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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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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才道:“他——他为什么想见我?”

    沈纾澈想了想,道:“大概是为了凤凰珏吧。”

    这个答案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居然把这个忘了叶天若松了口气。

    凤凰珏是两块玉,二玉相并为珏,传说是用制作传国帝玺剩余的玉料雕刻而成,历来与帝玺一起作为皇室的象征。其中凤玉上刻“君临四海”,由帝王随身佩戴,凰玉上刻“母仪天下”,由历代皇帝于立后之时亲自交于皇后保管,象征夫妻一体,天下安宁。

    先帝一生不曾立后,凰玉也不曾赐予其他女子,直到先帝大行,今上登基,才发现凤玉犹在,凰玉却已不知在何方了。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永昌帝闲暇时想起,也颇是查过凰玉的下落,后来多方辗转找到了先帝心腹内侍的小徒弟,才得知似乎是被嘉平帝送给了曾在宫中小住过的长清郡主。

    叶天若当年在长安宫中所住时间虽不长,却极得嘉平帝宠爱,凰玉是嘉平帝亲手为她佩上的。当时年幼,并不知道这就是传世的名玉凤凰珏,更不知道凤凰珏象征了什么,只觉得这玉异常好看,再加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所以离开的时候她别的什么都没带,唯独带走了凰玉。

    后来叶轻尘无意中发现了凤凰珏,大惊失色,叶天若这才知道这玉的来历。然而彼时她身在东郢,便是想还也没办法了,索性将错就错了。

    想到这里,叶天若解下身上的玉佩,莹莹一方白玉,日光下玲珑剔透几乎透明,上刻的凤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华美至极。她摩挲了两下,微叹道:“小时候不懂事,先帝给了我便拿了,后来才知道这竟然就是凤凰珏——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沈纾澈见她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含笑道:“既如此,便这么说定了吧。”

    。

    永昌六年五月十二,永昌帝于长安宫设宴款待西楚名将萧千寒一行,由于不能大摆筵席,所以席上只有几个永昌帝的心腹近臣并皇亲国戚作陪。

    时隔六年,叶天若终于再次踏入了长安宫。

    她掀起车帘往外看去,夕阳给长安宫镀上了一层冷清的金色,眼前的朱红色宫墙仿佛没有尽头。万籁俱静,宫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如此凄清幽寂,以至于她几乎有了种这路一去再无回的错觉,有一瞬间她真的有种想跳车回去的冲动,再也不想踏足此处半步。

    只是此次若不来,想再见一眼她所爱的人,便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凤凰珏,犹豫良久,到底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叶天若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踏入太极殿,此时筵席早已布置妥当,她扫了一眼席间众人,顿时浑身一震——谢重楼赫然在座,他何时来了长安?他既然来了,哥哥是不是也到了长安?

    此时容不得她再想太多,宫人将她引到右侧末座坐下,旁边就是沈纾澈。收到沈纾澈安慰的目光,她心中的紧张感终于稍去了一些,勉强回了他一个笑容。

    自始至终,她都没敢往萧千寒那边看一眼。

    反倒是萧千寒一直默不作声的打量她,目光幽深,良久之后,到底还是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虽然刚刚那道白光只是一闪而过,也足以他看清了,谢流风未曾立后,凤凰珏原来在她身上,这就是信誓旦旦与他私定终身的女子啊

    感受到他的目光,叶天若忽然抬头看向了他,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他二人遥遥对视一眼。萧千寒神色如常,微微颔首作礼,疏离地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那瞬间叶天若的右手在桌下紧紧抓住了衣角又缓缓松开,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她咬紧了牙,竭力抑制住汹涌而来的泪意。

    幸好永昌帝来到的通报声打破了席间的尴尬。

    谢流风依然是一身玄色的常服,漆黑如墨,衣衫上隐约以金线绣着龙纹,腰间一抹白玉极是惹眼,正是传世名玉凤凰珏。他不疾不徐地走来,从容雍雅,唇边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众人皆离席而拜,谢流风温和道:“诸卿免礼。”

    顿了顿,他含笑望向叶天若:“昨日听阿澈说了郡主芳踪现于长安,追忆蔷薇郡主风姿,不禁心向往之,正巧宫中为萧将军摆下筵席,想着郡主名将传人,与萧将军也算同行,邀来作陪也不算突兀,这才特意请了郡主,也算为郡主接风了。”

    叶天若没想到这人一来便点名自己,一时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而且听他话听得天若只想翻白眼,说的好像很熟似的,其实他们算来算去勉强只有六年前见过一面好吗!

    这时所有人都在看她,她一紧张,什么宫廷礼仪应答规矩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呃,言重了”

    一语未了她就想打死自己,哪怕她心里再多腹诽,私下再多不满,也不能在这众目睽睽的场合连个敬语都不用,大马金刀的坐着答话啊!她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却被永昌帝一把拦住,宽容地笑笑:“郡主不必多礼。”

    天若这才坐下,一手心的冷汗。

    这人气势太强烈了——她在心底无奈叹息。当年她见谢流风时,后者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尚未登基为帝,自然比现在隐忍太多。六年帝王生涯打磨出了他的锋芒,现在的谢流风,仿佛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这种压迫感她即使在当年的嘉平帝身上也未曾感受到过。她从未如此肯定,眼前这个少年帝王,必会在这乱世中翻云覆雨,做出青史留名的大事。

    看来这长安真的好危险,是不是该考虑赶紧走了?可是既然见到了谢重楼,总要确认一下哥哥的情况,若有机会怎么也要亲眼看看哥哥过的怎样,所以如何才能让谢重楼松口还有萧千寒,他一个西楚将军来北离所为何事?想来也是什么军国大事,左右不关东郢便好。反正东郢有爹爹坐镇,和爹爹比起来,谢流风也好萧千寒也罢,都还是后辈。

    席上气氛热络,谢重楼拉着萧千寒连连敬酒,谢流风含笑和他们聊天,一群人说着互相恭维的废话,端的是君臣相谐,其乐融融。唯有叶天若在末座心不在焉地走神,脑子里转过了无数念头。中间谢流风也问过她几句话,好在气氛轻松下来之后,叶天若也没那么紧张了,按部就班中规中矩答了,没出什么差错。

    宴会到了尾声,叶天若瞅到谢重楼离席更衣,便也随便扯了个理由离席,果然在殿外堵到了谢重楼。

    此时宫人都颇有眼色地站远了,留下谢重楼和叶天若二人。

    叶天若盈盈一拜,道:“晏王殿下留步。”

    谢重楼微微欠身还了半礼,极有风度:“郡主所为何事?”

    叶天若深吸口气,道:“长宁与莲华公子的关系,王爷心知肚明。如今哥哥跟了王爷,长宁甚为想念,不知哥哥近况如何?王爷可否通融一下,让长宁见一见哥哥?”

    谢重楼漫不经心地一笑:“莲华跟了本王,本王自然不会委屈他,郡主多心了。至于相见,莲华入了王府,就是府中人,不宜再见外客,何况郡主也不小了,传出去也有妨郡主闺誉。”

    叶天若一下子急了:“我与哥哥相依为命,亲若父女兄妹,有何避忌的?”

    谢重楼似笑非笑:“亲若父女兄妹,到底也不是亲父女亲兄妹不是?”

    “你”叶天若没料到他这般强硬的态度,心中没有疑虑也被他弄出了疑虑。

    “郡主无事的话,本王失陪了。”

    眼见谢重楼要走,叶天若狠狠皱眉,却也无可奈何,脑海中瞬间转了一万个夜闯王府的念头,这时正好宫人凑上前来,道:“郡主殿下,陛下有请。”

    叶天若当即来不及细思,秀眉一扬,道:“王爷,若是长宁可以求得陛下旨意,王爷能否允长宁与哥哥一见?”

    谢重楼转身看她,神色略带了几分惊异,良久才悠悠笑道:“若是陛下开了口,本王自然无有不从。”

半年之约(修)() 
内侍将叶天若带往了御书房。

    想来宴会应当已经散了,那人应当也已经离开了,今次一别,再见便不知何时何方了。

    天若现在对萧千寒的心情很复杂,按理来说她好像不应当再这样惦记他,但是她总觉得,萧千寒还是爱她的,他们分开只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因为世俗的眼光,因为家国的责任,然而除却这些东西,他们的感情并没有遭到任何破坏。

    她父亲是东郢人,母亲是北离人,在北离长大,又在东郢生活数年,本身把这些三国纠纷的看的很淡,所以总有种一厢情愿的幻想,既然北离和西楚结盟,那便算是友邦了吧,沈纾澈说“我北离的郡主,岂是他能轻辱拒绝的”,她后来想想,心中到底是存了不足为外人道的微渺期望。

    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契机呢?

    内侍于御书房门口止步,示意她自己进去。

    叶天若谢过他,推门走进了这座历代北离皇帝办公之所。

    她一进门,一眼便看到谢流风于高高的龙椅上随意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御案上,神色舒缓从容,从她一进来,凌厉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细细审视。

    旁边的阴暗角落里候着一个毫不起眼的老太监,大概就是永昌帝的心腹内侍,内廷总管李安了。

    他的审视让她极为不舒服,总有种自己已经完全被看透的感觉。她想起世人对永昌帝的评价——“看似温和端雅,实则凉薄狠辣,帝王气概,举世无双”,当时听来颇为向往,如今轮到自己来体验这“帝王气概”,还真不是容易消受的。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表面上当然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谢流风一扫她闪烁的目光,便知道她心里多半没有念叨什么好话,一时也是好笑——至少到目前为止,自己对这位叶小姐还是宽和仁厚,没做过半点对不起她的事情,就这她还要腹诽?

    此时叶天若已经打定了速战速决,走为上计的主意,她当下直奔主题,解下腰间的凰玉,递给李安,再由李安呈给了永昌帝:“当年长宁年幼无知,以致宝玉蒙尘,辗转多方,所幸并无损伤,今完璧归赵,望陛下恕罪。”

    谢流风见她已经把“快让我走”四个大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眼中,一时起了兴致,偏不想如她的意。他接过凰玉,玉白的指尖抚过凤凰的双翅,悠悠笑道:“郡主言重了,一块玉罢了,郡主若是真的喜欢,送你何妨?”

    叶天若倒吸一口凉气,当下拼命摇头:“不不不不,这可是国之重器,皇室象征,守护着天下安宁,便是陛下肯割爱,长宁也万万不敢受。”

    谢流风付之一哂,随手将这传世名玉扔到了桌案上,嘲道:“国家皇室安危,何须系于一玉?朕再无能,也不必用一块死物来守护天下安宁。”

    叶天若眼前一亮,道:“陛下圣明天子,治下自是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谢流风微微讶然,心念一转便含笑道:“郡主似有所求。”

    天若嘴角一抽,心想你就算看出来敢不敢不说出来,然而她确实有所求,便干脆借机盈盈一笑道:“长宁确实有个小小请求,想陛下仁和宽厚,必会恩准的。”

    话说完先把自己恶心到了,什么仁厚宽和也真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果然谢流风听罢便笑了起来:“口是心非。”

    天若装傻装到底,一本正经地灌迷魂汤:“陛下此言差矣,长宁字字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分不敬之心。”

    谢流风莞尔:“郡主都这么说了,朕若是不准,岂非太过不近人情?”

    天若严肃地点点头,道:“所以陛下是同意了么?”

    这是下套给他钻?胆子倒是不小。谢流风悠悠一笑,不疾不徐:“郡主不说是什么事,朕如何同意?”

    所以自己的好话算是白说了,那他刚刚干嘛那样说,害得她还以为迷魂汤灌成功了!老狐狸!奸诈狡猾!叶天若恨得牙痒痒,索性也不再装傻了,气呼呼地狠狠瞪他一眼,道:“我想见我哥哥。”

    终于不再装了?谢流风好脾气地耐心解释:“莲华公子在皇叔府上,想见令兄当去求皇叔才是。”

    叶天若继续瞪他:“晏王说了只要你开口他自然无有不从。”

    谢流风唇边笑意更加幽深:“这话有理”

    叶天若眼前一亮,便听见他继续道:“只是朕凭什么替你开这个口?”

    果然叶天若出了口气,以退为进,婉声道:“陛下富有四海,长宁身无长物,长宁之所有,皆为陛下所赐,陛下若这样问,长宁也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个回答倒是颇为精妙,出乎了谢流风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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