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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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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伊也点到为止,既然桃戈不愿再提萧氏,那他便不再提了,回道:“那是作甚?”

    桃戈走去焦尾琴前坐下,抬起双手抚琴,道:“找你学琴。”

    “学琴作甚?”

    桃戈回首看着他,道:“正所谓爱屋及乌,我的意中人爱琴,我即便不善琴,也该略懂一二才是。”

    桓伊微怔,“‘屋’是何人?”

    桃戈道:“王献之啊。”

    桓伊一愣,目中惊诧一闪而过,他淡淡一笑,这便走去她身后坐下,双手极其自然随意的握住她的手,这便教她抚琴。

    练着练着,桃戈便没了兴致,她分明不爱琴。

    她回首看着桓伊,道:“桓伊,你曾在终南山跟随麻衣子修行数年,旁门左道必定熟悉,不如掐指一算,看看我能不能如愿嫁给我的意中人。”

    桓伊这时方才停住手,与她相视,却不言语,桃戈又道:“你算算我能不能嫁给王献之?我嫁给他到底是做大还是做小?我若是不能嫁给他,那我日后会嫁给谁?我的夫君叫什么名字?他是哪里人?我们婚后在何处定居?我们能生几个孩子?是男是女?我能不能抱孙子?我的寿数如何?我的夫君寿数如何?我们能不能厮守到老?我是怎么死的?”

    直到桃戈说完了她所有的问题,桓伊方才悠悠然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

    桃戈旋即接话,“你只需告诉我,我日后能不能嫁给王献之。”

    桓伊道:“你确定么?”

    桃戈不假思索,直接点头,桓伊开口,正要言语,她却急忙制止,道:“等等!容我考虑考虑。”

    她想,她若是不能嫁给王献之那可怎么办,可机会用完了,她连日后的夫君姓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我日后的夫君,他姓什么。”

    桓伊站起身,拉着她朝屋外走,同她站在屋外长廊上朝下面的街道上看。

    桃戈甚不解,直至一辆马车驶过,桓伊道:“你看。”

    她顺着他手所指,见他所指乃是一匹马,“马?”她皱了皱眉,收回目光看向他,问道:“你是说,我日后的夫君姓马?”

    桓伊笑而不语,转身走进屋里。

    桃戈便又看向那匹马走远的方向,桓伊说她日后的夫君姓马,可她不认得几个姓马的,唯一一个,便是以前常去元春馆听曲儿的那个马大发,那个死胖子如今已五十好几,家里头妻妾成群,都快赶上皇帝的妃子那么多,她才不信她日后要嫁给那个姓马的。

    一想到那个死胖子盯着姑娘时笑得色眯眯的模样,一身肥膘如水桶,她便浑身发毛

    她一定要嫁给王献之,管他什么马大发马小发!

    王府已到了晚膳时候,萧氏本已命人去北苑唤桃戈到西苑一同用膳,怎奈何桃戈不在。

    她便独自用膳,刘氏却不请自来,进了她的屋子,毫不客气的坐在她面前,略带笑意道:“萧妹妹好本事,平日里自个儿勾/引王爷不成,还得教唆旁人来蛊惑王爷。”

    萧氏闻言微愣,刘氏收起笑意,继而道:“桃戈那丫头自进了王府,行事便一直顺风顺水,王爷更是无时无刻不护着她,我早疑心她的身份,却不曾想,原来她还是你萧家人!”

    听罢,萧氏怔住,此事并无多少人知道,莫不是子霁那丫头透露了风声!

    萧氏忽而温婉一笑,道:“老话常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好事,我若无福消受,自然要留给我妹妹。”

    刘氏冷噗,“敢情你萧家,要独占鳌头啊。”

    萧氏笑了笑,并不接话。

    刘氏又道:“可你当真以为,王爷待她好,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

    萧氏脸色轻变,刘氏冷笑一声,凝着她的双眸,道:“王爷是如何待她的,又是如何待你的,若真是你的缘故,王爷会待她好过待你?”

    刘氏忽而站起身,踱步在屋中,“萧妹妹一向是聪明人,这些事,你不会不明白,”说至此,刘氏转身看向萧氏,紧接着道:“要知道,王爷也是男人,凡事男人,皆喜新厌旧,那个丫头,模子可比你好看多了。”

    “够了!”萧氏拍案而起,顿了顿,方才道:“她是我妹妹,王爷是她姐夫!”

    “那又如何,”刘氏笑了笑,“姐夫同小姨子通/奸,这自古以来便是常事。”

    萧氏再也忍不住,吩咐丫鬟道:“来人,请刘姨娘出去!”

    是啊,姐夫与小姨子通/奸,古往今来,先例并不少!

    何况刘氏所言,句句皆在理,王爷待素素,确实胜过待她(。)

第六十五章 竹马() 
清晨,屋门大敞着,便有一缕初阳洒进屋子里。

    王敏慧正梳妆,席平伺候在她身后为她梳头。

    “这些日子,王爷常去西苑同萧姨娘一起用膳,”席平有意无意说起此事,王敏慧面不改色,淡淡回道:“本宫知道,王爷去她那里,单是用膳,却从不曾留宿,如此,不是更叫她不舒服?”

    王敏慧说话间看似面无表情,却是略带嘲讽。

    席平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又道:“与他们一同用膳的,还有桃戈”

    王敏慧果然微愣,脸色亦是轻变,原本握着簪子的手而今也已僵住。

    何故桃戈会同他们一起用膳

    王敏慧转瞬间平复心情,并不接话,席平又道:“为这件事,昨个刘姨娘还特意去离思院同王爷闹了一番,指名道姓说那丫头是狐狸精,还是萧家养出来的。”

    想她王敏慧一向厌烦刘氏,而今听闻此事,自然颇有兴趣,淡淡问道:“后来呢?”

    席平道:“婢子听闻,刘姨娘那会儿骂得极难听,叫王爷气得不轻,险些动起手,巧的是萧姨娘过去,及时将王爷劝住,刘姨娘便只让王爷给禁足了。”

    王敏慧冷笑一声,道:“平儿当真以为,萧氏只是恰巧过去?”

    席平笑而不语,王敏慧又做起了好人,怜悯刘氏,言道:“刘氏与萧氏对门而住,每日见王爷陪着萧氏,心里头难免不舒服,怪只怪王爷做不到雨露均沾。”

    司马道子何曾做到过雨露均沾,于她,于刘氏,于萧氏,皆未曾多看过一眼,可近些日子,他也实在反常,想他一向喜爱寡居,平日用膳皆独自一人在书房,偶尔有几回一大家子一同用膳的,而今却接连去往萧氏处,偏偏还有个桃戈陪同,委实怪哉!

    席平垂眸,似乎有些黯然,她道:“王妃这些日子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对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一概充耳不闻,又怎会知道,那个桃戈,其实是萧姨娘失散多年的嫡亲妹妹,此事刘姨娘多次提及,连府上的丫鬟婆子都知道。”

    王敏慧听言微怔,桃戈竟是萧氏的妹妹,她的确听闻萧氏有一个妹妹已失散多年,却未曾想过她那个妹妹,一直都在王府住着。

    这个桃戈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她倒是乐观,说道:“王爷一向偏爱桃戈,这些日子常去萧氏处用膳,也不过是因桃戈的缘故,若是不然,他又怎会带上桃戈一同用膳。”

    是了,司马道子常去萧氏处,为的就是能与桃戈一同用膳。

    他身为姐夫,若唤小姨子单独用膳,于情于理皆不合适,正好萧氏常唤桃戈用膳,他便也去萧氏处,如此皆在情理之中。

    席平略显忧愁,道:“可萧姨娘并不知情,婢子瞧着,她这些日子这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加之王妃您也不管事,她自然更是张狂。”

    王敏慧颇是淡然,“既如此,那便让她再张狂一阵子。”

    这日晚膳后,桃戈回了北苑,一个人坐在门前长廊上沉思,如今已到了夏季,晚膳后天还大亮。

    萧氏忽然过来,与她一同坐下。

    桃戈忽然问道:“阿姊的伤好些了么?”

    萧氏方才坐下,忽听素素唤她阿姊,自然微愣,“什么?”

    桃戈复道:“阿姊的伤,应当好了吧。”

    萧氏欣喜之色难掩,她点点头,道:“不过是皮肉伤,老早就好了。”

    桃戈侧首看向她,又问道:“可曾留下疤痕?”

    说起疤痕,萧氏心底颇是怔忡,她是回留了疤也不好,回没留疤痕更不好。

    她索性道:“伤口浅,我也不知有没有留疤,这些日子不大在意这个。”

    萧氏以为桃戈此话意在试探她,可事实证明,真的是她想多了。

    桃戈不过随口问问

    萧氏说过,急忙打岔,忽见桃戈右足上戴着那只银镯子,便笑道:“素素还戴着这只足环?”

    桃戈一愣,这只足环,她也不知道自何时起便戴在脚上的。

    萧氏见她神色,自知她听不明白,便道:“若我没记错,这只足环,应当是好些年前陶渊明赠你的。”

    这下桃戈是彻底懵了,她虽不知这足环是何时戴上的,却也清楚这必定是八岁之前便有的,怎么又和陶渊明扯上关系了

    “不记得了吧,”萧氏打趣,道:“你与陶渊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自小便有婚约,那个时候啊,我们所有人都将你们视作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萧氏说着,又道:“这只足环,便是你们小时候过家家,他亲手给你戴上的,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扮新郎,陶渊明却扮新娘,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枕头,当是他给你生的小娃娃。主母知道此事,还怪你委屈了他,你却说妻为夫纲,为夫的,就该让着为妻的,而陶渊明,竟也是什么事都顺着你。”

    桃戈自知八岁以前的事她皆以忘了,可她一直以为,她在萧家之时,从不曾与陶渊明见过。

    “阿姊方才说,我同陶渊明是青梅竹马?”

    萧氏又笑了笑,道:“你八岁那年贪玩,爬上树摘枇杷,结果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头撞在石头上,险些丢了性命,幸好只是摔坏了脑袋,可惜的是以前的事你都已不记得,和陶渊明的事,你自然也没什么印象。”

    桃戈皱眉,萧氏看向她,认真道:“陶渊明五岁,你还在娘胎里,他曾祖父大司马陶侃到萧家做客,同主母定下你们的亲事。你长大了些,陶渊明的母亲孟氏常带他到萧家做客,你们二人,当真是青梅竹马,做什么事都形影不离。”

    “只可惜,”萧氏又道:“自大司马陶侃过世,陶家便不复往日辉煌,成了寒门庶族,陶家更是家道中落,加上四年前你也已离开萧家,这门亲便不作数了。其实即便你还在萧家,想必主母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试想一个士族出身的女子,岂可嫁给庶族男子吃苦受累。”

    桃戈全然没有听进去,想起当日陶渊明初见她时,便要向她提亲,她一直将陶渊明视作猥琐轻浮之徒,她也从未怀疑自己的判断,可如今,她真的有些怀疑自己了。

    她不知她如此看待陶渊明,到底是对是错

    “阿姊,我累了。”(。)

第六十六章 回忆() 
桃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陶渊明,梦到主母,梦到阿姊,梦到弟弟梦到许许多多记忆深处的人。

    在梦里,她看到幼时的她和陶渊明身披大红色床单,一起对着自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拜天地,齐声唱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看到主母摸着她的头,极是宠溺的告诉她是“夫为妻纲”而非“妻为夫纲”;她看到阿姊站在主母身后打趣她要嫁给陶渊明做小媳妇;她还看到弟弟被乳母抱在怀里拍手叫好

    原来阿姊说的都是真的,她同陶渊明,的的确确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是的,她记起来了,幼时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

    她的元亮哥哥,一直都是正直之人她有些想念她的元亮哥哥,更是怀念过去,怀念在萧家的日子。

    可怀念终究只是怀念,她并不想回到过去。

    她自知与陶渊明有婚约,可她并不想嫁给他。她对他,从幼时的依赖与喜爱,变成当初的厌恶与鄙夷,到如今,竟成了愧疚与不舍她不想陶渊明将她认出来。

    桃戈屈膝坐在床榻上,垂眸望着足上戴着的那只镯子,这只镯子,既是陶渊明送的,必定不能再戴着,免得有朝一日再见时被他认出来。

    想至此,她这便伸出手欲将这足环取下,奈何这足环是六岁时戴上的,如今她已十二岁,足环已取不下来。

    任凭她绞尽脑汁使尽气力,也未能取下足环,单是见脚脖子上一道又一道红印子。

    绝望颓废之际,她灵光一闪,桓伊可是全才,不如去找他试试,保不准他就有法子呢!

    事不宜迟,这就去了。

    彼时陶渊明亦在妙音坊,他正站在书案前提笔写字,桓伊走去他身侧瞧了一眼,问道:“情诗,这是写给哪家小姐的?”

    陶渊明笑而不语,仍埋头极认真,桓伊打趣道:“我前些日子同你说起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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