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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走进花廊时,k1终于忍不住了,“侯爷,您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说着,他走到一旁,想要去开灯。
“不用。”万国侯阻止了他,“就这样。”
午夜的花廊漆黑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卉都变成了静默的黑影。花香交汇在一起,馥郁浓烈,让人无法分辨是什么花。
“当我发现,我不得不问你一个问题的时候。”万国侯站定后说道,“我感到很痛苦。”
“您问就是了,不要这样,很吓人的好吗?”k1挠了了挠头。
“你向我汇报月总管失踪了,是因为你在皇冠里找不到她,接着又发现摄像头被人喷了漆。”
“是啊,怎么了?”
“但你是怎么知道高襄绮不见了的?我在舞会正式开场前,只交代你去找月总管。”万国侯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而那时,高总还没有说他女儿不见了。”
k1有点狼狈,“我要一直盯着客人啊,没有看到高襄绮”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万国侯平静地说。
k1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擅长撒谎,尤其是面对万国侯的时候。“高襄绮本来说好来找我的。”尽管看不清万国侯的表情,但k1仍旧能感受到万国侯那灼热的目光,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跟她说好了在二楼的休息室见面,我给她准备了一份圣诞礼物,想在那儿交给她。”
万国侯叹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一缕微风。“你为什么要给她送礼物?我并没有交代你去接近高靳的女儿。”
“侯爷,她有白血病。”k1忍不住提高了一点音量,“她才18岁啊。”
万国侯耸耸肩,“我很遗憾。”
冬夜的风呼啸着,让人感到寒意森森,但花廊里温度恒定,花叶组成的藩篱又将风阻挡在了花廊外,故而两人并不觉得冷。
“这世上有很多不幸的人,可我不能普度众生。”万国侯似乎有些伤感。
“但是。”k1忍着心口的疼痛,悲伤地说,“侯爷,她真的很不容易。某种程度上说,她还是个孩子。”说完,他的黑脸膛忽然变红了,幸好夜色如墨,没人看见。
万国侯沉默地迈开了步伐。
“她才18岁,喜欢棉麻衬衫,小白布鞋,不爱穿裙子。平常她就爱听陈绮贞的歌,攒了一堆画册,没事儿就画画,看画册。她喜欢猫,想养两只暹罗,但是担心猫会影响她的健康,所以她爸不让她养。她手机里存着麦兜的电影,因为她觉得那只猪很可爱。”k1跟了上去,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小姑娘,我觉得,不能把她当成敌人来看。”
“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万国侯看着前方笔直的甬道,暗自庆幸虹膜染色导致的轻微夜盲症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我当然不会阻碍你的感情,但这次,恐怕你爱错了人。”
“侯爷,我对她不是您想的那样。”k1红着脸分辨道,“我真的是把她当成小妹妹照顾的。”
“但愿吧。”
k1听到万国侯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着急,“侯爷,您没有和高襄绮深入接触过,所以,您可能不了解。高襄绮和她爸完全不一样,她是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她爸做过的事情她基本上都不知道的。”
万国侯不愿就这件事和k1深谈,便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所以,高襄绮没有按照约定出现在休息室里,又不在大厅,你就怀疑她遭遇了不测?”
“是的。”
“不管怎样,你不能让高靳发现你和高襄绮走得很近。”万国侯接着说道,“高靳会对你的用意起疑心。而且,一个18岁女孩的父亲,多半是不会相信一个大他女儿9岁的男人只是想和他女儿做朋友。”
“我明白。”
“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k1挠了挠头,“我说不好,我觉得南泽雨和俞镜泊都挺可疑。高靳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总不能绑架自己的女儿吧,那对他又没什么好处。”
万国侯点点头,“他的确犯不着演苦肉计给我看。”他冷笑了一声,“我刚开始还有点激动,以为是‘不仁社’动手了,想不到真的是小毛贼。”
“侯爷。”k1小心翼翼地说,“您是怎么断定这些人不是‘不仁社’的呢?”
“你忘了关键的一点。‘不仁社’始终盯着我的琥珀,如果是他们抓的人,难道不该要求拿琥珀去换吗?要30亿做什么?”万国侯摸了摸胡子,“假如我没有高估‘不仁社’的话,他们至少应该调查过我的产业、资产规模,那他们应该清楚,这笔钱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损失。而这笔钱对‘不仁社’来说又有多大的意义呢?别说30亿了,就算翻番,也不可能在市场上买到七色珀。”
“您说的对。”k1心悦诚服地说,“这样看来,真的只能是为了钱财的流氓了。”
“南泽雨和‘不仁社’关系密切,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不仁社’授意的。由此也基本可以断定,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而且这也根本不像是公安厅长会做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俞镜泊?”
“但俞镜泊为什么要勾结一帮流氓来敲诈我和高靳呢?敲诈我还有理可循,但以他和高靳的关系,他怎么会打高靳的主意呢?”万国侯放慢了脚步,“虽然他今晚的表现实在是有点诡异。”
“或许,他急着用钱?”
万国侯摇了摇头,“他暂时没有资金缺口,并不能算是缺钱。何况,即便缺钱,他也没必要绑架,甚至还闹出了人命。这是在中国,命案的压力很大,警方不会不管的,他不至于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被您说糊涂了。”k1苦笑着说,“侯爷,那您觉得究竟是谁干的呢?”
万国侯想了想,“你看过今晚的监控录像了吧?”
“是的。”
“你有发现南泽雨和俞镜泊的异常吗?”
k1苦苦地回忆了一下,“南泽雨整晚好像都心不在焉,他没有跳舞,就是跟沙梦说聊天,还有跟其他几个官员打招呼。俞镜泊过一会儿就看手表,这家伙倒是跳了一支舞,但也不是兴致很高的样子。两人的表现,半斤八两吧。”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万国侯轻轻侧过头,躲过了花廊顶上垂下的一枝花蔓。“为什么他们送来的是月总管的手表?”
“大概是为了证明月总管在他们手里吧。”k1说道,“绑匪的惯用手法。”
“月总管身上有很多首饰,你还记得吗?”万国侯轻轻摸着袖扣,“我记得她戴了项链,耳环,还有胸针。或许还有别的。这些东西,都能证明她的身份,如果从取下方便的角度来看,手表并不占据优势,那为何绑匪却选中了她的手表呢?”
k1语塞。
“除非,绑匪事先知道了她的手表是有其他功能的。”万国侯皱了一下眉头,“我记得,除了poker…men以外,月总管没有在别人面前展示过手表的其他功能。”
“侯爷,月总管有好几次当着客人的面用手表通话。”k1提醒道,“有可能被哪个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内应告诉绑匪,手表有其他功能,于是绑匪就把手表送来了?”万国侯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生怕我们不知道有内应吗?”
“也可能他们是不在乎您知道这件事,反正人在他们手里啊。”k1叹着气。
万国侯点点头,“总之,高靳提到了一个叫做伍晨的人,这个人很可疑。他今天给高靳打电话要求高靳帮他找工作,但是被拒绝了,高靳便怀疑这个伍晨挟私报复。”
“好,我去查查这个人。”
“你要小心避开高靳,他一定也派人去查伍晨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
“找到了伍晨,说不定就有答案了。”万国侯淡淡地说,“但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做两件事。”
“您说。”
“首先,你要通知一下大家,做好战斗的准备;其次,你明天带几个人跟我去金库取钱。”万国侯此时正好走到了一株离蕊金花茶的旁边,那甜蜜的花香使他忽然有些恍惚——最近,月漱落在用茶花系的香水。
k1见万国侯停在了原地,便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但万国侯却像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出声。
“侯爷?”
万国侯回过神来,“嗯,快递员没有撒谎吧?”
“没有,他说的都是实话。那个人确实戴着口罩,门口监控拍到了。”
“那小货车呢?”
“也查到了,不是,是找到了。这帮人是开着车去寄的快递,然后又开进了一个垃圾场,丢了车。垃圾场那片地方是监控盲区,没法查他们去了哪儿。我安排了几个人搜索垃圾场,但应该不在那儿。”
“可以想到。”万国侯无奈地一笑。“对了,我之前让你暗中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e1的确是意大利人,这一点确凿无疑。”k1答道,“但他也撒谎了,他跟我们聊天的时候,常说自己在意大利、法国、美国这些地方来回跑。”
“我有印象。”
“但他刻意回避了一个国家。”k1有些不满地说,“瑞士。他在瑞士住过很多年。”
万国侯的眼皮微微一跳,同时,他的心直往下沉。“他当时住在瑞士哪儿?”
“这个,我们实在查不到,只知道他住在苏黎世,而且用的肯定不是真实身份。”
万国侯沉吟了一下,“他连在霓虹国待过的事情都说了,却刻意隐瞒了瑞士的生活经历,有趣。”
“要不,这段时间就别给他安排任务了。”
万国侯摇了摇头,“仅凭这一条就断定他是卧底,未免太武断了。”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像以前吧,一切保持原状,你暂时不要调查他了,先把绑架解决了再说。”
“是。”k1恭敬地答道。
“往回走吧。”万国侯看了一眼手表,“顺便去吃点东西,你应该也饿坏了。”
k1咧嘴一笑,“还真是,您不说,我都忘了。”他揉了揉肚子,“我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好,那就让厨师多做些牛肉。”万国侯忍住笑,“他做多少,你吃多少啊。”
k1笑嘻嘻地说:“侯爷,您是知道我的,别的不好说,消化能力那是一流。要是以后皇冠弄个大胃王比赛,我还真不怕谁。”
“我看你未必比得过t3,甚至是e1。”
k1立刻瞪大了眼睛,“t3就不说了,e1比我矮一头呢,他那点胃,能装多少东西?”
万国侯笑了起来,“本来我有很多事情要考虑的,但是跟你聊了一会儿,好像这些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k1得意地说:“侯爷,我俩关系可不一般啊。”这时,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来不及多想,就脱口而出,“侯爷,我听高襄绮说,她爸是2011年才来魔都的,也是在2011年才开始学日语的。”
“你想说什么?”
“我遇到您,也是2011年。”k1迟疑了一下,“您和高靳,是不是认识了很多年?”
万国侯脸上的微笑消失了,“是的,他害死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k1的心一沉,他从万国侯的语气中读出了强烈的杀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鸡鸣狗盗()
南泽雨洗漱完毕,准备就寝了。陶白荷早已换上睡裙,躺到了床上,她手里捧着个ipad,正在看购物网站。
“姣姣睡啦?”南泽雨问道。
“嗯,她明天要早起化妆,有个圣诞节的活动,她跟小谢要出席的。”陶白荷头也不抬地说,手指在ipad上划拉着。
“我们也早点睡吧,明天你送她去?我要去厅里,估计曾秘书长要给我电话了。”南泽雨叹了一口气,拉开了被子,“好不容易安稳了几个月,又出一桩命案,还是在外国人家里,唉。”
“叩叩叩。”敲门声伴随着南泽雨的叹息声响起,他不由得吓了一跳。“爸?”他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陶无法,他有些不安地说:“你还没睡啊?”
“嗯,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他出了一点事情,想找你帮帮忙。”陶无法侧耳听着动静,“白荷,你也没睡啊?”
“嗯,爸,你怎么啦?”陶白荷仍然没有抬头,“你朋友又有事骚扰你啦?”
“嘿嘿。”陶无法干笑了一声,“都是生意伙伴嘛。”
“爸,你稍等我一下。”南泽雨走到床头,开始穿衣服,他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
“这么晚了,爸你这朋友也真是不靠谱,动不动就惹祸。”陶白荷撇了撇嘴,“下回让他请吃饭啊。”
“你早点睡吧。”南泽雨打断了她的抱怨,“我忙完就回来。”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