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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张伯一连说出三个好字才缓缓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我们这一门叫【千面门】，本门门人不但精通易容之术，而且修习一种特殊法门能够迷惑人的神智。由于修习这门本事要求有特殊体质的人，所以几百年来本门一直一代单传人丁稀薄，又因为练了这门功夫的人人体必然孱弱，连一般人都比不了，所以本门弟子一向远离江湖恩怨生怕招来杀身之祸。好在咱们门里还传下了一些颇为奇妙的医术，所以咱们弟子也不至于饿死。”
“本门门规严禁利用此术为害人间，若违此规人神共愤，违规者要被师傅逐出师门收回一身本事。十几代传人从未违背过这条门规，谁知道，谁知道。。。”说道这里，张伯忽然激动了起来，猛的咳嗽一阵，才继续说道：
“谁知道到了小芳这一辈竟然出了这等丑事，实在是本门从未有过的大耻辱。”张伯气咻咻的说道：“小芳天资聪颖，进步神速，从小我就喜爱异常。带她在这定居以后倒也太平，谁知道等她长大成人之后，居然喜欢上了曾小波这个小畜生。这小畜生长的人模狗样又会说些花言巧语，竟骗的小芳对他一片痴心。那年他们说要外出打工，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谁知道他们出去根本不是去打工，而是利用这门诡术骗钱害人。当我知道的时候，居然已经做下好几起大案，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虽然我和小芳情同父女，但是是我还是决定要清理门户。谁知道曾小波那狗贼居然提前埋伏了人手把我痛打了一顿，小芳那傻孩子居然也不劝阻，只会在那哭。”
“我那时候羞愤难加，心里就如刀绞一样。我对小芳说【好，好，我有眼无珠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我也没本事执行门规了，我有何脸面去见历代祖师】，说完这些我就自己动手挖出了自己的双眼”
听到这里，肖雄不禁感叹一声：“这张伯好烈的性子”
只听张伯继续说道：“而后，每年小芳都会来看我一次，每次我都要她亲手杀了曾小波，然后再刺瞎她自己的眼睛，我就既往不咎，以后和她在这小镇上相依为命了此残生。谁知她居然不愿意，然后我就破口大骂，她就只是哭。”
“后来，突然有一天她突然跑来告诉我她知道错了，她愿意承担所有罪责以死赎罪，但是要求我放过曾小波。见她这么说，我终于原谅她了，天大的错人死了债也就消了。但是曾小波这狗贼，我又怎能放过他，可是我又老又瞎又能怎样呢。幸好你来了，你不会骗我这个老瞎子吧？”
“我不会骗你的，真正该死的是曾小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曾小波指使的，张晓芳不过是被他利用，至于他对张晓芳的感情也未必是真的，否则又有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去死呢？”肖雄冷冷的说道。
“真是个畜生”张伯狠狠的骂道，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肖雄说道：“找到他，杀了他”
肖雄点点头，把照片装进口袋转身离开了。
肖雄走出了医院，晚风吹在脸上不带丝毫冷意，但是他的心却冰凉一片。对于这件事，他能说什么呢，人的贪欲就如一个无底的黑洞，掉进去了就再也爬不出来。张晓芳虽然可怜但是当初她未必不是被这世间繁华迷乱了双眼才会违背门规骗钱害人。
以至于师傅出手执行门规的时候，她居眼看着曾小波然设下陷阱对付把她养大教她本事的师傅而无动于衷。这里边最可怜的要数张伯了，他什么事情也没做错，居然落得如此下场。这就是天道吗？这是个他奶奶的天道。
当肖雄把这个故事告诉白玉瑶的时候，白玉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原本以为只是要诛杀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没想到这背后居然有这么离奇曲折的故事。三个人一辈子互相纠缠不清，现在终于尘埃落地，张晓芳死了，张伯瘫了，那么曾小波呢？如果没有碰到肖雄，或许他就会就此逍遥一生，因为真正的千面人已经死了，他从未在人前出现过，所有的事都是张晓芳做的，与他无关。
但是肖雄既然已经答应了张伯要他死，那么他又怎么可能逃的掉。
在白家和肖雄的力量联手之下，曾小波的身份迅速被查清了。他现在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外籍商人，一边做着正经生意，一边做着诈骗公司，没事还搞搞慈善捐助，和明星吃个饭，资助个贫困学生，举办个晚会啥的，真是有名有利有美女，生活的好不惬意。
当高个逮到他的时候，他正和一个女明星滚床单呢。这小子今年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居然保养的跟二十七八一样，长的确实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谁知道这光滑的外表之下居然包裹着一副黑心黑肺烂心肠呢。
当他被带到肖雄的面前的时候兀自在那里摆着架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立马放了我。想要钱，开口说个数立马送到。”
当他头上的罩子被脱掉的时候，他看清了肖雄的面容忍不住愣了一愣，肖雄传到上的那个视频到处疯传他自然也看到了，虽然气的牙根痒痒却是一点办法没有。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真身，还把他带了过来。他隐隐觉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妙。
“你果然是一坨屎”肖雄冷冷的说道，终于有计划当着这个烂人的面前说出这句话了，肖雄感到心中很是爽快。
“你”曾小波立即气的的脸色发青，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奉承之声，吃的是山珍海味，玩的的是美女明星，交的是政府高、官，这么一个有钱的人，又怎肯这样被人侮辱，只见曾小波冷冷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我是个正经商人，你们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我不但认识李局长，我还。。。”
他的话没说下去，因为高个已经一个嘴巴狠狠的抽在了他的嘴上。肖雄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打”
高个立马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曾小波虽然骗起人来心狠手辣，但他毕竟只不过是个贪财好、色的骗子而已，据说贪财的人骨头一般都比较软。所以高个没打几下，曾小波便已经哭着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我有很多钱，多的足够你们花一辈子，你们放了我，这些钱全给你们。”
白玉瑶听了这话听不下去了，撇嘴道：“有钱很了不起吗？”她当然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她家十几代人积累的财富让她有底气说这句话，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眼中——有钱当然了不起了，难道没钱才了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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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 白玉瑶的离开（）
还好，肖雄不是那大多数人，钱多钱少对他来说都问题不大，他可以一掷千金，也可以就着清水吃馒头，但是现在他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公道。
所以肖雄冷声问道：“你觉得你这双眼睛值得多少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起了瞎了眼的张伯。
没等他回答，肖雄又继续问道：“你觉得你这条狗命值多少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张晓芳。
肖雄的眼睛里有怒火在燃烧，白玉瑶却心中一片恻然，她明白肖雄为什么这么生气，张伯和张晓芳的命运太惨了，都是这个叫曾小波的坏人害的，所以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质问道：“你把张晓芳和张伯害的那么惨，你还在这说钱，钱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听了这句话，曾小波脸色大变，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来你们全都知道了，你们是张晓芳那个贱、人派来杀我的吧，这个臭女人居然敢背叛我，说好了她把所有罪责都背身上，然后自己去死的。她居然找了你们来对付我，贱、人”
肖雄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踹碎了他的满口牙齿。他实在不能容忍一个男人能够把一个心甘情愿为自己付出生命的女人称作贱、人。这样的人不是人渣，谁是？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白玉瑶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人，竟然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猛然从身上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对着曾一波的脑袋大喊道：“我杀了你”
曾一波好像也知道自己今天活不成了，索性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冷笑道：“开枪啊，我这辈子也算是活够本了，我什么没享受过，够了，足够了，快开枪吧，还等什么？”
“难道对于那些被你骗过的人你一点也没愧疚过吗？他们很多妻离子散，一辈子活在债务之中”白玉瑶大声问道
“他们？自己傻活该被骗喽，他们不过的凄惨，我怎么能过的舒服呢？”曾一波一脸无所谓的反问道。
“你”白玉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手指动了几动却始终没有勇气扣下扳机。她是白家的大小姐，她学了一身好武艺，但是要她亲手杀死一条生命，她始终无法做到，哪怕那是一条邪恶的生命，留这条生命在世上会有无数人遭殃。
肖雄走上前来，接过了白玉瑶手中的枪，冷声说道：“闭上眼睛”。白玉瑶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她不能阻止他，她也想那个该死的曾小波赶紧去死，所以她只有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我答应过张伯要你不得好死”肖雄说道。
“啪啪啪”肖雄扣动扳机开了火，一连三枪都打在了曾小波的头上，直接把他的脑袋打了个稀巴烂。
白玉瑶惊呼一声，趴在了肖雄的怀里，身子在瑟瑟发抖。
千面人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白玉瑶居然一反往常的叽叽喳喳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时常自己拖着香腮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肖雄来说，只不过杀了一个人渣有什么好想的，杀就杀了，那种人就该杀。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肖雄和白玉瑶对坐在桌前，两杯清茶摆在桌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
“江湖是什么？”白玉瑶问道
“啊？”肖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江湖嘛可能是几伙人为了利益厮杀，也可能是几个人为了恩怨纠缠，也可能是为了权利构陷倾轧，谁说的清楚呢。记得以前有本小说上是这样描述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江湖是无处不在的。
肖雄稍微斟酌了一下回到道：“对我来说，江湖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一定要这样吗？”白玉瑶又追问道。
“这个嘛，总不能给人欺负了不能吭声吧”肖雄无奈的说道，他知道这姑娘那股傻劲又上来了。
“你能这样做，是因为你学了一身好本事，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呢，难道忍让不比打打杀杀更需要勇气吗？”白玉瑶认真的说道
“那我宁愿去死”肖雄说道，这是真心话，如果不能快意恩仇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可言。
“我明白了，我不适合这个江湖”白玉瑶说道
肖雄看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的确不适合这个江湖。她是一个纯白如纸的女子，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变得双手血腥冷血无情，那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所以肖雄说道：“没有人愿意生在江湖，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能及早抽身是件好事。但是作为白家的子女你真的抽的了身吗？”
白玉瑶有点自嘲的说道：“原本我想做一个锄强扶弱的侠女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是不是很软弱”
“白家没有软弱的人，不用杀人同样可以帮助别人，正如你所说的忍让比杀人更需要勇气。只是咱俩是两路人而已。”肖雄说道。
“所以我决定放弃试练了，我要去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情，同样能够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想必家族应该会对我很失望吧”白玉瑶淡淡的说道。
“你不做其余的任务了？”肖雄有点诧异的问道，据他所知白家的规矩是如果连第一次试练都不能完成的话，那么就没有资格成为白家人，更别说以后竞争白家家主了。并且白家从此以后也不会对失败者再提供任何的资源支持，失败者也不能说自己是白家子弟借白家的名望得到庇护，完全是被扫地出门，除非以后有非凡的成就才有可能再次被家族召回。
白玉瑶做出的这个决定等于是放弃了这一世的荣华富贵，重新做人了。
“你”肖雄还想张口再劝劝，但是白玉瑶已经抬起了头注视着肖雄坚定的说道：“我不会改变注意的，所以你也不要劝我”
看着她清澈的目光，肖雄立刻把自己到嘴边的说辞吞了回去。在那一刻，白玉瑶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圣洁的气息在散发，肖雄这种人虽然不信神鬼之事，但是他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