
俞以渐鼓起勇气说:“我的手机被人抢了。”
“啊?在哪儿?”
“教室里。”
李海文明显松了一口气,“谁干的?”
“袁飏飏。”
“你让他还给你呗,都是同学。”李海文不以为然地说道,“闹着玩儿的事情就不用向老师报告了。”
“他不肯还给我。”俞以渐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烧。
李海文盯着他,“你是不是吵到别人了?还是在上课的时候玩手机了?”
“我没有!”俞以渐本能地否定了。
“那他怎么不抢别人的手机呢?你肯定是打扰到别人了。”李海文看了一眼墙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