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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时笑,“别闹了,先去吃饭吧,随岁应该也还没吃,坐车坐了那么久,累的很,先去把肚子垫饱吧。”
随岁终于回来了,又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沈晨问她,“你那个,还痒吗?”
“不痒了,结了疤,抹药就会消掉了。”
“可怕。”沈晨摇头,“每天抹药,好麻烦呀。”
肖时笑笑,也问她,“不会复发了?”
“不会,医生说人一辈子就得一次这个,两个星期内就能好。”
“不对啊,”沈晨算算日子,“你这还没倒两个星期内,这么早回来干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不会还传染吧。”
“沈晨,”沈晨这话不经脑子说,随岁听后脸色变了一变,肖时及时喊住她,“别想那么多,明天就两个星期整了,不差这一天,传染也只是在初期的时候可能性大,现在几乎是没有的,”她看向随岁,朝她笑笑,“别计较她的话,这几天落了这么多课,回去我把笔记本借给你。”
随岁低着头,点头,“嗯。”
沈晨毕竟跟随岁相处有些时日了,她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她还是看的出来的,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笑笑,给她夹菜,“嗨,就当我放屁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随岁被她这样的用词逗笑了,自己也想开了,“在吃饭呢,你注意点。”
这头,微凉与林夏谈话,她看完了完整的合同,问,“所以,这就是签我们的游戏的原因?要我给你们的宣传片拍广告?”
“当然不是,游戏是游戏,拍宣传片又是另一回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是混为一谈,这难道不是一张合同上的事。”
“这……”他也是实在不明白大boss的意图,怎么签游戏还非要把拍广告强制性要求上去,“原则上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是我想你也明白的,你的游戏由于制作精良,是个未成型的半成品,因为被一致认可,所以我们团队决定用足够的能力把它完善下去,当然,作为有游戏设计权的你们的工作室,我们也会直接招收,共同参与这个游戏的后续工作,这个条件,怎么样?”
“是挺好,但为什么非要让我给你们拍广告,找不到人了?”
“这个,自然是经过了我们多方面的考虑,不过,你问的问题实在不是我涉及的范围,这样,等你日后到了宣传组,我想自然会有人给你解答的。”
“那好,”微凉直接问,“现在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不拍广告,那么我们的游戏就不会被签,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是的,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
微凉沉默了,她还得好好想想,“那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
第六十四章()
随岁再回来,时间太久了,以至于错过了很多东西,也毕竟是时隔两个星期,计院的元旦晚会的二轮彩排已过,她的部长知道她回来,特意发了一个信息给她,她排的近两个月的舞台剧最终还是被pass掉了,她问原因,部长解释,舞台剧时长太久,内容枯燥无味,上面说不喜欢。
于是当天关于舞台剧的那个群进来了一个学生会的副主席,他来声明,大家都是很优秀的,但这个节目最终还是不能通过。此外,为了补偿大家,即使大家不能上台,但每个人的证书都还是会有的。
这时候,有人说,“我们之所以排了很久的舞台剧,不是为了一张证书好吗,证书什么的,我不稀罕。”
“那为什么老说再看看,我们的舞台剧一直改一直改,从音乐到剧本,完全的大改变,还要一味的说枯燥,既然这样,不满意的话从一开始就说啊,何必浪费我们时间,现在就不是过程的问题,跟本是源头的问题了。”
对这样的事不满的人很多,上面只会说,大家很优秀,承认他们都是最棒的,也是最努力的,但一切还是徒劳的,所以说,问题的实质究竟是什么呢?
随岁此刻有很多的话想讲,但她觉得,即使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艰苦,也是不能够在此时展现出来的,她不想把自己的苦痛表现出来,因此给别人带来负担,于是,对于这件事,她选择了回避。
确实,生活中有很多不可承受之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别人或许不知道,作为一名演员,他们很辛苦,那么一个编剧呢?除了每天熬夜改稿子,还要想法设法亦或尽心尽力地一遍又一遍地看他们的排演,从而知道事情的走向,但结果是,无论是怎样的,随岁的节目上不去,就代表着她没有多少能力。
上面的排班表下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部门里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在元旦晚会那一天,不是带节目,就是调灯光,但随岁例外,她没有任何的工作。
于是,肖时推开寝室的门进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发现随岁竟然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在想着什么,却没有注意到周遭环境的变化。
自从生完病回来,随岁整个人变得安静不少,肖时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这种变化,她走过去,坐到随岁身旁,问她,“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分担的吗?”
随岁笑笑,笑的有些晦涩,“我只是有些混沌,开始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
“怎么说?”
她慢慢说来,“我负责的舞台剧被淘汰掉了,虽然有些难过,但更多的是一种醒悟,我觉得有时候人付出努力得不到回报,别人看不到也没关系,至少在这个过程中,我真的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很多很多说不出来的经历,让我逐渐认识到了自己,我会渐渐的改正,所有的一切我都把它当做一种磨砺,一种用来告诉自己还可以再承受更重一点的艰忍。”
“嗯,”肖时在回味她说的话,“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怎么说,在神伤呢?”
随岁跟她分析自己的事,有太多,渐渐说到重点,“是这样,没错,只是我还是觉得在某些方面,我做的很不好。”
“哪些方面?”
“人品。”她思索着,然后说的很低。
“人品?”肖时在想她说这件事的缘故,“有人这样说过你,说你的人品不行?”
她却是点头了,“嗯,有人说过我不合群。”
说到这,肖时笑了,她问她,“你指的合群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微凉她合群吗?”
“这……”想了半天,她答不上来。
“所以说,合群不合群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说的算,你怎么样,你自己知道,你身边的人知道,旁人的眼光重要吗?”肖时摇摇头,“我可以给你提点我主观的建议吗?虽然这不是很礼貌。”
“嗯,可以。”
“你知道有一种人吗?他的心理暗示能力很强,往往遇到事情,她很能够自己调节自己,这很好,但你知道吗,这种人的最大弊端是什么吗?就是太介意别人的眼光,正是活的不是自己的那个样子,才会一直不自在。”
随岁抬起头,有很深的震惊。
肖时继续说,“我曾经也是这样的人,事实证明,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不能改,活的开心点,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随岁抿住唇,点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是,谢谢你,我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
肖时回房,她并不是一个能解决别人问题的人,她自己都有很多问题,但有时候,她却很能分清方寸,她知道的,陆弦比她在这方面做的还要好,他把时间留给她,让她去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但现在,她恐怕还是要让他失望了,她不是分不清局势,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一直在想,也想了很多年了,刻不容缓。
于是她回秦尊发来的信息,他这样说,“明天出去吃饭?”
肖时答,“好,地点你选,我随意。”
“好的。”那头很快的回了过来,“明天中午我接你。”
“好呀。”肖时手贱,依然是发了一个小爱心。
这头,秦尊坐在桌上发信息,陆弦在看书,秦尊出声打断他,“阿弦,明天不能一起去吃饭了,你去顾海那里?”
陆弦转过来,去看他,只一眼,秦尊的笑容掩不住,他立即收回了视线,心里顿时明白了是什么事,于是点头,“好。”
陆弦不说话,秦尊知道他看书不想让人打扰,便长话短说,“有想吃的吗,我去外面,给你带。”
陆弦摇头,“暂时没有。”
秦尊点头,做个手势,“那我先回房,你不要看的太晚。”
秦尊回房,陆弦手里的这本书再看不下去,他合起来,看了看摆在一旁的手机,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声响。
很好,她做的很好。
第天,肖时后两节没课,秦尊发信息下来的时候,肖时也准备好了,为了方便,她穿了一双回力鞋,走路很舒服。
她走下楼,秦尊站在不远处的车棚,果然是骑自行车的,他站在那,跟她打招呼。
她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满是欣喜,“厉害,我们的鞋子竟然是一个牌的,”她问他,“你怎么会穿这种的呢?”
“穿哪种?”他也看去,一白一黑,确实像情侣鞋,“这种我不能穿?这双鞋我穿了一年有余。”
说到这,他似乎猜到什么,肖时及时制止他,“什么意思?”她笑,“我可不是故意的啊,这叫缘份,知道吗?”
“知道,小傻子。”他看她动作,“不骑车,别动它。”
“哎,不骑?”
“嗯,路上人太多,只有一辆车。”
“明白了,担心别人看到。”
“看到什么,”他敲她脑门,“怎么这么会想,我不骑车,只是因为出门不方便,出去吃饭,时间不够用。”
肖时揉揉脑门,他敲的有点用力,“时间不够用,难道我们要出去吃?”
“嗯,有人来接,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哎。”
第六十五章()
秦尊选的是一家徽菜管,他领她进去,跟她介绍,“很有旧时徽州农家特色,宽敞的院子和院子里面的一些农家的装饰物,给人的感觉非常自然,亲切,就你适合来,可以了解到很多东西。”
肖时点头,“不错,这种院落的布局确实别开生面,我见的不多。”
他继续说,“大院主做徽菜和川菜,其中徽菜又以土菜为主,取材都是比较常见的菜肴,没有太多繁杂的花式,但味道却是地道一流。”
“嗯哼?”
他笑,“我只是喜欢这里的主菜,皖南的“臭鳜鱼”,皖北的“六六大顺”,皖江的“长江鱼”,淮南的“刘安点丹”,听过吗,他们都做的不错。”
“鳜鱼?倒是想起一首诗来,”桃花流水鳜鱼肥,她往里走,内部的装修风格也尽是古徽派装修风格,店内大大小小的雕刻,或砖或石或木,玲珑剔透、错落有致,精美绝伦,不由赞叹,“白墙黑瓦,是这个调调吗?”
“是,懂的还不少,”等她坐定,他给她倒茶,“这个见过吗?一壶香茗,一种心境,信阳毛尖,尝尝。”
她接过,视线却不在精美的茶杯上,只看到茶水绿的发亮,学他,轻轻闻了闻,一阵扑鼻的醇香,“这色泽,真的没话说,绿的可以。”
他接话,只笑,似乎有些不大满意,“这是夏茶,却不是最好的,味道稍稍涩了点。”
“什么意思?”肖时没大明白他说的话,还有这个讲究?她只知道茶苦,才是自然的。
他没给她解释,略略提了两句,许是知道她也真的是不大懂的缘故,“季节茶,你只管喝,些许的差别,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肖时是不懂,但听他说,还是有些悸动,“是不懂,但趁着这个时间多学学,也是挺好的。”她欣赏他的博学,“看样子,你们家应该是一个文化世家,书香门第,可是?这年头,哪能什么人都懂这个呢。”
他给她布菜,对她的话也是不置可否,倒是谦逊,换了个话题,“规矩多,并不是太好,小时候,就是因为太讲究,老被人笑话。”
“被笑话?”
“嗯,”说到这,秦尊倒是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儿时的记忆,那个年代,一个大院,一行人,小时候的他最为腼腆,待人接物都是轻声细语的,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人笑话他,真正跟他玩的没几个,但有人例外,那时候,他却不是最大的笑点,隔壁屋的一个跟他同龄的男孩子,因为长的极其像个女生,才是最常被一群人调侃。
小时候,陆弦搬来这边没几年,他长的好看,可是脾气却坏的不行,他看他一个人,跟他打招呼,他却撇过脸去,不怎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