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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上脑了,脑子转不动了。”高襄绮略带揶揄地说,“他要是脸皮薄,估计起码一个学期都不敢再跟班花说话了。”
“一个学期?”高靳摇了摇头,“男人要是丢了面子,就得拼命挣回来,越快越好!哪儿能等一个学期?”
“小男孩脸皮薄也是很正常的。”游津兰笑着对高靳说,“不能跟你比。”
“兰兰,你是说我脸皮厚吗?”高靳假装难过地说,“我不想吃了,我太伤心了。”
“那你别吃了,留给我和兰姐。”高襄绮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地说,“看你那肚子,再吃就要变成猪了。”
高靳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身体挺得笔直,“兰兰,我身材还不错吧?基本上没有什么肚子。”
游津兰笑着说:“襄襄逗你的啦。”
高襄绮看着两人的互动,忽然坏笑着说:“兰姐,我真不知道你怎么看上我爸的,你看他那傻样。“
高靳瞪大了眼睛,“我哪里傻了?这叫大智若愚!”
高襄绮笑得前仰后合。等笑累了,她靠在游津兰的肩膀上,问道:“兰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行不?”
“干嘛说得那么见外?”游津兰轻轻摸了一下高襄绮的马尾辫,“快说。”
“你跟我爸给我生个弟弟吧。”高襄绮淘气地说,“我可想有一个漂亮正太玩了。”
游津兰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高靳笑着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来,“襄襄,你太淘了啊,你看你说得你兰姐脸都红了。”
“说明我说到兰姐心里去了。”高襄绮大笑着依偎到了游津兰的怀里,“兰姐,我说得对不对?”
游津兰一抬头,正好对上高靳那深不可测的目光。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忽然又想起了戴天跟她说过的话,以及她在阁楼里看到的“死亡档案”。她勉强地笑了一下,“襄襄,你是不是忘记点甜点了?”
“没忘,等会儿再点,我怕点多了我吃不下。”高襄绮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游津兰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高靳看到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便对高襄绮说:“好吃的来了。”
晚上八点一刻,吃得心满意足的三个人回到了家中。
“我去洗澡了。”高襄绮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去吧。”高靳说着,走进了书房。游津兰快步跟了上去,帮他把外套脱了下来。
“你不用帮我了,你先去换衣服吧,正好我有点事。”高靳说道。
游津兰能感觉到,高靳看她的眼神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她此刻不愿多想,她今天想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好。”她温顺地答道,接着便转身走向卧室。
游津兰走进洗手间,锁上了门,然后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机,登录了邮箱。她的手机似乎有些网络故障,在路上一直刷新不了收件箱,而在餐厅里,她又不敢当着高氏父女的面看邮箱。
“风火轮”转了几圈之后,出现了一封新邮件,她迅速点开了。
“如果他不问,那就保持自然。如果他问,不管问什么,你都要说不知道。要装可怜,必要的话,可以用分手来吓唬他。”
游津兰颤抖着删除了这封邮件,接着将手机装进了皮包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动手拆头发上的发卡和别针。弄好头发之后,她才开始卸妆。
当她忙完这一切时,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
她拉开了浴室的门。
高靳正坐在双人床上,面对着浴室,直勾勾地盯着她。
游津兰被吓了一跳。她有些局促,只得一手抓着皮包,一手捂着胸口,假装吃惊地说:“高总,你这么快就忙完了?”
“是啊,我急着吃你呢。”高靳咧嘴一笑,露出了整齐的白牙,就像一只看见猎物的大白鲨。
第一百九十九章 财不露白()
e1手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登上了飞机。他的座位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他放好箱子后,便坐了下来。接着,他换上了拖鞋,并用薄毯盖住了身体,开始闭目养神。
广播里传来乘务员悦耳的声音,她正代表机组向飞机上的乘客表示欢迎。
e1闭着眼睛,思绪万千:万国侯因生意上的事飞去了英国,他这趟出门是受万国侯之托,去霓虹国办事。他很想问万国侯,为什么不安排k1、z2他们去办,而非要把这个明显是吃力又不讨好的差事交给他。
但e1最终没有将这些愚蠢的话说出口,“侯爷安排的事情,只要尽力去做就行了,他自有他的理由。”e1心想。
飞机上的空调温度设置得似乎有点低,e1感觉有些冷,便睁开了眼睛。乘务员正好路过,e1连忙招手。乘务员微笑着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再给我一条毛毯。”e1打量着全日空的制服:铅灰色的上衣和炭灰色的中裙,这种装扮让女人看上去显得文雅又稳重。
“好的,请您稍等。”空姐轻盈地离开了,她那苗条优雅的背影令e1莫名地想起了月漱落。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半。
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但愿这个高木公望不是太难说话的家伙。”
十点一刻的时候,e1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东京目黑区驹场附近的一座独栋别墅。
e1整理了一下衣服,按下了“高木”家的门铃。
天空正下着小雪,e1裹紧了大衣。他已经等了三四分钟了,可高木家仍没有人出来应门,他不禁埋怨地看了一眼楼上亮灯的房间。
e1又按了两次门铃,他已经冷得开始跺脚了。脚踏在地上,传来一阵酸麻——他的脚都要冻坏了。
然而,还是没有人来开门,e1只得无奈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万国侯给他的电话号码。电话通了,一个衰老而又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不高兴的情绪说:“喂。”
“你好,请问是高木先生吗?”e1用日语恭敬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是谁?”
“我是e1,久我山先生派我来找高木先生,他应该跟你打过招呼了。”e1抓着手机,只觉得冰冷的风穿过他的手指,像细碎的针尖一样扎入了他的脸庞。
“哦,我问问。”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
e1气得差点骂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五了。要是这臭老头还摆架子,我就走了。”e1想着,又按了一下门铃。
雪越下越大,但高木家依然毫无动静。就在e1气得准备离开的时候,终于有人出来开门了。
这个人戴着一顶粗呢的鸭舌帽,露出的头发被染成了银灰色。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整个额头和右耳,也让他看起来显得十分神秘;他露出的左耳上有一枚造型夸张的耳钉,那是比着胜利手势的两根手指;他的眼影涂得太厚了,深蓝色的浓重眼影简直像是黑眼圈一般。除此以外,他那薄薄的嘴唇上还闪烁着亮晶晶的唇釉光泽。他的五官都很立体,只是过于突兀的尖鼻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也让他看起来不讨人喜欢。
他坐在轮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绒大衣。e1实在看不出他的年纪,只得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久我山先生派来的,我叫e1。”
开门后,这人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慢慢地转着轮椅,沿着别墅门前的斜坡往上走。e1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上前帮他推到了门口。
这人将e1带到了餐厅里,e1一眼看见了一个正背对着他的有些驼背的老头。老头在整理桌上的餐盘,盘子里的食物似乎没有动过。
e1迟疑了一下,说道:“高木先生。”
老头转过身来,“哦,是你啊。”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e1老老实实地说。
“那你来吃一点吧。”老头说着,将一张椅子拉了出来。
e1踌躇了几秒,“那就多谢了!给你添麻烦了!”他按照霓虹国人的礼仪,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到桌边,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但老头并没有坐下,他只是盯着e1,“你吃吧,我们吃过了。”
e1尴尬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眼影男”,后者正带着妖媚的笑容看着他。
“那抱歉了。”e1说完,就大口地吃了起来。他实在是饿坏了,而且刚才又冻了十来分钟,此刻非常需要吃点热的东西来补充体力。
“不用着急,厨房里还有。”老头说道,“你慢慢吃,我们要去收拾一下房间。”
这句话说得十分古怪,但e1还是忍住了好奇心,“好的,多谢。”他转头看向“眼影男”,“谢谢。”
等两人都离开以后,e1在心里想:谁会雇佣一个坐着轮椅、浓妆艳抹的“娘炮”来当仆人呢?但如果不是仆人,为什么是他来开门呢?这个高木公望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该不会是养了一个男宠之类的吧?
想到这里,e1感到一阵恶心,正好他也吃不下了,便推开了盘子。
e1穿过走廊,回到了客厅。恰逢老头从楼上下来,“你吃完了?”
“是的,谢谢你的招待。”e1答道,“高木先生,我就开门见山吧,我们什么时候谈正事?”
老头诧异地看着他,“高木先生?”
“难道你不是高木先生吗?”e1问道,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搞错啦,我才是高木公望。”一阵尖锐的笑声响起,“眼影男”慢慢地推着轮椅,从另一个房间来到了客厅。
e1愣了几秒钟,“你是高木先生?那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他看向老头。
“这是大森。”高木公望的声音又细又尖,听起来十分刺耳。“我的仆人。这么晚了,谁知道是哪个讨厌鬼打来的电话。”
e1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大森,又看了看高木公望。“抱歉,我弄错人了。”他带着歉意的笑容,但语调却不卑不亢,“劳烦高木先生给我开门了。”
高木公望懒洋洋地说:“久我山给我打过电话了,我知道你来的目的。”
e1点点头,“那么,明天我陪高木先生去银行?”
“那么着急啊?”高木公望阴阳怪气地说,“钱都在银行了,又不会长腿跑了。”
e1装作没有听出对方的恶意,“夜长梦多,关于钱的事情,还是越快解决越好。”他轻轻地“咳”了一声,“要不然,又得拖三年了。”
大森大怒,“你太无礼了,竟敢这样对高木先生说话!”
高木公望不以为然地说:“随便他吧,狗爱叫是天性,你作为人,难道还要跟他对着叫吗?”
e1微笑了一下,“作为人,自然是要讲信用的。高木先生欠了久我山先生的钱,已经三年了,久我山先生不追究利息,已经是很对得起你了。”
“行啦,你去休息吧,大森给你收拾好房间了。”高木公望像是没有听出他的讥讽似的,冷冰冰地说,“明天我会带你去银行的。”说完,他摆了摆手,大森连忙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帮他推轮椅。
“那好,晚安。”e1目送主仆二人进了房间,不觉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e1刚走下楼梯,就看到高木公望正缩在真皮沙发里喝着红酒。
e1点了点头,“高木先生,早。”后者妩媚地笑了一下,并举了一下杯子,但没有说话。
大森走了进来,“可以用餐了。”他看着高木公望喝完一整杯红酒后,才吃力地将高木公望抱到轮椅上,再为他盖好毯子,然后推着他走向餐厅。
早餐非常简单。e1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高木公望吃得很少,但却喝了不少酒,而大森神色平静,显然是习以为常。
“e1先生,你的名字很奇怪,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买机票的呢?”高木公望喝掉半瓶酒之后,才吃了一小口玉子烧。
“我当然有正式的名字。”e1答道,“但通常情况下,我的朋友们都叫我‘e1’。”
“噢。那么,我想你一定带了证件。”高木公望说道。
“你要看吗?”e1说着,停下了筷子。
“不用。”高木公望那长刘海下的黑眼珠里射出了厌恶的光芒,“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毕竟买机票需要证件。”
“机票?”e1惊奇地问道,“你要出门?”
“确切地说,是我们要出门。”高木公望喝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说。他的牙齿在红酒的润泽下透出珍珠一般的柔和光芒。
“这家伙笑得太嚣张了,就像是在炫耀他的牙齿似的。”e1皱着眉头想。他意识到对方在等待他的回应,便连忙说道,“我们要去哪儿?”
“去取钱啊。”高木公望有些不满,“你不是急着要吗?怎么,现在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