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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越想越觉得头疼,脑子不够用,人好像傻了不少。
“对,南阳。”沈娴一句话提醒了蔡琰:“如果袁本初先一步打下南阳,或者是与刘表联合,孟德就危险了。”
周瑜把目光落在不远处悬挂地图的屏风上,沉吟片刻后他顺着蔡琰的话补充下去:“再加上汝南一郡是袁家的大本营,若是曹孟德的安抚工作没做好,豫州可是他后方的一处巨大隐患。南阳加上汝南……曹孟德这是被圈在了孤岛里面,唯一的生路只有扬州了。”
荀彧把军报推了出去:“所以他才会向我们求助。”
听着听着,沈娴觉得自己开始头晕难受,她灌了一口凉茶把恶心的感觉强压下去,缓了一会后忽然问道:“让曹孟德对皇室忠心的把握有多大?”
接收到郭嘉投射来的奇异目光,沈娴皱着眉头换了个形容:“……或者让曹孟德为我所用。”
“你胃口真不小。”周瑜微微一笑:“嗯,不过我喜欢。”
郭嘉失笑:“主公你这是两个问题。许子将曾评孟德公,说其为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脑袋嗡嗡嗡的疼,沈娴觉得自己可能中暑了,她喊了守门的裨将去多凿几块冰来,勉强分神想了一会儿郭嘉的话,却没得出什么结论,于是愤怒地拍拍桌子:“……说人话!”
郭嘉被沈娴莫名其妙的脾气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道:“主公,我的意思是曹孟德本来就是忠心于皇室,所以你根本不用操心,至于他能否为我们所用,这得看他与袁本初一战的结果如何了。”
“三妹。”周瑜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晕。”沈娴吁出一口气:“天太热了,我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周瑜完全没发现天热和睡觉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沈娴继续原本的话题:“你说曹孟德忠心皇室,袁本初可不这么想吧。”
“不,恰恰相反。”荀彧神情晦涩:“袁本初十分明白,这才会对付曹孟德……袁家果然……”
袁绍奉迎天子打的是摄政自立的目的,而曹操却是忠心于汉室,所以袁绍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曹操。
蔡琰嘲讽地笑了:“我以为袁本初会聪明一点。”
“他聪明啊。”沈娴淡淡道:“至少他没像袁公路一样为了玉玺闹得天下皆知。”
“既然要出兵,我建议维佑那边不动,继续镇守两关,”周瑜说道:“三妹你可向江夏加派兵力威慑刘景升使其不敢轻举妄动,我与伯符则带两万人马前往庐江牵制汝南,以确保曹孟德后方安稳。”
“光是威慑还不够,”一直没说话的贾诩终于开口:“必须打,刘景升不能再留了。”
“不仅刘景升,还有刘玄德。”贾诩目光灼灼的地盯着沈娴,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漫不经心的意味,隐藏其中的含义却令人背后发凉:“主公,你要确保你的身份暴露后,不会因此而成为众矢之的,至于剩下的一个……既然是自己人,就暂时先这样吧。”
第117章 【114】两意()
沈娴费了点劲儿才理解了贾诩口中那个被剩下的幸运儿究竟是谁。
也是个姓刘的皇室子弟,如今正猫在扬州帮沈娴兢兢业业地守着庐江这个边陲重地的刘繇。
想明白贾诩话语中要表达的真正含义后,沈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发凉。
贾诩的意思是,除了刘繇这个已经被划分到自己人范畴的刘家人之外,其余的那些不管是真正的汉室血脉,还是打着汉室名头招摇撞骗的,一律统统灭掉,能毁尸灭迹挫骨扬灰让他们再也无法对沈娴的地位产生威胁最好,即使不做的这么绝,那些人最终也逃不过□□的命运。
总之一句话,必须将所有明面上的和潜在的危险统统扼杀在摇篮之中。
贾诩的提议竟然全票通过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曾经打过哆嗦的沈娴之外,没有一个人哪怕有一瞬间觉得贾诩行为过激手段太狠,就连荀彧都在短暂地思考之后同意了。
诚然贾诩这招釜底抽薪确实让人心生畏惧,但事出有因嘛,毕竟皇位之争从来都血腥残酷,获胜者是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登上最后那个位置的,你不先下手为强,就等着遭殃好了。
或许是看出来沈娴的不忍,在其他人离去之后,郭嘉才慢腾腾地对沈娴说道:“想想那位是怎么对你的,主公,这个时候千万别心软啊。”
“我没有。”沈娴揉了揉脸:“我只是在想,他给我下|毒,我再去欺负别人,其实我们都没什么区别。而且就算没有什么刘景升、刘玄德,还有他们的儿子,儿子的儿子,各种乱七八糟的家人……”
杀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产生一堆历史遗留问题。
“死人最听话,但也最麻烦。”郭嘉笑了笑:“文和也并非是要全部赶尽杀绝,他那么说是为了突出问题的严重性,主公你照着程度轻点的方面理解就好了。”
程度轻点……那就是软禁咯?
“牵制。”郭嘉忍了半天没忍住,暗搓搓地伸出爪子顺了顺沈娴柔软笔直的长发。
沈娴在沉思郭嘉的“牵制”二字,一时之间没发现郭嘉的小动作,等她后知后觉发现某人又趁着没人乱吃豆腐的时候,郭嘉早就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他脸上满是无辜的表情,仿佛刚才伸爪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娴盯着郭嘉看着半天,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想抄起什么东西砸在郭嘉的脸上。这阵暴脾气就像一阵风般来得莫名其妙没有缘由,于是等沈娴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想法付诸了行动。
郭嘉一脸震惊地接住沈娴扔过来的竹简:“主公,怎么了?”
摸一下就要被揍吗?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沈娴愣了愣,然后她一把抢回竹简码在桌角:“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费劲巴拉吧半信半疑的郭嘉哄走了,沈娴像一张软绵绵的纸片般扑在桌子上不动了。
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放空自己,懒洋洋地不想动……
过了好半天沈娴才战胜了自己的懒癌爬了起来,她一边嘟哝着抱怨活着真是无趣,一边慢吞吞地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计划。
依旧是荀彧留守。
荀彧留守了这么多次沈娴都不忍心了,她专门问了问荀彧想不想跟她一起出门去抢地盘,得到了荀彧一枚奇怪的视线:“主公,我觉得成都挺好的,毕竟离家近。”
……好吧。
荀彧完了轮到蔡琰,沈娴原本想让蔡琰去江夏或者南郡镇场子盯着刘表,必要时候直接出击揍扁他,但蔡琰慢悠悠地拒绝了。
“主公,我留在成都督促粮草军需吧。”蔡琰微微一笑,伸手在小腹上拢了一把:“我怀孕了。”
沈娴:“………………”
沈娴差点儿咆哮出声,但她的理智提醒她绝对不能朝着孕妇大喊大叫,万一吓坏了人家宝宝就危险了。
“你确定吗?”沈娴一个弓步上前握住蔡琰的手腕摸了摸:“找我师父看过了?”
“这点小事哪里需要劳烦华神医?”蔡琰无所谓地挥挥手:“我自己就是大夫,一个滑脉还把不出来?”
在确确实实感受到手指下的脉象流利圆滑,好像一颗颗小珠子依次滚过的感觉后,沈娴小心翼翼地把蔡琰的手腕放回桌子上,然后她开始清理蔡琰桌案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像什么砚台啊镇纸啊这种或锋锐或沉重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最后桌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蔡琰哭笑不得,看着沈娴还想继续收拾她周围的东西,赶忙说道:“哎主公,算了,不用这么麻烦。”
“不行不行。”沈娴认真道:“公达走前可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得照顾好你。”
沈娴当即喊来红袖给蔡琰上了一堆的腌酸梅。虽然蔡琰现在还不害喜,但在沈娴期待的目光中,她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拈起一颗尝了尝,意外地发现真的挺好吃。
于是蔡琰一边啃酸梅一边跟沈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南郡那边你不用担心,即使我不去,有顾子叹和法孝直那俩小子盯着,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就是因为有他们我才不放心好吗?”沈娴撇撇嘴:“法孝直原本就够胡来的,顾子叹不一定能压得住——他俩不同流合污就不错了,况且还有一个太史子义……”
一旦太史慈和法正一拍即合,真是分分钟要翻天的节奏。
“那让兴霸去?”蔡琰提议:“兴霸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其实挺靠谱的。”
沈娴摇头:“人手不能全派出去,益州这边得留他统军。”
折腾了半天也选不定人,最后沈娴干脆一咬牙:“得了,我亲自跑一趟吧。”
蔡琰笑了笑:“我觉得你倒不如直接去汉中那边。”
沈娴来了兴趣,她随手捡了颗酸梅丢进嘴里嚼了嚼,面不改色地问:“怎么说?”
蔡琰四处望望,确认没有其他人靠近这里后才对沈娴勾勾手指:“我就这么一想,你听听就算了。”
蔡琰的意思是,虽然袁绍在陈仓关放了六万人吓唬凉州和益州,但并不代表如果沈娴从汉中出兵司隶,陈仓关的六万人就能立马跟沈娴杠上。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粮草军需。
袁绍现在的实力,源源不断地供应七万人的吃穿住行,给他们分发兵器让他们攻打兖州,大约能坚持个一年左右不成问题,但若是再分出六万人的军需来,双线开战,袁绍就撑不住了。
当然袁绍也可以缩短与兖州的对战时间,但谁又能说得清楚他多长时间能拿下兖州呢?袁绍也不是傻子,拼尽全力把自己耗得一无所有,即使真的干掉了曹操又怎样?后面还有个沈娴呐,到时候曹操和袁绍两败俱伤,平白让沈娴捡了便宜。
所以说,陈仓关的六万守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击的,他们留在那里只是起个威慑的作用罢了。毕竟收军们平时自己屯屯田种种地,自给自足,解决温饱问题很容易,然而一旦开战,大家都上战场了,地没人种,只得让后方轰隆隆地动员起来,百姓们既要负担自己的生活,还要把战士们的粮草军需凑足,双倍甚至是三倍的负担,很快就会承受不起的。
“其实汉中的问题不大,我们把大半兵力拉过去,为的是以防万一,但两边若只是互相看着威慑,那就太浪费了。”蔡琰分析道:“袁本初不敢来打我们,我们就不能去打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学学袁本初?”沈娴说道:“威慑南阳与汝南二郡,然后联合马寿成从汉中出兵打司隶?”
“袁本初笃定我们不敢对司隶动手,是因为那是天子所在,贸然出兵会被扣上谋反的帽子。”蔡琰点点头:“但这种事情也就缺个名头,袁本初还不是打着奉迎天子的旗号占了司隶?”
沈娴的目光微微一亮:“如果能拿到天子的圣旨,那我们奉旨勤王……”
蔡琰微微一笑:“那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就是他袁本初。”
“想法是好的,”沈娴耸耸肩膀:“可是很难实现啊。”
自从袁绍占据了司隶,便派了大量兵力镇守司隶与其他州郡往来的通道,严查过往百姓,力图揪出每一个偷潜入境的奸细来。
没法进城就没法传递消息,更别说是进入重兵把守的皇宫中见到皇帝。而且就算沈娴能见到刘协,她也没把握能向刘协要来勤王的圣旨,毕竟在刘协眼中沈娴这个便宜姐姐和袁绍没什么差别,一条狼一只虎,都死死盯着他屁股下的宝座,准备随时把他掀翻下去。
蔡琰沉吟片刻道:“嗯……这种时候你需要去求助文和或者奉孝。”
虽然沈娴从来不过多干涉其他人主管的事情,但大家开辟新业务的时候还是会主动向沈娴汇报一声的,毕竟要等着老大给批经费嘛。基于这一点,沈娴当然知道郭嘉和贾诩在几年前合伙申请在益州开辟了个新官制,对外宣称名叫司礼卫,名义上归荀彧管,但自从创建那天起荀彧就从来没摸到过司礼卫一分一毫的事务,或者说交给荀彧审查的司礼卫事务都只是明面上做好的表象。
司礼卫不管礼仪,他们真正干的活有点类似于特务机构。
在沈娴的默许之下,荀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管拨款出钱做假账,而郭嘉和贾诩则拿着钱在暗中笼络挑选了无数的人,这些人的身份可能是一方官员,也可能是普通百姓,但当他们经过暗中的重重考核、最后接受司礼卫的邀请后,就统统变成了沈娴的最牢固隐秘的耳目。
这些耳目散落在各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