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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是怎么了?”欧阳成扶着欧阳重天在沙发上坐下,轻声问。
欧阳重天叹了一声,“阿成,是不是我老了?没用了?”
欧阳成将水杯递给他,“老爷,小姐长大了,您该放手让她自己去飞了。”
“我知道,可你瞧瞧她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我现在都不敢出门,我怕人戳我脊梁骨!阿成啊,我快入土的人了,一辈子没做过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可现如今……”
“老爷,要我说,干脆就让小姐跟凤先生订婚算了,这样一来也顺了小姐的心意,二来也堵了众人之口,您也不必再为此事烦恼,您是了解小姐的性格,她要是真执拗起来,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欧阳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叫声,“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跳楼了!”
欧阳重天大惊失色,霍地站起身!
039:她果真出事了()
冬天的夜晚很冷很冷,尤其是此时,欧阳重天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步之遥,可他却不敢再上前。
周围如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也都不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连时间都放佛停下了脚步。
欧阳晓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殷虹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在青石板上一点一点地蔓延开,鲜红刺痛着周围一双双眼睛。
三楼大大的落地窗开着,如纱的窗帘随风飘动,跳着悲伤的舞蹈,放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欧阳重天面如死灰地盯着地上的孙女,心一点一点下沉,儿子没了,儿媳没了,孙女也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前一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在意识一点点消散的时候,他放佛听到了孙女在叫他,“爷爷,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你快来!”
“三儿不怕,爷爷这就去陪你,这就去……”
“老爷!”欧阳成反应过来,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而后大声喊道,“叫救护车!快点!”
人群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了起来。
救护车呼啸而至,又匆匆离开。
中心医院。
“欧阳晓!”凤夕歌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是鲜少有的惊慌!
“先生你怎么了?”看护慌忙询问。
凤夕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原来是个噩梦!
“没事。”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惊出的冷汗,扭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才睡了十分钟就做了噩梦。
这一千多年来他也经常做噩梦,每次都是玉儿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样子,可刚刚他梦到的却是欧阳晓,她满脸是血,浑身是血。
“快点!快点!”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凤夕歌朝门口望去,看护也匆忙跑向门口。
“出什么事了?”看护拉住一匆忙行走的护士。
“董事长的孙女出事了,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院长要我们赶紧去准备,一会儿做手术。”
“欧阳小姐出事了?”
“说是跳楼了,还是三楼,情况很糟糕。”
“什么?跳楼?好好的为何跳楼呀?”
“谁晓得?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忙了。”
凤夕歌浑身猛然一颤,她果真出事了!
心飞速地跳了起来,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凤夕歌从来没有此时如此的慌乱、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子里此时全是,她出事了,她出事了……
“夕歌,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田默默拎着手提袋从外面进来,还不时地扭头看看外面。
凤夕歌放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掀开被子,鞋子都顾不上穿,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跑去,撞到了田默默也没察觉。
“夕歌你干什么去呢?”田默默慌忙追出去,可走廊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040: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成伯,到底出了什么事!”欧阳诗心急火燎地从外地赶到医院,逮着欧阳成劈头盖脸地质问。
欧阳成垂着头不说话,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不想说,从出事到现在,一ye一上午,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个字,就这样像个电线杆似的杵着。
欧阳诗是个急脾气,跺着脚再次喊道,“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诗诗你别着急--”乔振东刚要劝说,却被她仇人似的喊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能不着急吗!这是我妹妹和爷爷!”
乔振东的性格听他说话就能判断,他是个慢性子的人,“我知道,诗诗,但是你这样喊有用吗?来,别着急,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去找蔡叔叔问一问情况。”
“我也去!”
两人刚出门就碰到同样匆忙赶回来的欧阳燕夫妇。
“诗诗,爷爷和三儿怎么样了?”欧阳燕问。
“大姐,大姐夫也回来了,我跟诗诗正准备去问蔡叔叔,要不我们一起去吧。”乔振东说。
“去那么多人干什么!”欧阳诗推开乔振东,一个人气呼呼地出去了。
欧阳燕扭头看她一眼,然后同情的眼神看着乔振东,“这老二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振东,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
乔振东眉头皱了下,却依旧很平和的语气,“大姐这样温柔贤惠的女人没有男人不喜欢,但是我更喜欢诗诗那样的小爆椒。”
欧阳燕眉头挑了下,“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扭头挽着自己的丈夫李晟,“阿晟,我们去看爷爷吧。”
“好。”李晟点头。
欧阳成天还没醒来,而且看状况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所以欧阳燕就提议先出去吃些东西,因为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一点东西,早就饿了。
夫妇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医院,丝毫看不出爷爷生病,妹妹出事的悲伤。
“一对人渣!”欧阳诗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乔振东轻轻将她揽在怀里,“诗诗,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们只需要无愧于良心就行了,至于别人,我们管不着,也没必要管。”
“可是……算了,不提他们了,生气!”欧阳诗转过身,“走吧,我们去看看三儿。”
乔振东点头。
欧阳晓的手术从昨晚上一直做到今天中午,还没结束,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没人知道。
凤夕歌就坐在手术室的门口,椅子还是田默默从院长办公室给他搬来的,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心紧紧地绷着,寒冷的冬天,可他的病号服后背却被汗水浸湿透。
“他们是谁?”欧阳诗问,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乔振东摇摇头,“不知道。”
“刘妈,他们是谁?”欧阳诗又问。
刘妈看了眼凤夕歌和田默默,“是小姐的朋友。”
“哦。”欧阳诗点了下头,朝前又走了几步,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赫然怔住!
“易梵?!”
041:她怎么没死?()
眼前这个盯着自己深爱男人的女人田默默并不认识,但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是谁?为何她这样的眼神看着夕歌?她是不是也喜欢上夕歌了?
田默默慌乱了,这种没由来的慌乱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一个欧阳晓就已经让她整日惶惶不安,现在又来了一个女人跟她抢夕歌,不行,她要带夕歌赶紧离开!
“夕歌……”她轻轻晃了下凤夕歌。
“夕歌!”她又叫了一声,凤夕歌这才听到,扭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们回家好不好?”
“我要等她出来,你自己回家吧。”
“不!我们一起回家!”田默默扯着他的胳膊就要走。
不知道为何,凤夕歌突然有些生气,他一把甩开田默默,“要走你自己走!我不走!”
田默默摔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
凤夕歌的眼眸滞了下,正要起身拉她,这时候红色的手术灯变成了绿色,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拉开。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却因重心不稳,一下子趴在了蔡东明的身上,“医生,她怎么样了!”
蔡东明一脸的疲惫,将他扶起来,有些无力地说,“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确定。”
“啊?”田默默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她怎么没死?
乔振东看向她,她表情极不自然地迅速低下头,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再次来到凤夕歌跟前,“夕歌,现在欧阳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凤夕歌看着她,眼中带着歉意,“对不起默默,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你要是累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田默默的嘴张了张,神色黯然地垂下头,声音极小地说,“夕歌,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她醒来我就回去,听话,你先回去。”
田默默轻轻点点头,“那好,我在家等你。”说完转身离开。
凤夕歌看着她黯然神伤的背影,心里有些自责,可他现在确实无法离开,他要等她醒来,确定她没事。
“你到底是谁?”欧阳诗盯着他问。
凤夕歌这才发觉周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女的盯着他,眼神颇让人不舒服,看着他跟见了仇人似的,他认识她吗?
“你又是谁?”他的语气也不好。
“凤先生,这位是我家二小姐,小姐的二姐。”刘妈说完又对欧阳诗说,“二小姐,这位是凤先生,小姐的朋友。”
“我没问你,我问他呢!”欧阳诗语气不好地说。
刘妈低下了头。
凤夕歌的眉头随即皱起,欧阳晓虽说也很大小姐的脾气,但他还没见过她对长辈们这样的语气说过话,这个二小姐,竟然这么的傲慢,本来对她第一眼的印象就不好,这下更是不好。
正好护士推着欧阳晓出来,他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惊叫的声音,“易梵哥哥!你看!那个人怎么跟你长得一样!”(亲爱滴们,快快收藏吧!么么哒……)
042:他竟然还敢活着()
所有的人,包括凤夕歌,都不约而同地扭过了头。
不长的走廊,尽头站着一对男女,女的美若天仙但怎么也没有身边的男人吸人眼球。
时间放佛凝滞。
许久,周围都静悄悄的。
欧阳诗看了凤夕歌一眼,他还真不是易梵,她扭过头,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竟然还活着!
他竟然还敢活着!
六年前那艘豪华的游轮在海上撞到冰山,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生还,在活着的人里面,没有易梵,他和他的父母都沉睡在了大海里。
当欧阳晓得知这个噩耗的时候当场昏了过去,之后很久她都沉浸在失去易梵的悲痛之中,甚至一度患上了精神病,她自杀过,差点都没命。
那一年多,欧阳家几乎从来没有过一声笑,整日都死寂沉沉的。
后来在家人的劝说下欧阳晓这才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但没有人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易梵。
所以易梵不仅成了欧阳家的禁忌,更是欧阳家的仇人,因为他差点害死了欧阳晓!
“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质问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恨意,若是此时手里有一把刀,欧阳诗敢肯定,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入他的身体!
“我……”易梵很无措,这些年他一直都不敢回来,怕的就是遇到欧阳家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该如何跟他们解释,当年的事情是个秘密,一个他死都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所以他只能逃避,这次要不是那迪要死要活的要回来,怕是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回来。
欧阳诗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瞪着愤怒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不配活着!你只能死!”
那迪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别说外人了,就是她的爸爸敢说易梵的不是她就跟他急,“二小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都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别人就只能死,为什么你不死呢?”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欧阳诗也不是什么善茬。
“你--”那迪气得满脸通红,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理地跟她说话,一着急她来了句,“你这个老女人!”
欧阳诗回道,“小狐狸精!”
“你才是狐狸精!”
“都给我闭嘴!”一声冷喝陡然响起,欧阳重天阴沉着一张犹如结了千年寒冰似的脸站在病房门口。
“爷爷……”欧阳诗叫道。
欧阳重天冷扫她一眼,“还嫌不够乱吗?滚!”
欧阳诗垂头不语。
欧阳重天又扫了易梵和那迪一眼,对欧阳成交代道,“从现在开始,这层楼除了医生和护士其他闲杂人员一律清理出去!没有我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