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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你被捕了!-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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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鱼初笙静静地看着刘忝,见男子的神情变了几变,嘴唇也张了几张,到底没有开口说话。

    鱼初笙继续说:“李鸯其实不认生,她变成这样,不是因为看到了我和张二,而是我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吗?”

    刘忝继续沉默。

    鱼初笙挑眉,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我问她恨你的父亲吗,她就变成了这样。”

    刘忝的胸口甚至都剧烈地起伏了起来,憋了良久,他才说:“这件事跟鸯儿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想怎么样?李鸳已经认罪了,你们还在查什么?鸯儿她只是个孩子,经受不起你们折腾,请你们尽快离开。”说的决绝而又尖锐。

    李鸯已经把些布都收拾好了,一蹦一跳地走到几个人面前,看到刘忝的神情,她伸出手,踮着脚摸了摸刘忝的脸,说:“阿忝哥哥,你生气了?不要生气,生气看起来好凶啊。”

    猛然间,鱼初笙看到了李鸯的手。

    女子的手白皙,没做过什么活儿,指头修长而纤细,还留了短短的指甲。

    刚才没有注意,李鸯的手腕上,有被握过的痕迹,重重的红色痕迹看起来很深。

    鱼初笙想起来,今天在刘员外手背上看到的刮伤,似乎是被匕首之类的锋利东西弄的。

    跟李鸯手上的红痕有没有关系?

    刘忝的神情一瞬间变得缓和起来,轻轻地拍着李鸯的背,道:“阿忝哥哥不生气,只要鸯儿乖乖的,阿忝哥哥就不生气。”

    有奸情啊明显,鱼初笙耸耸肩。

    姐夫和小姨子之间?

    李鸯这才笑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问:“阿忝哥哥,姐姐为什么不来看我?我都想她了。”

    听到李鸯提李鸳,刘忝的神色一下子又变得冰冷起来,但还是耐着性子哄:“她会来看鸯儿的,等有空了就来的。”

    李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用手在身上摸了一圈儿,又连忙看了看四周的地上,一脸焦急地道:“我的玉佩呢?我的玉佩怎么找不到了?我那块儿和姐姐一样的玉佩找不到了!”说罢,她便飞一样地跑进了屋里,应该是去找自己的玉佩了。

    而鱼初笙和张二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么巧,李鸯的玉佩恰好找不到了?

    果然,刘忝极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鱼初笙和张二,鱼初笙望着李鸯的背影,问刘忝:“还有玉佩的事,又为什么要隐瞒?”

第二百一十二章烈火灼梦(十二)() 
刘忝站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他望着李鸯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想出个合理的解释。

    而鱼初笙和张二就静静地等着,等刘忝开口说话,也等李鸯从房间里出来,看她的玉佩是否还在。

    不一会儿,李鸯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跑到刘忝的跟前,扯着刘忝的胳膊,一脸焦急地说:“阿忝哥哥,我的玉佩不见了!我和姐姐一模一样的那块儿玉佩找不到了,我一直都带在身上的,怎么就不见了?”

    玉佩……这两块儿玉佩到底都是谁的,到底哪一块儿是李鸯的,又到底哪一块儿是李鸳的?

    正当鱼初笙想开口质问些什么的时候,刘忝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鸯儿听话,你姐姐的玉佩丢了,但她又很喜欢这块儿玉佩,所以我就把你的拿给她了?鸯儿是不是不开心了?”

    刘忝的意思是,今天从李鸳身上掉落的那块儿玉佩,其实才是李鸯的?

    那他今日早上又为什么要编出玉佩是李鸳的父亲送给他和李鸳的?

    越来越复杂了,鱼初笙都有些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又是错的了。

    鱼初笙又去看李鸯的表情,见她仰着头,似乎是想了一会儿,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那就给姐姐了,但是姐姐什么时候来看我?”

    李鸳问完这个问题,就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刘忝,而刘忝则看了鱼初笙和张二一眼。

    随即,他又是诱哄的语气:“她有时间了就来看你,好不好?”

    李鸯这才点了点头,指了指那边架子上挂着的布条,一脸兴奋地说:“姐姐如果看到了那些东西,一定会很开心的。”

    刘忝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神色复杂。

    刘忝又看了一眼鱼初笙和张二,两个人也跟他对视,只是没有出声询问,毕竟李鸯还在。

    刘忝也知道鱼初笙和张二肯定要问他什么,他对着李鸯说:“鸯儿,你先自己到那边玩好不好?一会儿就会有人给你送饭来了。”

    李鸯点了点头,一蹦一跳地到那边去了。

    看李鸯到那边去了,鱼初笙才终于开口问道:“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说实话。”看着刘忝。

    张二也补充道:“对啊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今天在府衙时你还说玉佩是你岳父给你和李鸳一人一块儿,刚才又说是李鸳和李鸯的,你到底隐瞒我们了多少事情?”

    刘忝望着李鸯在架子那边忙的不亦乐乎的身影,缓缓地说:“其实玉佩是我岳父给李鸳和李鸯的,不是给我和李鸳的。你们也看到了,李鸳和李鸯是双胞胎,所以我岳父给了她们一模一样的玉佩,让她们随身带着。”

    鱼初笙点了点头,示意刘忝继续说,她则安静地听着。

    刘忝继续说:“在现场发现的那块儿玉佩,确实是李鸳的,被烧毁了。”

    还是为了证明李鸳就是凶手,刘忝跟李鸳怎么说也夫妻一场,怎么刘忝总想着把李鸳送入牢狱呢。

    鱼初笙一边思考,一边还是听刘忝继续说。

    倒是张二问了一句:“那今天早上为什么撒谎?又为什么把李鸯的玉佩拿走,给了李鸳?”

    按理说刘忝是不应该这么做的,他把李鸯的玉佩给李鸳,就又为李鸳洗清了一点嫌疑了,也没什么大的作用,无非是把案子拉进了一个新的谜团,这样的话,鱼初笙和张二会继续查下去,也会排除李鸳的罪,所以刘忝不应该会这么做的。

    刘忝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不远处的李鸯身上,眉眼温柔而缱绻,更令鱼初笙生疑。他缓缓地说:“其实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并不喜欢李鸳,即使她是我的妻子,我一直喜欢的,都是鸯儿。”说到这儿,他的嘴角甚至都扯出了一个笑容。

    鱼初笙虽然看出来了刘忝对李鸯的别非一般的情愫,但是亲耳听到他就这么说出来,还是有些吃了一惊。

    刘忝继续说:“但我跟李鸳是指腹为婚。当初我先出生,她娘怀她们的时候,两家说好,若是儿子,我就和他做好兄弟,若是女儿,两家就做亲家。”

    很不凑巧,李家生了女儿,却是一生就是俩。

    双胞胎女儿。但说好了要做亲家,所以两家又约定,把先出生的李鸳给刘忝做媳妇,给刘家做儿媳妇儿。

    但是天意弄人,刘忝偏偏不喜欢和自己有婚约的李鸳,却喜欢和自己没有婚约的李鸯。

    说到这,鱼初笙也随着刘忝看了一眼李鸯,问道:“李鸯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她才意识到,本来是在说案子的,刘忝怎么就提起三个人小时候的事情了?

    不过多了解一点,似乎总是好的。

    鱼初笙没有打断,任刘忝继续说:“她们两个八岁的那年,父亲带我们三个骑马,鸯儿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摔坏了脑袋,从那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鱼初笙点头,原来是这样。

    张二适时地提醒:“所以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忝点了点头,继续说:“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些年鸯儿变成这样,又很怕生人,我都是为了保护她,才隐瞒她的存在,还有玉佩,虽然我不喜欢李鸳,但她进了牢狱,她在这世上,也就鸯儿一个亲人了,她的玉佩又被烧坏了,所以我就把鸯儿的玉佩拿给了她,好让她留个念想。”

    刘忝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快,脸上的神情也有一丝不忍,鱼初笙仔细地看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今日说玉佩是我的岳父给我和李鸳的,也只是为了保护鸯儿,隐瞒她的存在,没有别的意思的,所以你们不必再查了。”

    刘忝很痴情,但这只是对李鸯而言,对李鸳来说,他其实是残忍的。

    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的亲生妹妹,想法设法地保护她,却对自己一点都不关心,鱼初笙想,李鸳的心是有多强大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烈火灼梦(十三)() 
所以线索又断了。

    鱼初笙知道李鸳不是凶手,但是现在一切的线圈都指向李鸳,更重要的是,李鸳自己也已经认罪。

    似乎真的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鱼初笙有点怀疑刘忝的说辞,鱼初笙有一种感觉,那块儿被烧了的玉佩,是李鸯的,而从李鸳身上掉落的完好无损的玉佩,应该确实是李鸳自己的。

    如果这样看的话,从那个证人说的在晚上看到了李鸳在府中溜达,那个人也有可能是李鸯,而不是李鸳。

    说不定刘府的下人,除了那个中年妇人,没人知道李鸯的存在。

    那凶手就指向了李鸯,但鱼初笙问过她话,她说她那天晚上没有出去,并没有撒谎,况且她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的智力,怎么会放火烧了刘府?

    就在刘忝说清楚了一切要让鱼初笙和张二离开时,鱼初笙脑海里,又忽然滑过刘员外手腕上的伤。

    也许可以去问问他?

    刚走到宅院门口,就看到那个中年妇人提着食盒进来了,看到鱼初笙和张二,先是一怔,然后看到刘忝也在,才没说什么,依然是没有跟鱼初笙和张二两个人打招呼,就匆匆地进来了。

    鱼初笙耸了耸肩,对张二低语:“我们去找一下刘员外。”

    张二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但想到也许她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就没问,两个人又去了李府,准备再问刘员外一些事情。

    李府也许这两日都有人在清理,干枯的杂草被清走了不少,看起来挺明净,只是遮不住的泥土气息还是扑面而来。

    夹杂着青苔的潮湿味道,闻起来别有一种感觉。

    又往里面进了进才发现,果真是有人在清理院子,而刘员外就站在那里,指挥人干活儿。

    手背上的那几道疤暴露在阳光下,虽然不重,但还是很明显。

    鱼初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副画面,刘员外手上的伤,和李鸯手腕上的红痕,到底有没有关系?

    两个人快步走到刘员外跟前,鱼初笙叫了一声:“刘员外。”

    刘员外回头,看到是鱼初笙和张二,微微有些讶异,毕竟李鸳已经认罪了,他当然不明白两个人还来这里做什么。

    他问道:“两位这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皱了皱眉头。

    鱼初笙轻轻地笑了笑,倒是开门见山:“刘员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话一落,刘员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了,眼神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别的地方。

    沉吟了片刻,他才略有些不自然地说:“不小心弄到的。”看来里面有故事。

    鱼初笙依旧是笑了笑,继续问:“怎么个不小心法?”

    刘员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这两日折腾东西弄到的。”又看了看四周,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说。

    如果不是鱼初笙问起刘员外手上的伤痕,张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刻他也认真地盯着刘员外的的手背看了。

    刘员外被看的不自然,干脆直接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袖子里,嗫嚅道:“两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吧,我这里还有些忙,不能招待两位。”

    鱼初笙不依不饶:“刘员外是不准备说实话了?”挑眉看着他。

    刘员外的神情变得有几分紧张,又四处看了看,刚说了两个字儿:“其实……”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爹。”是刘忝。

    刘忝已经从刘府回来了,提着空的木质食盒,一边往这里走,一边叫了刘员外一声。

    刘员外立刻噤声,似乎是没什么话可说了,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刘忝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院子就快清理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吧鸯儿接过来了。”说完这句话,他还看了看鱼初笙和张二,似乎是在解释,道:“鸯儿住惯了她那个干净的小院子,不愿意搬过来,等收拾干净了,我就把她接过来。”

    鱼初笙注意着刘员外的神情,发现男子的脸色变得更紧张了,甚至眼睛里都流露出了一丝不安。

    看来又问不出什么了。

    鱼初笙和张二离开这里,回去的路上,鱼初笙安排张二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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