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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蕊抱着他的胳膊带他来到平地上,笑眯眯地说:“师傅你不行啊。”李睿已经有些浅浅的醉意,闻言戏弄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试过了?”金蕊嗔道:“哎呀讨厌,我说你喝酒不行呢,又没说你……你那个不行,呵呵。”
成年男女,彼此戏谑几句或者说几个黄段子,实属平常,而对方又是自己的小徒弟,关系比普通同事更加的亲密,所以李睿才敢跟金蕊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他也仅仅说笑了这一句,没敢再出格。这种话说一句还能调解气氛,陶冶情操,可要是说多了的话,不仅没有师傅的样子,也显得低级下流,难免被人看不起。
人,贵在知进退。该进了可以进一进,该退了必须退回来。人生如战场,该退了不退,就会被子弹击中,没有再来的机会。
李睿轻轻握住金蕊的手腕,把她手从自己手臂上移去,道:“好徒弟,就在这分了吧,你回家注意安全。”金蕊关切地打量他的神情,问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送你回家,反正这儿离你家也不远。”李睿笑道:“徒弟都行,我这个师傅又有什么不行的?”金蕊说:“我担心你已经醉了。”李睿嗤笑道:“你太瞧不起你师傅了吧。喝几瓶啤酒就醉?我刚才那是不小心失足……”
听了这话,金蕊反倒开起他的玩笑来:“唷,你失足啦?呵呵,不都是女人失足嘛,男人也失足呀?”李睿认真地说:“男人也会失足,多亏你刚才把我拯救了。”金蕊见他说得庄重严肃,笑得更欢了,道:“原来师傅你这么逗呢。”李睿见她笑起来,眉眼如花,花枝乱颤,看得眼前一亮,道:“好啦,改天再说笑,该回啦。”金蕊继续取笑他:“师傅你这么急着回,是不是师娘着急啦?呵呵。”
李睿摇头道:“你师娘还没过门呢。”金蕊惊讶的说:“怎么可能?你又逗我。”李睿苦涩一笑,道:“我拿这个逗你干什么?我刚离婚没多久,新谈了一个对象,但是还没过门,你又哪里来的师娘?”金蕊讪讪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李睿笑着拍拍她的手臂,道:“这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快回吧,明天又是周一,早点回去多休息一会儿。”金蕊莫名的感动了一小下,重重点头,道:“好,师傅你也回吧,下次我请你。”
两人就在路边分手,先后拦了出租车回家。
回到家里,李睿吃了一惊,只见刘丽萍一家四口,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全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个个愁眉苦脸,老爸李建民正在陪前岳父刘树春说着什么。几人见他回来,都抬头看向他。刘丽英更是站起了身,热切而又尴尬的看着他,道:“你回来啦。”
李睿一眼就看明白了,刘家全体出动,是找自己求情来啦,想让自己放过刘丽萍,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妹妹、小姨是一条毒蛇、是一只毒蝎,一旦放出来就会蛰咬自己,自己又哪敢放她?就算非要放她不可,也不是现在,不让她在劳教所里吃够了苦头那是别想出来的。
他冲刘丽英点了下头,又分别对刘树春与冯爱花叫了“叔叔阿姨”。虽然已经跟刘家脱离了婚姻关系,但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对方毕竟是长辈,可不能给他们挑理的机会。
冯爱花瞪眼看着这位前女婿,也不知道是他身份的变化带来了气质上的改变,还是自己好久没见他有些印象上的模糊,总觉得他跟以前大不一样,言行举止都有派头了,真有几分大领导的气派,不由自主就对他产生了敬畏心理,本来还想一见到他的面就呼喝他两句,现在却没那个胆子了,悻悻的说道:“李睿,丽萍再有不对的地方,也关了一个礼拜了,吃教训也吃够了,你就饶了她吧。”
李睿面对这二老,原本有些羞愧,再怎么说,刘丽萍也是因自己被送到劳教所里去的,被劳教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实则对普通人来说是等同于坐牢的概念,自觉对刘丽萍这样有些过分,却也没办法,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制止她胡闹,但是现在,听冯爱花用这种语气说话,那股子愧疚之心一下子就冲淡了,当下淡淡的说:“冯阿姨,你这话可真奇怪,刘丽萍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什么叫我饶了她?又不是我叫人把她抓起来的。”
冯爱花见他矢口否认,立时恼羞成怒,叫道:“怎么不是你?就是丽萍屡次三番上你家来胡闹,所以你就找人把她抓了。你现在给市委书记当秘书,在青阳一手遮天,想收拾个人就跟玩一样。你少给我装糊涂了。”李睿平静说道:“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一点不知情。你说是我干的,也行,你拿出证据来,要不然就是诽谤。”
刘树春见李睿上纲上线,吓了一跳,诽谤这种罪过可大可小,可轻可重,要是他翻脸不认人,再找人把冯爱花抓起来送去劳教,自己这一家子还怎么过日子?忙拉了冯爱花一把,咳嗽一声,训斥她道:“别瞎说,小睿会是那种人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丽萍不对,是她咎由自取,关小睿什么事了?你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
冯爱花闻言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的低下头去,眼圈已经红了,自言自语的说:“我可怜的丽萍啊,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罪哟,你怎么这么倒霉哟……”
李睿看着她表演苦情戏,心中冷笑,暗道,就是因为你从小到大宠坏了刘丽萍,没让她吃过苦受过罪,所以才导致她今天的无法无天,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给三人杯子里续了茶水,这才对刘树春解释:“刘丽萍被抓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是丽英给我打电话,我还蒙在鼓里呢。听说她偷偷修炼邪恶功法,这是怎么回事?”
刘树春闻言叹了口气,说:“你还不了解她嘛,她平时有那个时间和心情修炼邪恶功法吗?她自己说,是被人整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李睿皱眉道:“上次丽英给我打电话,让我托关系求求人,把她放出来。我也确实找朋友帮忙了,可人家说,劳教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想放暂时也放不了,只能等劳教一段日子,风声过去了,再看看能不能给她提前解除劳动教养。”刘树春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有些吃惊,脸色越发的不好,沉默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455章:威胁()
李睿道:“刘叔叔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看着的,一旦有机会,就让他们给刘丽萍减刑,争取提前把她放出来。”刘树春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跟他说,见他先把话说完、把路堵死,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闷闷的点了下头,道:“嗯,麻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唉,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蛋闺女。”
冯爱花忽然出口道:“李睿,我告诉你,你必须尽快找人把丽萍放出来,你要是不帮忙,哼,有些事,我们也就不得不往外传了。”李睿听出了她的威胁之意,转脸看向她。
他还没说什么,刘树春已经急了,重重推了冯爱花一把,怒道:“你个老娘们不说话会死啊?”冯爱花可能是被他推得重了,一下子就发起了脾气,腾地站起身来,叫道:“死?我闺女都被劳教去了,我也就不怕死了,看看谁怕死。李睿,我索性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赶紧把丽萍给我放出来,要不然,哼哼,你跟市电视台女主持人姚雪菲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我就给你抖落出去。”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全部吃了一惊。
刘树春与刘丽英一齐看向冯爱花,都恨她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来。
李建民则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脑子里头全是浆糊,心里说,怎么着,自己儿子居然跟市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搞到一块去了?这事自己可是不清楚呢。这小子真是能耐大了啊,连市电视台的女主持人都搞到手了,啧啧,有出息啊,哈哈。
李睿看着冯爱花,也不说话,心念电转,默默盘算,如果这个疯女人把自己跟姚雪菲的事情抖落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危害,自己又能不能摆得平?如果摆不平,又该怎么封住她的嘴巴?
“啪!”屋里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嘴巴声。
李睿看得清清楚楚,是刘树春实在气不过,抡圆了胳膊甩了老婆一个大大的耳刮子。
冯爱花被这个嘴巴抽得七荤八素,身子原地摇晃两下,不敢相信的看向刘树春,脸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咬牙切齿的叫道:“刘……刘树春,你……你打我?你敢打我?”刘树春怒不可遏的说:“我打你了,怎么着,你不该打吗?!你这个臭娘们,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呢?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睿跟什么主持人来往了?你特么这不是活造谣吗?你再胡说八道,你也得进劳教所!”说完对她连使眼色。
冯爱花被愤怒冲晕了头,已经看不到他眼色了,叫道:“我造谣?我胡说八道?这都是丽萍亲眼看见的,这都是丽萍亲口说的!”刘树春怒道:“她那也是造谣胡说八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信了,真是什么样的混蛋妈,就生出什么样的混蛋闺女。”
刘丽英也劝道:“妈,没影儿的事你就别信,也别乱说。丽萍那是脑子进水,造谣污蔑李睿,根本就没那回事。”
两人都劝,冯爱花就慢慢冷静了下来,再也没说什么。
刘树春趁机提出告辞,道:“小睿,丽萍的事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我们也不多待了,这就回去了。”
李氏父子把刘家四口送到楼下,目送他们远去。
回到家里,李建民板着脸问道:“小睿,刚才冯爱花说的那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跟什么电视台主持人扯上了?”李睿冷笑道:“爸,她的话你也信?”李建民道:“你别拿我当老糊涂,我心里明白着呢。她冯爱花为什么不说你跟别的女主持人有关系,单单说了那个姓姚的?”李睿道:“那是刘丽萍捕风捉影,恶意造谣污蔑我,根本就没那回事。”李建民说:“捕风捉影也要有个影子,你跟姓姚的女主持人没关系的话,刘丽萍怎么把你们扯到一块?”
李睿不耐烦地说:“那是有天晚上姚主持因为公事找我,凑巧被刘丽萍碰上了,所以她就开始造谣,其实我跟姚主持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别的什么。哎呀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李建民叹道:“我是不操心,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那是你的本事,我当爸爸的只能高兴,可是你别忘了你对象!要是让她知道这事……”李睿道:“嗯,我知道,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李建民又问:“之前你喝醉了,把你送到家里那个女同学,你跟她没什么关系吧?”李睿好笑不已,心说老爸还真是八卦,看到一个女人就以为他儿子与其有关系,不过他猜得倒也真准,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只是我同学,没有别的关系。”
此时,在小区门口,刘树春正在训斥冯爱花:“你刚才是疯了吧?没证据的事你就敢乱讲?乱讲也就算了,你还敢拿出来威胁李睿?你真是不要命了。”冯爱花不服气的说:“怎么没证据?丽萍就是证据,丽萍跟着他们一块回家的,亲眼看到的,这还差得了?”刘树春冷笑道:“狗屁!纯属放狗屁!证据是讲究人证物证的,没有物证,光是丽萍自己亲眼看见,也就不能当做人证,人证物证都没有,你还叫嚣个狗屁?”
冯爱花哼道:“没有证据就威胁不了他了?他现在是树大招风,只要这事传出去,他就算不被纪委调查,也得弄一身臊,咱们也能跟着出口气!”刘树春恨恨的道:“出口气有屁用?能把丽萍救出来吗?要是查无此事,他再以诽谤的罪名把你抓起来送去劳教,咱们一家子还过不过了?”冯爱花听到劳教二字,有些胆小,想起在劳教所里的老二,更是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痛苦地说:“我的宝贝儿哦,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哟,妈可想死你了……”
刘丽萍自然听不到母亲的呼唤,刚刚经历了一白天军训的她,此刻正在服侍组长洗头。
青阳市劳教所在押的被劳教人员,参加劳动的时候,通常是按照大队的编制,每一个大队按照工作性质的不同,会分为十几或者二十几个组,一个组二十人;住宿的时候,则是按照每一组一个宿舍的形式安排房间。每一个宿舍都是上下两层的大通铺,除了吃,住拉撒睡都在这个狭小且拥挤的房间内完成。新来的人员会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军事培训,简称军训,主要就是磨性子,把不服的人教训服了,把本来就服了的人教训得更服帖。等军训完毕之后,新人就会跟着老人一起参加劳动。
刘丽萍目前正在军训期间,不用参加劳动,不过,不用参加劳动并不代表着不用劳动。在任何地方,新人挨欺负都是一项潜规则,这项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