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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我求你不要这样。”李斯言的语气近乎哀求:“你知道我做不到。我可以为你杀了天下人,可是唯独不能杀了他,他再不济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命是他给的,我不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鸢宁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冷冷开口道:“我从未要求过你做任何事,只是希望你帮我隐瞒此事,不要再管我就好,你从这出去以后,我两便从此再不相干,你还是安北侯,我还是鸢宁郡主,你知道知道这些,也就够了。”
李斯言沉默了好久,三年过去了,为何她还要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难道仇恨就那么重要吗?
“心儿,我知道仇恨的确难以磨灭,但是这世间总有些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吧。”李斯言幽幽开口道。
比仇恨更重要的?鸢宁在心中默默反问着自己,她不自觉的望向李斯言,也许,在她的心中,比仇恨更重要的,也只有他了吧。
过去的日日夜夜里,她每每梦见李斯言,总会觉得人生还是有些幸事的,那就是遇见他,与他相爱。
她每到关键时刻遇见他,总会失了分寸,一边想着要远离他,却又忍不住向他靠拢,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自己的心,他就是自己的弱点。
可是他们两,终究不会有结果。
想到这,鸢宁故意背过身去,冷笑了声:“你该不会以为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报仇更重要吧?”
李斯言上前一步,开口道:“我不敢奢求自己能有多重要,我只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鸢宁没有丝毫犹豫,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说了句:“我不愿意。”
李斯言呆在了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三年前,或许我对你还有几分情义,但是都在我爹去世的那一刻忘地一干二净了。若你还有几分良心,就回你的景川好好当你的侯爷,不要再挡我的路。”鸢宁的语气冷得像是个陌生人。
李斯言难以置信地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开口道:“心儿,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若是你对我无情,又为何要救我性命?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有,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鸢宁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她立即鼓起了勇气开口道:“你放开我,我没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想多了。”
李斯言却不肯放手,他定定地望着对方,开口道:“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鸢宁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清冷的男声“她让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吗?”
听到声音,鸢宁心中大呼不好,是白哲来了。
李斯言定睛一看,居然是白哲,但是抓着鸢宁手不但没放,还抓得更紧了。
李斯言将鸢宁往身后一藏,似乎是不想让白哲看见鸢宁。
白哲见状,一脸怒容,开口道:“你为何在这里?”
李斯言一脸骄傲地开口道:“自然是宁儿留我在这里的,与你何干?”
白哲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斯言身后的鸢宁,反问道:“宁儿,他说的可是真的?”
鸢宁往外挣了挣,开口道:“阿哲,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碰巧看他受了伤,便留他在这里养伤。”
白哲将信将疑,猛地恍然大悟,开口道:“那那日我闻到的血腥味是他身上的。”
鸢宁低下了头,没有反驳。
白哲大怒,怒吼道:“你竟然为了给这个人掩饰,割伤了自己的手指,你难道不知道你的伤口很难恢复吗?”
李斯言大惊,一把揽住了鸢宁,有些担心地反问道:“你居然是为了我割破了手指,你怎么那么傻。”
鸢宁心中烦躁不已,刚刚说了那么多狠话,如今却全然被打乱了。
看见李斯言离鸢宁那么近,还用手揽着鸢宁,白哲气急,立即怒吼道:“你快放开她。”
李斯言就当对方不存在一般,立即拆开了鸢宁手上的纱布,看到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不已。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
鸢宁一脸慌乱地将手抽开,开口道:“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与你无关,不要想太多了。”
“你还想瞒我?”李斯言缓缓开口道:“那日你出门去看子尘时,手上还没有伤,怎地就被他看见了伤口?宁儿,你原本就不是那么狠心的女子,你为何要在我面前演得如此心狠手辣?难道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白哲在身后看着,勃然大怒,甚至起了杀心。他举起手上的毒针,向李斯言的方向刺去。
李斯言虽然受了伤,但是警觉心依然在,感受到了暗器,立即将鸢宁抱住,往一旁躲去。
鸢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李斯言抱到了一旁,这时她才看见桌板上白哲放的毒针。
“阿哲,你这是做什么?”鸢宁立即惊讶地大喊。
白哲冷着脸,冷冷开口道:“他的命是我救的,我现在就要收回来,难道不可以吗?”
鸢宁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这一次,他是真的对李斯言起了杀心了。
李斯言冷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不错,你曾经是救过我的性命,若是现在想拿去,就拿去吧,我就站在这,要杀要剐,敬请尊便。”
白哲冷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看你身受重伤,我便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也算是对得起你安北侯的名声了。”
鸢宁看着两人这一来一往的,心中更是焦急不堪,眼看着白哲的毒药就要递到李斯言的手上,鸢宁一下便站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情敌()
鸢宁定定地挡在李斯言的面前,缓缓开口道:“阿哲,他的命从来就不属于你。”
白哲愣在了原地,反问道:“宁儿,你这是做什么?”
“三年前,你我有过交易,你给我绝命散的解药,我答应你的要求,所以他的命是我的,不是你的。”鸢宁冷冷开口道。
“宁儿,你是要为了这个人,与我为敌吗?”白哲心疼不已,他原本以为鸢宁早已忘了李斯言,可是没想到现在鸢宁竟说出了这一番话。
鸢宁太了解白哲的为人,他一生爱恨分明,若是想要杀谁,那是肯定会做到的,他擅长用毒,可以杀人于无形,她还没见过他想杀却还活着的人。
他对李斯言已经起了杀心,李斯言虽然武功高强,又权倾朝野,但是如今受了重伤,又身在东周,白哲若想杀他,自然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鸢宁幽幽开口道:“阿哲,你知道我不知这个意思。”
白哲疑惑地望向对方,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鸢宁默默地转过身,望向李斯言,冷冷开口道:“李斯言,你记住,你这命是我救的。当年,我可怜你,便为你寻来这解药,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父亲就是我的杀父仇人。可是现在,我知道了,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李斯言不懂为何鸢宁要说这一番话,他疑惑地望向对方,开口道:“宁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你为了挡了一剑,我为你找到了绝命散的解药,就算是还了你的恩情,与你毫不相干。”鸢宁抬起眼,缓缓开口道:“可是如今,你是我杀父仇人之子,我却还是机缘巧合救了你,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你要如何,那边如何。”李斯言默默开口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鸢宁冷笑了一声,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往李斯言的肩膀刺了一刀,李斯言的血顺着匕首缓缓流到鸢宁的手上,二人定定地互相望着,竟都没有眨眼。
李斯言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连身后的白哲都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鸢宁会刺这一刀。
鸢宁将匕首拔出,笑着开口道:“好了,这下你不欠我什么了,赶紧离开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李斯言自嘲的笑了笑,甚至没有伸手去堵住肩上的伤口,缓缓开口道:“我不走。”
鸢宁心里早已焦急不已,但是脸上却还是强装着淡定,反问道:“你为何还不愿意走?难不成还要留在我这里用膳不成?”
“你说我的命是你救的,那今日,我就把我的命交给你,如何?”李斯言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鸢宁大惊,随即冷笑着开口道:“我现在不要你的命,你的命在我这里毫无价值,我犯不着为了你,手上还沾满了鲜血吧。”
“若是你今日不跟我走,我留着这具行尸走肉又有何用?”李斯言默默开口道。
鸢宁立即打断道:“别说了,烦死了。”
事实上,她是担心李斯言继续说下去会再次激怒白哲。
她走到李斯言的面前,缓缓开口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走还是不走。”
李斯言摇了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不走,若是你能杀了我,就杀了我吧。”
鸢宁冷笑了一声,开口道:“这是你自找的。”
说话间,拂了拂衣袖,将药粉洒到了李斯言的鼻尖,李斯言还没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
白哲立即上前道:“宁儿,你不想手上沾血,我来帮你杀了他。”
鸢宁冷冷开口道:“我何时说过要杀他?你若是想杀,你就杀吧。但是别拿我当借口。”
白哲一副被看穿了的样子,却立即解释道:“我听你们二人说话的样子,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会出卖你吗?”
“我既然敢让他知道,自然也不会担心这些。”鸢宁冷冷开口道:“而且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我计划的一步罢了,他也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听鸢宁说话的意思,似乎是并不在意这个李斯言的死活,更像是在意这颗棋子是否还能起到作用。
“我还以为。。。你对他还有情分?”白哲试探性地开口道。
只见鸢宁笑了笑,开口道:“阿哲,你是不是糊涂了,他的父亲是我的仇人,我又怎么会对他有情?”
白哲看了看李斯言身上的伤,随即笑了笑,开口道:“说的也是,他身受重伤,你刚又刺了他一刀,他现在活得机会怕是不多了吧。”
鸢宁冷冷地开口道:“我就是要让他奄奄一息地回景川,让他好好地养上一个月的伤,这样,他就没有机会管宫中的事了,不是吗?”
白哲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还是你想的周全。”
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他反问道:“那你留他的性命,是有什么用吗?”
鸢宁冷冷地瞥了一眼,缓缓开口道:“阿哲,你若是质疑我的安排,大可以现在就回去,不要再管我,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办好。”
白哲立即开口道:“宁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见对方不说话,只是喝茶,便立即开口道:“我只是想着,若我能留在你的身边,能帮你分担一些,你总不至于那么辛苦,另一方面,我也可以顺便照顾你的身体。”
鸢宁放下茶杯,望向对方,开口道:“那你行事不可乱了分寸,我跟你说过,李斯言的这条命是我的,就算是想要拿走,拿走的那个人也必须是我。”
白哲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了,我不杀他便是。”
“听说这次你也会一起去伊国,与伊皇商谈和谈之事?”鸢宁转开话题,反问道。
白哲立即回应道:“是的,我和诺信两个人都去,这次同你和皇甫昕一同出发。”
鸢宁反问道:“诺信刚刚回国,就匆匆再去,会不会引起伊皇的怀疑?”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失踪()
“这我之前倒是没想过。”白哲立即反应道:“我原本只是担心那个皇甫昕会在路上对你动手动脚,索性这次跟你一块去,倒是没考虑其他。”
鸢宁犹豫了会儿,开口道:“我与他并不乘坐一辆马车,你不必担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白哲立即反驳道。
鸢宁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便打断对方,开口道:“此次三国和谈之事牵涉甚广,你若是以亚泽王的身份贸然出现在景川,必会让伊皇有所猜疑。所以此事必须等皇甫昕回去牵头,他说动伊皇之后,你们才可以受邀去景川讨论此事。”
白哲自然知道鸢宁说的话有理,但他知道,鸢宁这是有意疏远他。
“宁儿,你可是为刚才的事生我的气?”
鸢宁喝了口茶,轻声开口道:“没有,阿哲,你多虑了。”
白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开口道:“那我在金陵等你的消息,你一路上务必要注意安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