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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记错,宋之习之所以这么年轻就能坐上松洲瓷器坊坊主的位置,跟李侯的提拔怕是脱不了干系吧。”皇甫昕幽幽开口道:“宋之习表面上亲近本王,实际上,他真正依靠的应该是李侯才对。”
广延也只是在一旁开口道:“这些年,但凡是李侯大寿,松洲瓷器坊必会献上一座精美的瓷器,而且个个都是孤品。”
“你倒是仔细。”皇甫昕自然明白广延言下之意。
广延立即笑着回应道:“蒙王爷信任,这么多年,由属下打理王府的这些事务,所以对于其他府里的事也有所耳闻,也不过是顺便打听的,这也都是属下的本分。”
“如果真的是李侯要对本王动手,那这个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皇甫昕幽幽开口道。
广延心里则另有一番打算,如果真是李侯动手想除掉皇甫昕,那么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机遇呢?皇甫昕之前从未争储之念,如果这件事逼得他有了争储之意,那么自己未来的路可就不只是个王爷的侍从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广延立即回应道:“王爷不必担心,如果他真的要斗,咱们也不用怕他,皇后娘娘可是您最大的后盾,属下也会誓死追随陛下。”
皇甫昕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他望着对方,冷冷开口道:“你倒是想的长远,我可曾说过要跟他们斗?”
听到这话,广延立即求饶道:“是属下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请王爷责罚!”
皇甫昕冷冷笑了声,说:“本王知道,你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给本王表忠心罢了,我恕你无罪,只是有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看着对方低头不语,皇甫昕又幽幽开口道:“广延,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我看重你,这些年,你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可是。。。你的过错我也都记着呢。”
广延见对方面色一冷,就知道自己又要惨了,立即求饶道:“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宁姑娘,早知道会这样,属下就该派人跟着宁姑娘!”
皇甫昕冷冷地看了眼对方,狠狠地开口道:“你最好祈祷我能早日找到阿宁,若是阿宁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属下这就派人去找宁姑娘,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负王爷重托。”广延立即动准备动身出发。
只听见皇甫昕在背后开口道:“帮我留意李侯府,我怀疑阿宁失踪,跟李侯脱不了干系。”
“是!王爷!”
一直以来,皇甫昕虽然一直在争取伊皇的注意,却从未想过要与太子争夺伊皇之位,因为他知道,即使太子成了伊皇,也不会薄待自己,毕竟自己与太子是从小到大的亲兄弟间的情分。
当然,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的母后却一直有心把自己捧到储君的位置上,他也一直装作不知道。
李侯是太子最得力的助手,与其说是助手,不如说是李侯将太子控制地很好,没想到,李侯居然会对自己动手,那这到底是太子的意思?还是李侯自己的意思呢?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有与太子争夺这储君之位,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呢?
想到这,皇甫昕就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劫持()
一辆飞驰的马车正朝着景川的方向来去。
而马车里,阿宁正躺在里面昏昏欲睡。
她自然知道是谁把她迷晕,然后抓走,可是她却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她明明可以逃开,但是她却选择了顺从。
她昏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一张榻上。
她缓缓睁开眼,看着周围的陈设布置,都不像是女子的闺房,处处呈现出男子的英朗与棱角。
桌椅窗沿都是黑胡桃木的,而茶具杯具都是白瓷的,黑白色是主色调,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阿宁也不着急,她缓缓地坐起身来,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笑着开口道:“宁姑娘,你终于醒了。”
阿宁冷着脸,问道:“这是哪里?”
丫鬟顿了顿,显然有些为难,她就像没听到对方的问题一般,笑着说:“宁姑娘,我叫小沅,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了。”
阿宁自然知道不会那么轻易得到答案,她站起身来,说:“你不说,我也不为难你。”
话毕,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小沅立即挡在了阿宁的面前,一脸焦急地说:“宁姑娘,公子吩咐过了,不让您出门,要是你出了门,公子会杀了我了,求求姑娘,可怜可怜我吧。”
让这样一个乖巧可怜的小女子来挡着自己,李斯言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同情心了吧,如果是三年前的林墨心,或许还有效,可是她现在是阿宁。
阿宁笑了笑,望着对方冷冷开口道:“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小沅明显愣住了,看着阿宁仍然往前走,却怎么也都拦不住。
“宁姑娘,我求求你了。”
正要出门之际,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姑娘醒了?”
转脸一看,只见不远处一灰衣男子款款而来,不是别人,正是李斯言的贴身侍从阿离。
阿宁也没有理会对方,径直往外走去。
“姑娘请留步。”
阿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反问道:“公子有何指教?”
阿离立即走到阿宁的面前,微微鞠躬,开口道:“在下阿离,是这园子的管家,见过宁姑娘。”
阿宁欠了欠身,算是回礼。
“之前这丫头多有得罪,还望宁姑娘多多原谅。”阿离指了指小沅,然后沉声吩咐道:“还不快带姑娘回去休息。”
小沅吓了一跳,立即去扶住阿宁。
阿宁冷冷地看着,然后开口道:“既然侯爷请我到这府中是来关押的,那阿离总管就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了,赶紧给我安排一间牢房才好,何必安排丫鬟呢。”
阿离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猜出了是侯爷劫了她。
“宁姑娘如何得知。。。”
阿宁微微一笑,答道:“如果我告诉你原因,而且说对了,你可会放我走吗?”
阿离摇了摇头说:“在下没有权力放走姑娘,不过我可以答应姑娘一些我权力范围内的条件。”
阿宁莞尔一笑,就算是答应了阿离的条件,她答道:“其一,侯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抓我,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其二,我区区一个民女,从未得罪过什么人,要真算算,得罪的恐怕只有你们侯爷了。最后,这屋子的陈设未免也太符合侯爷的气质了吧,一看就是他的宅子。”
阿离不禁有些想笑,眼前这个女子丝毫不紧张,反而很轻松的样子,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女子,她确实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美得让人心动。
但是他最关注的是,为什么这个女子会逼得侯爷用这种最下乘的方式把她抓来。
自从林墨心死后,侯爷就再未曾正眼看别的女子一眼,这个阿宁又有什么特质能引起侯爷的注意呢?
论长相,她比林墨心更美,二人也是截然不同;论个性,林墨心个性温暖亲和,她的骨子里却透露着疏远冷漠,她们除了身材背影有些相似,其余没有一处一样。
“姑娘猜的不错。”阿离笑了笑,回应道:“既然宁姑娘已经知道是我们侯爷请您来园子里做客,那么就请姑娘且安心地在这园子住下吧,衣食住行,有什么不到位的尽管可以找我。”
“做客?”阿宁笑了笑,说:“看来侯爷对于客人的理解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确实不同。”
阿离有些为难地问道:“我家侯爷一时冲动,绑了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多多见谅才是。”
阿宁见对方似乎之前对此事并不知情的样子,便开口道:“此事是侯爷自己的决定,你用不着替他道歉。”
阿离立即上前开口道:“作为给姑娘的回报,姑娘可以在这琴心园中随意走动,这琴心园景色别致,一般人是想进都进不来的。只是烦请姑娘别偷偷跑出去才好。”
阿宁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布置,园内看似没人,实际上四处包围着重重侍卫,这园子就如同铁桶一般,根本出不去。
“那就谢谢离总管了。”阿宁笑着欠了欠身,接着开口道:“也烦请离总管转告侯爷,阿宁只是区区一个民女,就不用劳烦那么多侍卫在外守候保护了。”
阿离愣了愣,立即答道:“宁姑娘放心,在下定会转告侯爷。”
话毕,阿宁便转身往园内走去。
看着阿宁远去的背影,阿离迅速喊来小沅,吩咐道:“看好宁姑娘,衣食住行都要照顾好,不能怠慢。”
“是,离大人。”小沅应声道。
“还有就是。。。”阿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不论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要向我汇报,知道吗?”
小沅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说:“奴婢知道了。”
就在这时,李斯言从不远处走了出来。
众人立即跪了下来。
阿离走上前去说:“公子,宁姑娘她。。。”
“我都看到了。”李斯言打断道:“只要她在这园子里,去哪你们都不用管。”
“是,阿离懂了。”阿离应声道,然后看着李斯言望着不远处的阿宁,阿离犹豫了下,反问道:“公子为何要抓这个宁姑娘?”(。)
第一百一十七章 琴心园()
阿离也不过是顺便问问,但是却把李斯言难住了,他到底为什么要抓阿宁,是因为她冥冥之中和墨心有种种的牵扯纠葛,还是因为她身份神秘,想抓来查清楚,亦或者是因为自己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吸引?
想到这,李斯言立即否认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她吸引。
“她忽然出现在皇甫昕身边,身份可疑,所以我便抓她来调查清楚。”李斯言幽幽开口道:“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让他人知道。”
阿离立即应声道:“是,公子。”
但是阿离的心中却对李斯言的话半信半疑,他跟随李斯言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冲动行事过,把一个姑娘迷晕抓走?在他的意识里,李斯言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的,可是偏偏他就做出来了。
若是仅仅是因为这位阿宁姑娘身份可疑,就贸然抓来,阿离是决计不相信的。
但是阿离没有多说,只是暗暗在心里想着,日后定要好好观察一下这个阿宁。
“还有就是,继续派东周那边的人追查这个阿宁的身份。”李斯言吩咐道。
“是,公子。”阿离立即接着解释道:“东周方面,刚刚来了信,就是关于这宁姑娘的,公子可要看看?”
李斯言伸手接过信,仔细看了看,信上的确有关于阿宁的消息,但是却并不准确,他心里有些怀疑这消息的可信度,但是仍旧决定说:“派人把他带来,我看过了再做决定。”
阿离应声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
这几日下来,阿宁在这个琴心园倒是过地很舒适,她在庭院里悠闲地晒着太阳,似乎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了。
忽然之间,不远处传来清扬的笛声,阿宁瞬的睁开眼,转过头望去。
“小沅,这是谁的笛声?”
小沅细细听了听,然后笑着答道:“宁姑娘,这是我们家公子的笛声。”
“公子?”阿宁反问道:“你说的公子就是安北侯吗?”
小沅笑着点了点头,说:“公子的笛声可好听了,但是不常听到的。”
“好听?”阿宁闭上眼,静心听了听,幽幽开口道:“如泣如诉,你不觉得他的笛声很悲哀吗?”
小沅愣了愣,摇了摇头,说:“奴婢不通音律,听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笛声听起来让人沉醉。”
阿宁微微一笑,摸了摸小沅的头。
“你心中没有愁苦,又怎么听得出这曲子里的悲伤,真羡慕你,可以每天都那么无忧无虑的。”
小沅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说:“我才羡慕宁姑娘呢,姑娘你长得那么美,小沅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像姑娘那么美的女子呢。”
“红颜易老,没有永远不变的容颜。”阿宁淡淡地望着不远处,说:“不变初心才最为难得。”
对啊,没有不变的容颜,即使还没有老,她的容颜也已经改变了,不是吗?只是自己的心却早已残破不堪,无法修补。
小沅心性单纯,对于阿宁所说的话也是半知半解,听不太懂。她自然更听不出阿宁话里的深层含义,但是她知道对方是在夸奖她,她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傻笑着。
阿宁站起身来,往南边的厢房走去。
小沅立即上前,问道:“姑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