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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用。”季箬道,“先查一查那三个乞丐和那个小女孩的情况。”
树叶就在祭品盘子下面,三个乞丐将东西一扫而空,带有记号的树叶,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拿走了。可身为乞丐捡一片树叶子岂不是很奇怪吗?箬真是这样,那么这三个乞丐一定是有问题的。
至于那个小女孩,六七岁的孩子已经有了分辨能力了,这么小的孩子孤身在外已经值得人生疑,更何况她还胆大到去一座新坟处转悠。
“是。”鲁权和孙肃立即答应下来。
孙肃又问道:“那临安王府和秦府呢?还有冉将军派来的人……”
“都不管,先不管。”季箬道。
现在正是荀错脱罪的关键时刻,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去查临安王府和秦太傅府上,说不定会给荀错和季陵惹来大麻烦。
至于冉殷派来的人……当初在庄子里见面,冉殷就知会过她了,如今听到,算不得稀奇。
等送走孙肃和鲁权之后,季箬立马叫来了瑶柳,她问道:“锦桐院的丫鬟们,你都认识吗?”
“回小姐的话,婢子基本上都认识。”瑶柳赶紧道,“也只是名字跟脸对得上号而已,并不是什么要紧的朋友关系。”
季箬问道:“咱们锦桐院有叫什么唯的丫鬟吗”
“小姐,你说的是青唯?”瑶柳脱口而出。
“青唯?”季箬皱了皱眉,“是四小姐身边的丫鬟?”
瑶柳点头。
季箬说了一句:“你最近多注意她一点,有什么异常来跟我说。”
“是,小姐。”瑶柳行礼告退。
第一百五十章 人手不足无奈何()
等瑶柳退出去之后,季箬陷入了沉思。
鲁权和孙肃带来的消息,最让她担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假冒她身份的“季箮”。之前一直没有戳穿季箮的身份,一来是自己没有证据,二来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引出她幕后之人。
现在不管是朝中还是府内,局势都这么复杂,再放任“季箮”不管不顾,只怕后面有心无力,反而教她钻了空子。季箬心里琢磨着,是时候跟“季箮”“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锦桃有些发愁,她觉得目前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些麻烦事就跟零碎的线头一样,搅在一起,没有办法解开,更没有办法续上。
季箬心里也有些发愁的,不过她所愁跟锦桃所愁是不一样的。对于目前的形势和接下来的筹谋,她脑子里面清楚极了,可是,她没有人手去完成她的筹谋。
季陵和季冉氏本是她可以信任依赖的人,可因着那个梦,以及杜笙隐隐约约透露给自己的信息,她并不敢让他们二人知晓她的筹谋。杜笙看起来是忠于以前的她的,有些事情,本可以交给杜笙去完成,可杜笙已经死了。
她身边堪用的人只有鲁权、孙肃、锦桃、锦杏四人,她相信他们不会背叛自己,可就这么四个人,能做什么?
季箬缺人,迫切的缺人。
她又想起那天冉殷说的话来。那天冉殷说她不会调教手头的人,她当时气愤难当,如今想来,这话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要是她擅长此道,又怎么会在季府待了两三个月了,却没能培养出一批心腹!
“小姐?”锦桃唤醒正在神游的季箬。
“没事,楼太医那边先不管,你准备一下,等下我们去隔壁院子看看四娘子。”季箬说道。
锦桃有些不解,她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去隔壁看四小姐?”
“嗯。”季箬点了点头。
“看四小姐要准备什么东西?”锦桃问道,“小姐想要婢子准备什么东西?”
季箬沉吟着道:“一支安神香,五枚金针。”
自从季箬会医术的事情在季陵和季冉氏面前过了明路之后,一些医经、金银针、草药、捣药锤等跟医者有关的东西,就一批一批的置办了起来。光是针灸用的针就有十套银三套金。
“四小姐生病了吗?”锦桃疑惑。
“快把东西准备好,我们这就过去了。”季箬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锦桃的问题。她要这些东西,不是为了给“季箮”治病,而是她没有耐心跟“季箮”瞎耗,打算在“季箮”跟她绕圈子装糊涂的时候,拿这些东西来对“季箮”进行刑讯逼供。
这些小东西都是交给锦桃保管的,所以锦桃找起来很是迅速,随便翻了一柜子,就将季箬要的东西取了出来。
她陪着季箬往隔壁走,手里的安神香和金针交给一个三等丫鬟拿着跟在后面,自己则提了一盏西王母瑶池会的灯笼,领先季箬半步。
三人出了小院门,进了隔壁的小院门,等到了抄手游廊,锦桃将灯笼挂在柱子上,接过三等丫鬟手里的金针和安神香,亦步亦趋的跟着季箬,两人步子轻缓的往季箮住的房间走。
“谁!”刚走到抄手游廊尽头,有婆子忽然惊呼出声。
“是五娘子!”锦桃道。
季箬跟季箮长得太像,晚上光线又不好,那婆子看不分明。可她认得季箬身边的锦桃的。
锦桃话刚出口,一个端着木盆的婆子从黑暗中钻了出来,谄笑道:“原来是五娘子……四娘子已然睡了,五娘子怎的这个时候过来了?”
她心里有些疑惑,四娘子和五娘子不和的消息是阖府皆知的。
季箬没有理会她这个问题,锦桃不悦道:“我家娘子要做什么,还要跟你一个奴仆解释不成?”
“不敢,不敢。”婆子诚惶诚恐。
锦桃看向季箬,道:“小姐,咱们进去吧!”
季箬却吸了吸鼻子,站住不动,开口问那婆子:“你本来准备做什么去?”
那婆子堆着笑示意季箬看她手里的木盆:“老奴要去围墙下面倒脏水。”
锦桃立马反应过来这其中的不对劲,她替季箬问道:“这是什么水?哪里不能倒,偏偏要去围墙下面倒?”
“这水可不能随便乱泼,先前倒在花丛里,结果死了两株魏紫,后来倒在小池塘里面,结果死了七八条鱼,大家就只敢把它倒在没有什么要紧东西的围墙下面了。”
婆子说着,语气开始刻意压低:“说来也奇怪,也水是四娘子的洗脸水,老奴闻着想着呢,也不知怎么那些花儿鱼儿就受不了了。”
香?确实是香!
也不知道季箮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每天要抹多厚的脂膏!难怪她先前那么热衷于买胭脂水粉!
“去吧。”季箬语气平淡,拉了锦桃一把,抬脚就走。
锦桃压低了声音,疑惑的问季箬:“四小姐的洗脸水,怎么就这么可怕了?又是死花儿,又是死鱼的……会不会是有人给四小姐下毒啊?或者说这是四小姐给别人下的毒!”
“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临近季箮的闺门,锦桃忽然生出了打道回府的心思。
“不是毒。”季箬脚下不停,朝灯火通明处而去。
锦桃皱着眉头:“小姐怎么知道不是毒?”
“我当然知道。”季箬有一丝的得意,“我闻得出来。”
这是一种很难得的本事,要是人人有这等本事,那些开胭脂铺的老板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季箬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之后,忍不住乐了起来……她想起来自己的名下也有一家胭脂水粉铺了,外祖母冉三老太太给她的那个。
“五娘子。”冬梅守在门口,福了一礼,“我们小姐睡下了。”
这个丫鬟太普通寻常了,一般人见了转头就忘记了,季箬却是记得,她就是出门替季箮挑选胭脂水粉的丫鬟。
对于季箮来说,买胭脂水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她能让冬梅去,说明冬梅在她心里是很值得信任的。
季箬站住脚,不动声色的打量冬梅,只见这个长相平凡的丫鬟见了她一点都不意外,神色古井无波。
这个丫鬟不简单。她想。
第一百五十一章 鸡同鸭讲忙套话()
锦桃笑道:“婆子刚刚将四娘子的洗脸水端出来呢,四娘子这么快就睡了?”
“是。”冬梅平静的回答。
季箬不动声色:“我同姐姐说句话。”
“五娘子要说什么?再要紧的话不如等明天再说。”冬梅道,“我们小姐最近睡眠不好。”
“那我便是来替姐姐看一看失眠。”季箬一张俏脸板了起来,“你要拦着我?”
正说着,屋子里传来季箮的声音:“冬梅,是谁来了?”
“是五娘子来了,小姐。”冬梅大声道,“五娘子说有句要紧话要跟您说。”
“让她进来吧!”里面季箮顿了一下,道。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见季箬了。
季箬笑了笑,从锦桃手里接过安神香和金针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季箮穿着白色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旁边还放着尚未收起来的脂膏盒子。
季箬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出门了,还是要睡了?”
“自然是要睡了。”季箮嘴角一边扬起,带了一丝嘲讽之意,“你何必装傻,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什么一样的?”季箬问道。
“梳妆啊。”季箮放下手里的眉笔,转身看向她,“你不也是每日早晚梳妆么?”
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季箬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压下自己想要反驳的念头,顺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道:“我可没有用这么多的胭脂水粉。”
她话音刚落,季箮的神情就变得扭曲起来。
那是一种嫉恨和快意交杂的表情。
“要不是杜先生器重你,你如何等博得此等优待!”季箮说道,“可是,现在杜先生已经死了,你也就变得跟我一样了。”
季箮的话奇怪得让人摸不清头脑,却又让人不敢不深思。
季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是百转千回。她一言不发,神色平静的盯着季箮看。
季箮嗤笑道:“本来我五年前就应该进府,若不是因为你突然没了音讯,我何至于再受那样的折磨五年。”
季箬捏着手里的安神香和金针越来越迷糊,季箮突然在她面前说这些奇怪的话,让她不心生警惕都不行……从季箮被冉殷送回季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未在季箬面前说过类似的话语。
季箮见季箬不为所动,忽然就笑得不可自抑起来。
看着她的笑容,季箬忽然有一瞬间,就觉得面前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似乎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不,不是一模一样的了!季箬敏锐的发现,季箮此时的脸比平日要白上许多。
“你不是季箮。”季箬站在季箮面前,陈述着这个事实。
“对啊,我本来就不该是季箮,你才应该是季箮。”季箮笑道,“我应该是季箬才对嘛!”
季箬拧起眉来,季箮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尽说这些疯话!
“可是,对于天下人来说,季箮和季箬又有什么区别?”季箮脸上的嫉恨之色越来越明显,“凭什么你要名扬天下,我却要配合你得到凤位?做皇后娘娘的那个人,凭什么不能是我?”
季箬抿了抿嘴唇,回过神来,她的思路被季箮带跑了!
“你凭什么做皇后娘娘?”季箬故意嗤笑,“你又不是季家的娘子!”
“我不是,你难道就是了吗?”季箮讥讽,“如今杜先生去了,我看还有谁护着你!说不得过几日,就有人来换你回去了!”
“换我回去?”
“对啊,换你回去。”季箬得意道,“你在杜先生的墓前留了标记又怎样,杜先生去世的消息,我早就传了消息回去了。”
她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凤女中会医术的虽然少,却不是没有,总能挑出一个合适的来将你换回去的。”
凤女?换她?
季箬恍然大悟。
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应当不止眼前这个假季箮,还有她口中的凤女。而她口中的凤女,应该也不止一个。
有很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季箬觉得自己开始头皮发麻。
她摸过这个假季箮的脸,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难道那些凤女也是这样吗?
她掩去自己的惊骇,问道:“你来的任务是什么?”
季箬心里飞快的猜测着假季箮的来历,来自临安王府,还是来自她梦里的那个势力?
不,她不是从临安王府来的,她知道杜笙和那个标记。
季箬想到这个,又问道:“我在杜笙墓前做的标记,被你的人拿走了?”
“你可别诬陷我们。”季箮撇撇嘴,“主上明察秋毫,你这般随便攀污,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原来府中还有别人跟假季箮是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