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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没忘记她在他的咖啡里下·药的事。
“吃,谁说我不吃了,我都快饿死了,你不饿吗?”易梵故意声音很大让门外的人都能听到,眼睛看着门口,粥却进了垃圾桶。
“你--”凤夕歌很是不解。
“嘘--”易梵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迅速将他碗里的粥也倒掉,然后将空碗递给他,示意他做吃的动作。
凤夕歌还算聪明,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按他指使的那样做了。
在两人“津津有味”地大口吃粥的时候,门外的窗口上,露出了那迪的半张脸。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易梵扔下手里的碗,嫌弃地用c单擦了擦手。
“为什么要这样?”凤夕歌不解地问。
易梵一副淡淡的表情,“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对任何人的防备心都如此的重吗?她可是你未婚妻。”
“亲兄弟都要防着,何况未婚妻,这不还没娶进门呢。亲爱的弟弟,我希望你以后也能记住,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易梵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拿起桌上的红酒,闻了闻,这个应该可以喝,“否则,你会被女人害得很惨。”
“嘭--”红酒塞弹了出去。
倒了一杯,小品一口,易梵享受地闭上眼睛,这世上恐怕只有这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厌倦。
酒,尤其是红酒,就像个魅惑的女人,总是让他欲罢不能。
“谈谈三儿吧,你是准备主动退出呢,还是准备跟我争到底?”易梵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些许的邪魅。
凤夕歌舔了下嘴唇,好久没喝红酒了,看他喝,他有些馋,“你不爱她,为什么非要强迫她跟你在一起?”
“这个……”易梵故意拉长了声音,“让我想想,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呢?我很爱她。”
凤夕歌笑了,似是听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一般,笑得极其的夸张,摇了摇头,“你不爱她。”
易梵极力的否认,“不,我爱她。”放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爱欧阳晓的,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爱她,我发誓。”
凤夕歌凝着他,足有两分钟,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看,也是第一次他发现,其实最慌乱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他清楚地从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家伙眼里看到了一抹慌乱,他在躲闪,不敢与他对视,说明他心虚,他心里有鬼。
“爱不爱她你心里很清楚,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许是被人看穿了心思,易梵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目的?也算是吧,我的目的就是把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得到手,曾经她是我的,以后她也只能是我的。”
“三儿是人,她有感情有思想有血有肉,不是东西,更不是人任你摆布的玩偶,如果你所谓的爱她有那么一丁点是真实的,就请你尊重她的选择,远离她,不要再来打扰她。”
易梵噙住嘴唇,有感情,有思想,有血有肉,那他呢?他就是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怪物吗?
不!他不是,他只是在得到他想要得到也应该得到的东西。
他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强行掠夺,这些女人,都是舔着脸贴上来的,他有推开的理由吗?
当然没有!
他不是柳下惠,没那么高尚。
但是这些贴上来的女人得到了她们想要的,难道就不该付出一些吗?他只是在拿走他应该得到的而已。
其实他本来不打算再跟欧阳晓有什么牵扯的,可谁让她要跟他最痛恨的人凤夕歌扯上关系,所以没办法,他只好拐回头再陪她玩一玩。
“尊重她的选择?你觉得在你和我之间她会选你?未必,你有没有听说过,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着特殊的感情,不管这个女人以后还会交往多少个男人,嫁给哪个男人,这第一个男人永远都在她的心里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谁也取代不了。”
凤夕歌不是傻子,易梵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说他是欧阳晓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
他说他是第一个!!
有史以来第一次,凤夕歌讨厌这三个字,极其的讨厌!
第一次跟她在一起他就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他对她的第一次给了谁不感兴趣,他也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可,他此时却很生气!
她的第一次给了任何人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易梵,不行!
那时候她才多大?十六岁?十五岁?还是十三岁?
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男人!
心里,那团叫做嫉妒的火苗,噗地一下子窜得老高。
易梵绝对是故意的,在凤夕歌那张英俊的脸因压抑而涨得通红的时候,他却幸灾乐祸地问,“亲爱的弟弟,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凤夕歌紧紧地攥着拳头,扭脸,抄起桌上的粥碗狠狠地朝他砸去。
“啪--”一声脆响,陶瓷碗很无辜地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你发什么神经!”易梵恼火地瞪着眼睛,竟然用饭碗砸他,若不还手,天理不容!
真是可惜了那迪的一番好意,几百块钱的饭菜就这样被糟蹋了。
停战之后,地上、c上一片狼藉。
“你刚才嫉妒我。”易梵喘着气说。
凤夕歌也大口地呼吸着,“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恨不得杀了你。”易梵轻抿了下嘴,扭脸看着他,表情是少有的认真,声音很低,却在凤夕歌本就不平静的心湖砸起了一个很大的水花。
“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我。”
“你说什么?”凤夕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易梵耸了下肩,“我不知道。”
周围安静下来。
这期间凤夕歌的嘴唇一直蠕动着,不知道说什么,也或许想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不知为何,他竟然相信易梵说的,而且还深信不疑。
她的第一次没有给易梵,可据他所知,她除了易梵之外没有别的男朋友,那第一次去了哪儿?给了谁?
易梵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说了出来,大概是看他这样的难过于心不忍吧,“欧阳晓十三岁的时候跟朋友在山脚野营,晚上出了点事,好像还有人死了,不过欧阳家势力庞大把这件事给隐瞒了,所以这件事外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你是她丈夫,她应该告诉你的。”
十三岁?
十二年前?
凤夕歌试图去回忆十二年前的时候自己在哪儿,做过什么,可时间有些久,一点一点地回想有些困难。
她经历过什么吗?
隐约之中有些不安。
易梵的眼睛一直盯着凤夕歌,想从他瞬息万变的脸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可似乎都不对劲,难道是他猜错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扬在手里晃了晃,“这个你还记得吗?”
凤夕歌一惊,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这,怎么会在你那里?”这是玉儿送他的玉佩,已经丢了很久了,怎么会在他手里?
易梵凝视着他,脸色陡然转冷,“这恐怕是我该问你的吧,亲爱的弟弟。”
“我?”凤夕歌一脸的茫然,“问我什么?”
易梵冷笑了一下,收起玉佩,“装,继续装。”
“装什么?”
“装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不知道欧阳晓若是知道了是你,会怎样。”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易梵点点头,“好,那我就告诉你,当年我遇到欧阳晓的时候她浑身是伤,神志不清,手里就攥着这块玉佩,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100:如你所愿,我爱上她了()
凤夕歌呆愣了许久,这块玉佩在三儿的手里?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跟妖族大战数日后发现这块玉佩已经不见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为此他还自责了好多年。
如今怎么会落到人间了?又为什么会在三儿的手里?
“想起来了吗?”易梵问。
凤夕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块玉佩在幽界的时候就丢了,我一直在找,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三儿那里。”
易梵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若是这东西在幽界的时候丢掉,没有人携带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跑到人间,“装,你继续装,要不我们现在去找三儿,当面跟她对质,我想她应该记得当年的事情。”
易梵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凤夕歌会害怕,至少会慌乱,但很奇怪,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比刚才还要平静。
难道是他猜错了吗?
不可能!
这块玉佩是他亲手从欧阳晓的手里拿过来的,当时她浑身是血,手里紧紧攥着这块玉佩,目光呆滞,像是傻了一样。
当时她衣不蔽体地站在那里,下身鲜血直流,是傻子也知道她遭遇了什么。
他记得后来有一次无意间听到欧阳重天跟她的对话,欧阳重天问她那晚上遇到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她一个劲儿地哭,说她没看清楚。
这也说明了那晚上她是被人给糟蹋了,而她手里的那块玉佩就是最好的物证。
“对质就对质,我没做亏心事我不怕。”许是急于要去欧阳晓那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凤夕歌的动作有些着急,也没看清楚脚下,失足跌倒。
旁边的地上是刚刚摔碎的粥碗碎片,像一个个锋利的刀刃,随时等待狠狠地刺入猎物的身体。
自作孽不可活,凤夕歌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句话,这个碗是他砸易梵的,现在却成为让他受伤的工具。
最关键的是伤的不是别处,而是本来就疼得不行的肋骨处。
疼,真疼,真不是一般的疼,凤夕歌趴在地上好一阵子没缓过劲儿,他觉得自己放佛快要疼死了一般,尤其是……身体内,像是什么东西戳在了某处,钻心的疼。
扭头看易梵,想让他帮忙叫医生,却发现他也正按着胸口表情很痛苦。
“你怎么了?”
易梵看他一眼,吸着冷气,“该死,你说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帮我……叫下医生……”凤夕歌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趴在地上不敢再动丝毫。
易梵也比他好不到哪儿,虽然没有直接受伤,但这种痛真实而强烈,他顾不上再去骂凤夕歌,艰难地够到手机,找出欧阳重天的号码,拨了过去。
“老爷,您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看小姐,天都亮了,您一夜都没合眼了。”欧阳成轻声说。
欧阳重天摇摇头,抬起手理了理欧阳晓的头发,这段日子她瘦了,估计跟孕吐有关,老是这么吐着也不是回事,该给她找个营养师来调理调理身子。
“阿成,你跟肖恩联系一下,看她现在在哪儿,三儿老是这么吐着吃不进去东西也不是回事,我想让她过来给三儿调整一下食谱。”
“行,我这就去安排,您休息一会儿,天都亮了。”
“三儿不醒来我睡不着,你去安排吧,尽量早点让肖恩过来。”
“行,我这就去。”
“三儿啊。”欧阳重天轻叹一声,拉起欧阳晓的手在自己的大手里揉了揉,满眼的心疼,却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这么纵容她,他知道不应该,这会害了她,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他见不了她哭,她一哭,他就心疼,就什么原则都不讲了,他真拿她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爷爷知道你肯定生爷爷的气,但是爷爷这样是因为爷爷怕失去你,爷爷怕你受伤害,怕你日后伤心难过,可你,你怎么可以做傻事呢?你说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让爷爷怎么活?
这都是爷爷的错,爷爷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咱老祖宗的事,今天爷爷就跟你讲讲,讲讲为什么爷爷不同意你跟凤夕歌在一起,讲讲为什么爷爷想要杀了他,再不讲,爷爷怕没机会讲了。
爷爷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恐怕是熬不了几个月了,爷爷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不像你两个姐姐那样有心计,你太善良了,别人对你稍微好一点你就恨不得把整个心掏给人家,这是不好的三儿,你要学着防人,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你放心,爷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即便是以后你大姐二姐她们回来,也得不到一点家产,这个家是你的。”
“老爷。”欧阳成拿着大衣匆匆进来,从衣兜里掏出正在响的手机,“老爷,您的手机响了。”
欧阳重天低头擦了下眼睛,“你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