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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已经没了,现在是分为三个省,下辖八个区府,最关键的是,东海大平。
上京的人还记得数年以前,太子殿下就曾从此门而出,率鼎军征讨东海寇乱,而今次竟然是一举荡平,又除了勾结寇匪的陈宽海,在他们眼里,靖安门便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
昔日的太子,今日的皇上,也是一个文略武功的圣明天子!
这条长街早已清了场,当今的皇上,也不是昔日那个可轻易露面,让百姓们围观称颂的太子了,那些步伐极其统一的鼎军,每一下在长街上的踩踏,仿佛都会引起一下震动。
而随着御林军整齐划一的呐喊声,文武百官已经跪地相迎,山呼万岁,并问圣安。
呼声一落,御辇中传来一个极稳重而平静的声音道:“朕安。”
作为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公公是脸上光彩万分,他上前了几步,道:“皇上有谕!朕自入东郡以来,京中事务仰赖诸位臣工,调度、粮草等事筹谋得当,使朕无后顾之忧,使我朝终成一统!今日之功,实非朕一人之功,亦非鼎军一军之功,你我君臣,当同心戮力,则盛世可期!”
这旨意,半是嘉许,半是鼓励,原是极振奋人心的一番话,只是由着来公公这样的公鸭嗓念出来,虽然他努力做出了慷慨激昂的样子,但效果实在差强人意。
低下跪着的人却不敢嘲笑,反而俱是一脸激动,抬头看着御辇,有的甚至激动的留下了眼泪,纷纷道:“皇上圣明!”
待声音又渐渐平歇了下去,御辇内的连泽虞再度道:“平身吧。”
文武百官这才直起身来,又听来公公点了两位相爷和几位重臣的名字,稍后要到御书房议事,不由得再度感慨当今天子勤政。
一直过了又一个多时辰,御辇才进了宫,连泽虞不是习惯坐车的人,进了宫门便喊停了车辆,跃下车来,抬头便见到萧太后打头,皇后带着一众嫔妃在乾清宫门口接驾,便冲着萧太后疾行几步,到了近前,道:“母后,儿子给您请安了……这段时间,让母后挂怀,是儿子不孝……”
他要下跪请安,萧太后哪能让,急忙扶了起来,语气便带了责备道:“皇上是帝王,怎可轻易说自己不孝?本来就应以江山为重,只要哀家知道皇上龙体康健,太平无虞,就不挂怀啦!”虽然这样说,她眼中到底还是现了湿意。
皇上既给萧太后请了安,皇后便又领着仅剩的两个妃子——静妃、权妃,还有各个昭仪、美人,跪了一地,一阵娇声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连泽虞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一时间便有些冷场,萧太后道:“昭儿还小,这会儿吃了睡睡了吃,所以没抱着他前来。”
连泽虞便微笑看着齐淑道:“这段时间,辛苦皇后了。”
“臣妾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皇后也是微笑着作答。
萧太后便“呵呵”笑道:“都杵在这儿干嘛?皇上可要去坤宁宫看看昭儿?”
“朕已经喊了顾相、钱相和户部、吏部的几位重臣到御书房议事,”连泽虞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道:“东海虽平,杂事却多,若不小心安排,仍易生乱。”
说到这里,他又笑道:“今个儿晚上儿子陪母后用膳,只是现在实在没时间,儿子想到醴泉宫那堆积如山的折子,实在头疼。”
萧太后便嗔怪的道:“皇帝还嚷着头疼,现在遍天下谁不知道当今天子最是勤政?去吧去吧,别搅在我们这群女人堆儿里,正事要紧。”
得了萧太后的话,连泽虞这才匆匆而去。
萧太后回头,看到皇后垂着眼帘,得体的做出恭送的姿态,一时间也觉得不是滋味,道:“行了,都散了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后面那群嫔妃说的,看着人都散去,太后这才道:“晚上,皇后也过来吧。”
齐淑宽大的衣袖中,手指紧紧的捏着,良久才道:“母后,您……您不担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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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似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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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有什么用。”
萧太后缓步的走着,她的声音比她的步伐更慢:“事已至此,难道要哀家把命赔出来?”
正如连泽虞所说,醴泉宫里虽然不像他说的那么夸张,可折子也有十几摞那么多,他被人伺候着更了衣,洗了把脸,便坐在了龙案前,一本一本的批阅起来。
萍芷久未见到皇上。
临圣驾回銮之前,太后把宫人们都敲打了一番:“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她嘴唇动了半天,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默默的泡了皇上惯用的酽茶,又磨好了墨,便站到了一旁。
她年底就要出宫了,这是早先就准了的。
连泽虞看她侍立在旁,想了想道:“萍芷。”
“奴婢在。”
他想问商雪袖怎么样了,可转而又觉得不如自己亲自去一趟,那比谁说的都要保靠,便摇摇头道:“无事。”
这点批阅折子的时间也是挤出来的,不过一杯茶的功夫,连泽虞就要和大臣们议事,他起了身,又抻了抻膀子,指着桌案上的折子道:“搬到寝宫去。”
这也是常事儿,萍芷和旁边伺候的太监轻声应了一声“是”,她又照着惯例去了御膳房。
若是圣上熬夜批改折子,少不得夜里要加餐,起码也要有些提气补神的粥汤呈上去用。
萍芷不由得出了神,恐怕从今个儿夜里,各宫嫔妃又要各显神通,熬粥做汤的往这边儿送了,可是皇上从来没用过她们的东西。
她又想起了嬉妃,她从来都不爱做这些……
她也不会,不会做汤羹,不会缝制衣衫,不像旁的嫔妃,今个儿做双龙袜,明个儿做个荷包,她会画画,可从不留存,她写了那么多东西……
可随着长春园这么一封,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这样一个人,竟然就没了。
皇上知道么?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
皇上肯定早就忘了嬉妃这样的人了……
她想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可还是失败了,她瘪了瘪嘴,鼻子有些酸楚了起来。
旁边的太监拿着拂尘在她面前挥了几下,她才惊醒过来,厌恶的用手挡开道:“全是灰,讨厌死了!”
那小太监便“嘎嘎”的笑了起来,道:“萍芷姐姐,帮忙一起搬折子啊!”
“懒货!多跑几趟不就行了!”
虽然这样,萍芷还是帮忙一起从书案上将折子拿了起来,一摞一摞的往寝殿搬去。
虽然皇上这段时间不在宫中,整个醴泉宫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打理的无不精细。
一尘不染的炕桌放置在炕上,上面照例放着朱砂、御笔等物,萍芷和那小太监恭恭谨谨的将折子沿着炕桌内侧仔细的排好。
萍芷抹了抹汗,拿了帕子擦了一下,又极其不爽的打了一下那小太监的头道:“你就看我好说话吧!”
可她还是帮着搬完了最后一摞,只是手到底有些酸了,放的时候稍微歪了一下,顶上那个折子便掉到了炕上。
这也是常有的事儿,她伸手正欲拿起那折子放回去,却一不小心瞥到了上面的字。
她识字不多。
可折子上还是有她认识的,“初五”,“大火”……
她瞬间明白过来这折子是说那场大火的。
她拿了那帖子,小太监正好将最后一摞搬了过来,道:“萍芷姐姐,怎么了?”
萍芷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
随手便将那折子放到了第一摞的上面,道:“刚才放折子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
她出了寝殿,回头看了看炕桌那边,这样,或许皇上回来了,能第一眼看到吧。
连泽虞议事到了夜幕降临,一帮子臣子都觉得快撑不下去了,实在太饿了,来公公在那不停的看着皇上,希望皇上的龙目能扫到他,看到他眼中的焦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后娘娘那可还等着皇上一起用膳呢!这位敢情是忘了吗?
终于有一位大臣的肚子勇敢的发出了“咕噜”的一声,连泽虞这才想起来,匆匆结束了今天的议题,放了大臣们离开了御书房。
他不是不想做做样子,赐了御膳下来,可这样臣工们肯定也用不安心,还不如回家好好吃饭。
他出了房门,道:“去钟粹宫。”
萧太后看到皇上终于过来了,有些心疼起来,道:“便是议事,也不好乱了饭点,这样肠胃岂不是要遭罪?”
连泽虞笑道:“母后不用担心朕,倒是朕来晚了,让母后和皇后饿肚子了。”
“见天儿也没什么事……”萧太后道:“哪有皇帝操劳,坐这儿,”她指了指皇后身边的位置,道:“哀家知道皇帝爱吃这几样,让他们做了来。”
萧太后看着眼前的皇帝,自是越看越是心疼,越看越是喜欢,一时间倒也觉得和皇后是一对儿佳儿佳妇,用完了晚膳,笑着道:“时辰晚了,哀家这就不留你们了,皇帝也该去看看昭儿。”
她用意也是十分明显,就差直接说“今个儿晚上皇上应该宿在坤宁宫”了,皇后有些红了脸,连泽虞便也微笑着道:“好。”
萍芷忐忑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清晨才知道,皇上压根就没有回寝宫,而是留宿坤宁宫。
一时间她觉得原本就该是这样,嬉妃……果然是成了一段往事了,就和当年庆佑帝曾经宠幸过的那些妃子一样,而嬉妃,在这连城宫中、在皇上的心中停留的时间,甚至还没有她们长。
连泽虞匆匆用了早膳,就算是皇后早早的交代了乳母一大早将小太子抱过来,连泽虞也只是一个皇帝的口吻语气极严肃的交待道:“伺候好太子,不然唯你是问。”便出了坤宁宫。
齐淑矮了身子道:“恭送皇上。”
这句话不过刚落地,连泽虞的身影便已经到了大殿门口,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
齐淑抬起头,眼神阴暗的看着那身影,在她眼中,这样迅速的抽身而去,自然是因为要迫不及待的离开坤宁宫。
就算是昨夜,也只不过是给太后一个面子而已。虫不老说今天的第一更,啊,我又不知道应该起什么章节名了。感谢煮妇爱读书的月票x2、平安符、评价票,抱抱~~
第三百四十六章 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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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晚连泽虞看过昭儿以后自行去了侧殿,又听伺候的太监说皇上躺下起来、起来躺下折腾到很晚,齐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便如刚凌晨的时候内里烛火已经熄灭的白色灯笼一般,在天色映照下显露出泛着青的颜色来。
她平静的道:“把太子抱下去。”
那嬷嬷便应了一声,匆匆的下去了。
齐淑这才拿了茶杯,又看了一眼外面,六月的天气闷热,热到了这样的程度,就该下雨了。
连城宫上方起了层层的乌云,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遮盖住一般,齐淑想,这里还是连城宫,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嫔妃死了活了就有什么改变。
只是,应该下一场大雨了,把那些残留的、讨厌的痕迹,都清洗干净。
她静静的抿了一口茶,白芩在她身后轻轻的打着扇。
她平静无波的眼眸望着窗外,守身如玉么?
可那个贱人早就没了。
她万分期待皇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的表情。
她嘴角露出了痛快的、骇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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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泽虞出了坤宁宫便直接去上了朝,待回到醴泉宫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萍芷便朝着那小太监使了使眼色,他便奓着胆子道:“皇上,那些折子昨个儿晚上奴才们搬到寝殿去了,可要再搬回来?”
连泽虞犹豫了一下,道:“不用了,将午膳摆到寝殿去,朕在那用膳。”
一路归途,他还是有些疲累了。
连泽虞靠在又大又厚实的靠枕上,合上了双眼,用手轻轻捏着山根,过了片刻,才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他直起了身子,缓缓的将水倒入朱砂之中,轻轻的研磨着,这样的事他很少让太监或宫女来做,他更愿意在这批阅前的小段时光借此平静心绪——他边研磨着,边想,他过会儿一定要去一趟。
他想见商雪袖。
他磨好了朱砂,便习惯的伸出手去摸放在旁边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