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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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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连泽虞会想要将他的怀抱松开一些,看清楚身下的每一寸为他而绽开桃花红的肌肤。
但只要分离一点点,他就觉得有冷意从这空隙中钻进,他便再次抱紧了她。
他舍不得离开这柔软和温暖,哪怕一分毫,甚至舍不得沿着二人的肌肤之间流下的每一滴汗,仿佛这是另外一种水乳交融的联系。
他能看到商雪袖的青丝散落在床铺之上,如同铺陈开一朵墨色的花朵,而花朵中央是洁白的蕊,随着他的动作时而如在微风中轻轻摇摆,时而如同要被狂风吹折。
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的闭着,只是沿着眼角处,能看到仿佛一直未曾干涸的水流,微微的滑到两鬓深处。
她的红唇最开始是紧紧咬着的,不知何时已经微微开启,被咬过的唇瓣充了血,更增了艳色,从贝齿间细细的溢出轻吟。
他看着商雪袖那两道长眉的眉心处,似乎全部的表情都集中在那里,便又将嘴贴近了圆润如珠的耳垂处,轻轻的边吹着气,边细细的咬噬着,便感觉到商雪袖一阵阵的颤栗起来。
他轻声的带着些恳求道:“雪袖,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便看到商雪袖的眼皮微动,却仍是不张开,他便抬起上身,微微笑着看着商雪袖。
二人间的空隙立刻就大了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身躯,加之身上见了汗,就连连泽虞自己也是觉得有些寒意的。
他看见商雪袖终于睁开了双眼,那双眼里如同蓄满了春水,可这春水不再澄澈清明,仿佛因他而被搅得浑浊迷乱,看着他的目光好似又不再看他,茫茫然中对上了他的眼神,却急忙避了开来。
连泽虞急忙道:“别闭上,看着我。”
还在商雪袖未及反应的时候,他轻轻重重的动了起来,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商雪袖的脸,看着她双眉时而舒展时而皱起,她的上一声呻吟刚刚平息,还未及喘过气来,又在他的动作下发出短促的叫声。
她颈下的发丝仿佛被汗水浸透一般更显得黑如墨染,原本扶着他手臂的细长手指也越来越无力,她的双眼慢慢的从茫茫然终于集中到了他的脸上,水汪汪的露出了祈求的神情。
他在她这样的目光下浑身上下也如同酥麻了一般,重又如同抱着稀世之珍一般将商雪袖揽在怀中,带着汗水的湿滑身体已经透出了凉意,让他仍自火热的身体一阵激灵。
他情不自禁的弓起身躯,将头埋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发丝里,低沉的道:“雪袖,阿袖,你喊喊我。”
“殿下……”商雪袖的声音带着鼻音,随着呻吟声一点点的溢出来。
他便轻轻摇摇头,道:“不是,阿袖,叫我阿虞,阿虞。”
“阿、阿虞……呀……”
声音入耳,就像一串鞭炮猛地被点燃,他不由自主的要随着那并不存在的“引线”的速度快速而猛烈的驱动着自己的身体,仿佛就这样一路燃烧到尽头才能听到最激烈的声响,才能看到最绚烂的花火。
他紧紧地抱着商雪袖,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背,平复着她,但看着她失神的双眼,和桃色的脸颊,他又忍不住要去触碰她的眉,她的唇,她的一切。
可情潮初退,他的每一下碰触,耳边,脖颈,甚至发丝,都会让她如同被波浪反扑的小舟一般颠起落下,一阵阵的颤栗起来。
连泽虞静静的看着,也静静的等候着。
眼前的人,脸上的桃花粉总会消退,眼中的迷乱也会变得清明,可这中间的每一个画面,都让他觉得珍贵非常——他看到商雪袖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可当她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又红了起来。
他不禁微笑,她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这样又羞又恼,又有些忐忑的神色,当真让他爱之不够,也怜惜不够。
这当儿商雪袖又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躯,可下一瞬间又僵在了那里。
她似乎是想低头看看,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连泽虞看着如同红布的脸庞,笑意益发浓厚起来,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随着笑声他的胸膛跟着起起伏伏,二人连接的地方自然也受了波及,他按住了商雪袖想要往后退的身体,紧紧的搂在身侧,哑着嗓子道:“别动。”
这姑娘似乎也体察到了潜在的危险,当真一动也不敢动了,连泽虞看着商雪袖的双眸,她也正秋水盈盈的看着自己,不过一会儿,可能因为已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也可能因为她原本就是胆大而独行的姑娘,她的手臂便伸出了被窝,一双纤纤的玉手抚摸在他的脸上,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最终那手停了下来,他听到她叹了一口气,并不是悲伤难过,而是带了喜悦。
她说:“好像是一场梦呵。”
连泽虞没来由的心里就酸楚了起来,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其实已经很紧了,道:“这不是梦,雪袖。”
“嗯。”
她轻轻的将头埋在他胸膛里,他就缓缓的顺着发丝抚摸着,道:“雪袖?”
胸膛里的脸便仰了起来,潋滟的双目里含了无限的柔情蜜意,她说:“阿虞?”
他便轻声的,很欢乐的应了一声。
“嗯。”
一旦安静下来,这样的萧条戏院中的一间小屋,这处简陋床铺,干净却粗糙的被褥撑起来的小小天地,包容着他和她两个,虽然相对无言,在连泽虞心中远要比那所锦帷香浓、日夜炭火不灭的东宫还要温暖、热闹。
他看着商雪袖,她本来是想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吧,可慢慢眼皮便垂下来,鼻翼微动,脸上是恬静的安睡模样。
他嘴角露出微笑,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抽身而出,眼前的睡颜上眉头轻皱了一下,她又将身体向自己的方向靠了靠。
连泽虞看着就连睡梦中都是毫无保留的商雪袖,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湿润了起来,有些不忍的轻轻晃了她一下,她就猛地醒过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第一百八十章 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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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泽虞道:“别睡过去。 我帮你洗一下。”
他看见商雪袖先是愣了一下,抬起身向床外看去,才结结巴巴对着他道:“哪……哪来的水?”
连泽虞便支起了头,看着她春光乍泄,笑道:“方才你睡着了,有人送来的。”
她先是露出了既讶异又羞耻的神情,而后才后知后觉的现上身被他看了个遍,急忙又钻回了被子里。
连泽虞便笑了起来,道:“被子里那个……湿的很……而且你这样捂起来,不透气……”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商雪袖又掀了被子,露出又气恼又苦恼的样子,道:“这是人家戏园子的被子……”
连泽虞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亲亲热热的贴了一下脸道:“我抱你去洗。”
她还兀自的在他臂中挣扎,可下了床,却真真切切的感到寒意,连泽虞便抱的更紧,同时也感觉她不再动弹,只是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肩膀,道:“阿虞,你好暖和呀。”
连泽虞凑近了她的头,也低声道:“你也很暖和。”
他抱着她坐在水中,水是热的,还略微有些烫,她顺从的靠着他,没有固执或者羞怯的一定要自己清洗,而是任他摆弄。
他偶尔会前倾过去,她便略回了头,湿润润的唇舌和他触碰交缠在一起。
水波随着轻微的动作一荡一漾,黑衬得她的脸颊和身体如同白玉一样,只有耳廓上泛着红,她的黑漆漆的眸子安安静静的看着前面,连泽虞将她的丝别到耳后,轻轻的道:“雪袖。”
“嗯。”
“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问出口的同时,也仿佛对自己的心情有所察觉。
他迫切的想让商雪袖问他要些什么,他便可以给予承诺,他不会弃她不顾,他会给她他能给的。
仿佛只有如此,他承诺了,她便可以、也必须给他承诺一样——原来,竟是自己在担心。
连泽虞看着怀抱里的人将手臂抬出了水面,指向了那件搭在椅子上的戏服。
“阿虞,你看那件衣服。”
连泽虞便顺着她指向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件衣服曾让他入得门来便生出万千绮思,因那两方水袖,如此缠绵。
“你看那袖子,洁白如雪,每次上戏,我都要先看袖子,若有污垢,我宁肯不穿。”
连泽虞并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但想到她技艺群,平日定然也是精益求精,一件戏服都这般看重,难怪能这么年轻就成为旦行的领袖人物,想到这里,他反而有些骄傲了起来。
“我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她微微的喟叹了一下:“女伶殊为不易。我希望能以技艺立于世上,所以起这样的名字,为的是时时警告自己,即便戏台上卿卿我我,人群里抛头露面,却不能行差就错,而要洁身自好。你知道么,戏服所用的布料,一般用丝缎做成,不能下水。”她惆怅的道:“那袖子,一旦染污,便再不能用了。”
连泽虞不知应该怎样回应,只得将她向自己这边靠了靠。
她似乎也体会到了他的心情一般,放松了身体靠在他的怀抱里,轻轻的道:“我只希望,阿虞,你不要觉得我轻浮。”
“怎么会……”连泽虞心中没来由的为她这轻缓、似乎并不在意的语调抽痛了起来。
他便将商雪袖的身子转向了自己,她的眼睛略有些红,轻颤的嘴唇其实早已透露了她内心的忐忑,其实是如此在意她在他心里的样子。
连泽虞万分疼惜的将她按在怀里,似乎只有肌肤紧紧地贴合,只有重重落在她眉眼、唇角、肌肤上细细密密的吻,才能说明他的心意。
可他又觉得,只是这样,也许会让她误会他只是慕色之徒,他便在她耳边说了数声“不会”。
他想,若是她不相信,他就这样一直说下去,直到她也明白他。
也不知道说了十几声,他终于听到商雪袖的一声笑。
她抬起脸,那么欢欣而又充满了仰赖,她皱了皱鼻子,嗔笑道:“怎地如此赖皮。”
连泽虞被这笑意感染,心中的喜悦要满溢出来,轻轻的道:“雪袖,我知道你洁身自好,所以,我真的打心眼里高兴,我得到了你。”
他看到她眉眼弯弯的道:“我也得到了阿虞。”
他便也高兴的点点头道:“嗯。”
连泽虞心中大定,转了转眼珠,笑道:“还疼吗?”
他得到的是一捧水花,商雪袖扭过了身子,趴在了他对面那侧,他便从后面抱着她,继续絮絮叨叨:“哎,这里没有什么药膏,不然可以给你擦拭……”
商雪袖气急败坏的捂住了耳朵,可红潮却从耳后蔓延。
她的手这么抬起,便给了连泽虞可乘之机,他的手臂温柔而有力的箍着她的腰。
他的另一只手便放在她的胸前,一声惊喘就落到了他耳里。
他本想只是逗逗她的,并不想无度索求。
只是此情此景却不是他不想就不想的,或许是他能够控制,此时却想放纵。
他贴近她光滑白皙的后背,半恳求又带着半耍赖的道:“雪袖……”
他乐于看到随着他呼在她后背上的热气,她身体晶莹的白透出诱人的粉,也乐于看到她在自己的掌中被揉搓的如同要融化在这水里,更觉得带着些许恳求意味的低喘轻吟如同天籁。
他却并不继续下去,只是低低的道:“雪袖……要不要……”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这倔强的姑娘似乎紧咬了嘴唇,连呻吟都收了起来,手便忍不住不带怜惜的重了起来,终于满意的听到那声音丝丝缕缕的从红唇中透出。
他将她的头靠向了自己,能看到她的双目微眯,长长的细目中光芒流动,似乎蕴含着一团不会流下来的水珠。
那水珠只在她眼中滚动,似滴非滴。
他的气息不由得粗重了起来,道:“阿袖……给不给……”
那水珠终于滴落下来,随着红唇的开启,一团雾气从那檀口中吐了出来。
那声音如在雾中,似低吟似轻泣的道:“給……”
连泽虞便吻住了那红唇,堵住了她,也堵住了自己,堵住那一霎那二人同时满足的喟叹。(。)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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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蜡烛早已熄灭,化成了一摊烛泪,天色已经透出微亮来。
连泽虞看着瘫软在怀中的商雪袖,身躯上映着微末的光,显露出有些淡淡的青色,长发弯弯曲曲的飘动在水中,如同水中的绝色妖精。
他抱她出了已经不那么暖和的水桶,轻轻柔柔的帮她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