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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局?”李斯言心中暗暗得意,明明是自己处处压制对方,对方已经要输了,为什么这时她又提出平局该如何?自他下棋以来,就从未出现过平局,他开口道:“宁姑娘,围棋之中,出现三劫或者三劫以上的连环劫,棋永远也下不完,只好和棋的情况,才算是平局,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阿宁点了点头,然后莞尔一笑,说:“侯爷也只是想证明平局会很难,但是并不是不可能,对吗?”
李斯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抬起头直视着对方,反问道:“那宁姑娘觉得平局该如何解决?”
“如果平局的话,那么侯爷就离开这里,从此之后,你我二人永不相见。”阿宁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她的语气却冷地让人生寒:“侯爷觉得这个赌注如何?”
李斯言也并不惊讶,毕竟对方提出条件之时的果断也确实让自己有些怀疑,原来她在这里等着自己。
“若是我不答应呢?”李斯言反问道。
“那侯爷就是不相信我们二人可以打成平局了。”阿宁笑着开口道:“侯爷连做我的药童都能答应,想来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忽然又没了信心了?难道侯爷没有信心赢我?”
李斯言也冷冷地笑着,他答道:“原来宁姑娘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不想跟我走,所以才会在现在用这样的话来激我。”
“侯爷误会了。”阿宁一脸坦然的样子,说:“阿宁只是觉得加上这个赌注,那我们的赌局也会更精彩,不是吗?”
李斯言观察着她的一颦一笑,他也想看看,这盘棋她到底会输还是会赢,亦或是像她所说的那样,打成平局。
“我答应你,宁姑娘,落子吧。”
阿宁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将白子落下,李斯言依旧步步紧逼。
就在他觉得对方会沿着之前的套路马上输了的时候,阿宁忽然改变了套路,将白子放在了别的地方。
李斯言定睛一看,原来在圈套里的一直就不是她,而是自己。
她步步入圈,却是为自己设下了连环劫,二人就此打平。
“侯爷果然棋艺高超,阿宁今日也真是侥幸,能和侯爷打成平手。”阿宁笑着望着对方,开口道。
李斯言倒也淡定,他望着对方,站起身来,背身而立:“我想宁姑娘的棋艺恐怕是在我之上,弈棋之术,最厉害的就是可以算计人心,宁姑娘算准了我会用那样的套路来应对你,不是吗?”
“侯爷高看阿宁了,阿宁也只不过略读了几本棋谱,今日幸运能与侯爷打成平手。”阿宁也站起身来,望着对方开口道:“至于侯爷所说的算计人心,阿宁可不敢当,我区区一个山野女子,又怎会懂得这些。”
李斯言知道今天是中了对方的计谋,不好在与对方纠缠。
李斯言慢慢走近对方,定定地望着她,开口道:“宁姑娘为了躲开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看来宁姑娘真是厌极了我。”
阿宁也只是客气有礼地笑着,并未回答对方。
“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个问题,苦苦想不出答案,宁姑娘可否给我解答一二。”李斯言继续反问道。
“侯爷请讲。”
李斯言望着对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为何宁姑娘下棋的套路会和我的故人几乎一模一样?”(。)
第一百一十四章 算计()
阿宁自然知道,如果她用这样的方法,必然会引起李斯言的怀疑,但是她仍旧这样做了,因为她心里知道,这场赌局只是一个开始,她和李斯言之间,还远远没有结束。
“侯爷,难不成你口中那位故人还是林小姐吗?”阿宁反问道:“可是,我已经跟侯爷解释过,我与侯爷口中的林小姐未曾谋面,也并不相识。”
李斯言冷冷地笑了声,开口道:“宁姑娘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侯爷,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那场赌局,我们平局。”阿宁走到一旁,提醒道:“按照约定,侯爷您该走了。”
李斯言也只是笑着看着对方,说:“那宁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侯爷说笑了,按照约定,你我不能再相见。”阿宁转过身去,说了句:“所以,侯爷该说后会无期才对。”
话毕,便走进了室内,将门掩住。
室内传来阿宁的声音:“侯爷,恕阿宁不能远送,后会无期。”
李斯言站在那,盯着门看了半晌,冷冷一笑,转身便离开了。
见李斯言已经走远,阿宁才松了一口气。
“少主,您有些冒险了。”背后传来子苏的声音。
阿宁没有转头,她知道子苏是在埋怨她之前在山崖上的事。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阿宁笑了笑回答道:“子苏你放心,大仇未报,我又怎么可能轻易赴死?”
子苏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拉住对方的手臂,只见手臂上全是白纱布包着的,还渗着血。
子苏有些心疼地开口道:“少主,这苦肉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你现在伤成这样,我该怎么向夜大人交代。”
阿宁立即交代道:“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夜叔!”
子苏跪在地上,忏悔道:“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能亲手手刃少主的仇人,才会让少主受这样的苦!”
阿宁立即扶起对方,她望着他,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子苏,这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你们能在我身边帮我,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而且,你知道,我要报仇,并不是要他们死,我要做的,远比让他们死更多。”
子苏却迟迟不肯起身,他继续开口道:“可是少主。。。如果您在这个过程中受了伤,出了什么事,我们没办法向死去的主公交代!所以务必请主公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阿宁自然理解对方的关怀,只是也许这一点自己永远没有办法答应对方了吧,她的身体早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决定了的吧。
但是她嘴上还是说着:“这一次是我考虑不周,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注意的,所以子苏,你快起来吧。”
子苏这才站起来身,他望着桌上的茶。
“少主,属下看那位安北侯似乎很不简单,而且他对少主貌似格外不同,我担心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少主。”
阿宁微微一笑,拿起了手边的茶,闻了闻,不管是林墨心还是阿宁,泡茶时都习惯放一点姜丝,因为计量少,所以很难被发现。
可是李斯言他却发现了。
“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放过我。”阿宁解释道:“就像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条复仇的路上会没有他。”
子苏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对方说话的意思。
“少主,属下不太懂您的意思。”
阿宁一直都知道,如果想复仇,李斯言会是最快的那天捷径,因为不管是伊皇还是李止行,他们与李斯言都有着区分不开的联系。
“你觉得,现在的伊国,除了伊皇,谁的权力最大?”
“自然是安北侯!他虽然只是个侯爷,但是却手握兵权,更重要的是伊皇信任他,他在朝堂上,也说得上话。”子苏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那与李侯李止行最近的人又是谁?”
子苏犹豫了下,回答道:“应该还是安北侯,他是李止行的嫡子,即使他们关系再怎么不亲密,那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那你觉得,如果我想除掉李止行,谁会是那个最大的阻碍呢?”阿宁继续追问道。
子苏沉默了半晌,这个最大的阻碍无疑也是李斯言,他曾说过,李止行再不济,也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会允许别人伤害他的父亲。
所以一直以来,他架空李止行的权力,却未曾想过要动他分毫。
想到这,子苏立即回答道:“少主,我懂了,您是想利用安北侯?”
阿宁没有动作,她只是默默地看着不远处,幽幽开口道:“并非我想利用他,只是他一再地出现,我没办法避过他,既然避无可避,那我又何必再避讳。”
子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所以少主提前摆下这棋局,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觉得冥冥之中,你和三年前的林墨心是有联系的,但是又不断地否认,而这个过程中,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
子苏说的这些,阿宁不可否认,但是在内心深处,她却知道,也许接近他,并不只是为了复仇。
或许,他们之间,注定纠缠,至死方休。
阿宁没有直接回复对方,只是反问道:“夜叔那边有消息了吗?”
“夜大人传信来,说那边已经准备好,在问少主,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子苏立即报告道。
“春猎还有五天才会结束是吗?”阿宁反问道。
子苏点了点头,但是却立即解释道:“有件事属下忘了禀告,是关于林太后的。”
阿宁立即站起身来,反问道:“皇奶。。。林太后她怎么了?”
子苏回应道:“林太后她近日身体似乎不太好,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阿宁一直都知道,自从三年前父亲去世,皇奶奶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景川的人估计今日就会到大营,向伊皇禀告此事。”子苏补充道。
阿宁缓了缓,开口道:“传信给夜叔,明日春猎将会提前结束,他们五日后从东周出发。”
“是,少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失踪()
果然,不到午时,景川就来人传消息说,林太后病危。
伊皇没再耽误,立即要求拔营回景川,回去看望林太后,多年过去,伊皇对于林太后的尊重与敬爱,丝毫未减。
而皇甫昕知道自己要即刻动身回景川,便派广延去找阿宁,并吩咐广延就算是绑,也要把阿宁绑回景川。
而广延去了阿宁所住的小院,却并未发现阿宁的踪影,只在地上看见一枚遗失的吊坠。
他派人翻遍了整个燕郊,也未能寻到阿宁的踪迹。
“怎么可能会不见呢?你派人到附近的山上找过吗?”皇甫昕怒吼道。
广延立即跪下,回答道:“王爷,我已经派人把整个燕郊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宁姑娘。”
皇甫昕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开口道:“上次我让你去找阿宁,你也是这么说的,最后没找到,还是人家自己出现的!我要你何用!”
广延立即低下了头,忏悔道:“王爷,上次属下实在没想到宁姑娘会住在那深山野岭里,这次我知道了姑娘的动向,自然找人也好找一些。只是这次姑娘消失地有些诡异。”
“诡异?怎么讲?”皇甫昕坐了下来,反问道。
广延从身上拿出一个蓝色吊坠,递给皇甫昕,解释道:“这是我在宁姑娘住的地方找到的,我记得这吊坠是宁姑娘的贴身之物,属下昨晚还看见过的,这说明宁姑娘回过她的小院。而且她说过这几日她都会留在燕郊,可是如今,她却消失不见了,所以属下怀疑。。。”
皇甫昕立即焦急地反问道:“怀疑什么?快说!”
广延犹豫了下,开口道:“属下怀疑宁姑娘这是被别人擒走了。”
皇甫昕立即拍桌而起,怒吼道:“你说什么!”
“属下也不敢肯定。”广延立即解释道:“只是有些怀疑,因为我看宁姑娘的行装都还留在那个屋子里,并没有拿走。”
皇甫昕陷入了深思,到底会是谁要抓走阿宁?是之前行刺自己的刺客?还是别人。
此次来燕郊,有人要毒害自己,还有刺客刺杀自己,怎么看都不是巧合,如果他们知道了阿宁的存在,劫持了阿宁,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上次让你查的事,你查清楚了吗?”皇甫昕反问道。
广延立即上前,轻声开口道:“在西子山上行刺王爷的人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那茶具,属下倒是查清楚是谁送给王爷的了。”
皇甫昕目光一定,问道:“哦?是谁送的?”
“松洲瓷器坊,那位年轻的坊主宋之习。这瓷器正是王爷封王之时,那位宋坊主送给您的贺礼。他送了七七四十九套,属下看了,最为精美的还属王爷现在用的这一套。”
皇甫昕一愣,冷冷笑了声,说:“宋之习?你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广延那般精明,自然不敢把话说破。
“属下愚钝,不敢轻易断定。”
皇甫昕笑着瞥了一眼,开口道:“你哪里是愚钝,只不过是太谨慎了。”
广延也只是在一旁低着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宋之习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坐上松洲瓷器坊坊主的位置,跟李侯的提拔怕是脱不了干系吧。”皇甫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