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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奎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乔小贝,“你这样,国栋知道吗?”
乔小贝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样?要国栋知道什么?”
陈大奎脑子里面只剩下一句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要想跟乔小贝斗,王国栋可能还不够看。
乔春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小姑。没想到身娇体弱的小姑居然是一个挖坑高手,这分分钟一个坑,分分钟有人跳的神手段,她一辈子都学不来吧!
乔仁重和乔小贝父女俩相视一笑,一模一样的狐狸眼分明传达着讯息:
“闺女,干得好!”
“老爹,多谢配合!”
陈家老俩口一头雾水,王惠却懂了,看着阴谋得逞的父女俩,摇了摇头,笑着挽留,“小贝,帮我打下手,春兰他叔,他婶子,留下来吃饭啊!”
陈勇和赖英连忙摆手。
乔小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陈大奎,陈大奎打了个哆嗦,拉着他爹娘,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王惠看了一眼乔小贝,不轻不重的拍了她一下,“看你把人家吓的!”
乔小贝就笑了,“娘,这也叫吓。那二大爷瞪一眼他,他不该哭了?”
陈大奎听得真真的,内心流着面条泪:我宁可被二大爷盯,也不要被你惊吓啊!
乔小贝拽了一把乔春兰,仨女人去了厨房。
这一次,乔小贝一点也没有动手,把乔春兰指使得团团转,王惠也难得的没有阻止。
虽然乔小贝是在使唤她,又何尝不是在教她?要出门子的人了,学点厨艺很有必要。
饭菜上桌的时候,乔仁重一看菜色,皱了皱眉,看着乔小贝。
乔小贝笑道:“不和胃口不怪我啊!都是春兰做的,找她去!”
乔仁重摇摇头,拍了拍乔小贝,“你啊!淘气!”
乔小贝做了个鬼脸,“在座的,除了你,谁乐意吃我做的啊!春兰做的,吃着才香!”
乔春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拉着乔小贝的衣服,一跺脚,“小姑!”
乔小贝摇摇头,“好好好!知道你脸皮薄,我不说了,行了吧!”
大家围坐吃饭,和乔小贝做的,居然有八成像。
不知道是客气,还是心理因素,除了乔仁重一个人,其他人都赞不绝口的一个劲称好。
乔仁重突然觉得乔小贝饭前那一句话,很对!
送走了陈家三口,乔家也开始忙了起来。
虽然婚礼陈家会准备,可乔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啊!
乔春兰干了两年活儿,也积累了一些粮食,还有各种票,乔小贝看着乔春兰这两年的积蓄,大手一挥,“都做嫁妆!”
乔春兰磋磨着自己的两只脚,“这两年没有少吃你们家口粮……”
乔小贝点点头,“那又怎么样?你要还我?就你那嫁妆,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已经不好看了。再没有粮食,不怕陈家嫌弃?”
乔春兰昂起头,“哪有什么,我是大学生!”
看着乔春兰昂首挺胸的样子,乔小贝就笑了,“记住了,你可是大学生。什么时候都别忘了。”
乔小贝看了看乔春兰的积蓄,咬了咬牙,“我拿布票给你弄两身夏装,配上我去年给你做的单衣,或者穿上陈大奎送来的军装外套,嫁衣算是有了,咱们不用找人借。可柜子是三叔公的,带走可不成。请人打家具吧!至少要有两口箱子。”
王惠看着乔小贝一心为乔春兰打算的样子,没好气的推开她,“小姑娘家家的,操心这么多干嘛!老的快。”
挤开了乔小贝,王惠翻了翻乔春兰的收藏,笑道,“先把我们家那两根柏树拿来给你打箱子。明天你和你爷爷去望牛山砍两颗柏树,晒上,算是给还我的。木工活还得请马三爷,刷上红漆,用不了几天就能成!再给你陪一张小书桌,两根方凳,你屋子里面就齐全了。只是这布料还是不够啊!新娘子怎么可以没有铺笼罩被(床单、枕套、蚊帐、被套),那成什么话!我让陈诺出门的时候帮你寻摸一下。”
乔小贝摇摇头,“娘,陈诺孝敬你们那床毛毯,先给春兰陪嫁了吧!等我结婚,还有好几年呢!毛毯该朽了。”
王惠翻了个白眼,“给你留着还错了?你舍得我更舍得,早就拎过来啦!”
乔小贝点点头,“我就知道娘最妥当了。可一床毛毯够什么?”
王惠皱了皱眉,“是不大够!蚊帐你爹去找去了。枕套你给弄一对?”
乔小贝想了想,“要不要找二叔娘绣个花?大红的,也好应个景。”
王惠点点头,“也成!顺便问问你二叔娘有没有多的布票,扯上两张床单,配个套!”
乔春兰看着热烈讨论着的王惠和乔小贝,好似嫁闺女的是他们一般,乔春兰泪如雨下。
自个亲娘是靠不住的,幸好还有不是亲娘胜似亲娘的这两人。
第九十四章 嫁妆()
乔春兰搂住王惠的腰,低低的哭着,说道:“奶,不用了!真不用了。我啥情况,陈家一清二楚,就这么出门子,也不算丢人,不用费心淘换那些的!”
乔小贝拉过乔春兰,一边拿出手绢给乔春兰擦眼泪,一边说道:“这事儿啊!你就别管了!我们会给你收拾妥当的!你是我乔小贝的侄女,哪能这样看着你受委屈!”
乔春兰捏着手绢不吭声,眼泪止不住的流。
乔小贝叹了一口气,起身给乔春兰打了一盆水,拧了热毛巾给乔春兰搽脸,“我还惦记着你答应我的鞋呢!我可等着一辈子免费的鞋子穿呢!这点算什么!”
乔春兰扑哧一声就笑了。
乔小贝拍了拍乔春兰的手背,笑道:“这样不就好了!别怕欠人情。人和人之间,你欠我,我欠你,就有人情,有往来。今天欠了不可怕,找机会还了就好。二叔娘不是外人,几尺布票不算啥,你记在心里就是。女孩子结婚就这么一遭,风风光光的出嫁,可是一辈子没二次的事儿。”
王惠看着沉着安慰孙女的女儿,提起婚事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直摇头。
半分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娇羞,该怎么办哟!
乔小贝拉着乔春兰的手,对着王惠笑道:“娘不是还要去二叔娘家借布票?去吧!去吧!我要和春兰说体己话呢!”
王惠拍了一下乔小贝,“好好说话,不能把春兰教的跟你似得,啥都能说出口,没羞没躁的!”
乔小贝翻了个白眼,“娘,我是你亲生的吗?这么说我!”
王惠瞪了一眼乔小贝,“不是我亲生的,早就扔粪坑了!一天到晚病歪歪的,还能作,留着干嘛!”
乔小贝撇撇嘴,“我一定得问问二叔娘,我打哪儿捡来的!”
王惠拍了拍乔小贝,“就知道胡说八道!成成成,让你说一会儿小话,免得编排你亲娘。”
乔小贝推着王惠出了门,这才转过头对着乔春兰笑道,“娘现在走了,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乔春兰看着乔小贝,“小姑有什么话,直说呗!”
乔小贝想了想,才说道:“那天在望牛山,你看了多少?”
乔小贝这话一出口,乔春兰的脸就一下子红的跟番茄似的。
半晌,乔春兰才羞答答的说道:“没多少!我就。。。。。。看到他们。。。。。。”
看着乔春兰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乔小贝翻了个白眼,“牵手了?”
乔春兰点点头。
乔小贝继续问道:“亲嘴了?”
乔春兰震惊的看着乔小贝面不改色的说着惊人之语,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
乔小贝才张了张嘴,乔春兰赶紧捂住乔小贝的嘴,“再没有别的了!”
乔小贝拉开乔春兰的手,笑了,“我也没有要说什么啊!看你紧张的!这些事情,你和陈大奎成了亲,不都要做?我就不信了,什么都没有做,乔春燕家大虎凭空就来了。”
乔春兰跺了跺脚,“小姑,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乔小贝从怀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对着乔春兰晃了晃,“自古以来,天地有阴阳,人分男女,肯定不一样啊!我学医的,自然会有研究。要不要来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乔春兰把头摇的跟捣蒜似的,“小姑,这不成的!”
乔小贝也不勉强乔春兰,把笔记本往怀里一收,“成!我也不多事儿,反正我娘最后总会托人跟你说这些的!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传说中那啥。。。。。。避、火、图之类的!”
乔春兰一听这话,跳了起来,大叫,“小姑!”
乔小贝笑道:“叫我作甚?”
乔小贝看着眼前的少女,两条大辫子,浓眉大眼,带着些些高原红,有一种健康美,此刻娇憨的模样,多可爱!
乔小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乔春兰的脸,随即,笑着捏了一把,跑了。
乔春兰就跳起来和乔小贝疯作一团。
女儿家最后的时光,何必愁眉不展?
乔小贝笑着吟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乔春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春风十里,不如你!”
乔小贝点点头,“我说的是我们俩!”
王惠一推门,就听到乔小贝又在自恋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啊!跟个疯丫头似的,别拉着我们春兰和你比!”
乔小贝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果然,我不是娘亲生的。看看,有多嫌弃我!那我就走啦!我去找我二叔娘去了!”
王惠拍了拍乔小贝,“去去去!你是你二叔娘亲生的,找你二叔娘去!”
乔小贝拉着门框,看着乔春兰和王惠,“我真走了啊!”
王惠笑道:“去吧!你二叔娘等着你给她画花样子呢!”
乔小贝就跑了!
乔春兰看着那个白到近乎透明的少女,带着运动后的少许红晕,蹦蹦跳跳的离开,心里暖暖的。
“奶奶,我小姑这样多好!”
王惠拍了拍乔春兰,“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觉得你小姑那样聪明机灵好,你小姑未尝不羡慕你能挑能抗的身子骨。人啊!羡慕别人的,还不如多拿自己有的多看看。”
乔春兰点点头。
王惠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布票,笑道:“我这里可有不少布票,咱们一起去供销社选布料去!”
乔春兰噗嗤一声就笑了,“奶奶,这种事情你得拉上小姑啊!”
王惠撇撇嘴,“你小姑?她该嫌弃那些布都是青蓝二色的啦!”
乔春兰挽上王惠的手,“除了青兰二色,还有什么色儿?”
王惠摇摇头,“你小姑说,宁可看白的!”
乔春兰就笑了!
纯白的布,那可是农村丧事的主打,乔小贝这爱好,王惠愁死了吧!
不过,也就乔小贝敢如此特立独行了。
此刻,他们讨论的乔小贝正拿着从马金凤家里翻出来的,人家丧事发的白布条,在手里比划着,准备给自己做绣花鞋穿呢!
乔小贝不仅喜欢白色,人家还敢这么把白布拿来做鞋穿了!
不过,遵从大众审美和经久耐穿的实用性,鞋面子还是蓝色的布,人家马金凤还承诺给她绣朵小黄花。
只是,乔小贝想要穿上新鞋,估计还得要个把月。因为马金凤还得先把乔春兰的嫁妆弄好!铺笼罩被,样样都要绣花,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第九十五章杨老太太()
乔小贝的缝纫机帮上了大忙。
马金凤只负责刺绣,其他的都由乔小贝负责。
封边,花边,乔小贝算是废了不少劲儿,而成果自然也是极好的。
拼拼凑凑,两套铺笼罩被算是出炉了。
王惠把乔春兰的旧棉絮换成新的,装进新被套里面,码在乔春兰的小屋里,已经距离婚期不过三天时间了。
看着眼前崭新一切,床上的铺笼罩被,新柜子里面满满的粮食,乔春兰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陈家早早的就去了杨家,说是乔春兰要出门了,想杨老太太,过来陪着乔春兰。
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
订婚那天,聘礼一件件都送到老院子,杨再贵本来很是不服气,还想要闹腾的。
只是一看到杨老太太拉着乔春兰的手坐在木架子似的床上时,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不是杨再贵心里有愧什么的,而是满头银丝的杨老太太一看到她,就开始摸自己的龙头拐杖了!
杨再贵不在乎丢不丢脸什么的,可她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
其他人打她,她还能还手反击。
可杨老太太打人,她要敢还手,别说她的兄弟姐妹们不会跟她客气,就连乔家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