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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娱乐圈]骑驴遇深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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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撞死人了。

    这是陆绅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撞就撞了……又能怎样?

    陆绅嘴角缓缓扯开无所谓的笑容,打电话给处理事故的助手交待两句,踩下油门径直开走。

    靠近了才发现地上还有只灰猫没跑,路过尸体时乍然跳起,猛地落上车头,碧绿猫眼在月光雪色中明亮惊悚,隔着玻璃与陆绅阴沉对视。陆绅胆量惊人,不慌不忙地炫出车技,一个降龙摆尾甩掉小猫后潇洒离去,后视镜里,灰猫回头张望尸体又眺望车尾,犹豫着并未追来,注视车尾的视线空洞执拗。

    陆绅笑容轻谩地从逐渐缩小的猫影上收回视线,嘴角的弧度凉薄寡情……一只畜生而已,还能去告他不成?

    作为在圈内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神级导演,有钱有势有人脉,撞死个毫无背景的北漂小人物,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陆】——

    不久后,又一辆车驶过街道,撞到一坨雪,停下了车。

    “路中央哪儿来的雪块啊?”司机嘟嘟囔囔下车,手在雪上一扒拉,底下赫然露出冰凉的尸体,惊得跌在地上,“宫宫宫……宫少——!”

    司机惊叫着,一位一身白衣的英俊混血中年男人随后走下车,皱眉看着尸体,对司机说:

    “报警。”

    司机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等了一会儿还没人来,摸摸胳膊,总感觉这地段阴沉沉着实渗人,抬头对宫少说,“宫宫少,咱咱们先走吧,反正一会儿警察就到了。”

    宫戚走到尸体边,隔着手套抹掉尸体脸上的雪花,眉头又狠狠一皱,“搬车上吧。”

    司机吓得差点腿软,语气都开始变调:“搬搬搬车上?!这可是尸体啊宫少——!!!老爷要知道你在他的车上放尸体又该气得中风了!!!”

    宫戚眼神冰冷地看向司机,唇瓣一掀,只吐出一个字:

    “搬。”

    司机的反应就是连连后退,由于太过害怕,还不小心摔在地上,嘴里怪叫着:“我我我不敢呐宫少!”

    宫戚看看暴尸街上的付丞雪,又看看带着手套的手,和一身洁白的西装,洁癖作祟地踌躇很久,才终于伸出手臂,亲自把尸体打横抱起,往后车门走。

    司机惊得跑过来:“宫少您哪能碰这些肮脏东西呢,还不快放下!”

    宫戚回头,目光不悦地看着司机:“死者为大。”

    意识到口误的司机捂了下嘴,还是连连摇头,“那也不用劳烦您亲自动手啊!”

    宫戚把尸体往司机方向一送:“你来。”

    司机又一溜烟跑远,不再说话。

    等司机再走进轿车,宫戚已经拿手帕给尸体擦干净脸,司机这才认出是最近网络闹得风风雨雨的男主角,“宫少,这不是你前一阵说要签下的小明星吗?这自杀的时间可真不巧,要是再晚上几天,说不定就翻身了……我看您找人写的那部《路乞》也是白写了,唉~”

    ——【柒】——

    隔日,各大报刊电视都登出了“圈内老人遭遇冷藏,心灰意冷撞车自杀”的新闻,陆绅一脸惋惜地调着台,听见玄关传来声音,浑身一震,语气有点不稳又带些斥责地边抬头边说:“怎么回来这么晚,人带来了么?”

    没有听见回答,倒看见秦逸生惨白如纸的脸。

    ——像被抽走魂一样。

    “他死了……”

    “谁?”陆绅眉头一跳,从沙发上站起来,靠近秦逸生后才发现俊美的男人手里握着付丞雪死亡的报纸,心头一松,手却不知为何仍然颤着。

    “死就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是先把宝儿给我找出来。”

    秦逸生抬头,对着陆绅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轻飘飘地说:

    “你儿子死了。”

    那声音轻得像要飘走,陆绅却不知为何反而听得一清二楚,真真切切,脸上肌肉紧绷,目光阴沉地看着秦逸生。

    “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觉得你并不会想看见我发火的样子。”

    秦逸生却好像没有听清陆绅的声音,低声喃着:“他……死了。”

    陆绅被秦逸生似哭似笑的古怪样子惊住,语气略微缓和地说:“你是不是喝过头了……我先去叫医生,宝儿的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说。”

    “……爸,我不相信他会自杀,他那种人,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了也可以一个人孤独地活下去,怎么可能会自杀?这太可笑了……一定是有人杀了他。”秦逸生喃喃着抬头,卧蚕眼像是淬了毒一样,明亮得吓人,好似蛇女美杜莎,带着致命的美态,冲陆绅轻轻地说:“爸,我们一起找出凶手,替他报仇。”

    陆绅眉头又是一跳:“你说替谁报仇?!”

    秦逸生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举起手里的报纸:“他啊……付丞雪,你儿子啊。”

    陆绅心头一震,像是被巨钟连连敲击,耳中脑中都在嗡嗡作响,揪住秦逸生的衣服厉声喝道:

    “你说谁?谁是我儿子?!”

    秦逸生却自顾摇头低喃,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细细念着,声音渗人:

    “会是谁……苏镇雨……汪鸣海……还是别人……要让我找出来,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捌】——

    宫戚在帮付丞雪入殓时,发现遗物中有一封书信。

    上面写着:

    不论你是谁,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如果我已与世长辞,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完全陌生的人做完成人生最后一件事……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如果你相信人有轮回转世,我唯一能付出的回报,就是把来生许诺给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把我的骨灰和他的葬在一起。

    宫戚按照遗书里的指示,找到了放在床底的骨灰坛。

    宫戚不知道死去的付丞雪和这个骨灰坛里的人发生过什么故事……想必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好结局,但看到一个人思念另一个人到了日日相伴,生死不离的疯魔程度,不论两人生时有多少遗憾,爱情却变成永恒。

    当一切尘埃落定,宫戚站在付丞雪的墓碑前,说:

    “在你生时,你我并无交集……如果真想报答我,来生就签到我的手下……没能捧红你,这点稍微让人遗憾。”

    临走时,宫戚又看一眼墓碑,上面写着一句遗言里要求的话:

    付丞雪和他的挚爱同眠于此。

    对于只有商业联姻,从小到大按部就班地走在规定好的道路上的宫戚来说,这种死同穴的感情多少让他产生点触动。

    或者,可以说是羡慕。

第71章 ——069——() 
这世上难以预料又飞流急转的事很多。

    像是感情的来处,与感情的归处。

    付丞雪从未想过,原来爱一个人,也会成为必须分开的理由。

    ————————

    周一恢复上学,进入了期末备考阶段。

    放学后登记外宿,付丞雪面色冷静没让任何人看出异常,回到萍雀村,李宅空无一人。

    李律的书架是空的,衣柜是空的,连床上用品都被收拾起来装箱搁置,桌上罩着报纸,墙脚地板都大扫除过,看来打算离开很久。

    放在桌上的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之前收到的:

    【我在打包行李,要去西藏。】

    把电视调到西北台的夜间新闻。

    “……自上任红帽活佛圆寂,新藏区领导人钱权施压,让其侄继任活佛遭拒,暗地策划绑架新生活佛,月前遭到信徒检举,拒捕后逃亡国外……继任活佛已于前日找到,送往佛学院深造,待成人礼举行继任大典。”

    字正腔圆的主持音从音响传来。

    明明每个字都懂,放在一起却有些不明白,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

    付丞雪面沉如水,给李律发了短信。

    【你在哪?】

    收到空白回件。

    【说话?】

    连回件都无。

    付丞雪焦躁地从凳子上站起,绕着屋子踱步,却突然发现很冷,关紧窗户,去倒了杯热水抱在怀里,稍微稳住心神坐了回去,掏出手机。

    牙齿咬住手指关节,有那么一刻冲动,想不管不顾发出质问:

    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甚至不求在一起,只希望能时时刻刻看到那人的身影。

    怎么就会这么难?

    短信叮咚一响,是李律的。

    【……我在枕下放了三本我比较喜欢划上重点,便于理解,硬皮那本在第5页,装订本在20页,软皮书在24页。】

    付丞雪一头雾水地掏出枕下的书。

    线装的《因果反说》。

    软皮的《性之说,心生得圣》。

    硬皮的《故我篇》。

    手下电话一震,又一条短信尾随而至。

    【我把重点拿走……剩下的,都是留给你的。】

    什么意思?

    先翻看第一本,封面上是个手绘的圆形,上面串联着一圈珠子,像是一串佛珠手链。首页是书名,次页是目录,话说《六因》《四缘》《五果》等等,第三页开始是序言,第五页正是作者“青书居士”讲到身边的事例。

    【常把因缘比喻成圈,无头处,亦无尾处,因此佛陀亦不言‘第一因’,万法皆缘,起于无明,生生不息……困顿因果,如米仓之鼠,只知米从仓来,以鼠观缸,不明究竟。】

    【有人问我,‘即以侍佛,由何因有x?’我拿出佛珠,告诉他,世间因缘起灭就是那根绳线,凡人就是线上的珠子。珠本浑圆‘因不是果,果不是因’,若寻珠成因处与得果处,无异于裂珠,“因不成因,果不成果”着相了。】

    【万法皆缘,即因是因,果亦是因,则可生生不息】

    付丞雪读得头晕脑胀,查了网民解释,仍然不解李律的用意,翻向下一本软皮书。

    第二十页是第三章:《一纸大师言他心说》

    【本心纵欲,他心才可得圣。】“圣”字有上标符号,底下解释为:智慧。

    【若心有犹豫不可抉择,事不危而重大,需他心可解。何处可得他心?自问本心。】

    【x要什么?】

    【为什么要?】

    【怎么要?】

    【何处要?】

    【要来何置?】

    【置后何弃?】

    【弃失何物?】

    【此后三日,复问一遍,复周复问,复半月复问。如此三遍,冲动热血去,执念迷障去,心静自然来。三问如一,即使欲不成圣,他心已通,以心照圣,自可随心。】

    最后一本硬皮书的二十四页是一组插画。

    第一幅是正面角度,一个人站在岸上,身后有山,身前有湖,很悠然的游客赏景图。

    第二幅是俯视角度,一个人同湖一起被巍峨群山包围,远远看去,好像被张牙舞爪的牢笼困住,无路可逃。

    第三幅是水下角度,水面、岸边、人,和无边无际的蓝天,山峦变成不起眼的土坡,画面开阔,好像人立于地上,无所束缚,畅游四方。

    三幅画的人脸都是空的。

    底下有一排黑色宋体字:【万事一念之间,一线之隔,一度之差。x心,如是。】

    付丞雪翻遍三本书,才发现x处不是被虫蛀的洞,而是李律拿走的重点。

    他掏出短信,把三本书按指示的顺序重新排列。

    登的字眼。

    先是《故我篇》,【‘我’心如是】

    再是《因果反说》,【何因有‘爱’】

    最后《性之说,心生得圣》,【‘你’要什么】

    把‘我’‘爱’‘你’拿去,留下这一本本似是而非的废话,到底是想说什么?!

    该死的!

    该死的!!

    该死的!!!

    付丞雪发泄似把三本书砸在墙上,抱头窝进沙发里。

    萍雀村的夜里静如死寂。

    还记得不久之前,两人在人影寂寥的土道上相伴随行,他踹度着爱情与事业哪个更重?他自己都没想清楚,凭什么李律要自作主张帮他选好?他的感情,就是扔掉不要,也不能让别人抢走!

    付丞雪盖住脸,大口呼吸,嗓子里全是压抑不住是颤音。

    李律有什么资格帮他选……?

    该死的!

    该死的!!

    该死的!!!

    李律这个欺世大盗,拿走自己的重点,为什么也随心所欲把他的重点一并带走啊?!

    心焦的情绪如果要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万蚁分尸的感觉。

    打颤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想要拨通李律的电话。

    又被理智抑制。

    他深深吸气,大口呼气,并非想要流泪,心中的泪水在前世流尽,眼中也早已干涸,唯有沉沉叹息,满腹心思。

    窗外很黑,好像暗无天日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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