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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再告诉你。”
董婕妤白他一眼,不再理他,绕过他走向主楼。李睿回头看她,笑着摇摇头,迈步走向贵宾楼。
贵宾楼门口停着一辆殡仪馆的车,车头前黑色的绶带与黄色的菊花样丝团,令人心头凛然,也让人愈发感受到亲者永诀的痛苦与憾然。李睿看后鼻子有些发酸,定定神,走进楼里。
在二零二房门口,李睿见到了梁根、江美娴、查孝先等人,人人面色悲凄、眼睛红彤,有人脸上还带着泪水,屋门半开,里面传来了不住的哭声。李睿细细听闻,能听到黄家大小姐黄惟宁的哭声,知道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在准备拉走黄兴华遗体,黄家子孙在里面看护相送,闻声自己忍不住也想哭,忙转开头擦了擦眼角。
上午九点出头,黄兴华遗体被拉到了青阳市殡仪馆,黄家三子跟随过去,之后的治丧事宜也将在那里进行。
李睿找到刘瑞,乘他的车,二人也偷偷赶奔殡仪馆。
赶到以后,刘瑞先熟门熟路的带李睿去了馆长办公室,这也是他一早就和李睿商量好的。
进入办公室,李睿受到了馆长的热情接待没办法,市委一秘就是这么受欢迎,上到市直机关、五星级大酒店,下到乡镇农村、殡仪馆,谁都把他当成大人物看待。馆长亲自给他沏茶倒水,哪怕他委婉拒绝都不行。
落座后,刘瑞表明来意,李睿也表明自己的立场,“此事极为重大,很可能影响黄家在青阳的投资事宜”云云。
馆长听了哪会不遵,但还是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李处长,刘主任,您们的要求,对于我们殡仪馆来说,可是违反规定与人道主义的,要是传出去,我这个馆长可就别干了呵呵,但您们两位又把话说到这了,我不答应也不合适,那好,我就答应了,不过以后要是因此出了乱子,还请两位帮我说话啊。”
李睿利马表态:“馆长您放心,这事有我在前边扛着呢,保证没您半分责任。呵呵,多谢您帮忙啊。”
三人互相客套几句,馆长便和刘瑞商量起从黄兴华遗体上取血的细节来,最后商定,等黄家亲属暂时离去后,相机取血。
于是,接下来刘瑞留在殡仪馆里准备取血,李睿则打车回了青阳宾馆。
中午吃过午饭,李睿给老板宋朝阳打去电话,一方面是向他询问孙淑琴的手术情况,另一方面是把黄兴华死因疑点告诉他。
对于前者,宋朝阳说孙淑琴目前还在手术过程中,他也正在手术等候区苦等,估计还要再等一两个钟头;对于后者,他听说黄兴华做出的在青阳投资的规划没有泡汤,会由孙女黄惟宁接替负责,大为欢喜,但很快叮嘱李睿:“既然投资计划不变,那你最好不要再调查下去。周局长说得对,不管黄老是怎么死的,也已经改变不了现实,很可能还会引发黄家内部的争斗,还可能让黄家枪口一致对外,针对咱们青阳市委市政府,会影响投资的。”
李睿听到这默然,老板就是老板,始终摆脱不了市委书记的身份,时刻都以领导的身份考虑问题,譬如现在,他就只关心投资,而不在乎黄兴华死因,诚然,他这么想也没错,但这又如何对得起黄兴华对青阳对故乡的回报之心?暗想,既然老板也这么说了,自己就不好再调查下去了,至少不能再正大光明的调查下去,更不能打着官方的旗号调查,接下去只能暗里调查,而且一旦找到什么罪证,就及时交到黄惟宁手中,让她接手调查,自己看情况是相助还是退出,也免得自己难做。
他想到这,虚与委蛇的答应了宋朝阳,又和他约好等孙淑琴手术出来后再通电话,便把电话挂了。
午后一点半,李睿接到了刘瑞从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打来的电话,这位法医专家语气兴冲冲的叫道:“李处,经过对你大哥血液的技术分析,检测出了神经安定剂、催眠镇静剂两种药物的存在,这说明我的推理是正确的。凶手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高明,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对你大哥下手,完全不忌讳在你大哥体内留下罪证。现在我需要对你大哥遗体进行解剖检测,争取发现导致他呼吸衰竭的药物。”
李睿尽管早就预料到,大哥是被人害死的,可现在听到第一份证据,还是心头巨震,仿若被一柄大斧劈中,沉重而又愤怒,非常的难受,只恨不得找个人狠狠打上一架,痛痛快快的发泄一通。
刘瑞又道:“对了,还没跟你问清楚,你大哥饭前饭后是不服用安定药物的吧?”
李睿定定神,道:“是的,任何药物也不服用……不对,服用了中药,除去中药外,也接受气功与艾灸的治疗。”
刘瑞道:“哦,中药没关系,中药残存表现不会是检测出来的这样。那就万无一失了,你大哥临睡前确实服用了安定与催眠两种药物,但他自己并未发觉。”
李睿想了想,道:“刘主任,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非常感谢,我现在马上去找我大哥的家人商量一下,看能否尸检,你等我消息。”
挂掉电话,李睿快步去往主楼寻找黄惟宁。黄兴华的遗体搬到殡仪馆后,黄家众人也就不聚在二零二房间内外了,而是回到各自的房间。黄惟宁的房间就在前楼、也即主楼。
见到黄惟宁时,李睿诧异的发现,江美娴和她在一起,二女似乎是刚刚哭完,一个脸上带着泪痕,一个眼睛红肿湿润,估计是聚在一起缅怀黄兴华来着。
从心理上,李睿是非常信任江美娴的,但眼下是关键时刻,黄兴华真正死因又是重大机密,能不向更多一个外人泄露,还是不要泄露的好,这也是对江美娴的一种保护。所以李睿没有当着江美娴的面说起刘瑞的发现,而是给了黄惟宁一个眼色,示意有私密话要说。
黄惟宁冰雪聪颖,看懂了他的眼神,对江美娴道:“辛迪,我和李先生谈点事……”江美娴听得非常明白,颔首道:“好,你们谈,我出去下。”说完对李睿眼神示意,低头快步出了房间。
李睿这才进屋,反手把门关了,压低声音道:“黄小姐,有重大发现!”
黄惟宁本是满面悲伤,听了这话,立时变得诧异警惕,仿若一只刚刚失去至亲的小猎豹突然间发现了猎物,瞬间恢复了巅峰状态,问道:“什么发现?和我爷爷有关?”
李睿压低声音说道:“上午和你谈完之后,我马上找了市公安局一位法医,在你爷爷的遗体被拉到殡仪馆以后,他想方设法获取了你爷爷的血液小样取血这件事我是瞒着你们做的,虽说是一心为了找到证据,但还是非常不妥,希望你千万别介意。那位法医把血样拿回法医鉴定中心检测,刚刚得出了检测结果,在你爷爷的血液中,检测出了神经安定剂、催眠镇静剂这两种本来不应该出现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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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6章:迷雾重重 上()
黄惟宁那双大大的美眸骤然睁圆,两道亮光一闪而没,俏美纯净的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看了他半响,才又问道:“这两种药物,能……能说明什么?”语音有些颤抖,显然已是非常激动。
李睿少不得把上午和刘瑞关于黄兴华死因的推理讲了出来,最后给出一个推断:“你爷爷血液中出现这两种药物,已经足够证明,他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在杀害他的同时,不忘刻意掩盖他的真正死因,以此免于追查,并达到他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
黄惟宁听到这话,身子一晃,好悬没有摔倒。李睿急忙出手抓住她手臂将她扶稳。
“爷爷……”
黄惟宁失声叫道,表情惊恐而又悲伤,美眸中泪光闪闪,刚停下不久的泪水又已经酝酿出来。
李睿见她自己能够站稳,便松开手,柔声安慰道:“黄小姐,我理解你的悲愤之情,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悲伤,而是抓出罪魁祸首。刘法医已经向我发来需求,要求对我大哥进行尸检,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害死我大哥的真正药物。你想一想办法,看怎样能劝服你父亲与两个叔叔同意尸检。”
黄惟宁缓缓点头,泪水已经滚落下来,她低头掩面,道:“不好意思李先生,我有些难以控制情绪,你稍等我一下。”说完转身去了洗手间,里面很快传来哗啦水声。
再出来的时候,黄惟宁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眼中也没了泪水,素白淡雅的脸蛋表明她刚刚洗过脸,素面朝天的她依旧是俊美脱俗,令人心动。
李睿看着她,心中不无恶趣味的想,她父亲黄之山自己已经见过,容貌平常,看来,他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不然也生不出眼前这样的俊闺女来。
黄惟宁忽然问道:“凶手为什么害死我爷爷?他又有什么邪恶目的?”李睿怔了下,道:“关于这个问题,我和刘法医也讨论过,他说,有可能是,你爷爷某个儿子因为遗产分配不均而心生怨愤,所以对你爷爷下了杀手。不过我们也只是胡乱推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有可能伤害到你亲人的地方,还请你千万别介意。”黄惟宁缓缓摇头,道:“我不介意,我也清楚,现在唯一能解释我爷爷死因的,就是与遗产分配有关了。”
她说完这话,忽然想到什么,摆手道:“不对!”李睿奇道:“怎么不对了?”黄惟宁蹙眉说道:“我爷爷已经到了肺癌晚期,医生诊断寿命不到半年,既然他本来已经活不了太久,凶手又何必非要害死他?等他自己死不是更好吗?干吗非要冒着谋杀的罪名风险杀人?”李睿先是一呆,随后说道:“这个问题不成其为问题啊,凶手心怀怨愤,定然要亲手置你爷爷于死地才能解恨消愤,等着他慢慢病死岂不是很着急?何况万一他能多活两年呢?”
这个解释倒也算是合情合理,黄惟宁脸色悲愤的点了点头。
李睿道:“黄小姐,你知道你父亲三兄弟的遗产分配细节嘛,谁分得最少?谁平时对你爷爷最是不恭不敬?谁平日里又是逞凶斗狠的人?”黄惟宁默默转身,往里面卧室走去,走了几步才道:“你说到这个,我差点忘了和你说,我已经探过我父亲的口风了,他对于谢杜仲的质疑,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叫我不要疑神疑鬼,节外生枝,还说当务之急是为我爷爷办好后事,再之后是完成我爷爷的遗愿,为青阳投资。”
李睿听得一阵心凉,如果黄家三子里的老大都不愿调查老爷子的真正死因,那自己也就别想得到另外两个儿子的支持了,又如何调查下去?忽的心头又是一跳,想到黄之山对父亲异常之死不感兴趣,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就是真凶,他对黄兴华下的手,自然是不愿意外人对此事展开调查了?又想,武侠小说中大多数的忠厚正派之人,反而正是隐藏至深的大反派,而黄之山面相敦厚宽怀,很可能也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
黄惟宁回头留意到他脸色变幻,神情古怪,抿了抿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父亲不可能是害死我爷爷的凶手,因为他十几年前就已经对钱财没有任何兴趣了,这些年又把在集团的股份陆续转到了我两个哥哥与我身上,而且他已经完全退出集团事务,在家安享晚年。更关键的是,他之前多次对我爷爷表明,不愿意继承他的任何财产,因为他自己的钱都花不完了。你想一想,对遗产没有任何兴趣的人,怎会因遗产分配不均而心生怨恨进而杀人呢?何况是弑父?他做不出的。”
李睿走上两步,道:“对不起黄小姐,我想多了,你别介意。”黄惟宁点点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想找出真凶,好报答我爷爷对我的疼爱培养之情,但现在的问题是,我父亲很可能不会同意验尸,他若是不同意,我两个叔叔也不会答应,那也就无法验尸了,你说还能怎么办?”李睿想了想,道:“不论如何,你至少也要把刘法医刚刚的发现告诉令尊,没准他会同意调查下去也说不定呢。如果他还是拒绝,那咱们再想办法。”
黄惟宁思忖良久,缓缓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于是二人就此暂时分手,黄惟宁去找父亲黄之山,李睿一时无事,就去董婕妤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稍事休息。
董婕妤正在忙碌,见他进屋,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忙,也没说给他沏杯茶水。李睿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望了她一会儿,后来实在无聊,便拿出手机,给刘瑞拨去电话。
接到电话,刘瑞很有些兴奋,问道:“李处,对方家属同意尸检了?”李睿苦笑一声,道:“我也想呢,可是这一点貌似很难做到。”刘瑞奇道:“怎么个情况?你大哥家属明知道你大哥是被人害死的,也不想继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