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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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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东厢呢?”

    司马道子瞧了她一眼,道:“东厢暂时不住人。”

    “既然东厢空着,那你为何还要睡在书房。”

    西厢原是司马道子自己住的,听闻他要睡书房,桃戈总过意不去,何况她也不愿住在离思院,她只怕闲言碎语多了,到时定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事。

    “等过几年你长开了,东厢自然会有人住。”

    嗯,等过几年你长开了,给他生个小包子,到时候东厢就是小包子的屋子了,司马道子是这样想的

    桃戈分明不解,却不好再问多好,只好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

    司马道子将她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随后略显不悦的问道:“你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

    桃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垂首打量自己这一身,方才瞧见原本在妙音坊将这衣服下摆多余的部分剪得极是服帖,可走了段路,下摆这儿便起毛丝儿了,这样看着,活脱脱像个小乞丐。

    “这是桓伊的。”

    听闻桃戈穿着桓伊的衣服,司马道子自然不乐意,冷着张脸道:“一个姑娘,穿着男人的衣服像什么样子。脱了,穿我的。”

    “你也是男人。”

    司马道子瞅了她一眼,道:“我与他岂是一样的。”

    桃戈愣愣的,还未回过神,司马道子也不容她说话,便已走至屋门口,唤来茹千秋,吩咐道:“你去把本王十二岁时穿的那些衣服抱来。”

    茹千秋抱来几件衣服,司马道子挑了件一眼便看中的,随手塞在桃戈怀中,道:“穿这件,”说罢便出了门去,将门带上。

    他出门来,本是想等着桃戈穿好衣服,却见府上家丁匆匆忙忙的跑来,禀道:“王爷,陛下来了,正在前厅吃茶。”

第十七章 初见() 
听闻司马曜亲自登门,司马道子委实有些怔忡,算起来,他自九岁受封琅琊王,而后不久便搬离皇宫,独自到王府居住,这九年来,司马曜除了当年他与王敏慧成婚之时来过一回,旁的时候,还真没有来过。

    这家丁来此传话,神情颇是焦急,似乎事态紧急,这会儿桃戈还在里头换衣服,司马道子本想与她打声招呼再走,可眼下这形势,怕是来不及了。

    司马道子匆匆忙忙到了前厅,却见司马曜坐在椅子上喝茶,捧着茶盅神情从容淡定,优哉悠哉的丝毫没有张皇的样子。

    他远远望见,也经不住微微蹙眉,彼时司马曜放下茶盅,侧首见了他,便站起身来望着他,露出一丝淡淡笑意,唤道:“老七!”

    司马道子闻声走去,站在司马曜跟前,兄弟二人身形相仿极,年纪也仅是两岁之差。他一袭月白色衣袍,而司马曜一身玄色广袖长衫,腰间系着仓玉,通身的贵气,即便身着便服,眉宇间也蕴含着帝王气息。

    “皇兄大驾,臣弟有失远迎,委实失礼,”司马道子上前首先躬身作揖,司马曜忙将他扶起,道:“咱们兄弟,还顾及这些礼数作甚。”

    司马道子直起身,面带浅浅笑意,问道:“皇兄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说来也没什么事,”司马曜越过他,径直朝外头走去,像是要在府上随处走走,司马道子便也转身跟上去,同他并肩前行,司马曜道:“老七今日早晨没有上朝,也不曾差人到宫里知会朕,朕以为你这儿出了什么事,便来看看。”

    说起今儿早朝之事,司马道子原是该去的,谁想收到那封信,又赶去了妙音坊,这一来二去的,早朝的事他便也忘记了,他讪笑一声,道:“皇兄恕罪,臣弟昨日休沐,与友人在外头游山玩水,晚上回府时累及,本是早早的歇下了,谁知今日早上竟睡过了头,醒来时头昏脑胀的,还将早朝之事给忘了。”

    司马曜“啧”一声,道:“老七言重了,缺一回早朝,朕岂会怪罪你。”

    话音落下,司马道子低眉笑了笑,并不接话,他们二人这是在朝后院走去。如今初春,正逢百花齐放的时候,左右景致也宜人,司马曜四下里看了一眼,自然是赏心悦目,“记起上一回过来,似乎还是五年前,那会儿老七与如笙成婚,可是喜庆之极。”

    司马曜方才说罢,碰巧便见王敏慧与刘氏并肩走来,司马曜便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敏慧与刘氏二人近前福身,司马曜又道:“如笙来得正巧,随朕与老七走走。”

    “是。”

    照理说,与帝王随行,刘氏作为一个妾室,必定是上不了台面的,可她偏偏又与司马曜遇上了,自然不好退下,何况她又是蜀汉皇族之后,自诩高人一等,她便是自己主动跟上来了。

    “听闻老七府上有一个丫头唤作桃戈,她杀了崇德嫂嫂的远房侄女,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崇德嫂嫂是指褚太后褚蒜子,褚太后封号崇德,是司马曜的从嫂,并非长辈,同辈而已)

    听闻此言,司马道子心中一惊,刘氏也明显一愣,唯独王敏慧唇角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自福儿死了,这王府上上下下,唯独刘氏一人整日念叨着福儿的死牵扯到司马道子与褚太后的关系,也唯独刘氏常想着要将桃戈交给褚太后处置,如今司马曜竟是知道了此事,那众人头一个怀疑的,自然是刘氏。

    譬如司马道子,听闻这话,便回过头来瞧了刘氏一眼,刘氏心里头却是“咯噔”一下,她与司马道子相视,目中满是惊诧与委屈,她分明想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她透露到宫里头的。

    可司马道子只是望了她那一刹那,他转眼间又回首,哪里还有刘氏为自己开脱嫌疑的机会。

    “皇兄,”司马道子不慌不忙解释道:“福儿的死另有蹊跷,不单是旁人所见那般简单,桃戈她定是冤枉了。”

    闻言司马曜却是笑得心花怒放,侧首看着他,只道:“老七一心为桃戈辩解,似乎对她有心?”

    司马道子不语,司马曜一笑而过,继而又道:“老七喜爱的女人,岂会是恶人。”

    此言似有所指,众人大多是明白的,大概是除了刘氏与周媪。

    司马曜说罢,回过头来,道:“放心吧,此事已平息,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

    众人又走几步,无端端的走到了离思院,桃戈早已换好了一身衣裳,她出门寻不到司马道子,又不见茹千秋,索性坐在院中海棠树下的石凳上等着,她原先是面朝书房,背对着众人,这会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便转过身来。

    司马道子远远望见她坐在院中,生怕她回头,可她偏偏还是回头了。

    桃戈生了张与王法慧一模一样的脸,司马曜见了她,自然一惊,又是满腹狐疑,司马道子侧首见他那般怔住的神情,心里头也委实慌张,好在桃戈如今是男儿打扮,那张脸虽像极了王法慧,却也不至于叫司马曜动了要据为己有的念头。

    司马曜始终怔怔的望着她,桃戈却似乎未见,她的目光单是在司马道子身上,她起身迎过去,站在司马道子跟前,展开双臂,笑问道:“好看么?”

    既然桃戈不曾察觉,司马曜也不曾询问,那他便也顺其自然。

    司马道子凝着她,微微笑道:“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儿?”

    “如玉公子,公子如玉。”这话是司马道子特意说来的。

    听闻夸赞,桃戈笑靥如花,也忍不住嘚瑟一番,一甩手展开司马道子放在书房的折扇,又道:“像不像是从画里头走出来的谪仙人?”

    “像,像极了,”司马道子言语间颇是宠溺,听得王敏慧与刘氏二人有些吃味。

    “梓童”

    桃戈正欢喜着,忽听闻这一声低唤,她闻声望去,方才察觉这玄衣人始终看着她,她一愣,不经意间道:“嗯?”

    司马道子僵住,司马曜也紧蹙眉头,王敏慧见势忙走上前来作势解围,站在司马曜跟前,又挡在桃戈前头,道:“陛下,明日是堂姐周年忌辰,不知宫里头可有准备什么,臣妾想,明日去宫里拜祭一下堂姐。”

    陛下?!

    桃戈怔住,王妃唤他陛下,他莫不是司马曜

    惊诧之下,桃戈不自然的回首望向司马道子,司马道子伸手将她拉至他身后,似要将她护住一般。

    司马曜恍然间回过神,道:“宫里头已准备妥当,如笙若要拜祭,明日早晨进宫便是了。”

    王敏慧柔声应道:“是。”

    “宫里头还有些事,朕便不多逗留了,”司马曜说着转身,又望向司马道子,道:“老七,朕改日得空再来。”

    “是。”

    司马曜临走之际又扫了桃戈一眼,桃戈却未瞧见,自然也不知他目中带了几分惋惜

    众人本该将司马曜送到府门外,却被他推辞,只好作罢。

    目送司马曜离开,司马道子便转身,拉着桃戈欲要回书房,刘氏知他必是误会了,忙跟上去,颇是哀怨委屈道:“王爷,此事真的不是妾身说的”

    司马道子却是不理不睬。

    刘氏由怨生恨,望见桃戈的身影,竟是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方才罢休!

    王敏慧也转身离了离思院,转身那一瞬,苍白面颊上的笑意,却是愈发分明。

    这件事,果真做得两全其美!

第十八章 置气() 
桃戈被司马道子拉着回了书房,司马道子转身关门那一霎,她分明看见了刘氏望着她时,那满目的恨意,凄厉如鬼怪妖魔,惊悚如魑魅魍魉,叫桃戈仅看那一眼,便不由得哆嗦了一番。

    司马道子回过身,便要朝书案走去,桃戈也转身望着他,问道:“她怎么了?”

    “没事,”司马道子言语间略显冷淡,桃戈有所察觉,自然不明所以,便又略带试探的问道:“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怪我方才在陛下跟前失礼?”

    “不是,”司马道子回身与她相视,道:“素素,你多心了。”

    听他如此唤她,桃戈颇是不适,却也不曾说什么,她长吁,道:“我听闻陛下是暴君,向来凶残暴戾,今日一见,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坏,倒是挺温和的。”

    司马道子听言微微蹙眉,桃戈丝毫没有察觉,继而又道:“就像我原先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说”

    未等桃戈说罢,司马道子便打断,道:“素素,有些人,并非你看到的这般简单,你莫要被他们骗了去,就如桓伊。”

    桃戈原是想告诉他,她从说书人口中听闻他是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人,可如今亲身相处,却觉得他也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不曾想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这便也算了,偏偏他又将桓伊说了一通。

    如此三番两次的诋毁桓伊,桃戈自然气不过,微怒道:“你与桓伊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说他,一回便罢了,偏偏回回都说!”

    “你可知他”这回司马道子要解释,桃戈也急着打断他,平静道:“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

    她竟说这话,她分明知道司马道子要说什么,也定知道司马道子到底是怎么寻到她的踪迹的。

    是了,有些事情,就算旁人不说,她这心里头也清楚,只是她太看重友情,太珍惜桓伊,便一直假装毫不知情。

    司马道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微愣,桃戈抬眸望着他,神情极是认真,她淡淡道:“我不过是你府上的客人,有些事情,你无需叫我知道。”

    桃戈顿了顿,又道:“对了,我还是回南苑住着吧。毕竟男女有别,更有主客之分,我若是住在这里,即便不是与你同屋,恐怕也免不了招来闲言碎语。”

    话音落下,书房里独留静谧,他们二人相视不语,这时茹千秋在外叩门,道:“王爷,陶生来了。”

    司马道子回过神来,朝门口望了一眼,道:“唤他进来吧。”

    桃戈原本并不知茹千秋口中的陶生便是陶渊明,只是有客人至此,她理应回避,是以待司马道子说罢,她便转身朝门口走去,开了门方才见陶渊明怔怔的站在门外,怔怔的望着她。

    “桃戈姑娘”陶渊明一见着桃戈,转瞬间心花怒放,脸上也带着笑意。

    彼时见陶渊明,桃戈也是一愣,只是她心里头不高兴,委实不想说话,便只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而后便越过他,径直出了门去。

    司马道子见桃戈那般,以为她这是气走了,而今便既是惋惜又略是吃味。

    原来她竟如此在乎桓伊

    陶渊明直至目送桃戈走了,他方才回神,只是仍显得呆头呆脑,转身来走至司马道子跟前,躬身行礼,唤道:“王爷。”

    “又是来提亲的?”

    司马道子知道他对桃戈的心思,如今每次见到他,便不如以往那般亲切和善,连说话的语气也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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