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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谭放和柏寒皆是吃了一惊。他们立即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甘天,但是一时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理由。看着甘天将目光投向了甘若,柏寒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大声道:“甘若,你不是说王之战棋挺有意思的吗?你会留在这里的吧。”
“哦!”明显走神的甘若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凭着自己的本能使用了万能语句。但是和甘天一样,使用了万能语句的她实际上是不知道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的。
就在甘若一头雾水的时候,甘天凑到她的面前,嘿嘿笑道:“小若。我可是把全国亚军都给打败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诺言啊?”
甘若有些吃惊地看着甘天,两颊顿时飞上了一抹红霞,似乎是十分尴尬。
“额……”甘天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每当面对这种问题,甘天就有些束手无策了,他感觉自己完全摸不透甘若的脾气。
“小若,你不是说既往不咎的吗?”甘天小心翼翼地问。
话音刚落,甘若就迅速地转过身去,干咳了几声后说:“好啦,哥哥,之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甘若终于原谅了自己,甘天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抓住了妹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今天这场王之战棋我打得很痛快,真是非常感谢你们,后会有期了!”丢下这么一句简单的结语后,甘天便拉着甘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哎,你们……”柏寒喊着,但眨眼之间,一心想要逃跑的甘天他们已是无影无踪了。无奈的柏寒最后只能轻轻地吐出一句,“时间还没到啊。”
而随着甘天他们的离开,一大波想要了解情况的学生们涌了进来。在北川中学小有名气的谭放今天居然输了,这可是一个大新闻。
“唉,谭放输了!”有人遗憾。
“他都赢了那么多把了,输一把也是正常的。”有人表示理解,嘴上却是不住地窃笑。
“具体情况到底是怎样啊?”“全国亚军谭放究竟是怎么输的?”“听说打败他的人是一个转校生,是美女吗?”更多的人对这些问题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对于这些杂七杂八的问题,谭放和柏寒自然是没有任何回答的兴趣的。那些人一进来,就被柏寒指挥着几个能说会道的社员哄了出去。本来柏寒是想直接让谭放跑路的,奈何谭放这个战棋狂热分子固执地要留在这里,不把那个残局摸清就不出去了。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稀疏的树影爬上了墙头,随着远去的霞光一起隐逝在深沉的黑暗之中。洁白的灯光照在空空荡荡的门口,照在柏寒和谭放凝重的脸上,照在棋盘上那个一直都没有移动过的残局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谭放的眼神由释然变成了凝重,又由凝重变成了惊讶,最后,由惊讶接近了恐慌。他死死地盯着棋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天才!”
柏寒问:“你有什么发现吗?”他自己是没看出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来的,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这恐怕真的是一个无解的残局。
“这个残局,是一个无解的伟大残局!”谭放仍然盯着那棋盘,语气却是有些低落。
柏寒疑惑道:“这个甘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不止如此呢。”谭放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无尽黑暗,苦笑道:“我刚刚才发现,如果他不悔那几步棋的话,这个残局,可以更快地完成。”
“骗人的吧,那他这是……”柏寒张口结舌,有些无法接受从这盘棋中推断而出的惊人事实。
谭放揉揉发胀的双眼,站直了身体,忍不住感慨道:“看来他想成为一个安安静静地富二代的愿望,是相当坚决啊!”
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的柏寒没有接话,他看着棋盘上的残局,若有所思。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将两人的注意力皆是撕扯过去……
NO。9灾厄再临(1)()
空空荡荡的门口,只有灯光映出的道道阴影。那突然响起的声音也仅仅是持续了一瞬,便又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谭放收回目光,继续研究着棋盘上的无解之局。在他看来,H国是一个五百年没有遭受过战乱的国家,怀州是一个犯罪率低到几乎没有的城市,北川中学是一个世外的学府。在这种地方,会发出那种声音都会被当作是低素质的表现。估计某人不小心摔倒了,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吧。正好最近网上又流行起一些迷信的说法了,会有一些人胡思乱想也是正常的,不过这可不是他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应该关心的事情。
柏寒皱着眉头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谭放后,他走向那扇出去的门。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为好,说不定是有谁不小心摔倒了!”柏寒对谭放说。
“今天也不归你值日,还是省省力气吧。我想说不定是那位学霸专心学习,一不小心撞到树了呢?不久之前好像就有一个这么干了吧,他可是霸占了我们学校一段时间的八卦头条呢!”谭放头也不抬。
“那你在这里继续吧。身为风纪委员的我,是不能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的。”柏寒坚决地说。
“好吧。”谭放无奈地看看手机,叹道:“今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柏寒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就和谭放一起收拾起这里来。因为之前其他的社员们就已经把这里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要解决的,也只是谭放一直在关注的那个残局而已。
“那个叫甘天的小子真是奇怪啊,是你们班的吗?”在收起棋盘的时候,谭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一个来自陵江县的问题少年而已”柏寒答道,不过此时他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谭放又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他有点……那个啊?”
柏寒当即小脸一沉,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他明明是一个成绩平平,无所事事的问题少年。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又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才华,让我稍微有些吃惊而已。”
谭放一阵沉默,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诡秘笑容:“我懂了,原来如此,长兄为父啊!”
“你懂什么了?”柏寒反问。
“唉!你不是说身为一个风纪委员,要去那里察看的吗?还不快点!”谭放岔开话题,反倒催促起柏寒来。
柏寒的嘴角抽搐着,心中一阵无语。谭放是他的好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到可以无话不说的朋友。所以他知道,那个在下棋的时候各种深沉、各种狂狷的谭放,在台下其实是一个爱好各种八卦新闻的粗俗之人。还好谭放虽然爱好八卦,可是他没有那种到处乱说的“大嘴巴”属性。
完成了整理之后,二人立即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寻过去。
无比澄澈的天空之中,一轮寒月当空高挂,银白色的光辉均匀地倾斜在北川中学静静悄悄的道路上。北川中学里随处可见的花坛,道路两旁寻常的行道树,皆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给那些看似寻常的道路增添了一分幽静的气息。现在这个时间段,一般是不会有什么无所事事的人在学校的道路上走动的。学生的们能回家的都已回家,住校的也是早早地就钻进温暖的被窝里了。也只有像谭放和柏寒这种带着一点疯劲的人,才会因为一些在别人看来十分扯淡的事情大晚上地在这里找寻着什么。
“什么都没有啊,那个撞到树的人已经回去了吧?”没走多远,谭放就放慢了脚步,双手枕住脑袋抱怨着。
柏寒正欲说些什么,只见一个高大的男生慌慌张张地从道路的另一端向他们跑来。
“你不是赵刚吗?”柏寒想要拦下这个男生,不料对方直接像是来找他们的一样,气喘吁吁地在他们面前停下了。借着明亮的月光,柏寒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同为风纪委员的叫做赵刚的男生。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旁的谭放见赵刚的脸色十分难看,心里也是紧张起来。
赵刚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喘息着一边摇了摇头。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先缓一缓,把事情好好地说出来。”柏寒皱眉道。
“不,那边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是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事情。”赵刚又喘息了一阵后,居然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对他们这么说道。
谭放和柏寒同时面色一沉,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赵刚来时的方向。
见两人不听自己的劝告,赵刚面色一冷,沉声道:“相信我吧。去那里对你们是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的。现在你们最应该做的,就是飞快地回去,然后洗洗睡吧!”说罢,赵刚也不管他们有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绕开二人便跑开了。
谭放和柏寒面面相觑,赵刚的话与其说是在劝他们不要去,倒不如说是在鼓励他们去啊。对于正处于最好奇的年龄段的他们来说,“那里”无疑是一个极有吸引力的存在。他们对视着,从彼此的目光中读懂了对于此事的决断。然后,他们带着不屑的笑容走向了赵刚来时的方向。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证明,赵刚没有说谎。就在他们拐过一个路口后,他们看见了令他们一生难忘的一幕。在一根灯杆周围,有着一些人。他们穿着奇怪的绿色制服,那看起来像是某种防化服,类似于橡胶的物质构成的衣服将他们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只露出由镜片保护着的一双眼睛。他们围着地上的一滩淋漓的褐色痕迹,用各种仪器在进行着清理工作。另外还有一个人爬上了灯杆,似乎是想对灯泡做些什么。
根本就不用想象,空气中飘荡着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早已证明了一切。
谭放和柏寒皆是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但还未等他们惊叫出声,就有两只手从不同的方向伸出来,捂住了他们的嘴。一股浓烈的药味直刺他们的鼻腔,让他们还没来得及挣扎便是昏死过去。
时间回到甘天离开战棋社之时。
话说甘天带着甘若离开了战棋社,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波汹涌的人潮后,便来到了学校内的一条没有多少人的小道上。望着那即将堕入黑暗的血色残阳,甘天心中不禁慨叹,‘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说到底这里和之前的学校还是差不多的时间限制,本来还想带着小若一起在这里转转的,看来是没时间了。’
不过,一想到甘若已经原谅了自己,甘天的心里就激动起来了。
这时,甘若拉了拉甘天的手,低声道:“哥哥,你可以放开了吧!”
甘天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捏着甘若的小手呢!
“牵一下又怎么了,以前我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还不是老哥我一直拉着你的。”嘴上这么说,甘天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开了甘若的手。
噗嗤!甘若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甘天心虚地反问。
“额……貌似动不动就走丢的是哥哥你吧,最后也是爸爸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让我拉着你的。”甘若强行忍住笑意,平静地说。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说完甘天就话锋一转,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唉!今天的晚饭啊!”
甘若:“所以说,哥哥你应该为了你可爱的妹妹去学一学做饭的。”
甘天:“我才不呢?要做也是你去做!”
甘若:“身为一个兄长,不觉得说出这样的话很羞耻吗?”
甘天:“嘿嘿,小若,你知道什么事是最羞耻的吗?”
……
夕阳下,少年和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NO;10灾厄再临(2)()
在即将走出校门的时候,甘天突然止住了脚步,和甘若一直在进行的有一句没一句地对话也随之停止了。跟在甘天身后的甘若有短暂的疑惑,当她随之移过来的目光将一个熟悉的身影摄入她的视界中后,她也采取了和甘天一样的对策。因为,一脸和善笑容的疯子,正双手抱胸靠在钢制的自动门上。看疯子那样子,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哇哈哈哈哈哈!甘天,想不到这么巧啊,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疯子一见甘天,立马拿出了他惯用的热情,向甘天表达着他的善意。
“呵呵!是啊,好巧啊。”甘天干笑几声,同时不经意地迈出一步,挡在了甘若面前。
疯子丝毫没有离开或者是让开的意思,在一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他就主动地和甘天拉起了家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开了,虽然说的都是一些毫无营养的日常对话,但正因如此,这场对话和甘天引以为傲的编故事大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