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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轻轻地拿起一把椅子,放到了高襄绮的床边,他刚坐下,高襄绮就睁开了眼睛,“你来得好早。”
k1吓了一跳,“你醒了?”
“知道你要来,我不敢睡呀。”高襄绮笑嘻嘻地说。她的心情很好,但脸色仍然有些憔悴。她的脸本来就小,这一病,就越发显得可怜。
“还好你叫你爸把保镖给撤了,不然我都进不来病房。你有没有乖乖的?”k1嘿嘿地笑着说。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牛仔外套,胡子也修剪过了,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你怎么跟我爸说话一个味儿?”高襄绮噘着嘴,“好像我特别皮似的。”
“你还不皮啊?”k1说着,拿起了床头的暖壶,“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烧点?”
高襄绮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渴,你陪我说一会儿话吧。”
“我们天天发语音聊,发信息聊,我也纳闷,哪儿来那么多话聊。”k1挠挠头,“我的朋友们都在抱怨,说平时不知道跟妹子聊什么。”
“你说的是t3吧?”高襄绮淘气地说,“我看他一脸猴急相,肯定不会泡妞。”
k1大笑了起来,高襄绮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让护士听到了。”
“怪我。”k1说着,又把椅子往床前挪了挪,“襄襄,你这几天是不是闷坏了?”
“是啊,前几天我爸一直陪着我,他在的时候不好玩。他不许我玩手机,说伤眼睛,又不许我下楼,说会吹到风,可无聊了。”高襄绮抱怨地说,“我跟他说,再躺几天,我就要长褥疮了!”
“就知道你闷,所以我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说着,k1拉开牛仔外套的拉链,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抱出了一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暹罗猫来。
“啊啊!”高襄绮叫了起来,“小猫!”她的眼睛因为惊喜而变得闪闪发亮,“暹罗!k1,我爱死你了!”她伸出手就想要抱小猫。
k1的脸一红,他赶紧掩饰性地说:“你只能稍微摸摸,不能抱,为了你好啊。”
高襄绮失望地说:“好吧。”她轻轻地抚摸着小猫的小脑袋,“好软,好可爱啊!咦,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带过来,它都没有叫的吗?”
k1得意地说:“没有哦,嘿嘿,我买的时候特意跟店家说,要一只不爱叫的。要是我回家后发现是爱叫的猫,我就退货!”
高襄绮“噗嗤”一笑,“你别把人家给吓坏了!不过,我爸跟我说过,好猫不叫!”
k1说:“是的,不叫的猫才会抓老鼠。”他轻轻地抓着小猫,“这只猫还没有名字,你起一个吧。”
高襄绮歪着头想了一下,“叫胡萝卜吧。”
k1哭笑不得,“为什么要给猫起这种名字?它又不是兔子!”
“因为我很讨厌吃胡萝卜,但是我爸跟我说胡萝卜是好东西,对身体好。为了以后能不讨厌吃胡萝卜,就给我喜欢的小猫起这个名字吧。”
“呃,那你以后吃胡萝卜的时候,不会觉得奇怪吗?”k1问道。
“咦,你说的也对哈。”高襄绮摸着小猫,想了想,“那就叫它胡萝卜k吧。”
k1一怔,“为什么要加一个k?”
“因为是你送的嘛。”高襄绮撒娇地说。
k1抗议道:“喂,我还没说要送给你啊。”
“反正我不还你了。”高襄绮做了个鬼脸,开心地说,“除非你去找我爸要。”
“你这个小调皮。”k1无奈地笑了,“好吧,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养,等你出院了,我们每次见面,我都会带着它来看你。”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养呢?”高襄绮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k1。
“起码得等医生说没事了才行啊。”k1耐心地劝说道,“小猫身上可能有细菌,对我没事,但是你不一样啊,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最不爱听这种话了。”高襄绮闷闷不乐地说,“好像我是个怪物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k1慌忙解释道,“别乱想啊,丫头,听话。”
“哼。”高襄绮瞪了他一眼,“你这个态度,我可不满意了,别把我当成小孩子好吗?我都快19岁了。”
“说到这个,我还想问问你呢,你最近落下不少功课,你打算怎么办呢?”k1赶紧转移了话题,“要不要我帮你找个补课老师?正好狂心也要补课。”
“我不想补课。”高襄绮平静地说,“反正我现在的状态也考不了大学。”
“别瞎说!”k1吓了一跳,“你就是发个烧,很快就出院了,不要胡思乱想。”
高襄绮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襄襄?”k1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问道,“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高襄绮微笑着说,“我就是想逗逗你。”说完,她目光一闪,像是不愿让k1发现她的真实情绪,“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见风使舵()
深夜,在魔都郊区的一个僻静优美的小院子里,一个上身裹着绷带的男人醒了。他吃力地坐了起来,直感觉自己的腹部痛得像是要撕裂开了一般。
房间里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儿,慢慢地下了床。他笨拙地撞到了床脚,不禁痛得直吸气。他下意识地想要弯下腰去揉一下脚趾头,但刚一弯腰,他就疼得眼冒金星。
他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慢吞吞地挪到了窗边。
借着窗外暗淡的月光,他看见了窗前的那张桃心木小桌。桌上有一盏台灯,但他摸索到开关,按了几下,灯却没有亮,于是他只好将视线转移到抽屉上。
令他大为失望的是,抽屉里只有一些柔软的纸巾。
他泄气地转过身去。
突然,灯光大亮,照射在他的脸上,他一时间吓得动弹不得,眼睛也无法睁开。
“华先生。”万国侯坐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你在找什么?”
华昌愣了好几秒钟,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微笑的万国侯。
“这是哪儿?”华昌下意识地问道。
“这里是我的一处住宅,中国人喜欢管这个叫独院别墅。”万国侯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华昌摸了一下额头,接着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我很高兴,你的脑袋似乎没有受伤。”万国侯说,“我想你应该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救了你,而且,没有把你交给警方。尽管这本来不是我该做的事。”
万国侯那蕴含着微妙嘲讽的口吻激怒了华昌,他握紧了拳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救你,是吗?”万国侯摸了摸左手的戒指。那是一枚硕大的黄钻戒指,方形的主石大约有70克拉重,周围缀满了碎钻。那色泽均匀明亮的黄钻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犹如跳跃的温暖火焰,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华昌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想知道,是谁把我带到皇冠去的。”
“猜对了一半。”
华昌走回床边,坐了下来。“我绑架了你的情妇,还要了那么大一笔钱,你却没有把我交给警察,说明我还有用。”
万国侯笑而不语。
“但我想不出明白,除了交代帮助我的那个人以外,你还能从我这里问到什么。”华昌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不扯到伤口。
“我们还是先聊一聊你的故事吧。”万国侯起身走到另一张较大的桌子边上,拿起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他回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文件夹。
“华昌,1973年生,2002年7月因拐卖儿童入狱,判刑八年零六个月。2011年1月出狱,做过二手房中介,媒体专员,生物科技”万国侯“啪”地合上了文件夹,“你跳槽的次数真不少,涉及的行业也很多呢。”
华昌抓起枕头,将其竖着放在床头,然后慢慢仰面靠了上去。他假装没有听出万国侯的揶揄之意,“没办法,现在哪里都不景气啊。”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之前都是在韩城工作,怎么会想到来魔都呢?”万国侯凝视着华昌说。
华昌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怎么回答。
“我劝你不要再动脑筋想着怎么骗我了。”万国侯平静地说,“高靳还不知道你没死,假如我把你交给他,想必他一定会非常高兴。”
华昌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想把我交给他,你早就这么做了。我也看出来了,你那些手下厉害得很,那些武器我都没见过。凭你的本事,想要我的脑袋,实在太容易了。”
万国侯摸了摸胡子,不予置评。
“你把我交给高靳,我肯定是没命的;你把我交给条子,我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我干嘛那么白痴呢?”华昌咧嘴一笑,像个见风使舵的老油条。“你想要我跟着你混,我听你的就是了。”
“我不需要你跟着我混。”万国侯说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华昌仔细地看着万国侯的脸,直到他确定后者不是在开玩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万一你问完了,掏出一把枪来,砰砰两下,我不就完蛋了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万国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但我敢保证,没有我的保护,你走出我的院子,活不过一天的时间。”
华昌的眼皮跳了几下,他咬紧了牙关。万国侯并不是在吓唬他,这一点,他很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华昌沉默了一会儿,粗声粗气地说。
“我刚才已经问了一个问题。”万国侯说道,“华先生,用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我是来找高靳的。”华昌抓紧了被子,“我以前认识他,有点交情。”
万国侯眨了眨眼,“高靳跟我提过你,还提到了伍晨。按照他的说法,他跟伍晨的关系似乎不错,对于你,他倒是不熟。”
华昌冷笑了起来,“还好我跟他不熟,不然,我的下场就跟伍晨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
“伍晨肯定死在高靳手里了。”华昌阴阳怪气地说,“不过,也是活该!”
“听起来,伍晨死了你很高兴。”万国侯说。
“高兴说不上,但我确实觉得他死得活该,出卖兄弟就是这种下场。”华昌说着,用力地揉了一下鼻子,“我们绑架了高靳的女儿以后,他一直很反对,还劝我们把她送回去。我看他也是鬼鬼祟祟的,后来,他背着我们偷偷跑到‘松之里’去了,就是高靳开的那家店。”
万国侯颔首,“你不放心,所以派人跟踪了他?”
“还好我叫人跟着他!不然就倒霉了!”华昌恶狠狠地说,“看到他跑到‘松之里’去了,我们就立刻撤了。我估计,等他把高靳带到之前的仓库去的时候,高靳肯定会好好奖赏他的。”
华昌说完,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万国侯厌恶地看着他,“我查过伍晨的资料,他是2001年年底就进了监狱的,你们以前就是一起拐卖儿童的吧?”
“是又怎么样呢?”华昌挑衅地看着万国侯。
万国侯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户。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外面的树枝。月光照耀下的树枝影影绰绰地照在窗户上,像是重重鬼影。
“总之,你们在伍晨的带领下,来到了魔都,想要找高靳混口饭吃。但后来,你却发现了另外的生财之道,那可以使你快速地获得巨额财富。”万国侯说道,“这次绑架,不是你想出来的点子。”
华昌惊奇地看着万国侯,没有否认。
“无论是10亿还是30亿,都不是一般的绑架犯会要的金额。”万国侯说道,“除非这个人知道我大概的资产规模,或者他曾经参与过这样大金额的绑架。”
华昌揉了揉鼻子,“老实说,哥们儿,我以前也没有想过能有这么大金额的绑架,更没有想过居然有人付得起。”
“知道我具体资产规模的人凤毛麟角,我也不认为魔都会有人知道。”万国侯说,“所以,我倾向于认为,这人是和我有生意往来的人,或者是知道我支付能力的人。”
“哈哈。这样说,你都知道是谁了,干嘛还要来问我?”华昌说着,狡黠地一笑,“难不成,你是想找我要证据?是,证据我有,你拿什么来买?”
“你是坐过牢的人,八年多的时间,居然都没有让你改邪归正。”万国侯说道,“看来,有些人的天性就是如此贪婪。”他摇了摇头。
“那能怪我吗?”华昌瞪大了眼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抱着漂亮妞?我穷又不是我的错!”
“贫穷会迫使一个人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