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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甄孝仁一门心思想要拿自家女孩儿们的前程去攀附权贵。他虽不喜,但想着好歹也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可现在他却打上了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的主意,那么假以时日,他是不是连整个甄家都不当回事了呢?
甄孝仁却觉得这个二弟太迂腐多事,不知变通。老祖宗们为什么要留这些宝贝给子孙,就为了图个好看吗?还不是担心子孙哪天走投无路,好有个依傍,才不至于流落街头。眼下不就是甄家的困难时期,离了这里,他们家族什么时候才会再出个高阶的修士?
而且那面一面老铜镜,放着除了占地方,一点儿用也没有。就让它在他的手上,充分的发挥它的余热吧。在甄孝仁看来,那么一个破烂玩意儿,居然有人愿意用二百块灵石,一瓶养元丹、六粒筑基丹来换,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天价,可匡还有沈夫人亲口允诺的与沈家的关系。
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有了这笔物资,他们甄家砸也得砸出几个筑基修士来。
昆仑镜是一面只有两个巴掌大的青铜镜,上面什么花纹装饰都没有,只在镜子背面有苍劲古朴的两个古体字“昆仑”。镜面上暗蒙蒙的,像是没有打磨的干净一般,只能模糊的看出个影子来。
甄孝仁满口无奈、不安的跟列祖列宗高了罪,亲自把昆仑镜取了下来,掸去上面的灰尘,走出祠堂。
“沈夫人。”甄孝仁双手捧着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昆仑镜,却在沈夫人手伸过来的时候,微微避开。
沈夫人怔了一下,了然的笑道:“你这老家伙,明眸。”
被称作明眸的侍女闻言,将手中的灵石丹药交给甄孝仁。甄孝仁两眼放光的接过这些东西,这才把昆仑镜奉上。
“夫人以后有事,只管吩咐,我们甄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甄孝仁喜不自胜,心内盘算着,加行之后从青云门得到的那些物资,足够他们甄家培养许多孩子了。
哼,二弟懂什么,死守着一个没用的老物件儿,哪有这些东西能给家族带来希望。他要让那些瞧不起甄家的人看看,没有了金星长老,他们甄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沈夫人嘴上说着“好”,心里却根本就不打算再和甄家有什么来往。她心满意足的带着昆仑镜,在甄孝仁的恭送下,上了灵兽车。
直到瞧不见沈夫人的灵兽车,甄孝仁才直起腰来,大声道:“去,把几位长老都喊过来,有要事商量。”
仆人领了吩咐,匆匆而去。
回屋的甄机只是微微睁了眼,不屑的哼了一声,闭目继续打坐修炼,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且不管甄家有什么后续,飞驰的灵兽车内,沈夫人斜倚着靠枕,反复摩挲着刚到手的昆仑镜,明眸、善籁两名侍女贴身伺候着。
明眸看到沈夫人一直把玩昆仑镜,不解道:“这镜子真的是远古之物吗?奴婢眼拙,就觉得古朴了一点,没什么稀奇的?”
沈夫人笑道:“那些人既这么说,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一旁的善籁也笑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那些人来自天外天,如果不是知道咱们这里有遗落的上古神器,怎么会紧咬着几大门派不放?奴婢听说,咱们这里原叫泰和界,是一位天神和魔神大战后,天神亲自将这儿封印,如今这天神早就身归虚空,他的那些神器自然就流落出来。甄家的祖先无意中得到一件也不稀奇。”
“就你懂得多,那你说说,还有没有其他的神器,咱们也好再去找一两件出来。”明眸不客气的道。
善籁嘻嘻笑着:“那我可就不知道,我只管跟着夫人,总是没错的。”
沈夫人笑看着两名侍女笑闹,思绪却飞到昨日丈夫跟自己的说的一番话:“这甄家没什么大本事,到有一面古镜,曾经连青曦道君都赞不绝口,只是可惜这古镜是远古大神的神器,无人能驾驭,这才一直留在了甄家。趁此机会,你将它争取过来,以后若被天外天的人盯上,咱们也好有个筹码。”
想到此处,沈夫人不禁一笑,无人能驾驭的神器,那跟普通镜子有什么区别,徒占了个名头罢了。、
“夫人,您看,镜子。”
就在沈夫人神思飞扬的时候,突然听到明眸惊讶的声音。
沈夫人就顺着手中的铜镜看过去,只见原本只是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东西的镜面,竟然茫茫的清晰起来。就像有人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又像浓雾被大风吹散,渐渐显露出原本的面目。
难道这镜子在自己手中发挥了作用?沈夫人心中一喜。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看到这铜镜的搬来面目是什么,就觉得识海一痛,整个人就瞬间失去了意识。同时,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也到了下去。
而那面昆仑镜失去了支撑,“咕噜噜”滚到地上。朝上的镜面越来越亮,一团金灿灿的光芒怦然爆开,车厢内多了两道人影。
金光散去,跌坐在车厢内的司玄,目光迷茫的盯着车厢的一角,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脚边江漓依旧闭着双眼,面容沉静,显然还在沉睡当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丢了()
远古的战场,天地震荡,高山断裂,大河咆哮,到处生灵涂炭。随处可见的元气与魔气,激烈的撞击出各色的灵光。
一身黑色盔甲的魔神,横斜着魔气闪烁的戟,傲然立在云端。黑金面具覆盖的面庞,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那铺天盖地的毁灭气势,却令天地都在为之颤动。
与之对立的天神,白袍翩跹,黑发肆意飞舞,寒光闪动的剑尖直指长空,好似欲划破这三千苍穹。剑尖随意舞动,便割裂一方星空。无数的星子仿佛是她的武器,听她号令,整齐划一的攻向对面的魔神。
这令人心悸的战场,弥漫着末日的气息,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天地力量。
这是司玄在秘境中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令他震撼不解的是,那优雅高傲的天神,冷凝的面容居然有几分熟悉,好像、好像是长大后的江漓。
只是她比江漓多了份气势,那种天地任我调遣,万事随我心意的傲气,自然万物似乎都要为她折服。
江漓?对了,江漓!他是受了杜凌霄所托去寻找这孩子。
茫然四顾的司玄,这会儿似乎才恢复了神智,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飞驰的灵兽车内,车厢内除了自己,还有四个昏迷的人,江漓躺在她脚边,依旧不省人事。
“咦,这是什么?”
一面造型简单,但散发出远古气息的古铜镜安静的躺在他的手边,镜面上清晰的映着一座廊桥相环,建有琼楼玉宇的高台。一朵金莲似乎探了出来,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收缩,躲进那座高台中,消失不见。
司玄看着这座高台,觉得有几分眼熟,想要再看清楚几分,却发现不知为何,镜面变得模糊不清,一团暗蒙蒙。
这应该是仙家手段,可是这面镜子上为何一点灵气的气息都没有?司玄心中诧异,想了想,随手将它收入乾坤袋中,留着以后研究研究。
那个地方,甚是古怪。没有一点灵气不说,连活物的气息都没有。自己好不容易在一朵凝固的荷花上寻找到沉睡着的江漓,还不待他有何动作,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远古的战争。
如果不是那天神的一剑,此刻的他应该还在战场上,或者已经在那里魂飞魄散了。
想到这里,司玄下意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神识,遂定住了。他记得当时那天神似乎发现了他,远远的朝他挥了一剑,那一剑没有斩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落在他的神识上。
他还以为他的神识受到了重创,可是这会儿一审视才发现,他的识海不仅没有受伤,似乎还比以前拓宽数倍。
怎么会这样?
司玄又赶紧检查自己的丹田。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把自个儿也吓一跳。他的金丹不再是以前圆润饱满,充满了金红色光泽的样子。而是变得透明清澈,内里还似乎有液体在不受控制的晃动。
司玄看过族中长老的手札,知道这是即将丹碎结婴的状态。
“不好。”司玄暗道。
他今年才五百多岁,已经是金丹期,不知羡慕了多少人。如果现在结婴,进入元婴,可谓是千古第一人了。
可是地点不对,在这不知是敌是友的飞奔的灵兽车中,在这被外敌入侵,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的千界中国。如果结婴的时候,有外人打扰,弄不好不仅结婴不成,自己还会走火入魔,控制不住灵气,导致身殒道消。
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把江漓和韩岳言送回青云门,然后寻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结婴。
司玄不再茫然,迅速站起来,抱起还在沉睡的江漓。这才发现,韩岳言竟然没有跟他们一起出来。司玄惊得一身冷汗,他是在一处乱石堆发现的韩岳言,因为他昏迷不醒,索性就让他继续在那儿睡着。打算着等找到江漓,再会合了一起想办法离开。
早知道,他就背着韩岳言一起上高台去了。
罢了罢了,这也是命数,而且那里充满了古怪,说不定也是他的机缘。
定仙观的看门弟子,一早打开沉重的观门,看到门前躺着一位少女,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这少女居然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连忙跑去通知观主。
观主白挚宸原是青云门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机缘巧合之下得了知归长老的青眼,筑基后被派到定仙观做观主。
听到看门弟子的禀报,忙收了功,鞋也没穿,赤着脚就跑到了观门口,此刻观门前已经围了一圈的大小弟子。
“观主来了,快让让。”有弟子眼尖的看到形容不整的白挚宸,赶紧出声让大家给观主让条路。
“观主,您可认得此人?”
这些弟子都是与大道无缘的修士,资质不好,又没有好的机缘,都是练气期修为。平时都生活在定仙观,只有每三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才有机会去宗门一次。见到的也都是些外门弟子,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穿着代表内门弟子服饰的修士。
白挚宸仔细打量了一眼不知道是沉睡还是昏迷的少女一眼,沉吟片刻,遗憾道:“不认识,还是请门内的知归长老来见一见吧。”
他虽然比这里的其他人去宗门的次数多,但毕竟是外门弟子,不能像内门弟子那样随意的走动,又没有人引荐,认识的内门弟子屈指可数。而且这可以数的出人中,绝对不包括眼前这个少女。
“对对对,还是请知归长老前来见一见,现在局势紧张,可别是敌人冒充的。”人群中有弟子兴奋的道。
如果观主能将知归长老请来,他们也好见见长老级的人物,兴许还能搭上两句话,给自己搏个机缘。
白挚宸瞥了说话的弟子一眼,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话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吗?万一这个少女就是门中哪位真人坐下弟子,等她醒了知道被人怀疑身份,还不大怒?到时候可是要牵连别人的。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闭了嘴。
白挚宸也不愿意跟他一般计较,吩咐道:“你们先将人安排到后厢房去,我这就去与知归长老联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回来()
定仙观是青云门比较重要的联络点,有特意准备的传音符,随时与门内联系。白挚宸与执事堂负责通讯的弟子联系后,过了一个多时辰,来了一男一女两名筑基期修士。
白挚宸带着一干弟子出去迎接二人,有人认出他们是执事堂的两名弟子,在青云门执事堂做事。忍不住失望的嘀咕道:“怎么来的不是长老?”
声音虽小,可修炼之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一里外的蚊子叫声都能听得清,何况这么近的距离。
王得力微仰着头颅,只用眼角的眼风扫了下出声的人一眼,没理会他,而是继续与白挚宸寒暄。那人的脸顿时胀的通红。
“人呢?”同来的女修不满王得力只顾与人扯皮,不办正事,不由催促道。
正飘飘然于白观主吹捧的王得力,闻言有点不悦。可他们虽然同属筑基期,他的修为却没有这女修高,那点子小心思就不敢明显的摆在脸上。
“白观主,你看看你,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不把人带出来我们看看,你瞧,骆师姐都着急了。”王得力斜着眼睛说道。
分明是你要拿架子,拖着我东拉西扯,这会儿居然都扣到我头上,真不是东西。白挚宸脸上陪着笑,心中却在大骂。
骆锦绣皱皱眉,这个王得力,本事没有几分,却跑到哪儿都要讲究个排场面子。如果对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