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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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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如故,日光透亮如初,可贤玥却已近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纾云一同回到宫中的。

    在一片清幽檀香的漪澜殿中,纾云心疼地将面色发白且身体不住地发颤的贤玥紧紧揽入怀中,并宽慰地轻抚着她的柳肩温言道,“妹妹没事的,你再忍一会儿,姜御医马上就来了。”

    汐岚与花茵亦心急地候于殿门前来回踱步,悦岚则早早的在回程之际便赶去御医局中去唤姜璃。

    所幸不过须臾,宫门处便传来了刘真欣喜的唤门声,“来了来了,御医来了。”

    随之只见姜璃与悦岚一同迈着急促的步伐匆忙而至。姜璃先行迈入殿中,随即悦岚亦稳妥地踏入殿内,并与守于殿门处的汐岚花茵相视会色,继而轻轻地阖上了殿门。

    “姜御医,你快过来看看她。”纾云眼见姜璃而至,自是不住迫切道开口道,“自方才于城楼下而归,她的身上便不知由和缘故而不住地发颤……”

    姜璃犹是身着一袭藏蓝色的御医官袍,身姿高大挺拔,面容俊美儒雅,只是那向来冷峻疏傲的眉目,此刻的亦难能地流露出了些许惶急之色。他匆匆地走至贤玥身侧,复而澄澈地凝望着眼前那令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小玥,你怎么了?”

    “姜璃哥哥,”贤玥费力地抬眸望向姜璃,挤出一个笑容后方才喃喃声道,“我腹中难受,身子发虚……”

    眼见此刻殿内并无外人,姜璃亦顾不上宫中的繁复礼节,于是他执起贤玥的纤纤一手便静息地为其号脉。

    可近乎就在下一瞬,英俊出尘的面容忽而一滞。只见姜璃薄唇紧抿,净明而漆黑的凤眸中一时涌上了太多的心绪,有心疼,有懊悔,更有着恍若束手无策般的无奈之感。

    漪澜殿内一时静谧到只闻贤玥那微微的喘息声,纾云见此情景,自是急不可耐地出口相询道,“姜御医,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珠宫玉阙,欢情难寄。

    姜璃微微阖上了修长的眼眸,自是不便透露出自己那不合时宜的失落之情。

    “俪贤妃娘娘,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卷帘波影漾烛光,纾云和悦岚近乎同时讶异地掩住了秀唇。而贤玥则是缓缓垂首,继而下意识的抚住自己那犹未平坦的小腹。

    她有孩子了,她竟又有了孩子。

    雷雨夜那忽如其来的一夜温情,上天竟让她孕育出了一个全新的小生命。不知寂泽修知晓了这个消息,心内又是什么滋味?

    贤玥一时只觉心内百感交集,忧喜相间。

    她喜的是继两年前自己大意小产之后,终而又有了孩子。可眼下她又不得不去担忧着如今朝中混乱如斯的局势,寂和琳盛气当势,泽修不知归期何时,仅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又可否能护这孩子万般周全……

    于是贤玥费力地直起身子,眼神空落地望向蹲坐在自己面前那个清寂的身影。

    “姜璃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小玥。”

    姜璃的声音一如春夜和风般低而柔。

    继而他微微仰身,在贤玥光洁饱满的额上轻施几针,从而稍为缓解了先前其的乏力之症。

    “妹妹,你有孩子了!真是太好了,你又有了自己的孩子……”犹揽着贤玥的纾云终而渐渐缓过神来,眉宇间透露出的尽是发自内心的欢欣,“我就知道,从前你们的感情那样好,就算有了矛盾,也必然只是一时的!”

    “此事,千万不可再让他人知晓了。”贤玥轻摇了摇头,继而黯然注视着殿内的三人,言近旨远道,“寂和琳可以接纳薛惜珺那日日隆起的腰腹,却未必能容下我的孩儿……”

    纾云一时恍然大悟,顿觉其中利害。

    如今韵迟宫那位有孕的常在不过是一介小小军器监丞的庶女,这等卑下的出身,就算其日后诞下皇子,亦不会有资格储与君之位沾边。

    而贤玥呢,不论才情容貌、德言容功亦或家室出身,宫中又有谁人与之相较能稳操胜算?不论宫内宫外犹是一般的举足轻重,她腹内所孕育的孩儿,又怎能免得眼下利欲熏心的寂和琳所嫉恨?

    纾云的心内愁云顿起,随即恨恨地咬牙拍桌道,“这个女人当真是蛇蝎心肠,待泽修顺利归来,总有她应得的报应受!”

    贤玥苦笑莞尔,却又无可奈何道,“如今盛京城内到底是她一手遮天,就算心有不甘,我们亦是顺应着些吧,也算是少生祸端……”

    此情此理纾云亦是明了,可却是望洋兴叹。忽而她心内灵光一现,随即目光晶莹且无比竭诚地投向了身侧形态柔婉的贤玥。

    “妹妹,你相信我,这回我定会全力保护你和你腹中孩儿的周全!”

    眼见纾云神色郑重如斯,仿佛就地起誓,贤玥心内不免骤然一暖,随之笑着对其重重地点了点头。

    寂泽修此去离宫,无人知晓日后寒寂城中会凭添怎般的波澜,眼前曾熟悉一切的一切都恍若成了未知定数。而正是在这般前路茫茫的时刻,能有人犹然坚定地与自己为伍为伴,自己心下又还有什么可去畏惧的呢?

    檀香袅袅,闻之清骨。

    可一直半蹲在塌下的姜璃却默然不语。

    他那双犹若千尺寒潭般的美眸,此刻近乎黯然得凝结成冰。

    事到如今,他如何能不明白,就算前路再多荆棘、再多艰险,眼前那个令他日思夜寐所心念的身影也能勇气俱全地一一抵挡,毫不退缩。

    他的小玥,是不可能再同自己离开了……

故人() 
今夜无风无云,娟娟月色格外醇净。

    协心湖畔的一处楠木临水小阁中,姜璃独自一人神色落寞地望着无边碧湖中倒影着的澄澈月光。

    木门忽而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坐于窗台边的姜璃自是心下一紧,眸光闪烁,继而连忙回身望去。

    可不远处那个身姿娉婷的倩影,终不是他心念的那个身影。

    “是你……”

    “公子,是我。”只见悦岚身着一袭米黄色蔷薇素袍,钟灵毓秀,仪静体闲,“如今宫内局势纷乱,小姐她不便乔装出来见你。”

    因着贤玥从小便唤姜璃一声哥哥,所以悦岚等府中仆役素来敬他一句公子。

    姜璃颔首会意,随之将幽深的目光投回了窗外平静无波的湖面。

    “悦岚,这些年来,她过得好不好?”

    “好,也不好。”悦岚顿了顿,复而轻轻抬手便掀帘而入内室,“公子,我或许知道你终究想问什么,所以也请你恕我直言……小姐心内,终归是有陛下的!”

    姜璃唇畔不自然地一扯,随即勾起了一个好看的笑弧。

    “可我听说,近一年来,你们的陛下对她并不好。”

    夜幕深沉,窗外忽而传来了巡夜内官的打更之声。

    原来此刻已是子时了。

    悦岚形态自然地坐落于姜璃身侧,静静地凝视着意志恍若有些许消沉的姜璃。

    “好与不好,又怎是我们这些局外人能参透的呢?每个人的心内所想,大抵也终有自己才能全然知晓……”

    姜璃缓缓抬首,只见悦岚淑丽静雅,面色一如寻常般柔和静谧,可细看却发觉她那近乎隐于长袖之中的一双素手正反复地绞着两掌之中的织锦帕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那么擅于掩饰自己的心绪,可还是不免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在悄然间出卖她。

    映着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姜璃心下莫名一软,终而徐徐破颜而笑,目色缱绻。

    “悦岚,如今恍若唯有你,一点也未曾改变。”

    珠盘玉落,故人依旧,明月可鉴。

    望着眼前之人风仪斐然,眉眼如初,悦岚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似乎正被唤醒,随之就连尔后启声言语,唇齿舌尖中斥满的亦是前所未有的欢欣!

    “公子在我心内,亦是一切如旧。”

    悦岚余音琳琅,而那些许已尘封良久的昔年往事,一时亦如同潮水般向姜璃袭来。

    其实他心内一直都明白,过往在纳兰府中待自己最为真心的,除了彼年天真烂漫的小玥,便是眼前这个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了。

    小玥自是幸运的,从小父母相伴成长,万事遂心,万物伸手皆而可得。

    而悦岚,却是和自己一样的,幼年便经历了颠沛流离,骨肉分离。

    幼时在府中,除了小玥,他们便再无其余依靠。

    初入纳兰府时,府中老少家仆虽在纳兰夫人与小玥面前待他谦逊宽厚,可一遇无人在侧时,便对他冷眼相加,到底只当他是个被走运捡来的小乞丐。有甚时甚至连平日里的饭菜,都给他偷工减料地换成了是府中最末等的吃食。

    那段时日中,唯有小小的悦岚,待他最为体贴亲厚。

    不仅时常在无人处耐心地搬着小板凳开解着寡言少语的自己,还总会将夫人赏赐给她最好的食物偷偷以各种理由塞给自己。有时是一碟文虎酱鸭,有时是一盒杏仁奶酥,有时又是一盅热腾腾的甜羹……

    虽然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曾是膳桌上最为寻常的吃食,可在落难后寄人篱下之际,它们又显得尤其可贵!

    思量回溯间姜璃目色朦胧,似是有些出神。随之他似笑非笑地缓缓抬手,温和地替身侧共坐于窗畔旁的悦岚轻绾起了微微散落的鬓发。

    此时此刻,他的神色柔情之至,仿佛正穿透着脉脉光阴深切地凝视着眼前双颊微红的悦岚,却又恍若全然不是。

    而今悦岚面色羞赧,俏丽生光,恰似不远处湖面中盛放的睡莲。

    “悦岚,对不起。”

    映着挂落在水中的融融月色,悦岚终是出神般地开口喃喃道,“公子为何忽而致歉?自始至终,你并没有亏欠于我。”

    “我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担心我受饿,总是以自己吃不下做借口,把好东西偷偷留下来给我。”言至此处,姜璃那素来深邃的眸光忽而凭添了几分恍若星光般的温润柔和,“而今我自食其力,也有了丰厚的俸禄,却没法再请你好好吃上一餐,心内自是甚为亏歉……”

    往事若云烟,可他竟然分毫不曾遗忘!

    这一瞬,悦岚只觉着天地间的至美光华,恍若都全然凝聚在了自己眼前的这个身影。

    就算她深切地明白,自己穷极一生亦无法与之相伴并肩。可在这一瞬,能与他这样的在湖边静静相望,她亦觉得很圆满。

    “彼时我何其年幼,自是吃得少些。”随之悦岚抬眸一笑,眉眼中透出了难能的光彩明媚道,“且那都是我情愿的,你又何来亏欠一说?”

    “悦岚,你是个难能一见的好姑娘。小玥若一直留你在宫中,那便是她太自私了。”

    姜璃这话说的何其模糊,又何其明白。

    “公子此言差矣,”诚然此刻悦岚心内波澜万千,可她依旧面色如常地遥望着窗外不远处的树影,“我这辈子,定是要陪在小姐身边的!”

    “说来我倒也羡慕你,能日日守在她的身边。”

    悦岚眉梢微扬,心内黯然。

    诚然一切为时已晚,可她还是想将心底疑问倾泻而出。

    “既你一直没忘了小姐为何又出现的这样晚?公子,我很好奇,这些年你究竟去了何处?”

    如此言语,终而令得姜璃如梦初醒。

    继而他微微地收敛了神色,亦将视线自悦岚身上挪开。

    “昔年,夫人和你们说我去了何处?”

    “说是让你去寻沐太尉,可你大抵是在中途走失了,从此便了无音讯……”悦岚目色深远,面色寂寥,仿佛深深地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当年小姐因此哭了前后大半个月,更是和老爷夫人置气,近半年亦未再踏入府中一步。”

    “过往一别,终是我对不住她。”

    悦岚苦笑一声。

    而他终是没有告诉自己,这些年究竟身处何处,且如今这一身精湛高超的医术又是在何处学成。

    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亦不会再去探究。于是悦岚亦挪开了望向姜璃那深切的目光,垂首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中已然皱巴巴的织锦绣帕。

    “听说前些时日,你在寿康宫中遇上了韵诗小姐?”

    “嗯,看见她了。”姜璃无奈地点了点头,继而啼笑皆非道,“个子是长高了许多,只是脾气一如当年,倒是分毫未变过!”

    初夏的深夜,恍若稍稍起了风,继而迎面而来的尽是空气中蕴含着清新适雅的荷香。

    “她之后来斓秀宫找了小姐,似是生气到了极致……她恍若以为,这些年来你同小姐并没有断了联络,只是她一人被蒙在了鼓中。”

    “嗯,她从小样样都想比过小玥,只怕也不过把我当成一介可以争夺的玩物了。”

    姜璃浅笑莞尔,眉宇中自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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