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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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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雪袖是知道这个名字的。

    她到了上京,演了没多久,便有南边儿的人说,一路之上,新音社在哪处演完,隔了一段时间,便必定有班子演她的戏,打的是“小商雪袖”的名号,专门演商雪袖唱过的小折子戏。

    旁的角色姑且不论,但私淑她的那个旦角儿,据看过的人说的确是极好的,除了武戏不仿,其余的都演得来。

    她本来在上京停留那么久,也存了想看看这位“小商雪袖”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心思,但是这个人如同失踪了一般,她在上京的期间这个叫“小商雪袖”的伶人一场都没演过,她就想着是不是因为她这个正主儿还在上京,不好意思挂牌。

    南下后她行至中途的时候还听说过来自上京的消息,说那“小商雪袖”从新音社离开上京以后,重又挂了牌,因为声腔模仿的像,所以极受追捧。(。)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笙歌依旧() 
♂,

    “你……”商雪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反倒泄了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一旦入了行,你家人还认你么?”

    徐治看起来不太在意的扁了扁嘴,道:“不认又怎么样。”

    商雪袖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

    她原本就有种感觉,“小商雪袖”一定是天赋奇佳的人,甚至比自己都要强很多。但无论多有天赋,也少不得要苦练,进了这行,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孩子虽然嘴硬,但在练功极苦的时候却未必不想家、不想父母,便柔声道:“你这两年苦么?”

    徐治道:“你难过个什么劲儿?你难道不应该很有危机感吗?我说过我要超过你的。”

    商雪袖“扑哧”一笑,斜瞥着徐治道:“你拿什么超过我啊!我是明剧的首唱,你以后唱的再好,也得叫我一声师父——还得看我愿不愿意收你呢!”

    徐治蹦了起来,气的直跳脚,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最后却歇了火儿,偷偷瞄了一眼商雪袖道:“我才不拜你做师父呢。你错过收我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做徒弟,就永远都错过了。”

    商雪袖不提防他说出如此深沉的话来,倒有些发愣,徐治又小声的问道:“你不怪我偷学你的戏吗?”

    商雪袖笑道:“那你可白担心了。你既然去了上京,就应该知道新音社唱戏不避同行,我们本来就愿意大家伙儿把明剧唱开了去,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徐治这才松了口气,整了整衣襟,特别郑重的向商雪袖拜了一拜,道:“多谢商班主。偷学这件事总归是我做错了,虽然商班主不介意,但我不能不来,我本来就是打算好了,一定要过来赔礼道歉的,任你打骂都可以——以前偷学的戏,如果你不同意,我都可以不再演了。”

    商雪袖看着其实教养极好、心性仍像小孩子般的徐治,心里到底也是有些惋惜他再难回到寻常人的日子里去了,便摇摇头道:“你接着演就是。你挂了哪个班子?”

    徐治又恢复了一副欠揍的模样,道:“我这样的家世,怎么会挂别人的班子,当然是我自己的班子,最开始跟着你后面唱,那可是我花了大钱组起来的!”

    商雪袖又哑然无语,想起徐治第一次在船上被饿的不行,夜里出来偷东西吃结果被胖师傅逮住,第二次逃跑倒精乖多了,想必从家里偷了不少金银出来。

    徐治想了想,道:“我这次来,是想在霍都唱的。”

    商雪袖看他茶杯空了,又续了茶,虽然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和这孩子一本正经的谈起戏来,但是神情间已经凝重的多,道:“你来的时候不好,接连二十几天了,霍都每天都有地方在唱戏,而且场场都有人看。虽然看不出来这样的盛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但是我们都觉得长此下去不行。昨个儿我还和余梦余老爷子碰了头,他已经想离开霍都了。”

    “但我不能白来一趟霍都啊。”徐治有些不甘心。

    商雪袖沉吟道:“有戏园子能挂牌吗?”

    徐治道:“就像你说的,这些天戏园子生意都好的不得了,但是还能找到有空档的,挂是能挂,不知道座儿能上的怎么样。”

    商雪袖道:“这样吧,你定好地方,我来找一些相熟的戏班子班主去看——我尽量也请萧六爷同去。”

    徐治听了这话,眼睛亮闪闪的道:“真的吗?真的吗?”

    “是,余班主等人,我能打包票请到,但是萧六爷,却不一定。我自己也要去的,看看你有没有坠了我商雪袖的名头。”

    “怎么会!”徐治大叫道。

    徐治定下了城东的桂声园,请柬已经送到了商雪袖那里,商雪袖摸着请柬上的“秋声社”,喊了檀板儿过来,道:“你拿好桌子上这一摞东西,跟我走一趟吧。”

    不知道是这几个戏班子齐聚霍都太久、看熟面孔有些看腻了,还是旁的什么原因,总之都答应了到时候去捧这位“小商雪袖”的场。

    别的人去了也不奇怪,但让众人大吃一惊的是站在商雪袖身边的是萧迁!

    萧迁已经很久不在霍都的戏园子里出现了!

    不出面并不代表不关注,他身在霍都,就代表了很多事情和态度。

    作为曲部领袖人物之一,也不断地有名伶前来萧园拜会。

    但萧迁依然保持了他的疏远,寻常人根本见不到他的面。

    除了第一场为太子演的酬军戏他出现过,其余的戏,纵然那些戏班子每一场戏都没忘记过给他送请柬,但都被他定期清理掉了。

    这实在不是他为人冷酷无情,只因为他觉得不必场场都去,若有挑选,难免又让人去猜测他心中偏好,这样对这些伶人也有失公平,干脆一场都没去了——就连商雪袖的戏,他都不去看。

    而今天他竟然出现在这个“小商雪袖”挂牌的戏园子里,来看戏的不由得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这位学着商雪袖挂头牌的青衣是何方神圣。

    大家为萧迁的出现而吃惊,萧迁却为李玉的缺席吃惊。

    这么多天,霍都奇异的在这紧张的局势中仍然保持着纸醉金迷的一贯样子,弹劾李玉的奏章如同雪片一般飞入深宫,却毫无消息。

    李玉似乎自己也毫不在意,并不出面——现在有这么一场戏,按照萧迁的想法,李都守应该是极有兴趣才对,结果居然没有出现!

    萧迁玩味的抚着胡子,心中暗道,回去或许应该让人打听一下最近十几天爱戏的李大人有否看过戏了,如果如他所想,那事情可有了不少的转机。

    他歇了心思,转向台上,商雪袖就坐在他下首边,一刹那就有了那几年陪着六爷看戏的感觉,心里无比忐忑,仿佛六爷随时会问出一些极尽刁难的问题一样。

    萧迁看了一眼商雪袖,无可奈何道:“若是你到现在还等着我发问,这几年不是白学了?专心看戏,有些问题,应该自己问自己。”(。)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乾旦() 
♂,

    商雪袖的肩膀这才没有那么紧绷了,但看的仍然十分专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戏台子。

    间或有些伶人想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凑到萧迁身边得些指点,无奈外面是面色冷冰冰的松香守着门,一副谁来都不能进的样子,只能作罢。

    二人看的沉默,直到最后演到了谢幕,商雪袖才道:“六爷。”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提徐治要打赏,只得可怜巴巴的看着萧迁。

    萧迁看着商雪袖,到底还是破了功,把松香叫了进来,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道:“赏。”

    商雪袖立刻就高兴了起来,道:“六爷,他唱的其实是很好的,对吧?”

    萧迁道:“若不是看你的面子,这赏我是不必给的,也不应该给。”

    他身为曲部主事,地位非凡,名声甚巨,一直不愿意以自身喜好来影响看戏的人对伶人的喜好。

    他今天给了“小商雪袖”看赏,实在是他有了“天下第一教习”的称号以来的第一次看赏,这分脸面,可不只是银钱了。

    商雪袖何尝不知道徐治今晚得了萧六爷的赏,就意味着他的名声和地位起码要往上窜一个台阶!

    她便矮身施礼道:“谢谢六爷看赏,我演了这么多出戏,六爷都不曾赏过我,今个儿晚上,就当把我的份子都补到‘小商雪袖’身上吧!”

    萧迁淡笑不语。

    这出戏并没有唱足一个时辰,除了普通的看客,大部分戏班主都还在此逗留,戏园子的老板也是识趣,又上了新茶和点心,知道这几个人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了,肯定还有的唠呢!

    在他们热议这位凭空而降、得了萧迁青眼的“小商雪袖”的时候,商雪袖和萧迁已经走在了萧园的路上。

    商雪袖回忆起今晚的戏,是真好啊!

    秋声社是真正的明剧班子——它不是那种中间改弦易辙的戏班,而是从一开始就追在新音社后面学一出演一出的,徐治更是除了明剧以外别的都不会唱。

    更难得的是,今晚的这出《鸳鸯冢》是一出新戏啊!

    不是从别的戏改了声腔变成了明剧,而是完完全全新创的一个戏本子!

    这才是六爷一直想要的!

    六爷岂是会给她面子的人,必是也欣赏今晚上的戏,才会出声给了赏。

    商雪袖看了六爷一眼,六爷沉静的脸上仿佛看不出任何表情,嘴唇仍然是紧紧的抿着的,不见笑意,可幽深的眼睛里却似有波涛翻涌——她的眼睛突然也有些酸涩,不知道他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明剧的开端!

    以往看戏归来,萧迁都是要带着商雪袖至少评论半个时辰,所以莫忘居里早已经准备好了二人喝的茶水,灯光也亮亮的。

    “坐吧。”萧迁虚请了一下,便自己窝在椅子里,道:“看来你也是极喜欢今晚上的戏,你说说好在哪里吧。”

    商雪袖瞪着眼睛,心中不由得腹诽道:方才看戏的时候不是还说让我自己发问的吗?

    萧迁瞥了她一眼,道:“我看你问不出来。”

    商雪袖对于六爷几乎能把自己心中所想猜个**不离十已经不意外了,只得略思忖了一下,才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两点说了。

    萧迁点点头道:“你说的是从明剧着眼,倒是不错的。但今晚的戏怎么样,你还是没说出来好在哪里。”他啜了一口热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小商雪袖’,是个男伶吧。”

    “您怎么知道的?”

    萧迁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拿茶杯盖子荡着浮起来的茶叶,不时发出清脆的“叮叮”声,道:“不难知道。男伶假音不好唱,偶尔有鬼音。”

    商雪袖回忆了一下,仍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萧迁。

    萧迁为难的咳嗽了一声,商雪袖并没有听过男旦唱戏,所以她听不出来这其间的区别,但他从来没开过嗓子,也模仿不出来那样的腔调,想了想终归还是放弃了,极其详尽的描述道:“男旦的假声其实不尽相同,有天赋特别好的,会比女伶还要高、还要亮,但‘小商雪袖’不是这个路子,他的声音低沉幽咽,你回忆一下,有的句子起头的那个字常给人哽咽之感,那个就是‘鬼音’了。”

    商雪袖想了想,便发了几声,但是却难听的要死,并不如徐治那么好听。

    萧迁皱着眉头忍受了一会儿,看商雪袖还在兴致勃勃的试唱,打断道:“你和他不是一个路子,别把嗓子唱坏了。若真的要做个比较,你的如同笛音,清亮高扬,婉转明媚,他的如同箫声,幽静典雅,质朴无华。”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就是,他人聪明,这出戏是新编的,是一出悲剧,他的嗓音最适合的就是唱这一类的剧,伤怀处如泣如诉——若是喜庆的戏,反而不一定合适。”

    这评价已经很高了,商雪袖不由得高兴起来,便将和“小商雪袖”徐治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番。

    萧迁知道这件事,无论是管头儿还是岳家兄弟都有写信说过,觉得商雪袖这事处理的妥当,并未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过当时船上那个狼狈少年,就是今日的“小商雪袖”。

    他不禁叹道:“邬奇弦在你的新音社挂单,余梦余已经在改良唱腔,这几日也和你有过合演,想必你心里也有数了。他二人都是奇才,也是曲部生行的魁首,其他人都是观望他们,跟风行事,所以我不愁。其余行当,能独当一面挑班的少,颇有些知名的人物也在慢慢改向明剧,我所愁的是大青衣能入我眼的唯你一人,几乎没有惊才绝艳的人物,这可就独木难支了。”

    商雪袖道:“我看徐治很好。”

    她这话说的毫无犹豫,颇不像她以前三思而言的性格。

    萧迁颇有意趣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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