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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对我下此毒手?”体内的寒气从下往上漫延,路遥远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们是素不相识,但是可惜,你依旧妨碍了我。”女子眼里并没有对路遥远憎恨,反而更多的是嫉妒和不甘心。
路遥远不解女子话中的意思,她没有和外族人有过任何交集,何来妨碍之说。
“你究竟是谁?”路遥远心里很是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这个女子结下渊源。
“你自然会知道的。”女子看着路遥远额间的那朵花莲,越发心底发酸。难怪他那么喜欢红莲,即使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潜意识里的没一样东西还是关于她。
女子按下按钮,瞬间谭里的水全部褪去。路遥远的身子已经被泡得发白,浑身无力,看见女子向她走来,还是倔强地站了起来。
“果然是倾国倾城貌,难怪他心头一刻也不曾忘记。”虽是说着醋意的话,女子眼里的伤感还是快溢出来。
“你是不是见过阿辞?告诉我他在哪!”路遥远听着女子没头没尾的话,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知道阿辞的下落。
铁链被挣得哗哗响,女子就这样看着路遥远奋力挣脱直到精疲力竭。
在水中泡得太久,寒气侵蚀,路遥远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所幸她还有强大的内力支撑着,不然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我说过,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而世界上也不会再有让他心心念念的红莲。”女子伤感的眼里闪过一抹凶光,狠狠地抽出匕首,朝路遥远的额间划去。
“彧裳,住手!”一个男子的声音响彻整个石洞,彧裳惊讶地回过头来,发现楚辞不知道何时跟踪她来到了这个石洞。
再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路遥远掩饰不住的欣喜,回头望去,她思念了这么久的人也同样凝望着他。
太好了,他真的没死。
楚辞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步一步朝路遥远走来。虽然已经无力站起,但是路遥远的嘴角还是扬起了。她多想告诉他,自己好想他。
加剧的心跳,在楚辞走过来站在彧裳旁边时变得平淡,如同烧得旺盛的柴火被人浇了冷水。
她听见楚辞看着她问那个女子:这个人是谁?
比身子更冷的,是心。
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阿辞,我是路遥远啊,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疑惑更多的是难过,她思念了这么久的人,一想起他就会笑的人,现在当着她的面问别的女人,她是谁?
楚辞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好熟悉,还有她的样子,她额间的红莲。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他本是跟踪彧裳过来这个石洞,也曾在外面观察了一番,但是他看见这个虚弱的女子时居然很心疼。那种难过快要填满身体的每个角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刚刚彧裳的刀快要落在她脸上时,他发声阻止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跟你……”楚辞努力地回想,但是一旦触及到以往的记忆他就头疼欲裂。
彧裳生怕楚辞想起点什么,抢在路遥远前面对抱着头的楚辞说道。
“她就是我一个犯了错的婢女,关在这里好好惩罚她一次,这里太冷了,你身子还没好,我们回去吧。”
冠冕堂皇的话掩饰掉了慌乱的眼神。
楚辞实在是想不起来,便点了点头,由彧裳扶着走出了石洞。
看着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路遥远只觉得整个人都掉入了冰窖。
她从来没有怕过疼,也从来没有怕过苦,她立誓无论天涯海角是死是活她都要把他找出来。
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却不再是她的阿辞了。
疼痛终于缓和些了,路遥远的模样依旧在楚辞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说他不认识那个姑娘时,那个姑娘的眼神好绝望。
“彧裳,我真的是出生在匈奴吗?”
听见楚辞发问,彧裳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耐心和楚辞解释。
“我跟你说过啊,你是亲王之子,是我未来的驸马,只因有一次我们去骑马,不小心掉落山崖你才失忆的。”
楚辞听完后点点头,他醒来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彧裳,在这里她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人,他没有理由质疑她。
那次两人同时坠崖,楚辞在惊慌之中抓着她的手,将剑插入崖内。所幸下降的速度减慢下来,但是剑根本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两人摔在了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外。就是那个时候楚辞磕到了头,失去了全部记忆。
彧裳见楚辞受伤,想着怎么说这个人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细心的照顾。等到楚辞终于醒了的时候,就只认识她了。
她刚开始也想把他送回楚国,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回去肯定死路一条,便暂时留在了匈奴。
天命弄人。这个男人无意之中打败了所有敌手,成为了最有资格迎娶她的人,也是两人都被捉弄,她居然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当他发现楚辞心里另有其人的时候,是在他总是在梦里叫阿远的时候,是在他总是盯着池子里的红莲入神的时候。
她发了疯地嫉妒,上天好不容易给了一个有资格跟她在一起的人,为什么又要让另一个女人来夺走他。
所以她找到了这个叫阿远的女人,找到了那朵红莲。本想让他们生生世世不相见,但是她没有想到楚辞会跟着她来到石洞。
真的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吗?
路遥远苦笑了一声。
可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她被关在这个石洞内也不知道多久了,双手被铁链锁着,也没有任何助力,连移动都受到限制。
“不知道阿灼能不能找到这里来。”路遥远喃喃自语,她失踪了这么久,阿灼肯定急坏了。
不能就在这里任人宰割,那个公主不知道还会想什么方法来折磨自己。
一想到那个女子跟楚辞相依偎而去的画面路遥远就又悲又气。她试着用内力震断铁链,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她的身子太弱了,内力不能发挥出来。
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走路声,她本想大声呼救,但是看清来人后,眼神里显现出敌意。
“解开。”彧裳使唤着下人解开了路遥远手上的锁链。
被锁链捆绑的地方已经出现一道深深的红痕。
“既然阿辞舍不得杀你,我也不会强他的意。你既有这般容貌我也不想浪费了。”彧裳冷冷地看着路遥远,若不是怕楚辞生气,她不会留下路遥远来扰乱楚辞的心神。
“你要干什么?”路遥远防备起来,她现在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顺从地被侍女扶出来。
“过会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如果不能杀了她,她就让这个女人跟楚辞再没有机会在一起。
路遥远的眼如不见底的深渊,本想趁机逃走,可是她现在根本打不过彧裳,只能静等时机。
她被带到一处所,里面布置花哨,看样子是女子的闺房。
“你们几个给她好好打扮打扮,这是献给图安国君的,若是惹得贵客不高兴,唯你们是问。”彧裳厉声命令道。
图安国主今日亲自来访希望与匈奴结秦晋之好,正好缺个代替女子。把路遥远献给图安君主一来解了匈奴无人和亲的燃眉之急,二来可以让她彻底消失在楚辞面前。
彧裳心里打着算盘,喜上眉梢,开心地去找楚辞了。
路遥远被推在一堆首饰跟前,头上脸上被这些侍女折腾着。
“你还是喝口热茶吧。”一侍女看见路遥远脸色苍白,涂了厚厚的胭脂还是掩盖不住,这么献上去不像样子。
正好。
一口热水暖进肺腑,将路遥远体内的寒气融了一点,路遥远试着运内力,发现寒气一经松动,便渐渐被内力暖得消失不见。
脸色渐渐变得红润,侍女也为她收拾得更加起劲。
路遥远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在侍女手伸过来跟她弄衣服时一把抓住摔在地上。
侍女大惊,不知道她还会功夫。张开嘴想大喊,被路遥远扼住了喉咙一个劈手打晕过去了。
就这样还想任意摆弄她?她路遥远可不要谁都安排得了的。
路遥远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可能是看路遥远中了软骨散,加上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彧裳料定她没有什么反手之力,安排的侍卫也特别少。
这里如同迷宫一样,路遥远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地,只能躲开侍卫找寻出路。
“彧裳,可能我还……”
第119章 鲜衣怒马()
极速奔走的路遥远在一处房门外听到这个声音猛然停止了脚步。
这个声音是……阿辞?
“因为你失忆,我们的婚期已经拖延了好久了,现在臣民们都在看我的笑话,这次不准再推脱了。”彧裳的语气里带着责怪,更多的是撒娇。
“那便依了你。”
话语里的宠溺听得路遥远心如刀割。
曾经说要一生一世保护她的人,爱着她的人,现在要娶别人……
路遥远感觉到心口那个地方在一层一层被剥开,痛到快窒息。
“何人在此?”
正当路遥远极力遏制着推开门的冲动的时候,后面巡查的守卫发现了她,并拿着兵器像她跑来。
路遥远回过神来,脚步逐渐往后退。
侍卫的叫喊声也惊动了屋里的人。彧裳将房门打开查看,发现路遥远逃了出来。
“你们快给我抓住她!”彧裳恶狠狠地冲着那些侍卫说道。
楚辞也在门外看见了路遥远,两个人对视着,路遥远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失望和决绝。
就是那一刹那,路遥远转身逃走,留下楚辞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楚辞突然觉得心里一痛。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女子都会拨乱他的心弦,为什么刚刚看她那一眼感觉自己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为什么有她在的时候他就移不开视线?可明明他爱的人,他要娶的人是彧裳啊。
楚辞很想冲上去拉住她,问她是不是认识自己,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他不能,因为彧裳。
四处都是追兵,路遥远跑到一处山崖无路可走。这么多人,她不可能杀得出去,她是绝对不可能被他们抓回去献给什么图安国君的,也不想回去看着楚辞和那个公主卿卿我我。
既然这样,还不如听天由命。如果活着,她便回去找小路安,和楚辞再也不要有半分关系,如果死了,就当这是一场梦。
路遥远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被那些追兵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转身跳下了山崖。
“回公主,那个女子跳下山崖了。”
彧裳正在跟楚辞商量结婚事宜的时候侍卫前来禀报。
“你说什么?”楚辞突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开始慌乱。
侍卫一脸疑惑,就是个陌生女子跳崖了,但是他们未来驸马的反应好像太大了。
半晌楚辞才发觉自己有点过激,悻悻地坐了下来,可是还是在担心路遥远。
看见楚辞的反应,彧裳收起刚刚开心的模样,脸上变得冰冷。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彧裳冷冷地说道。
侍卫迟疑了一会,便退下了,任谁都听出了公主语气里的不悦。
待侍卫散尽,彧裳开始耍公主脾气。
她忍了很久了,也心惊胆战很久了,自从路遥远出现她每天都患得患失,生怕楚辞会想起来回到路遥远身边。
结果呢,楚辞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但是每次只要是关于路遥远的事他就变得很关心,他从来没有这么对她上过心。
“阿辞,她只不过是个外人,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她?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你的眼光总是在别的女人身上!”
以前的她只会骑马打架,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在乎,可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敏感多疑不像自己。
楚辞意识到自己冒失了,他只是听到路遥远跳崖了下意识地想知道她的生死,这些都没有经过大脑,仿佛是种本能。
看见彧裳发脾气,他只好哄着。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咱们得婚期将近,现在有人死了不吉利。”为了安抚彧裳,楚辞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彧裳在楚辞怀里立马软下来,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那你以后不许提她,不许见她。”细小的声音在楚辞怀里喃喃道。
“好,什么都依你。”楚辞嘴角带着笑意,宛如三月的阳光。
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跃而下的,路遥远睁开眼发现灌木丛隐藏的居然有个小道,因为草木太过于茂盛,没有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