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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滑过了他英俊的脸庞。
“其实我也一直都知道,他和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可是他还是把我当成他的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在早早地就在遗嘱里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所以我一直都很敬重他,希望能够帮助他实现他的愿望,想不到今天……”说到这里,阿鲁昂低下头,捂着自己的脸,好像泣不成声。
“亲爱的阿鲁昂,你是哭了吗?”这时,从内室里传出一个温和的女声。
然而,未等那个声音的主人走出来,克丽丝便是直接走到那条幽深的走道前,对着里面大声地说着:“索菲娅,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地出声吗?”
“对不起。”一个虚弱的回应从里面传来。
“里面的是谁啊?”甘天皱着眉头问。一旁的疯子也是跟着一起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她是……”不慌不忙的克丽丝正欲解释,还捂着脸的阿鲁昂却是举起手,制止了她的发言,同时低声道:“别对她发火。”
克丽丝冷哼一声,守在棺椁的旁边,不再说话了。
短暂的时间里,疯子和甘天心中少有的产生了共鸣,他们一致地在心里认定,苏星·波旁·基亚·里维斯·罗斯柴尔德·克苏鲁·约克·亚历山大·凯萨的死不简单。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一个人的死亡,可以有着好几种不同的含义,一个人的死亡,堕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里的,也不止一个人。
“刚才说话的是我的妻子,她生病了,所以一直在床上修养。”阿鲁昂仍然低着头,语气有些低沉地说,“对不起,让诸位见笑了。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在晚餐的时候我再把她介绍给诸位吧。”
“额,其实我们……”疯子正欲开口,甘天却是扑过来,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对着阿鲁昂笑道:“那就多谢款待了。”说完这句,甘天就凑到疯子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疯子,你只要管好你道士份内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交给我。”
‘你就是想白吃一顿吧。’疯子腹诽,表面上他还是用力地眨眨眼睛表示同意,这才让甘天松了手。在甘天离开之后,疯子干咳几声,将那个黑色的书包拿到了面前,对阿鲁昂说:“其实在这之前,我是受到了令尊的委托,在送还一件东西的同时,帮助你们解决这里存在的一些问题。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令人悲伤的事情,不管怎样,应该还给你们的东西始终是第一位的。”
说着,疯子就打开了他的书包,似乎是想拿出什么来。
“好吧。”阿鲁昂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疯子。然而,意料之中的疯子立即拿出什么的情况并未发生,只见疯子低着头,在他的黑色书包里翻找着。
“不好意思啊,马上就找到了。”疯子拿出掏出一把还没掉漆的桃木剑,放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然后继续翻找着。此刻,在那座位之上已是放了一堆黄纸符啊,八卦镜啊,墨斗啊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与此同时,主人阿鲁昂的脸色,也是随着这堆杂物的增加而变得更加复杂了。
‘你说你,没事放这么多杂物作甚?’甘天腹诽,虽然之前在来的时候他就听疯子说过,这些都是后者做法需要的道具。即使实际上,道士的道术和这些道具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按照神荼一脉以假乱真的信条,疯子在别人面前施法的时候,必须尽可能地使用这些道具。说来有趣,道术在今天被当成封建迷信,和某些被神荼一脉的人哄骗之后拿着道具当神器的人有着不小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疯子终于是从黑色书包里翻出了一盒同样黑色的录像带,递给了笑容有些僵硬的阿鲁昂。
“这就是父亲要你带来的东西?”阿鲁昂摆弄着这盒录像带,好像是不知道这东西的含义。但是在看到录像带盒子上写着的话后,他顿时脸色一变,说:“这东西,我恐怕不能收!”
NO。29 林中别墅(5)()
“可是……”疯子面露为难之色。
“实在抱歉,我真的不能收下这个带有诅咒的盒子。”阿鲁昂把盒子强行塞到疯子手里,又补充道:“最近我们家里发生的怪事已经够多了,我已经不想再听到或者是看到那些诡异的东西了。”
疯子说:“但是这是你的父亲坚持让我们带回来给他的东西啊?”
“这是父亲想要的东西?”阿鲁昂的脸色一变,然后慢慢地低沉起来,沉声道:“父亲现在都被那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害死了,我怎么可能还留着这东西。”
未等疯子给出回应,阿鲁昂抬起头,眼神恳切地看着疯子说:“如果你坚持要把这东西还给我的话,那就这样吧,就当是你先把它还给我,然后我再把它交给你这个阴阳师去处理。我相信父亲在要回这个东西的时候还请你这样的专家过来,一定也是这方面的考虑。”
“这倒是没问题,”疯子迟疑道,“可是我是道士啊!”
“道士?”阿鲁昂疑惑了数秒,然后恍然大悟般地说:“哦,道士是明洲这边的称谓吧,真是对不起了,是我一时没有弄清楚。”
“没事没事,哎呀,真是太客气了。”疯子不禁有些飘飘然了。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甘天咳嗽一声,插嘴道:“处理这个东西可不在原来的事务里啊!那酬劳?”
“甘天,你……”疯子正欲大义凛然地指责甘天几句,一旁的阿鲁昂却是发话道:“当然,等到最后计价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一笔给添加上去的。”
“这……好吧。”见阿鲁昂如此豪爽,向来直爽的疯子也是不好再拒绝对方,只得将那卷诡异的录像带又放回了书包之内。接着,他一边收拾着堆成一团的除灵道具,一边问:“那么,我们先说说你们家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阿鲁昂点点头,然后他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额头上还冒着冷汗,飘忽的眼神仿佛在看着另外的一片世界。他因为自己的失礼再次地向疯子道歉,然后他向那名女仆要了一根雪茄,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他闭上眼睛,紧绷着的脸终于是放松下来。伴随着一阵带着奇妙味道的烟雾,他缓缓地将这些天来的恐怖讲述出来。
其实对于阿鲁昂这样一个接受过上等教育的豪门子弟来说,即使他有着宗教信仰,“人间无鬼神,人世无轮回。”的观念也亦然是根深蒂固的存在。但是从大约一个星期前开始,他的这个观念受到了强有力的挑战。那一天,他突然被父亲叫去房间。已经年近古稀的苏星·波旁·基亚·里维斯·罗斯柴尔德·克苏鲁·约克·亚历山大·凯萨支起他老迈的身躯,神情古怪地要求他马上离开这里。他自然觉得奇怪,于是追问为什么,但他的父亲却一直避而不答,只是要求他尽快离开这里。在询问了半天都没有结果之后,非常重视自己的父亲的他决定遵从父亲的命令,带着自己的妻女即刻离开。
但是就在阿鲁昂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带着妻女上车离开的时候,他的继母,也就是克丽丝冲出来,阻止了他的行动。克丽丝告诉他,因为他的父亲突然病倒了,所以改变了主意,让他们留在他的身边。在他跟着克丽丝再度走进父亲的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已经是一个躺在床上的虚弱的老人了。当他再一次问起父亲让自己离开的理由时,父亲还是缄口不言,只是告诉他,现在他可以留在这里了。他心里觉得很奇怪,这不是他印象中的父亲。于是他请了一位名医来给父亲看病,结果证明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只要吃点药就可以好了。听了名医的话后,他安心地留了下来,准备和父亲一起度过一个欢乐的明洲古老年节。
可是就在那天晚上,一名来自火洲的有着黑色皮肤的女仆的尖叫刺破了宁静的夜空,把所有人都从那美好的幻梦里撕扯出来了。那名女仆说她在厨房里见到了一个黑影,还说是有那些宗教传说里的恶魔存在,要求他们购买大量的十字架用于辟邪。阿鲁昂考虑到她的嗓门太大,以及有神论的危险思想,当天晚上就让人把她送走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阿鲁昂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有点不对劲儿了。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感冒,父亲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而且在他想再次把那个医生叫来的时候,父亲不仅语气严厉地制止了他,还告诉他,自己已经快要到最后的时刻了,让他把自己藏在后花园的那套早就备好的棺椁放在大厅里。向来听话的他又一次地向父亲妥协了,他只是在电话里训了那医生一顿,然后派人把那棺椁抬到了大厅,经过一番处理之后摆在那里。这天晚上他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只是在次日的早晨听见了一些仆人的议论,说是昨天晚上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对于仆人们的议论,阿鲁昂没有在意,在他眼中那些下等人只会给他们的主人带来麻烦。他来到父亲的卧室,看见父亲的脸色明显地更差了,那张衰颓的脸简直就像一块干瘪的老树皮一样。心中忧虑的他想要叫另外的一个医生来,却被他的父亲再次严词地制止了,父亲告诉他,自己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让他做好继承自己遗产的准备。他以为父亲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所以才对他说那番话。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所有人再次被尖叫声吵醒了。父亲不见了!这个惊人的事实,以可怕的速度扩散到整座别墅,将一层悲惨的迷雾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那天晚上,几乎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他们找了半个晚上,最后在那具棺椁里找到了他的父亲。父亲仪表端庄,穿戴整齐,胸前还别着一朵他叮嘱阿鲁昂在死后一定替他戴上的八色花。
在刚刚看到这场景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显然不是一个虚弱的老人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在阿鲁昂悲伤地检查时,他惊喜地发现父亲还未死去。于是他把父亲送回了房间,准备第二天就把父亲送到这里最好的医院里去治疗。
可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他的父亲又意外地恢复了不少精神,竟然又可以下床走动了。阿鲁昂既惊喜又疑惑,他向父亲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而父亲和这几天来一样,对他的问题缄口不言,反而用一句句古怪的告诫来让他小心。这天,向来身体健康的索菲娅意外地病倒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阿鲁昂打消了送父亲上医院的念头,开始着手准备年节的相关事宜。这天,他工作到和那些仆人们差不多的时间。在独自一人路过厨房的时候,他听见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开灯一看却是一个平底锅掉在地上。一开始,他没有在意,但是在他把那平底锅重新挂好,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金属坠地的脆响。
阿鲁昂回头一看,虽然只是一个瞬间的工夫,他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黑影。在那一刻,所有存留于他心底的恐怖片段,都从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里复苏,与他眼前的画面对应起来。他没有再去试图把那个平底锅放回去,而是叫醒一个仆人替他完成了这项工作。
阿鲁昂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于是在和几个见到过诡异事件的仆人交流之后,在那天晚上,他在厨房的地上洒了一种白色的具有粘性的粉末,和几个仆人一起在靠近厨房的几个房间里蹲守着。到了接近零点的时候,那个诡异的黑影伴随着一阵金属坠地的声音如期而至。他大吼一声,带着几个仆人冲了出来。打开灯之后,他们在地上发现的不仅是一堆被丢到地上的锅碗瓢盆,还有一些奇怪的脚印。那些脚印只有手掌大小,显示出清晰的三个指头的印记,毫无疑问,这不是人类的脚印。
阿鲁昂开始觉得情况不妙,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一个根本就应该不存在的东西,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那些脚印延伸到索菲娅的房间附近的事实让他下定了决心。他先是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向他请教应对的方法。这次,父亲给出了一个让他稍微得到一点安慰的答案,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着一些超越理解的力量,但是任何东西都有着相对的一面,他的父亲已经联系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明天就可以到达。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唐女士……在那棺椁里发现了我的父亲。这次,他的身体是真的冷了。”说到这里,阿鲁昂低下头,捂着脸像是要哭泣。但是很快他便是抬起头,眼中放射出仇恨的光线,恶狠狠地说:“但是,我不管对方究竟是人是鬼,竟敢对我父亲的尸体做出如此亵渎的行为,我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你父亲的尸体……?”疯子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