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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佐佐木会生气发怒,就连“六粒骰”的人也意会到小豹子这时侯出声,使的是老套一招,“攻心为上”。
“喂,你这番邦来的家伙,你可要搞清楚,这一切可是你们先使出来的。”古塘隔着桌子,打抱不平的对着佐佐木亦开吼道。
“怎么着?莫非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关竣也帮上了腔。
“你们……你们是不是输不起?”佐佐木站了起身。
“笑话,谁输不起,谁心里有数。何况就算你们这一掷就算赢了,也是打平而已。”古塘嗤然反唇道。
“黄千”佐佐木怒吼一声道:“你站起来,我要你站起来说话。”
“赌尊”黄千站了起来,他用手制止了己方冲动的各人,然后道:“大家静一静赌局下去。”
当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后,佐佐木方悻悻道:“苹儿,镇定点,你不要中了那小子的计。”
小豹子可真会演戏。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让人相信自己刚才的失手绝非有意。
他了解人的心理,也知道经过这一搅和就算有人对他的失手启了疑窦,也会认为是一桩“意外”。
现在他闭上了嘴,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正格的,他心里可还真怕苹儿会体会不出自己的苦心,一个不留神真的出个差错。
好在他的顾虑是多余。
因为当苹儿掷出的骰子,个个俱是“六点”朝上。
露出一个微笑,小豹子发觉她竟然失去了看自己一眼的勇气。
“第三掷,女方胜”佐佐木的声音这一回可比上一回大了数倍。
“赌尊”黄千在佐佐木尖着嗓门吆喝完后,他站了起来。
他上前数步朗声道:“佐佐木先生,我认为这场赌局到这为止,第一、孩子们的体力有限。第二、时间已晚,阁下如有兴趣,我们不妨明日再战,你认为如何?”
“不行,我们事先已约定好,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分出输赢。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有足够的体力。”佐佐木断然拒绝道。
“是吗?老夫倒发觉她有些不胜负荷呢?我看你最好问问她。”“赌尊”黄千提醒道。
有点不信,佐佐木却走到苹儿身旁“巩哩咕噜”的用大都听不懂的话说了起来。
只见苹儿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有的时候甚至眼泪都快了下来,拼命的绞着双手。
好半会,佐佐木方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道:“你说得不错,孩子们是累了。”
笑了笑,“赌尊”黄千道:“那么阁下的意思是……”
“明日同样的时间再今日的赌局。”佐佐木接口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赌尊”黄千爽朗的回道。
围观的人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一想到明天这场赌局一定更为精采,也就个个抱着希望散了开去。
佐佐木一伙仍像来时一般,风似的骑着快马离开“楼外楼”。
当他们的身影已消失在街角尽头,小豹子的目光仍定定的望着黑夜,“赌尊”黄千却用手一拍他的肩膀。
“小鬼,人可是瞧不见了,你这送行的注目礼可是行得过头啦。”
回过神,小豹子腼碘道:“老爷子,咱……咱只是想着心事,想出神了。”
“哦?是吗?”“赌尊”黄千看得小豹子心慌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可否说来听听呢?”
“没……没想什么,我……我累了,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回去?”小豹子支吾半天敷衍道。
“赌尊”黄千语重心长道:“没什么就好,算了,反正事情己经过去了,你是该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恶‘战’呢?”
“赌尊”好说话,古塘可就不一样。
他偏偏那壶不开偏提那壶。
“喂,小子,你是搞什么鬼?为什么眼看着就赢的局面,怎么会在节骨眼上出了差错?”他咋唬道。
“你可听说过有哪个人吃烧饼不掉芝麻粒的?”小豹子白了他一眼。
“什……什么意思?”古塘一下子会不过意来。
“这表示是人都有失神、失手的时候。”小豹子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倒是古塘没想到这小子怎么会那么大的火气,真想再上去仔细盘问盘问,却又碍于“赌尊”黄千的面子,只好一个人生着闷葫芦气,一张老脸拉得老长。
夜深,露重。
当的人都睡了,小豹子却怎么敢睡不着。
他辗转床侧好久,只要眼晴一闭上,脑子里就浮现出苹儿那双包蕴着万般愁怀的眼睛。
他才和她只见过两次面,更不知道为什么想的会是她而不是小星星。
实在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拿出了“擎天弓”小豹子不觉笑了起来。
“金弓神童一品侯”,他想到自己给自己取的这么一个名,那个“东洋魔女”恐怕作梦也想不到吧。
用手拉弓,本是一个无心的动作,却让小豹子吓了一跳。
因为在以往他不觉得这只弓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现在他却发现这只弓往他拉满后隐约之间有种强大的“射力”。
那种“射力”好像能够洞穿东西。
他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以前他的臂力不足,经过服用千年雪莲及打通经脉后,当然可以把这张弓给拉满,也因此才会感觉到这只“擎天弓”的奇妙处。
他兴奋的下了床,更迫不及待的来到房外。
找了一颗顺手的石子,小豹子像以前练习一样把目标对准一棵大树。
当石子从手中弹出时,居然一点破空之声也没有,而且那棵大树亦不见有什么“反应”。
只当失手,小豹子却忍不住来到大树旁查看,这一看可把他愕在当场。
树还是树,只不过树干中心已经让石子射穿。
无怪乎他听不到石子前进时的破空声,只因石子的速度巴达匪夷所思的地步,更难怪大树好像没被击中一样,原来石子早已射穿了树干。
这是什么样的兵器?
又是多么可怕的兵器。
小豹子到现在才知道江湖传言果真是实,也为什么“皮条花”会说这“擎天弓”只要一露面,必定会引起别人的凯觎。
再试一次,小豹子弯下腰在地上又找到一块合用的石子,他扣石拉弓,这一回他把目标对准墙面。
有一小股石屑飞扬,小豹子随即看到那面隔开庭院的砖墙已经有光从对面透过。
我的妈。心里喊了一声,小豹子手舞足蹈起来。
他哪能不高兴?
有了这只“擎天弓”他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令他感到可怕的敌人?
不敢喊叫,但是却又不得不发泄一下心中的狂喜。
像只猴子一样,小豹子在庭院里翻着跟斗、打着滚。
第一百九十九章()
好不容易稍稍发现泄完那种兴奋欲狂的喜悦,猛一抬头他看到了一身夜行人打扮的如苹站在不远处。
用手指了指外面,一个纵身,她娇小的身影已掠墙而过消失不见。
小豹子恢复了常态,立刻意会到人家的意思。
他匆匆奔到大门口,两名“六粒骰”门人值更,尚来不及问呢。
只听到小豹子丢下一句:“咱出去走走。”就没了他的踪影。
出了油坊大街,小豹子这才又看到如苹在对面用手招了招回头又寂然无声,迅速的往前走。
二话不说,小豹子闷着头在她的后面直追,他知道在这“大战”的前夕,她昼夜冒着危险前来一定有的事情。
城东,鼓楼。
看到人家敏捷的身手,三两下就上了楼顶。小豹子可真恨以往没好好练功。
他笨拙的跟在后头,等爬到鼓楼里时如苹已递过来一方香帕。
有些不好意思,小豹子先用衣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后,才用人家的香帕轻轻拭着脸上。
“你……你找我有事?”呐呐的,小豹子开口道。
点了点头,如苹双眉紧锁却不发一语。
想不透这么“凶”的一个女孩,为什么现在会满腹心事的愁眉不展,难道就明天的赌局?
小豹子知道人家早晚会说,他也不急,只是定定的望着对方。
“我……我……谢谢你……”
故作轻松状,小豹子笑道:“你总不会半夜三更跑来找我就是说这一句话吧!”
“当然不是。”对方小声道。
“那你就快说啊!”
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螓首,对方鼓起勇气道:“明天……明天你能不能手下……手下……”
“不行。说实在的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小豹子猛然摇头道。
“那……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了。”
叹了一口气,小豹子无奈的道:“我不能输,因为黄老爷子有恩于我。”
想了一想如苹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们的资料中根本没有你啊。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这都是你介绍的。”
于是小豹子便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次,只不过他没说他追的人是小星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这一点,或许他不愿对方知道自己和小星星的关系。
他很奇怪为什么在以往,哪怕是睡梦中都经常想着小星星,而最近他却连提都不愿提她的名字。
难道仅一时的气话?还是因为东方起云的原故?
摇了摇头,摇不掉心中没来由的烦躁。
一直留心小豹子脸上的表情,如苹突然发现这个人有着许多别人无法理解的心事,虽然他有的时候是那般“气人”,有的时候又那么“体谅”人。
不过有一点她却肯定,那就是他有颗善良的心。要不是这样,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不会厚颜来求他相助了。
沉默了许久,小豹子脑际灵光一闪喜道:“喂,咱有个方法可以免除明天的赌局。”
“怎么说?”
“只要我们两个中有一个缺席不就成了吗?”小豹子不禁为自己聪明的脑袋爪喝采道。
“缺席?”
“不错,我们可以装病。”
“总不能装一辈子呀!”
“驴蛋,我们可以轮流装呀,今天你,过几天我,反正一直装到他们去想另外的办法。”口沫横飞,小豹子高兴道。
“这倒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过明天是谁先装呢?还有‘驴蛋’是什么?”如苹虽然汉语流畅,但久居异邦,她哪呀得懂小豹子的话。
傻了眼,小豹子想了好久才道:“驴蛋……驴蛋就是很……很笨、很土的意思,我看明天就由你先装病。”
哦了一声,如苹道:“不,明天你先装病。”
“我?开什么玩笑,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哪像有病的样子,不、不,还是你先来。”小豹子连摇头道。
双方触了礁,他们彼此对望着。
最后小豹子从身上拿出四粒不离身的骰子,他一本正经的道:“看样子咱们只有先赌了。”
“怎么赌?我可以连掷一百次把把都是‘豹子’,我相信你也可以,难道要掷到天亮?”如苹看着那四粒骰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傻鸟,咱们不用手掷。”小豹子笑道。
“不……不用手掷?难道用脚?”
“真聪明,答对了,就是用脚掷。”
一会被人骂“傻鸟”,一会又被人夸聪明,如苹可真被弄糊涂了,她呆呆地问道:“这……这脚怎么掷?”
“喏,你瞧着。”小豹子说完,立刻脱下了鞋袜,只见他把骰子放到地上,然后用脚趾头夹住再轻轻一放。
“这……这成吗?”如苹不禁为他这怪招给逗得一笑道。
“又有什么不成?我敢说这是最公平的,我就曾经看过失去双手的人用脚写字,而我们只不过掷骰子罢了,你总不会怀疑我的脚和我的手一样灵活吧。”小豹子一面耸恿一面解释。
“当然不,如果你的脚像你的手那样灵活,那么你一定会常用到它,也不会穿上袜子,当然……当然也就不会有那种怪怪的味道了。”
黑夜里看不太清楚,小豹子的脸也不知红了没有,他可是很少被“糗”的。
就着鼓楼里的那盏气死风灯,小豹子看到了苹儿一只白嫩纤细的玉足。
他猛力的抽着鼻子,却闻不到味道,他再靠近了些,仍然没有发现。
最后他在心底告诉自己说:可能她母亲是我们汉人的缘故吧,所以身上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有种异味。
苹儿弄不清楚他一连串的怪动作,她好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做些别人不懂的事情?”
“我……我做了什么?”小豹子掩饰道。
“刚才在‘六粒骰’那我看到你半夜里不睡觉,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