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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奎说:“你为何不出手?”
绿金福说:“我一天只能出手一次。”
他目光落在君儿身上。
君儿甩甩左手,感激道:“谢谢你替我解危。”
龙奎仍以笑回答。
“我想我该回去了。你们多保重!”
不善交际的他,已动身离开人群。
绿金福想留下都不知如何开口,毕竟只见过一次面,君儿更不用说,女孩儿家只有目迎目送的份儿。
然而没了和尚可没顾忌,他是个吃四方之人,他已追上。
“龙奎!等等啊!老衲……贫僧是来找你的!”
龙奎似乎有意避开他,走得更快。
足足追过一座山头,四处茫茫皆白雪。没了和尚说了不少好话,龙奎一点也没听进去。
“龙奎!我是来跟你交朋友,帮你找杀手组织的!”
龙奎闻言顿时愣了一下,但突然跑步如飞,急向深雪中飞驰而去。竟然足印过处,不留痕迹。
“你等等啊!”
没了和尚急追,但追不到十里路,早已将人追丢,他不信邪,再追,看到的却仍是一片白雪。
他下定决心,非找到此人不可。
龙奎回到废屋,已是黄昏,他未休息,放好东西,迈步走向雪山中。去寻找那杀手组织,据说杀手组织就在雪山之中。
等他再次回到此地,已是三天后的一个深夜,当他进到屋时,发现木屋里变了样,隐隐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潜进木屋,突地踢开门扉……
“是你!”
不知何时。没了和尚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被他这么一踢,也蹦了起来。
“哇喔!吓死我了!”没了和尚拍拍胸口。轻笑道:“你这个人真是神出鬼没,很难找,足足花了我三天时间,够累的了。”
龙奎很惊讶,但立时沉默地靠向火炉,加点枯枝,不再说话。
他在想,人已找来赶也无用,而且方圆百里也无栖身之所,不如过不明天再说,他若还不走,自己再找个地方搭屋就是。
“嗨!老弟!”没了和尚试着跟他说话:“天寒地冻,不觉得寂寞吗?”
公孙小刀没反应,挑着炉中火花,火花飞亮如天上星星。
没了和尚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
“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作朋友的!”
“我想你的身手一定能打败所有对手,再加上我……”
“我还可以帮你找到杀手组织!”
至少说了一百多句,只有这句起了作用。
龙奎目光突现光彩,转问他:“你……你怎知我在找杀手组织?”
他本想说:“你能帮我忙?”但觉得不妥,只好临时改口。
有了回话,没了和尚就高论开了:“我当然知道了,因方我想知道的事,我就能知道。”
龙奎没搭腔。他又说,“我是真心的要帮你,虽然老僧我有时嘴里乱说,但交你这朋友?我可不含糊!”
龙奎感伤一叹,哺哺念着:“交朋友……”
“对啊!活在世上,应该有个知心的朋友,我来找你,就是要找忘年之交!你觉得如何?”
龙奎瞧向他那张老来顽童的装扮鬼脸,多少有点笑意,但想起往事,心又沉重起来。
“我还要找杀手组织。”
“没关系!你尽管去寻找,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找!现在不方便,就等你找到以后,我们再交朋友!”
没了和尚脑子转得快,他认着只要在一起混久了,不就成了朋友,至于形式,有没有都差不多。
龙奎又不说话了。
“你刚才回来,是否找到了杀手组织的藏身之地了?”没了和尚很快将话题引开。
“找是找到,但是没完全把握!”龙奎道,“昨天还被他们的人溜走。”
“他们躲掉了你的刀?”
“嗯。”
“那该如何?”
“百丈之内我有把握。”
没了和尚骂道:“这些畜生还真难缠!”骂了一阵,他又问:“你的想法,是要怎样才有把握?”
龙奎很有信心地说:“我有把握。”
“有把握就好。”没了和尚说。
龙奎兴致很高:“但有一种情况,肯定会把他们引出来。”
“什么情况?”
“雪崩!”龙奎说。
没了和尚道:“你现在就等雪崩?”
龙奎点头,不久他又道,“其实雪崩是可以制造的。”
这就是他需要帮手的地方。
“怎么制造?你要我用吼?”
“不成,谁可以用吼叫声震动雪山?那样同时也会惊动他们。”
“依你的意思呢?”
龙奎十分认真地说:“我想过好久,除了天然雪崩和下雪外,其它都不会奏效,下雪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使它自然崩塌了。”
“既是自然,何来使它之有?”
这问题不怎么好懂,龙奎马上解释:“所谓自然雪崩,就是在崩塌之前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只在山顶动手脚就可以了。”
“用一种无色,尤其要无味的强烈溶液,倒在山顶,让他浸湿冰块,等到分割到一定时候必会崩塌,由此就可以引起雪崩。”
“这方法很好,但那溶液……”
“我想好了,流沙散。”
流沙散白色透明如水,沾上既蚀,与硫酸性能相同。
“好!就这么办,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再两天好了,我必须找到流沙散!”
不必两夭,一天时间,龙奎已从山下小镇找回流沙散,两人趁夜又赶往杀手组织藏身处。
第三十二章()
越往深山,山蜂越高,直至一处山蜂如剑,一根根如桂林石钟乳般的雌伏雪地中。
“远没……这些山蜂少说也有百年没人来过……一上一下,至少花上半天时间!”
“哇呀……”龙奎指前面山峰,“过了这些山峰,前面有一处马蹄断崖,它就躲在崖谷中。”
“妈的!这些畜生真会找地方……”没了和尚见这峰中散出不少蒙雾,已感到此地必然是天然奇阵,弄个不好,恐怕就进得去出不来。
龙奎很熟练地领着他,有时走前五步,就得斜退过丈余,曲曲折折,弄得没了直咋舌。
果然,经过山峰,前处己出现半圆形状的断崖,像要把两人包围起来一般。
说它是断崖,那是指从崖顶往下看,现在龙奎立于一座峰顶瞧去,那片断崖就如墓碑横在前面,森凉幽静。
龙奎十分仔细往崖下瞧去,若非眼力极佳,定然无法见着因光线被四处高峰挡住,又罩上深雾的峰底景物。
没了和尚瞧了老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
龙奎没多大把握,直到他算过方位再搜寻,才看见靠崖角处有东西在动。
这动,也只是雪花稍微往上喷,确是貂鼠之类的东酉,在雪里玩耍而已。
没了和尚看不到,只有问:“有人吗?”
“在雪中,好象是发现我们藏起来了。”
“你确定是杀手组织的人吗?”
“除了他们,没有人能在深崖中来去自如。”龙奎接着说道:“我们再等着看。”
果然不久,雪中已穿出一个人来。
龙奎这才放心:“不错,就是他。”
他转向崖顶,指向左前方一处高峰:“你就在那里下手……还是一起去好!”
他怕没了和尚经验不足,此次他志在必得,不能有任何差错。
两人直向崖顶,顶面视野较宽,但边峰凸凹不平,崖峰就如瀑布状,已有不少冰棒。
龙奎选好离崖边七八丈远的地方道:“就这里!分三段,前面六尺处撒白散,再来三丈,然后是七丈左右。”
他用三处,如若一处不行,也还有另两处可以引起雪崩,当然,数量分配得当,仍可造成同时崩塌。
此处稍微凸出崖面,只要擞成弧状,就可以切开连成一片的冰块。
“你撒完之后,就往后,越后面越好!我不知道雪崩面积有多大。”
“没问题!”没了和尚精神十足,道:“现在就撒如何?”
他想撒完也好跟他到别处去,看他如何捉捕猎物。
“不行!”龙奎道:“撒下去若太早崩塌,找来不及应付!若没效,你还要再弄一遍,必要时还得躲开冰块,我在那边山顶后方。”
他指向右边前方那座山峰,“撒卞去后,我会到你那里,你在撒,你若要看就找一处能见着崖面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在赶他飞向崖面时,再杀他。”
“为什么要赶上崖面?他一跳起来……”
“他一飞起来,一方面距离不怎么够,最主要的,是那时正好雪崩,就算射中,他也会掉落在滚雪中,而被埋住,想找就更难了!”
“好哩!都依你!”
两人各自行动。
没了和尚拿出不几包白色粉末,依计划行事。
龙奎攀向另一座山顶,也已经挽弓拉箭。
两刻钟以后,没了和尚撒了粉末,粉末沾地,立时侵蚀,直往下陷,不知是药性强,还是沾上溶水成液,速度十分快捷。
没了和尚见状,也加快速度,撒完三道药线,赶忙躲向后方。
龙奎目不转睛地盯着崖底的杀手,深怕他一个没注意,让他逃走。
撒药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冰块往下掉,至少有千斤重,等他第一次撞击冰壁,冰块如炸药开花,四分五裂地射开,宛若元宵灯火。
与此同时,一声地动山摇的爆裂声响起,震得整座雪山摇晃不已。
声音过处,又有数处雪崩,如万马奔腾般直向山崖,气势之壮,简直可以吞掉整个宇宙。
杀手也惊觉,不知是诡计之下,他已跑向山顶,宛如流星,刻出一道晶莹白线,直冲而上。
龙奎没想到雪崩会有如此之剧烈,震得他无法稳定身子,眼看猎物已现,不得已,硬是咬紧牙根,双腿插入雪中,想稳住身子但仍效果不好。
白光已将行向山顶,当机立断,他不得不腾空而起,摆脱地动山摇,扔出砍刀,电也似的射向目标。
如果说杀手是流垦,那么他的刀是专门射毁流星的飞弹。
天空只见两道光线,合在一起,最后落向山顶。
次时龙奎已腾身而起,飞出落脚之地,从山峰直往下滚。
地仍动,地仍摇。
足是过了两刻钟,大地方静下来。
深不可测的崖底,差不多快埋平了。
没了和尚走出崖面,正紧张地找寻龙奎下落,四处高叫。
不多时,龙奎从雪堆中走出来,好象被埋不止早第一次,他已懂得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保住自己,看起来伤得不重。
他关心的是否射中杀手,飞身奔向山顶。
山顶,没了和尚早已拾起一刀穿心的杀手,他没心欣赏,真到龙奎走上来,他才放心的将杀手押给他:“成了。”
“嗯!”
龙奎激动地打了个冷战,赶忙接过奄奄一息的杀手,逼问出了情报后,就将他杀了。
没了和尚见状,说道:“只有生命,命太虚,谁是形,未见是形,因果轮回,说不定它前生欠你娘的债,今生是来报答的。”
“我不信这些。”
“那你信什么。”
“信以暴制暴。”
情报已得到,他不再停留,埋了杀手,两人已随步往回路行去。
到达木屋,龙奎归心似箭,一刻都不愿停留,收拾一些衣物,便要前往鲁州的杀手组织总部。
这正合了没了的心意,且他帮忙抓到杀手以后,龙奎对他很是感恩,话也显得较多。
临行前,他不忘去拜访绿金福祖孙。
然而,等着他的却是和在姑苏城相同的情况。
安邀村,再也不存在,只有一堆灰烟、废墟,整个村子被烧了个精光。
第三十三章()
“天杀的巴谷!”没了一骂出口:“一点良心也没有!”
龙奎觉得胃在收缩,想呕,还有一般残灰味道,他闻的却是血淋淋的屠杀味。
走向记亿中金福的房屋,想从中寻找他们是否己遇难的证物,但翻动许久,除了灰炭以外,再也无法找出其他象样的东西。
“大师……”龙奎茫然道:“你说那位巴谷是什么鲁州二鬼?”
“没错,他们已投靠天鹰教麾下。”没了道:“别再叫我大师,我们都已是朋友,叫我酒没了或者醉鬼、酒缸!都可以,只要沾上酒字,就足以代表我。”
龙奎没回答,沉默地立在该处。
没了和他相处数日,己知道他个性不会和人争吵,只会静静地听人说话,如此一来倒把没了拱托成油腔滑调了。
“老弟别介意,我就是话多些了。”没了有些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