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鸢宁喝了口茶,轻声开口道:“没有,阿哲,你多虑了。”
白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开口道:“那我在金陵等你的消息,你一路上务必要注意安全才是。”
鸢宁点了点头,说:“我身边有子苏他们照顾,你大可放心。”
白哲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李斯言,想问什么,却又担心鸢宁生气,终究没有说什么,便告辞离开了。
确认白哲确实走了,鸢宁才焦急地跑到李斯言的面前,看了看他的伤口,又附上了药,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苏。”鸢宁轻轻唤了声。
没过一会儿,子苏便从窗口飞了进来,躬身开口道:“少主有何吩咐?”
“帮我将他扶到床上。”鸢宁吩咐道。
子苏看到地上的人,愣了一瞬,却还是按照吩咐把这人扶上了床。
“少主,我看此人满身是血,伤势又那么重,怕是活不了了。”子苏试探性地开口道。
鸢宁轻轻擦拭着李斯言身上的血迹,轻叹了一声,开口道:“他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属下也很相信少主的医术,可是他这外伤着实严重,少主又怎么能如此肯定?”子苏疑惑地反问道。
鸢宁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因为他服了护心丹,所以只要在这一个月内,把外伤养得差不多,就不会有大碍。”
“护心丹!”子苏惊讶地反问道:“那不是白公子为您千辛万苦找到的药吗?那是要等您情况危急之时备用的,少主怎可以轻易给了这个人?”
子苏跟随鸢宁多年,自然知道这要有多贵重,白哲也曾交代过她一定要好生收着,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轻易使用,如今没想到她竟给了这个李斯言。
鸢宁皱了皱眉,开口道:“不要再多说了,我已经给他服用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在阿哲和夜叔那里,你都不要再提,知道吗?”
子苏虽然心有不甘,但只能听从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少主。”
待鸢宁将李斯言的伤口处理好,又喂了他一颗药丸,然后嘱咐身旁的子苏说:“我会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今晚你准备一辆马车,将他安安稳稳的送去临安城。”
“临安城?”子苏反问道:“为何要送去临安?”
“他虽是西沙门门主,但是金陵的门人不一定与他相熟,若是不尽心,让他的行迹暴露,那他定会受到伊皇的责罚。”鸢宁缓缓解释道:“我知道西沙门在临安的据点,也知道那里的人比较细心,能看顾好他,再加上那里离靖远边城较近,他也比较好解释一些。”
子苏不理解,为何少主会考虑地如此周到,他并不知道鸢宁和这个安北侯之前的牵扯,便立即反问道:“少主为何如此关心这个安北侯?您可知道他可是李止行的儿子?”
鸢宁只得默默地开口道:“他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不过是还他的恩情罢了。”
听少主这样说了,子苏也只好作罢,应声答道:“属下知道了,属下定会将他安全送到临安。”
鸢宁点了点头,又将手上的红色药瓶递给了对方,嘱咐道:“路上记得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服上一颗,他若是醒了,不必与他多说,要是他听话就罢了,若是不听话,就再想办法把他迷晕,直到送到临安为止,但是千万不要伤了他。”
子苏愣了愣,应声道:“是,少主。”
“夜叔呢?”鸢宁反问道。
子苏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按道理说,夜大人该在三日前就到了金陵与我们会合,可是却忽然没了踪影,也没有传递消息过来了。”
鸢宁立即站起身来,有些焦急地开口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子苏立即跪下,解释道:“夜大人向来独来独往,消失一两天也是平常之事,所以一开始属下也并没有多想,只是今日探子来禀报说,在约好的会合之地,并未看见夜大人的踪影,属下这才觉得不对劲,刚刚正想给少主禀报的。”
鸢宁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幽幽开口道:“诺信大哥跟我说过,夜叔将他送到景川之后,在景川逗留了几日,便出门了,也并没有跟我多说。我向他传过话,让他不必急着探查情报,待我回金陵之时,便也回金陵与我会合。可是如今迟迟不归,你可知道夜叔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子苏犹豫了半天,开口道:“属下不知。”
鸢宁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子苏的确是有所隐瞒,便走近了一步缓缓开口道:“子苏,你可是有事瞒我?”
“子苏不敢。”子苏立即反应道。
“你跟着夜叔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何处?”鸢宁幽幽开口道:“夜叔现在下落不明,你还对我有所隐瞒,若是夜叔有个三场两短,你我二人都该如何自处?”
鸢宁言辞恳切,子苏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少主,属下不是可以隐瞒,只是夜大人早有交代,此事不能让少主知道,所以属下才没说。”
鸢宁没想到,夜叔居然也有事要瞒着自己,于是反问道:“夜叔到底去了何处?”
第一百八十六章 真相()
子苏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终于开口道:“夜大人他回了北宁都城夜郎。”
原来,夜泊的心里一直想让墨心回到北宁,当上女帝。他知道墨心无心做这个女帝,但是作为北宁帝商易辰唯一的子嗣,墨心才是北宁帝的唯一人选。
听说汝阳王病重,夜泊才立即前往北宁,看望汝阳王,并与他一起商讨储君之事。
可是未曾想,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鸢宁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可是汝阳王已经去世了,夜叔没有理由再在夜郎停留,为何现在还不见他的踪影?”
“属下怀疑,夜大人是被北宁的什么人给缠住了,所以一时难以脱身。”子苏解释道。
“那为何会连一封书信都没有?”鸢宁反问道。
子苏这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你派上几个人回北宁找找夜叔的下落,我这边也会在想想办法的。”鸢宁幽幽开口道:“就以汝阳王府为中心,把与王府有关联的人都查一查,肯定会有线索的。”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办。”子苏应声离开。
鸢宁站在原地,看了看床上的李斯言,轻叹了一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幽幽开口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之间的恩怨能够全部了结,我也还好好的活着,我定会跟你走。只是现在。。。我不能,夜叔他们将命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就是为了能为父亲报仇,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跟你走呢?”
她说这话只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她知道,她如今的身体,着实不可能活过一年,除非有奇迹。
。。。。。。
李斯言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三日后,已经在临安城的别院里。
原来,子苏担心他醒了不好对付,索性将他迷晕了三天,直到李斯言醒来,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见阿离一脸焦急的样子,李斯言缓缓起身,身上的伤口有些疼痛,他皱了皱眉,忽然有了些记忆。
“公子,您快躺下。”阿离立即扶住了李斯言。
李斯言执意坐起身来,反问道:“我怎么到临安的?”
“是在临安的分会门口,门人发现的您,你正躺在一辆马车上,并没有外人。”阿离解释道。
李斯言沉吟了一下,想着应该是鸢宁派人把自己送回来的,看着鸢宁用匕首刺在自己肩上的伤口,李斯言不禁有些安慰,她还在乎自己。
原来那日,李斯言原本就想激怒白哲,只是为了试探鸢宁的真心,鸢宁刺下那一刀时,一开始李斯言还有些不懂,可是看到白哲的反应,李斯言才意识到,鸢宁这是在救自己。
早就听说白哲此人性情古怪,若是谁得罪了他,定会死无葬身之地,那日,自己身受重伤,处于弱势,若是白哲想出手杀了自己,恐怕鸢宁也阻拦不了。
“公子,您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日我也是帮你稍稍伪装了一点,怎么会无端多了那么多伤?”阿离立即反问道。
李斯言原本为了接近鸢宁,确实故意让阿离制造了一些伤口,但是的确也有人追杀自己,在金陵地界,不知为何,竟会忽然有几个高手追杀自己,下手狠毒,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斯言幽幽开口道:“帮我去查查,手上有黑色火焰的标记,是哪个帮派的人?”
“难道公子是被杀手所伤?”阿离有些匪夷所思地开口道:“可是公子行事低调,一般人不可能知道您去了金陵,也不可能伤到您的啊。”
“那日我刚到金陵,就有几个高手将我堵住,他们的功夫都不在我之下,所以我便受了些伤。”李斯言冷冷开口道:“所以,我身边定是出了内奸,否则不会有人那么清楚我的行程,你立刻去查清楚。”
“是!公子。”阿离刚要转身去查,却被李斯言喊住。
阿离转过身问道:“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
“阿离。”李斯言死死地盯住对方,开口道:“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离有些心虚地开口道:“不知公子问得是什么事?”
李斯言幽幽开口道:“三年前,在这别院里,墨心告诉我,她用几株稀世药材跟白哲换了绝命散的解药,我一直觉得此事不对劲,所以事后问过你,你说的确是这样,现在你可否要跟我解释一下?事情当真是如此吗?”
阿离效忠李斯言多年,唯独就在林墨心这几件事上欺瞒了李斯言,心中一直不安,但是阿离觉得,林墨心一死,李斯言便一病不起,生怕自己说出了实情,会让李斯言更加伤心,索性便把实情瞒了下来,万万没想到,今日李斯言会再次问起。
“公子,可是听到了什么?”
“你不要管我听到了什么?你且告诉我,有没有说谎?”李斯言冷冷开口大:“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忠心的下属,但是你知道我的规矩,我只会再问你这一次,若是你再敢欺瞒于我,被我发现了,你就立即离开,不用我再多说。”
阿离听到这话,也不敢再隐瞒,只得立即跪下开口道:“属下有罪,欺瞒了公子。”
“你且说说,你都欺瞒了我什么?”李斯言冷冷地看着对方,开口道。
阿离挺直身子,解释道:“当年白哲之所以肯把药方交给林姑娘,是因为林姑娘答应了他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白哲说他在炼制一种药,要让林姑娘亲自给他当药人,他还说此药凶猛,可能会致命,让林姑娘好生考虑。”阿离立即解释道。
李斯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冷冷地开口道:“她就那样答应了?你也没拦着她?”
阿离立即开口道:“当时公子您危在旦夕,林姑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属下也因为担心公子的安危,便没有阻止。”
李斯言万万没想到,墨心竟然拿自己的命来换自己的性命。
“也是她让你瞒着我的,是吗?”李斯言没有一丝气力的开口道。
阿离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开口道:“是的,林姑娘真心对待公子,不让属下告诉您真相,怕您知道了会难以接受。”
第一百八十七章 阿离()
阿离从十岁便跟着李斯言了,遇见李斯言的那一年,是个冬天,他自小便孤苦伶仃,四处漂泊,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以偷窃为生。
一次,他在茶馆里偷钱包,却被人当场抓住,并狠狠地毒打了一顿,他看见了李斯言,也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他冷眼看着,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从未见过那么冷漠的眼神,那是一种刺骨的寒。
他遍体鳞伤地躺在大街上,来往的行人都对他嗤之以鼻,唯独他没有,过了好久,他走到了自己面前,问道:“你要一直躺在这吗?”
阿离微微地抬起眼皮,不服气地说:“与你何干?”
李斯言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你既然如此有骨气,又为何要躺在这大街上,让来往的行人观赏。”
阿离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朝李斯言瞪了一眼。
“你这种富家公子懂什么?你永远不会像我这样,像个过街老鼠,人人打骂。”
说着还跌跌撞撞地往李斯言的身上一偏。
原本是想偷他的钱袋,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功夫和警惕性都是上乘的,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
李斯言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继续行窃,那么十年后,你最多也只会是个厉害的扒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