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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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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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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观音拿起扇子摇了两下,看着商秀儿认真的眼神,忽的笑了,道:“为什么用‘以前’二字?你虽然在此学了一年,我也承认你进步神速,和以前的九龄秀判若两人,但,商姑娘你也太过自傲了。就算是现在,这些娘子们,也未必输给现在的商姑娘你。”

    她看着商秀儿猛地涨红的脸,将手里的扇子递了过去,严肃的道:“但若再过一年,两年,你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的话,你就会比她们高出很多很多。”

    商秀儿接了扇子,看赛观音神情并不是在取笑她,而且说的也是实情,不由得低头自省起来,似乎这段时间里自己确实有些自傲了,可不到片刻她又看着赛观音,似乎懂了她话里面的意思。

    赛观音又道:“听说以前和你同社的有一位绿牡丹,便是替你进了都护府的那位?”

    她话未说全,还是这样发问的形式,但商秀儿立刻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商秀儿本人自然是视进入都护府的后院为末路,可是绿牡丹,她却是欢天喜地进去的,从商秀儿进了牡丹社挂二牌起,就一直知道绿牡丹想要什么。

    赛观音道:“如果这种日子本来就是她想要的,哪还有什么虚度不虚度呢?在她眼里,你未能趁着青春年少、相貌姣好之时找个好的归宿,才叫虚度。”

    商秀儿呆立在那里,竟然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赛观音,过了良久,才慢慢憋出一句,道:“她们都比绿牡丹强多了,我只是有点可惜,也并没有看不起她们的意思。”

    赛观音面色平静,道:“你且坐下,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庆佑十二年以前,伶人的日子没有那么好过,故事里的这位女伶人,且称她为小梅吧。她的经历是很多伶人共同的经历,家里人口多,饭都吃不上,卖给戏班子也算是一条出路。

    她的运气算是好的,正逢一个有名的戏班子的班主为了自家的孩子学艺办了个家里的小科班儿,要买些孩子一起学。做学徒饱腹就算不错,吃苦受伤、挨打受骂都是常事,既然卖给了主人家,死了都是白死,就这么着,小梅捱了五六年,算是学出来了。

    艺成之后要在班里不拿酬劳的再唱三年,这三年,小梅也算是顺风顺水的过来了,有些个小名气,也有了自己的彩旗帘子,约满以后,邀约她挂单的戏班子十个手指头数不过来。

    小梅的嗓子好,扮相也不差,身量出挑,用句俗话,那是祖师爷赏这口饭吃,但这口饭,难道是她生来就想吃的吗?即便想吃,但却未必想吃一辈子啊!庆佑十二年以前伶人可还是贱籍呢,难不成子子孙孙就这样下去?话又说回来,女伶正青春的时候红火,但总有年老的一天,嗓子不行,扮相也不行了,又要怎么办?

    所以但凡是女伶人,考虑的要更多,正青春而慕少艾,心里总是要盼着有那么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便是自己的良人,但是又谈何容易?

    又过了几年,小梅的名头也更加响亮,她不再到处跑班,而是在上京坐馆,这段时间有位客人,场场不落的来看她的戏,每场也都必有红封,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结识了。

    小梅也算识人无数,能看得出这位客人是真心迷恋她,加之这位客人相貌俊朗,家境富足,便也动了心。

    小梅为人爽脆利落,问明了对方并不嫌弃她是个伶人,有意求娶,当即便收拾东西辞了馆,那人也是有心的,帮她脱了籍,没多久小梅就嫁给了这位客人。”

    商秀儿听到这里,不由得安下心来,道:“既然愿意帮她脱籍,看来是真的遇到了良人,这位女伶也算是得偿所愿吧?”

    赛观音却意味深长的苦笑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是后来模模糊糊才打听到的。听说洞房当晚,那人一定要小梅扮上……说句不好听的,这是娼伶待客的时候才用的风月手段。他们因戏结缘,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而已,但是……”赛观音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本不应该说这些,小梅的行当,是小生。你——听过便忘了吧。”

    商秀儿“啊”了一声,扇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赛观音面容更加的悲凉,慢慢道:“那客人原本就是一个好男风的,既然好男风,上京男伶的私寮多的是,为什么又要祸害小梅?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一直不曾娶妻,但又要传宗接代,来了上京,无意中看了小梅的戏,对他来说,当真是再好没有了。”

    商秀儿的眼圈儿都红了,那么一个潇洒灵秀的人物,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赛观音道:“小梅辗转托了人,求我救她,我才知道,她嫁人之后的日子就像是地狱一样,但那个男人迷恋小梅,这倒是真的。”

    赛观音嘲讽的笑了笑,道:“从小梅进了门,他就再也没去过南风馆,连身边略整齐些的小厮都打发干净了。任外面的人怎么看,小梅都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嫁给这么好的人……可外人哪里知道里面的肮脏事儿!小梅不从,那人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会上小生妆的老不死,加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其中的龌龊都没法子说出口……当时想着若是普通人家,怎么也能把人弄出来,却不想这个人原是个皇商的身份,还颇结识了一些官面上的人,他怎么样都不肯休了小梅,最后还是找了六爷出面,费了很大的劲,才做成了这件事。”

    商秀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光是听在耳里,心里都觉得像黄连那样苦,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人?

    赛观音道:“像小梅这样的伶人,名气那么大却因为各种缘故遭遇不幸的,不知凡几。小梅到霍都来的时候,瘦的如同竹竿一般,别说穿上,哪怕看到小生的戏服,都会呕吐到胆汁都出来。也是她心志坚定,总算自己挺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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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秀儿道:“那她后来……我看她现在……”

    “你看到的那出《伐子都》,就是她后来演的。是六爷让她跟了一个靠得住的朋友的戏班子出去走走,就当散散心的。水平你也看到了,没有恢复到十成十,也有九成九,只是唱完了以后,她本人却心灰意懒,不再想登台了。六爷实在欣赏她的小生戏,所以让她留在萧园,算是有个落脚之处,名义上是姬妾吧,但更像个女清客,也自在的很。”

    夜色早已深了,初夏时分明亮的月光伴着虫鸣浸润到屋中,商秀儿竟觉得有些寒冷了,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想到她的课业里又是虚度,又是辜负,本来就存了指责萧六爷的意思,此时就有些讪讪的。

    赛观音瞥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心里所想,淡淡道:“像她这样的,萧园里也只两三个而已。六爷的身份你也知道,他看得上眼的伶人,或许愿意抬一抬手,那么多入不了他眼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相干?怎么会什么人都往萧园里救,六爷又不是开慈善堂的。”

    商秀儿一滞,的确……她自己不就是个例子么?

    “其余的娘子们,大多就像绿牡丹吧,唱戏本属无奈,若也像你那样被逼到绝路,恰有个好出路,怎么会不抓住机会?何况以六爷这样的风采,怎么会有人不爱?”

    说到这里,赛观音露出了少有的惆怅之意,她偏过脸,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树影,按着自己那除了疼和麻木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双腿,道:“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法伺候六爷了,但六爷没丢下我,我总要替他打点一二……”

    赛观音的表情分不出是悲是喜,道:“六爷不愿意驳了我的面子,虽然纳了这些娘子们,但却不曾和任何一个太过亲近……”

    商秀儿愣愣的坐在那里,赛观音的语气那么的凄凉,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可商秀儿听出来了,那话语多么的寂寞,绝望,自卑,还参杂着对萧六爷的浓浓的骄傲,她是多么爱慕萧六爷啊。

    可是那一晚,她却是亲历的,萧爷回绝了她,那句那么惆怅、那么沉重、那么绝望又充满了希望的话——“观音啊,我不要别人”,那句在醉梦中的低语,都会觉得替六爷心酸——六爷也是极渴盼着观音的啊。

    商秀儿无言的看着赛观音,赛观音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仍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道:“或许你为她们可惜,觉得六爷辜负了她们,但你若问过去,不会有一个人愿意再回到戏台上。说到底,她们和你并没有什么不同,所求不同罢了——她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你却要为她们打抱不平,内心对六爷有所不满,实在不该。”

    谷师父是个会拿时机的人,听着里面没了动静,便端着盘子进来,将盘子上的一个描金荷花盖碗用厚厚的帕子托了,递到赛观音手里,语气里有些责备的道:“做什么要说这么多话,你的嗓子是我一直看顾的,就是现在不唱了,也要爱护着些。快吃吧。”

    赛观音端了碗,拿起调羹细细的品尝起来,脸上很快沁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

    她没有再开口对商秀儿说什么,只和谷师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道:“现在难得吃到谷师傅做的东西。”

    谷师父瞪了她一眼,道:“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我是不在你那里了,可是把青豆儿留下了,我会做的都教给她了,她素日就爱琢磨这些,已经比我强多了。”

    赛观音难得的露出真心高兴的笑容,道:“青豆儿那丫头,越长越圆,谷师傅抽空去说说她,原来还是个青豌豆,在这么吃下去就要变成青土豆了,这么圆滚滚的以后可怎么找人家儿呢?”

    商秀儿低着头,因着赛观音最后一句话已经直接说她不该,所以心情有些低落,却再也不敢有什么不服气了。

    待赛观音起身了,她才恍过神来,外面隐隐传来数声更漏,她正要过去搀扶,却早有龙儿和财儿抢在了身边,她急忙从谷师父手里接了灯笼过来,道:“观音娘子,我送您出去。”

    夜色已经深了,这时候反而起了风,黑漆漆的天空里也看不见刚才的月光,像是被云层遮住了,商秀儿看着那个胖胖的比较壮实的财儿将赛观音抱到车上坐好,推着渐渐远离了莺园。

    她站在园门口,有些茫然的觉得她最近的言行和想法,属实幼稚,又想到那么多的美人,若是亲近了一个,岂非就要辜负其他人,最终都是辜负了观音,可世间只有一个萧六爷,想到这里不由感到有点乱七八糟的,实在也没有心思和底气再去关心什么辜负不辜负。

    赛观音已经有些倦了,每次说起往事,不次于给自己上回刑,身累——更兼心累。只希望能对萧迁有所帮助,她费力的回头,看到莺园门口隐隐约约还亮着灯笼,朦胧的微光里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叹了口气,暗自道:“到底还是不懂。”

    赛观音第二日便生了病,先是腿不太好,浮肿的厉害,又添了肝疼的症状。

    商秀儿听谷师父说起,大概大夫是说观音娘子忧思太重,肝火郁结,不能再太过操心。

    颇长的一段时期,每次商秀儿去萧六爷那里听他说戏,都觉得他脸上带了一层薄怒,仿佛罩着严霜一般。她心里有些发虚,觉得观音娘子的病和她上次回课时的胡言乱语也有一些关系,只好加倍的小心用功。

    直过了两、三个月,赛观音的病在大夫和谷师父的调理下有了起色,萧六爷在说戏时才略微和缓了脸色。

    商秀儿想,自己大抵是个不安分的人,吊了几个月的心刚落回腔子里,又起了新的念头。

    到了现在,除了萧六爷专门给她说的戏以外,加上在其他几位师父那里练功之余零零散散的听,恐怕也听得百余出戏了——可是她憋的太难受了!

第四十二章 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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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是商秀儿骨子里的瘾,所学越多,她越想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唱成什么样子。

    但是,萧六爷并不安排她学唱,非但不安排,反而还要勒令她不许唱。除了每日按照谷师傅教的吊嗓子,学音律,她已经足有两年,没有唱过一段完整的唱段了。

    还是初春的时候唱了半句,惹了后宅的事儿,事后被萧六爷重责了一顿。

    商秀儿甚至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唱了。

    她站在萧六爷面前,今天萧六爷刚讲了《琵琶记》,又拎出了去年的《西厢记》,林林总总,异同之处比对了约有一个半时辰,方才结束。

    萧六爷照旧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示意商秀儿可以回去了,可商秀儿踌躇再三,到底还是鼓起了勇气,道:“萧六爷,您什么时候才教我唱戏?”

    天气早已经转寒,萧六爷一身皂色的薄棉长袍,古香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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