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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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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长宁还要追,白衣男子冷静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穷寇莫追。”

    她便收剑回鞘,转头看他,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伤在身,不由“啊”了一声,道:“你的伤”

    他看了长宁一眼,又错开目光,微微欠身低声道:“无妨,多谢姑娘相救。”

    只是他话虽这么说,但是长宁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他连刚刚微微欠身的动作都不自然了,便道:“你在城中有去处么?左右我已经牵扯进来了,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

    他沉默一下,摇头道:“去不得了。”

    长宁微一扬眉,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怕是住处已经不安全了,但也不能把他就这么丢在这里,她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较,道:“不如随我来?”

    萧千寒颇为意外的看着她,看的她一时脸红耳热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一个陌生人太热情了,好在夜里看不清楚太细微的神情。就在她以为萧千寒要拒绝的时候,这个冰山般的少年却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刹那间日月隐耀,山河失色,他的双眼明亮如星,在夜色下显出些许温柔神色:“烦劳姑娘带路了。”

    。

    萧千寒跟着长宁穿越在小巷中,三转两转便弄不清方向了,既然已经选择了信任,他索性也不再多想了。

    萧千寒猜测这个女孩大概是把自己带到了不知道哪个权贵之家的后院里,可是后来他发现这宅子静的不像有人居住,不由又狐疑起来。

    二人渐渐走到了一座小花园,园中遍地花树,此时春日正是花开之际,只见满园鲜花藤蔓,馨香扑鼻。萧千寒随长宁走到花丛里,看着前方清艳如花的少女窈窕的身影,一时忽然不知今夕何夕。上一刻他还在黑暗中躲避着追杀,下一刻他便置身于这样的人间仙境里,身侧还有一个如花中仙子月下精灵般清丽的女孩,绕是他素来性子清冷生人勿近,也不禁有误入桃源心醉神迷之感。

    “到了。”长宁的声音拉回了萧千寒纷乱的思绪,他微微茫然的抬头一看,前方正是一个小小院落,转头对上少女清透的眼睛,萧千寒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情绪缓缓在心底流淌。

    这个小院落是曾经她母亲的住处,位于这花园的中央,四周花木基本上都是她母亲当年亲手布置,暗含了五方八卦,奇门遁甲之术。萧千寒刚刚心乱神迷没有注意,此时心神一敛,回忆起刚刚一路行程,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这是军阵?!

    他完全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以花木为媒布下的如此高明的阵法,这本是他身为一个领兵作战之人最熟悉也最擅长的东西,只是这里的阵法,竟然是他生平仅见的繁复精致。是何等玲珑心思才能将战场上杀人的阵法和花木布置相融合。有一个瞬间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心底念头百转千回,也想不出当世有哪个人物能布下这样优美又凌厉的阵势。

    “你怎么啦?”他骤然的僵硬引起了长宁的注意。

    萧千寒此时对这少女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性格沉稳冷静,很少有这种情绪,但是他此时真的恨不得那布下阵法之人立即出现,与之好好切磋交流一番。

    “我看这花木布置,似乎暗含术数推演之理,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巧合?”见长宁问了,他索性也不隐瞒,只是说法较为隐晦。

    长宁微怔,随即笑了笑:“我现在真的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了,这花园是先母亲手布置,暗含了一个极厉害的阵法,若是不懂破解之法,必然会在花丛中迷路,有来无回,因为有花木遮掩,所以极难被发现,你居然一眼就察觉到了。”

    萧千寒暗道一声惭愧,注意到她的措辞,却更是惊异了,只是见她神色微黯,想必涉及亡母,心有感怀,倒是不便多问了。

    此时二人遥相对视,心里俱是一般的心思——此人到底是谁?

倾盖如故() 
如今他二人都在北离腹地,无论是西楚名将还是东郢丞相之女都是万万不能泄露的身份,所以两人对视了一会,便都神色不太自然的各自移开了目光,将这个问题心照不宣的压下了。

    长宁将萧千寒安置在了她母亲当年的卧房中,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伤药和干净的纱布,递给萧千寒,萧千寒道了谢,自去了屏风后处理伤口。

    长宁捧着脸坐在床上,听着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禁不住浮想联翩。当时身处危险之后犹自不觉,如今细细想来,他口中指点之语,她想都未想便尽数听从,而她提议之地,他虽完全不知却能慨然应允,这算不算倾盖如故?那日他们对师父出手相救,想必是心中常怀侠义之辈,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阵法这么熟悉,难不成是军人?这么漂亮的人如果去打仗,敌军是不是看着他的脸便舍不得下手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千寒处理好了伤口,从屏风后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少女笑意盈盈的双眼。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纯然的快乐,那是一种能感染到他人的情绪,即使是性情冷淡如他,看到也觉得心情舒畅。

    见他出来,长宁跳下床,过去仔仔细细的瞅了一眼,道:“你觉得怎么样了?”

    萧千寒素来沉默寡言,不喜言谈,但是面对救命恩人的关心,当然不好冷着脸。可是他也实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同辈少女,方才身处危险境地没有注意这些,此时一旦安定下来,他便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微窘,只淡淡点头道:“已经好多了,多谢姑娘收留。”

    长宁摇了摇头道:“前日你们救了我哥哥,我心里很是感激,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今日的事,权当我替哥哥谢谢你们了。”

    萧千寒微微讶然,那日惊鸿一瞥,印象不深,知道仿佛是她,却没想到她和舒莲华关系竟然这么密切。想到舒莲华,他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惋惜,沉默了一会,才冷冷道:“莲华公子出身风尘,却是才华横溢志趣高洁。反倒是那些出身高贵的所谓名门贵族,多得是不学无术仗势欺人之辈。苏凉既然见到了,便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说得好!”长宁狠狠一拍桌子,目光亮的灼人,冷笑道:“只因我莲华哥哥出身风尘,身在贱籍,所以什么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都没有用了,他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去做幕僚,不能经商不能务农,甚至不能离开,还有如安乐侯那般脑满肠肥之辈天天觊觎。”

    提起这个人,长宁就气得浑身发抖:“他纠缠我哥哥好几年了,我哥哥一直避着他,他还是不肯死心,你不知道他看我哥哥的目光,看的我都想把他眼珠子挖了。”

    萧千寒轻叹道:“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长宁默然看他,知道他真正想说的是这首诗的下一句——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萧千寒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意思,他此生从未遇到过一个人能与他如此心意相通。那瞬间心念百转,忽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与姑娘素昧平生,却颇有‘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之感,莫不是前缘未了,才有今世相逢?”

    长宁怔怔看他,一时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几乎理解不了他话中的含义,更不知如何作答,她只觉得这个人说话也太跳跃了,上一刻还在讨论严肃的社会问题,下一刻就是什么前缘未了今世相逢,她承认她今天确实一直有些心猿意马,这么快便被他看出来了?还是说他心里是和她一样的心思?

    长宁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像火烧一样,半天只憋出一句:“啊好晚了你快休息吧我去厢房了。”就飞快的蹿了出去,再也没敢看萧千寒一眼。

    如果她此时看一眼萧千寒,就能看到这个清冷的少年从未有过的模样——那句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懵了。以他的沉稳冷静,寡言少语,何时有过一句话不经思索就脱口而出的时候?以他的冷淡自持,何时有过对女子说出如此轻佻的言语的时候?他觉得有些懊恼,觉得自己青涩的像个毛头小子,可是看眼前少女明显不是羞恼的反应,又忽然觉得心中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填满了,似是苦涩,又似是甜蜜。

    长宁飞快的躲进厢房一把关上门冲到床上把头埋到被子里,过了一会又猛然坐了起来,坐了一会又扑到床上,在床上滚来滚去,她捂着脸想让自己的脸不那么红,又深呼吸想让自己的心不跳的那么快,尽管折腾了大半夜她已经疲惫不堪了,却兴奋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一夜,这两个萍水相逢的少年男女各怀心事,无眠到天明。

    。

    翌日一大早,长宁顶着一夜未眠的黑眼圈爬了起来,在屋里给隔壁的萧千寒留了个字条便悄悄出去了。她刚出门,萧千寒便顶着同样一夜未眠的憔悴脸色出现在她歇息的屋里,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短笺。

    “觅食,速归,勿忧。”

    短短六个字,初看去是属于少女的娟秀,细细看去方能看出娟秀中暗蕴的风骨,行笔末处的锋芒似敛实露。这字不见得多好,但由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手中写出,也算是端正漂亮、值得夸耀了。

    而此时的长宁自然不知道她一走萧千寒便对着她的字陷入了沉思,她确实是去出门买早饭了,顺便去莲心小筑看了看,所幸莲心小筑风平浪静,舒莲华问她昨夜去处,她不好意思说实话,便语焉不详地说有个朋友来了要招待,又说这几日可能都不回来了,她惦记着萧千寒,没说几句就溜走了。

    回去的时候长宁已经能坦然面对萧千寒了,她全当忘了萧千寒昨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淡定的招呼他吃早饭,萧千寒更不会主动提起,只礼貌的道了谢。饭毕之后二人正式互通了姓名,长宁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苏凉”是谁,萧千寒也揣摩了半天“长宁”这个名字,感觉不像随口说的,却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想不出来。二人心怀鬼胎地沉默了半晌,最后长宁假笑一下,萧千寒干咳一声,再次心照不宣地将对方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压下了。

    随后几日的相处都很是愉快,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二人对某个问题的看法和各自的思考方式总是惊人的相似,往往长宁才说半句,萧千寒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萧千寒话未出口,长宁便会心一笑。长宁从九岁遭逢大变之后,几经漂泊,游历过不少地方,萧千寒八岁之后便随着风云骑驻守四方,见闻更是广博。长宁性格本就爽朗洒脱,好与人相交,难得的是萧千寒素喜安静,不与人深交,这次也没有拒之于千里之外。这几日他们没有再说过一句暧昧的言语,却彼此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日萧千寒的肩伤的恢复了大半,长宁便拉着他在园子里散心,来时是夜里看不清楚,此时青天白日,园中景致一目了然,在这花海之中,点缀以假山、奇石、溪流,无不因势利导,各成体系。不过这些美景对他的吸引远没有阵法来的强烈,他一入其中便开始默默推演,他问过长宁关于这阵法的详细的问题,却发现长宁也是一知半解,长宁说母亲去世的早,没有来得及教她什么,故而她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萧千寒只得作罢,深以为憾。

    二人走到假山下的一个石桌前,长宁走的累了,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趴在石桌上懒洋洋地说:“喂,如此良辰美景,你却一直琢磨那个劳什子阵法,不觉得辜负了着大好春光么?”

    萧千寒歉然道:“这阵法实在精妙,一时忘形了。”

    长宁好奇地看着他,道:“我听外公说这阵法似乎是军阵啊,你对它这么熟悉,莫非是当兵的?”

    萧千寒见她猜了出来,也不遮掩,索性大方承认:“算是吧。”

    长宁叹了口气,没有多想,只道:“我最讨厌打仗了。”

    萧千寒微微一怔,道:“何出此言?”

    长宁仰头,微风拂过,有花瓣轻轻飘落下来,她伸手接过,撇嘴道:“一打仗就会有很多人死啊,还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牵连,用千万人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满足那寥寥几人的野心。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嘛。”

    她随口一言,却戳中了萧千寒心中的隐痛,他想到他在风云骑这么多年经过的无数次生离死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轻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说的有理,只是这个将也未必是为了‘封侯事’,家国有难,自当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否则一国百姓落入敌人之手,岂非要任人欺凌,任人宰割?”

    长宁想到青州军民誓死护卫青州,想到谭冲慷慨赴死只为毁掉那四座床弩为青州城墙减轻压力,一时心情激荡,道:“这倒也是,这世间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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