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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甘天见到她也是一怔,一声“小若”便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眼前这个有着一对紫色瞳孔的女人,在相貌上竟是和甘若有着八分相似。他敢肯定如果甘若愿意化妆的话,绝对可以达到这种趋于完美的效果。然而遗憾的是,女人眉宇间天生的那股傲气,以及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不是靠装扮就能弥补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甘天心情复杂,他既觉得释然,又觉得遗憾。紫皇的记忆接着给出提示,这是灾厄骑士王之一的玄主,千万年的人物,和甘若没有什么关系。
听到甘天的呼喊,玄主的脚步顿时一滞。她一脸愕然地看了一眼甘天,紧接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低下头,眼神极速变幻。一抹绯红的颜色在她的脸上出现又消失,然后再出现,再消失。最终她微微抬头,平静地对武士们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武士们应声而退。
‘她的话你们就能理解啊。’甘天腹诽一句,同时抬起头,有些紧张地面对着玄主。按理说在这里他才是老大,没道理害怕什么的。奈何看着玄主,他总是有一种面对着甘若的感觉,心中的感觉很奇怪。
紫皇的记忆还是没有给出提示,这不禁让甘天有些担忧和好奇。在之前的记忆里,紫皇似乎和玄主也是兄妹的关系,想来彼此应该是比较了解的。自己没有紫皇的生活经历,更加不知道紫皇的说话方式,岂不是一言不合就会穿帮。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穿帮之后又会怎样呢?也许就可以证明这里到底是回忆还是虚拟现实了。
玄主莲步轻移,来到甘天面前。
‘好,就让我来试试这里到底是什么世界。’甘天打定主意,他看向神色平淡的玄主,嘴角弯曲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如果可以自由行动的话,呆在这里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玄主沉默了数秒,正欲开口,敏锐的她发现了甘天嘴角那抹意味难明的笑容,转而皱眉道:“紫皇,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不不,我很好啊。”甘天大义凛然地说完,双手放在了玄主的肩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笑呵呵地叫道:“小若。”说来挺巧的,玄主的王之真名就叫若茵,于是甘天这么叫在远古时代也是有理可依。
“那个……”玄主不安地颤动着身体,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甘天嘿嘿笑道:“小若,你知道吗?其实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心中一颤,过往的种种在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划过。宛若拭亮苍穹的流星雨,短暂,却足够震撼。一种苦涩却真挚的感情,被他不自觉地轻声吐出,“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一直都想和你说这样的话。可是我又害怕我得到的不是真实的结果。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觉得你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远古时期的玄主此时近乎陷入呆滞状态,连挣扎都忘记了。
“……你是那么的优秀,美丽,出类拔萃……”
玄主瞪大了双眼,眉心之中浮现出王的纹章来,那是不属于现世的任何一种已知的花卉的花种。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而已,没有我父亲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我甚至连一个好人都不能算。”甘天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我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成为一个富二代也是适逢其会的偷懒而已。我所有的才能,也许真的有吧,但是和那些为了未来努力拼搏的人比起来,我又算些什么呢?”
玄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看着别处,俏脸有些发烫。
“最糟糕的是我自己明明知道这种状况,但却不想去改变,永远都喜欢随波逐流。可是……”甘天想到现实,想到这里,心中的抑郁之情顿时喷发,他不管不顾地用力摇晃着玄主喊道:“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如果真的会存在那个可能的话,我想和你结婚!!!”
呼!
甘天吐出一口浊气,缠绕自己数年之久的郁闷之情被好好地发泄了出来,他觉得很畅快。
玄主没有说话,甘天也没有说话,于是这里陷入沉默,静的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更急促。
“那个……”玄主歪着脑袋,打破了沉默,“虽然不知道你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你是想和我结婚的吧?”
甘天怔了一下,放开了玄主,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此时的玄主毫无王者该有的霸气,反而像怀春的少女一般,一边拨弄着自己的黑色长发,一边靠近甘天,同时梦呓般地喃喃自语着:“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是你的皇后了。我们的命运会和世界联系在一起,这份爱将会随着这世界的呼吸一并延续下去……”
看着反应失常的玄主,甘天苦笑一下,准备坦然地将一切说出。假装自己就是紫皇去进行那些羞羞的事情,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做的资格。
然而就在甘天预备开口的时候,他再次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明明声带都开始震动,发出的却是一个陌生而稳重的声音,来自紫皇。“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玄主走进紫皇,后者却无情地和她拉开距离,并且背过身去。感受到自紫皇的背影之上传来的压力,玄主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止住了自己梦呓般的妄语,问:“为什么?”
紫皇如此回应,“你已经成为了玄主,你就应该负起你应付的责任。你会是协助我一起管理世界的王,而不是我的皇后。”
“那样的话。”玄主寒声道,“我宁可放弃这王的位置。”
“别说傻话了,神的决定不是那么好更改的。”紫皇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说,“再说,皇后的位置,我已经有人选了。”
“是谁!”玄主难以置信地说,“难道是你昨天带来这里的那个厄化的王族。就是因为这个,你才替她逆天改命?”她死死地盯着紫皇的背影,泪光闪闪的眼中既有期望也有绝望,黛眉之间哀怨之云凝结。
紫皇没有给出回答。甘天则在心里回道,‘呸,紫皇真混蛋假君子,我都给你创造好条件了,你看看你在干什么?’看着玄主伤心的样子,甘天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配吗?”玄主还是无法接受。
“配与不配,”紫皇冷冷地说,“都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情。”他的手一招,一柄王剑便从虚空中浮现,来到他的手中,那是天之王剑。“以紫皇之名,立芙瑞雅为我的皇后。”
远古时代,紫皇的话语便是规则。籍由王剑的力量订下的契约,连他自己都得受其束缚。
话音落下,玄主眼中,最后的希望破灭。早已积聚起来的感情未能爆发,而是随着她的表情一起,沉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她的嘴唇动了动,但甘天还没有来得及听她说了些什么,大脑就是一阵刺痛。
眼前的世界宛如镜面一般轰然破碎,出现在镜面之后的,是甘天存在的现世。
NO。29骑士集结(1)()
‘那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和现实里有什么对应吧。’甘天心虚地想到。
待到一切恢复稳定,甘天发觉自己正赤着脚站在地上,身上整整齐齐地穿着睡衣,床上只有乱糟糟的被窝,上面摆着的两个发皱的枕头表明曾经有两个人在这里睡过。
甘天寻找着甘悦然,同时快速地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发型,这时他听见隔壁传来哗哗的水声。想来应该就是甘悦然在使用。这幢房子里总共就只有四间盥洗室,平时都是他们四人一人一间。现在多了一个甘悦然,他就只有去用甘相生的了。幸而现在已经八点半多了,朝阳的斜光从门口一直射到楼梯角。这个时间段的甘相生已经出门上班去了。
甘天例行公事地处理了自己的面皮和牙齿,便去看看甘悦然打扮得如何了。他们在甘天的房间前相遇,今天的甘悦然穿着一件甘天从未见过的白色长裙,依旧抹着迷人的淡紫色唇彩。
互相问好之后,甘天随口问道:“新衣服?”
“昨天才买的,”甘悦然炫耀似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穿什么都好看。”甘天心里一哆嗦,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奉承道。他安慰着自己,‘她一定是因为第一次来我家,所以要穿的庄重一些。’
这时对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脸倦意的甘若穿戴整齐地走出来,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在那里交谈。甘若冷冷地说:“哥哥,该到吃早饭的时间了吧。”
“对,是到吃早饭的时间了。悦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妈妈可是……”向来花话少的甘天此刻却是滔滔不绝地向甘悦然介绍着自己家里的制度。两人就这样一路说着下了楼,对面的甘若则从楼梯的另外一边走下。
在一楼大门附近的饭厅里,甘天的妈妈早已准备好了早餐。由于有一张能自动保温的餐桌,虽然不是热气腾腾,那些火腿鸡蛋仍然有着不低于人体恒温的热度。甘相生已经用过早餐离去,身为家庭主妇的甘天妈妈则必须等到每一个人都吃完之后才能开始收拾。
食不言寝不语是甘天家中成文的规定。不过很显然,甘悦然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一直在不停地说话,好像要把她近一年来憋在心中的郁闷全部说尽。甘天的妈妈面色不悦,甘若则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只有甘天偶尔陪她说两句。厄化的阴霾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消除了,那冰冷外壳之下的本性也是在众人的眼中渐渐显露。
甘天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像宇宙初开,一片混沌。
早餐尚未进行完毕,门铃响了,悦耳的铃声打破了甘悦然的热情。她的脸像是被一盆液态氮迎头泼下,恢复了和甘天初见时的冰冷模样。而当林紫衣和提着一个箱子的辰越进来的时候,甘悦然的嘴巴便紧紧地闭上了,连刚刚夹起的那块肉也放回了餐盘里。
‘脸变得可真快。’甘天心中感慨。
“甘天,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朋友。”甘天的妈妈把辰越和林紫衣引到客厅里用于会客的地方坐下,又跑过来叫甘天。
“大清早的,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甘天抱怨着。最后他还是抹抹嘴,缓步走去,他得花点时间在自己的心中构建出一个完美的应对方案。想起甘相生的教导,他连自己那虚伪的微笑都收了起来。
他迈着高冷的步伐来到辰越面前,若无其事地坐下,等待着对方的发言。
“喂!,你……”甘天这种高傲的姿态刺激了暴脾气的林紫衣,尽管她现在确认甘天就是紫皇,但她在心中对于甘天的看法还没有彻底改观。也许换一个说法来更加合适,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
辰越制止了林紫衣,主动向着甘天发问:“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看过新闻?”
“没有。”甘天说,“不过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昨天在对付那些厄兽的时候,一不小心我就稍微认真了一下。后果你们也知道了,好像是毁了一条街吧,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说像我这种最后的王牌就不要轻易动用,威力太大,伤敌伤己啊!”
“你……”林紫衣忍不住道:“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次事件中死去了吗?你还……”说到这里,甘天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咬牙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认真呢!”
林紫衣怔了一下,辰越立即说道:“可以请你暂时不要说话吗。”林紫衣低下头,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了。辰越便接着对甘天说:“她说的没错,的确是有很多人在这次的灾难之中死去了。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经确认的失踪人数已经达到四百多人,超过整个H国近十年来来因为犯罪死亡的人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对于他们的死我只能表示遗憾,”甘天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心神,说:“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你有你的正义,我有我的原则。当我使用了那种程度的力量之时,常人对我来说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你在走路的时候会在意蝼蚁的死活吗?”
“不会,”辰越坦然道,“但人类与蝼蚁最大的区别并非力量之间的悬殊对比,而是心灵的有无。一具行尸走肉,纵然活着也和死了没有什么两样。一个孤独地飘荡在天地间的灵魂,即使一无所有,却也仍然活着。我不能认同你的比喻。”
‘他说的好道理。’甘天心神一荡,瞬间反应过来,‘不对,这家伙企图把他的价值观灌输给我,真是可怕的人。’
“那你想怎么样?惩罚我吗?”甘天说,“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不知你们会输成什么样子。另外……”他凑近辰越,恶狠狠地说;“别对我用那种说教的语气,这一点给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