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心早就给了他了,早就跑到他的身上了。
“你的心怎么样?”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双目一亮,激动地捧起了我的脸。
我只觉得热血上涌,高烧般地呓语道:“你,你没有感觉得到我的心在跟你一起跳动吗?”
“真的?”他夸张地说,“怪不得我现在老是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原来是因为我的胸膛里有两颗心在跳动!”
看他不正经的模样,我没来由心慌了一下:“它们,它们在你的胸膛里跳的频率是一致的吗?”
他捉住我的手拉向他的胸膛,“你试试,它们是不是在一起‘怦怦怦’地跳得厉害?感觉到了吗?它们的频率完全一致,它们跳得太厉害了。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控制不住它们了!我觉得它们要跳出我的胸腔了。快,快来帮我堵住它们,它们要从我的嗓子眼里飞出来了!”
我还没从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中缓过劲来,傻傻地看他在那捣鬼,情不自禁地刚想笑,他手臂一伸,把我给揽到了他的胸前,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热热的唇就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轻轻地一弯:他可真行,什么样的场景都能让他引到这上面来。很快,我就发现,我的嘴角弯不下去了。因为他那柔软却有力的舌已经启开了我的唇,探入了我的口腔里面。
我挣扎了一下,却发觉完全无能为力。他已经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了。
他的舌在我的口腔里面缠绕着,我感觉我的舌好像变成了砂糖,在他的搅动下,正在融化。随着他的吮吸,我的大脑开始充血,然后也变成了砂糖,然后溶化,又熔化,变成气体,变成空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手抄书(二)()
我觉得我不能呼吸,浑身酸软。可是,却又有一种要飘飘欲仙的感觉。
我想挣开他的怀抱,却又想时间在这一瞬停止。
良久,他方才放开我。“舒服吗?”他的面上也带了红晕,眼神闪烁,笑嘻嘻地问我。
“嗯。”我嗓子眼里应了一声。
很羞人的,他干嘛还要问呢。
“傻瓜,舒服,也要学着我的样子做。”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如果你回应我,会更舒服。咱们再试一次吧。”一边说着,他的手又一次向我揽了过来。
“我笨,学不会!”不敢再心猿意马,我一下子快速跳了起来,赤着脚跳下炕。
我觉得我刚才都要瘫软了,我觉得我的自制力已经消失了,我不能再让他靠近我。
“笨点没关系,不是说‘名师出高徒’吗?”他也跳下炕,拦在房间门口。
“你还说呢,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不知道上行下效吗?你自己首先就言而无信!十月一你明明答应我早点来的,为什么又没来呢?你知道不知道人家是什么心情呢?”我赶紧转移话题,兴师问罪。
“我这不是来了吗?补给你你又不要了!”停了停他又说,“我那天是真的有事。好了,我不逗你了,地上凉,快上炕吧。看看你,不过是亲了你一下嘛,就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跳得比跳蚤还高,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这是什么比方嘛?”我一边重新上炕,一边嘴里不依。
他这个人还是比较守信的,他说不会再逗我一般就真地不会了。
“你呀,人家都说‘食髓知味’,可你呢?从来不主动不说,都不止教给你一次了,而你却”他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呀,要我怎么说你呢?”
刚刚赤脚跳到了地上,身上脑子里的燥热渐渐散去,我不理他的话茬,笑嘻嘻地问他:“你不是老显摆是我的老师吗?我是你的学生嗳,这会子又跟我说这话岂不是****这怎么就叫****了?人家杨过还真娶了他师傅呢,更何况我又不真是你的老师。”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我今儿可记清了,你以后可不许在我面前摆老师的架子来压我了。还有,是哪个老师教你的小说中的人物事件可以做为论据呢?”
“你!”他朝我扬了扬手,看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戳我一指头似的:“你这个小妖精,明明是你一会儿说想我,一会儿又说心跳一致的话,这会儿引逗出人的邪火来了,你又在这儿假撇清。真真气得我恨不得一口吃了你!”
我面上一热:“谁引逗你了?”
我今天只不过是大着胆子说了句心里话,可真没想引逗他。
“还说没引逗人?你自己照照镜子去!水汪汪的仿佛能淹死人的大眼睛,长得能勾住人心的眼睫毛,艳若桃李的脸蛋,那么小巧又轮廓优美的小嘴巴,偏偏此刻又红成樱桃色,还在那儿‘吧吧吧’地说个不停,你让人怎么能忍住不吃了你!”
以前,我们两个说话,即使是说笑,差不多也都是拐弯抹角地,这次听他当面这么毫不避讳地说讽实夸地,我觉得我的脸红得要烧起来了。脑子一热,我脱口而出:“那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你爱我?”
“你这个小瞒良心的,我怎么没说?”
我觉得耳朵都开始热起来了:我说这话的确有点瞒良心,他还真的说过。不过
“傻瓜,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不说那三个字,我自然也是爱你爱得发疯;如果我心里没有你,即使我每天说一万遍,也依然是在欺骗你。”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捉住了我的手,“如果我心里没有你,我会在高四这种高压下,还巴巴地整天往你家跑?”
我心里也开始燃烧!他整天这样顶着压力,夏天顶着酷日,现在又要冒着寒风,真是不容易。这样想着,似乎就觉得眼睛里有些润润地。可是,接着这股热流后面的却是心里微微一酸:他终于还是用了反问的句子,他终于还是没有正面说出那三个字!
唉,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间变得这么敏感,这么追毛求疵地了。其实,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也许他也是不好意思说得太明显了吧?
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现在的我们应该还不到把这三个字挂在嘴上的时候
想到这儿,我对他说:“今天,我妈妈到地里去看冬小麦出苗出得好不好去了。如果苗出得整齐,那她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咱们开始学习好不好?”
也许是错觉,我感觉他的神色一黯。我再细看,却见他的脸上露出他的迷人的淡淡的笑意:“好啊,我怎么就差点忘了呢?怎么就陪着你疯了这么久?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来?”
他将东西捡出来,我随手翻看了一下。立刻,我的心弦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重重地弹拨了一下,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使劲地将眼睛眨了眨,将那层雾气逼回了心里心里一部分,抬起头,脉脉含情地瞅着他消瘦的脸,动情地叫了一声:“一诺!”
已经是尽量掩饰着自己了,可是,我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我的声音是颤颤的,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怎么?感动了?原来你是这样地重物轻人呀,我整天对你这么好你看不见,这么几张纸就让你感动得稀里哗啦地?”他故意装出浑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将心里的感动又压了压,才没让眼里的雾气变成液体流出来:“这是几张纸这么简单吗?政治常识真的换课本了?你竟然把书从头到尾全抄了一遍?”摩挲着那厚厚的一摞排满了密密麻麻蝇头小字的纸,感到那压也压不下去的热气还是一阵一阵地往眼里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手抄书(三)()
“不是一遍,是一式两份。”
“一整本的政治常识?你竟然抄写了整整一本政治常识?抄这么厚厚的一摞?这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抄完呀?你下课不要休息一会儿?你晚上不用睡觉了?”
我一口气不知道问了多少个问题,他给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没事,耽误不了睡觉。这么多年,写字的速度早就练出来了,权当我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好像真地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这能一样吗?如果是学过了,抄一段两段的能加深记忆。可是学都没学过,一下子抄了一本,等后边的抄完了前边的早就忘了,整天学习已经够累的了,你何必还要下这些功夫呢?”我是真地心疼他了。
“唉,政治常识到底还是换了新课本了,我也是没办法。其实是真地不希望它换,去年一边学着,一边刚刚改了一部分,现在又来换,真地挺讨厌的。”
“真不知道我们学理科的为什么要学政治。从小到大政治、政治常识、青少年修养、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还有什么时事政治,换着花样来,学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想当官。”我恨恨地说。
刚说完,看看手里的抄本,我又转换了温柔的语气对他说:“现在就因为又换了这该死的课本,就要害你不眠不休地给我抄一遍。你也真傻,何必要费这么多功夫呢?”
“没办法。政治常识这一换课本,新课本的数量严重不足。现在班里是四个人共用一本书,我实在是没办法给你弄一本书来。可是,我又怕耽误了你学习,没有别的好办法,我只好日赶夜赶地给你抄一本了。抄的时候,我就想:四个人一本书实在是不方便,不如垫上复写纸,一式两份,这样不但你的书有了,我也有了自己的一本。所以你不必感动得以身相许,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一开始听他在那故作平静地安慰我,心里还感动地稀里哗啦的。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我不由得脸又是一热:“嗯,那个,人都说‘什么嘴里长不出什么牙’来?你呀,明明是为了我才抄的,你的那份不过是‘搂草打兔子’,一个副产品。你心里明明是对我好的,却偏偏就不能好生说话,而偏要说那种话。”
他低头一笑:“你说得对。某些人嘴里能够长出那个什么牙来。人家明明说的是好话,某些人偏偏却要往歪处想。”
我刚想反驳,大约是他知道我害羞,没再故意逗我,转了个话题问:“现在不怪我上星期天没来了?”
想到他竟然在两个多星期里,利用课余时间,不眠不休地替我抄完了一整本书,我早在那儿感动得不知所以了。虽说他嘴里说得轻松,可是那么厚厚的一本书,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抄完呢?心里想一会,念一会,不知要怎样报答他才好,哪里还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更何况,刚才之所以嘴里怨他不守信用,也不过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看到他,担心他、想念他,故意耍耍小性子罢了,哪里是真心地责怪他呢?
“怎么不说话?难道还真生气了?好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见他误会,我赶紧解释:“没有。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刚才不过是设身处地地在想,如果要我抄完这一本书,那得要花费多少功夫?更何况你还得上课、写作业,真是难为你了。”
本以为他听了我的话会继续耍贫嘴,或者趁机搞点小动作什么的。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地说:“好了,你感动也感动过了,现在开始干正事吧。我抄的是一式两份,为了赶时间,两份没有分开,咱们一起把它们分开吧。”
我乖乖地答应了一声:“好。”
每页的右下角都有页码标号,要把两份分开还是极容易的。分成两份后,我拿出订书机。可是,太厚了,根本就订不透。
“你不是会绣花吗?针线功夫肯定不错。要不,你用针缝吧?咱们也来个古色古香的线装本。”他出主意说。
看着一页页隽秀的小字,想到他每晚熬夜的身影,我可舍不得弄个古董的线装本。
我抬头看了看他,嘴角微微地一弯,温柔地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掰下几个书钉,将书钉原先的脚掰直了,又估量了一下书本的厚度,重新将书钉折了两个较长的脚,然后用圆规的尖在书本合适的位置上扎了几个眼,再将折好脚的书钉按进去,把他抄的这两本书给订好了。
“哦,原来书钉还可以这样用。还是这样好,线装本的毕竟容易松散。”
我接过他的话:“这个法子哪个高中生不会呢?我们哪个学期见不到厚厚的一大摞复习资料?”
他笑着说:“我一科有一个文件夹,平常还真没自己订过这么厚的东西。”
我“嗯”了一声,一边翻着他的手抄书,一边把自己正在想的东西随口说了出来:“一诺,人家都说‘字如其人’,你说这话是不是真的有道理呢?你看你的字,初一打眼秀气如女子,可是细看起来,那一撇一捺间却又给人一种潇洒又有力度的感觉。这是不是有点像你的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