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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太漂亮了,又太易碎了,她怕自己不小心摔坏了它!
“好看吗?”
冉殷明显看出了她的喜欢,却还是用充满了诱惑气息的声音询问她。
“把它挂在你的闺房里好不好?”
七夕刚过,季冉氏看到季箬的闺房多出了一盏灯,心里自然就有数了。
冉殷今晚听到季箬亲口说愿意嫁到何家去,他心里面着了急,这是在计划着宣示自己的主权了。
第两百零六章 细思量石破天惊()
一季箬看着冉殷,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话,抬脚就朝锦桃走去。
“挂在床帐上正好。”冉殷竟然还追了上来。
“挂床帐上是想一把火把我烧成灰吗?”季箬白了他一眼。
她心里不是很想挂这一盏灯的。
她虽然喜欢这盏灯,可她自己都还没明白自己对冉殷的感觉,又怎么能做出让季冉氏误会的举动呢!
“阿箬。”冉殷催促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季箬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我挂在小书房里面吧!”
季冉氏并不经常去小书房,而且,小书房就算是多了一盏灯也不如闺房里面多了一盏灯引人注意。
冉殷有些不愿意。
季箬立马说道:“那这灯我不要了。”
“小书房很好,就挂小书房吧!”冉殷赶紧板着脸改变了主意。
季箬松了口气,拿了灯继续朝锦桃走去。这一次,冉殷没有追上来了。
她沉默的走在锦桃前面,手不住的摩挲着手里的水晶宫灯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灯。
以前她在十二楼的时候,师父师兄们从来不过这些节日,慕容阑倒是有一次七夕前说要送花灯给她,结果那次七夕慕容阑身体格外的好,玩得高兴,便忘了十二楼里面等花灯的她。
“小姐,这是殷少爷送的灯吗?”锦桃两眼直直的盯着季箬手中的灯,忽然开口问道。
“嗯。”季箬点了点头,然后看到锦桃两眼直的样子,有些好笑,说道,“好好走路,别摔了,等到房间了,你看一宿都没问题。”
“奴婢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六角宫灯,殷少爷真是有心了。”锦桃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路说道。
季箬愣了一下,然后扭过头问道:“你夸他有心?”
“对啊。”锦桃点头。
季箬纳闷起来:“你以前很不喜欢他的。”
当初季箬跟锦桃打听冉殷,锦桃对冉殷的介绍是“白眼狼”。
她是季冉氏培养出来的人,冉殷曾经半夜进入季陵和季冉氏的房间想要杀死他们,锦桃恨冉殷的。
“那是以前啊。”锦桃说道,“在山崖是他救了小姐,而且后来他也帮了小姐不少忙。”
大多数时候,冉殷和季箬的来往都是很隐秘的,可瞒得了别人,贴身丫鬟锦桃却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她是季冉氏培养出来的人,但她更是季箬的丫鬟。
冉殷对季箬很好。
锦桃说道:“婢子知道夫人的打算,但是在婢子看来,何家的公子其实还不如殷少爷。”
季箬听到这话,不由得失笑,说道:“你知道什么,天下那么多男子,如果慕容阑是最不能嫁的那个,冉殷就是第二不能嫁的那个。”
“小姐拿殷少爷和当今圣上比,殷少爷要是知道了一定很伤心。”锦桃居然有些为冉殷不服。
在她看来,冉殷比当今圣上慕容阑要好多了,怎么可以放在一起比!
“那小姐你是什么打算呢?”锦桃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是什么打算呢?
季箬心里也犯起嘀咕来。
在这之前,她的打算就是按照季冉氏的要求,嫁给那个姓何的。
姓何的风流不是良配,那又如何,她自己不也一堆麻烦在身么!人家也未必愿意娶她。
可锦桃问出这话时,季箬却犹豫了起来。
“我的打算还要跟你说不成!”
季箬声音一冷,加快脚步走在了前面。
锦桃却觉得自己从她的冷厉中听出了几分心虚和恼羞成怒。
回到卧室之后,季箬就让锦桃将等拿到隔壁小书房去,自己坐在桌子前琢磨起今天晚上在宫中生的事情来。
季姝变成苦夫人,她看起来有自己的计划,虽然说了不管她,但是好歹得知道她在图谋什么,免得连累了她们这一房。
季萍拼了脸皮不要,想要巴结上临安王府和太后娘娘,这倒是继承了三夫人当年的意愿,可惜她在人家眼里,就算是个乡君了,身份却是连当初的三夫人都比不上的,不过是临安王府和太后用来羞辱她们季家的罢了。跳梁小丑,这才是最不需要忌惮的一个。
太后以前对季家只是有些不喜而已,经过上次指婚未遂之后,对季家就变成了厌恶,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表现得这般明显过,或者是朝堂上季陵的权势又扩大了,惹了临安王不高兴,临安王府的人在太后面前说了什么。
这个,须得打听打听。
6汐县主投靠了慕容阑,所以公主府虽然不喜欢她,短期内应当是不会对她下手的了,不足为惧。
还有就是慕容阑他答应了会派6梅飞来给她画像,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情,6梅飞来过自己,自己就得说服季陵和季冉氏允她入宫了。
这是目前最难办的一件事。
季陵和季冉氏是不会允许她入宫的。
所以她得在这两天之内想出拖延的法子来。
和何家公子定亲是一个办法,何家有金牌,就算是慕容阑,也拿他祖宗亲自给出去的金牌没有办法。
但是冉殷不会允许她和何家公子定亲的。
如果冉殷不知道她是季箮也就罢了,可冉殷分明是知道的。
他是什么身份,又在图谋什么,季箬比谁都要清楚。此时的冉殷,对季箬来说是够不成威胁的,但是以后呢?
冉殷不是慕容阑,他年纪轻轻一去边关就打了胜仗,说明他足智多谋,他在边关坑杀了五万俘虏,又说明他心狠手辣。
季箬有些担心自己这次处理不好,会被冉殷给恨上。
到时候,何家的免死金牌都保不了她。
或者不与何家公子定亲?
再想想别的拖延法子?
季箬脑子里忽然想到了死遁。
可是她死了,季家怎么办?筇都遗客怎么办?天下百姓怎么办?
她不能死遁,她死了,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了。
那就让慕容阑死?
季箬手上不自觉的挠着桌面,想到这个,情不自禁用了点儿力气,正好遇上那里有一条桌缝,这一用力,指甲就断掉半截,手指头流出血来。
嘶
季箬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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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画师来夕心紧张()
“小姐,您的手怎么流血了?”
“十指连心,这得多疼啊!”
从小书房回来的锦桃顿时惊叫起来。
她慌张的说道:“小姐,您忍忍,房间里有药的,我这就给您找药包扎!”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她一看到那断掉的指甲,就觉得钻心的疼痛,自从她跟在季箬身边开始,季箬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季箬没有搭理锦桃,她心里在想,冉殷那边一定一直在做夺取皇位的计划等,他应当有自己的计划,如果自己贸然让慕容阑死掉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冉殷的计划。
还有季陵那边,他从来都是忠君爱国,纵使现如今对慕容皇室失望了,他心里装着百姓,也不肯打破如今的平衡的。
自己害死慕容阑,他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反应?
“一切等明日见了陆梅飞再说。”季箬不敢猜测下去了,在心里对自己这般说道。
锦桃已经拿了上好的金创药给季箬包扎,季箬到这时才感觉到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姐刚刚在想什么?连手指甲断了都没感觉。”锦桃心疼的问道。
她想起在宫里的时候,临夏陪着季箬离开过一段时间,是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锦桃有些担心。
“没想什么。”季箬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觉得,前面的路似乎越走越窄了。”
“路?”锦桃有些不解。
她想了想,开口劝慰道:“小姐,婢子懂得不多,却也知道一句诗,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前面的路越走越窄,焉知转个弯,说不定就是通天大道了。”
季箬听着这话失笑。
“小姐笑什么,婢子这话说得难道不对吗?”锦桃小心翼翼的给季箬的手指包扎好,然后收拾起用剩下的纱布来。
季箬笑道:“我笑你说得很对。我总在心里觉得自己很聪明,却总是钻牛角尖,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透,幸好有你提醒我。”
“小姐这是大智若愚,诸葛孔明还有一时想不到的地方呢!”锦桃抿着嘴笑道。
她见季箬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一晚,季箬睡得并不算好,可第二天她还是起了个大早。
院子里面传来婆子们轻扫落叶的声音。
天光还不是很亮,季箬梳洗之后,就让锦桃在小书房点了油灯。
“小姐这么早要做什么?”锦桃按照吩咐点好了油灯。
季箬说道:“我要练会儿字,你去嘱咐锦杏和锦桔一声,叫她们今日哪里都不要去,等着我吩咐。”
“好。”锦桃虽然不解,还是答应着去了。
等她走后,锦桃拿出几支银针来,一枚枚小心淬了毒,然后藏在桌子下,门楣旁,窗棱上……一切方便取用的地方。
昨日去见慕容阑,她准备的就是这种简单的毒针,不能害人性命,但可以让人行动短暂被麻痹。
可她错估了慕容阑的目的,昨晚扎在衣袖上的毒针没有用上。
等锦桃通知完锦杏和锦桔回来时,季箬已经做完了这一切,规规矩矩的坐在书案前,开始练字。
锦桃注意到,她家小姐今日练的不是拔澄法,而是小娘子中时兴的簪花小楷。
“原来小姐的簪花小楷写得这般好!”锦桃有些意外。
季箬神色专注,没有答话。
等到瑶柳前来请季箬用早膳时,季箬已经写了两篇大字了。
瑶柳说道:“老夫人说常福院今天早上吃小姐最喜欢的野山菌粥和笋丁包,让丁香姐姐来传话,请小姐收拾好了过去用早膳。”
季箬在练字,瑶柳就抬头看向锦桃,等着锦桃示下。
若是以往,锦桃也能做决定,但是今天季箬有些反常,就是锦桃,也摸不准她的意思了,所以只好站着等着。
“我们这就过去。”季箬写完最后一个字,才神色平静的说道。
她亲自将自己今天早上写的两篇大字烧得干干净净,才洗了手带着锦桃前往常福院。
瑶柳不明白季箬此举的用意,写得好好的字为什么要烧了?锦桃跟在季箬身边时间长了,却咂摸出了一二。
她家小姐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会写簪花小楷。
锦桃什么也没说,陪着季箬去了常福院。
到了常福院大老夫人跟前,季箬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一会儿跟大老夫人撒娇,一会儿逗一逗两只猫。
用完早膳,季箬并没有多待,就借口抄佛经回了锦桐院,一离开常福院,季箬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肃然。
锦桃终于看出点眉目。
自家小姐这状态,仿佛大战前的士兵,又仿佛秋闱之前的士子,随时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
好在,没过多久,门房派人来禀报,说当今圣上赐的画师到了。
季箬脸上神情骤然一松,整个人重新变得轻松自在。
“将人带到小书房来。”季箬含笑说道。
说完这话,她又吩咐锦桃:“让锦桔守在四小姐的院门前,锦杏来我跟前伺候。”
“是。”锦桃急忙去了。
等到丫鬟领着陆梅飞到了锦桐院,季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正神色自若的在小书房里面烹茶。
“季五小姐,在下奉旨前来为您画像,不知五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画像?”陆梅飞拱手行礼。
季箬却似笑非笑的看了陆梅飞一眼,说道:“卢使者这礼,似乎不够郑重。”
“看来您真的恢复记忆了。”陆梅飞,也就是卢行舟,朗然一笑。
然后他竟没有半分不甘,恭恭敬敬的给季箬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锦桃和锦杏面面相觑,她们隐约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脑子里却像是蒙了一层迷雾,什么都想不透彻。
行礼之后,不等季箬说话,卢行舟自己站起身来。
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