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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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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司马道子皱了皱眉,紧接着又说道:“可我还是不大放心,要不,我安排你现在就走,连夜离开建康,我召妍蚩过来,让她一路上照应你。”

    “我不,我不要,”桃戈唇边笑意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泪光点点,她道:“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一个人走,我要和你一起走”

    许是分别太久,如今失而复得,她便极害怕失去,害怕再次与他两处相隔。

    那就是像是阴阳相隔,这种感觉,她已切身体会过,她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她满面泪痕,司马道子满目怜惜,抬手为她拭了眼泪,心疼道:“好,那我们便一起走。”

    桃戈听言顿时放宽了心,一把抱住他,双臂将他的脖子扣住,靠在他肩上,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低语道:“我怕”

    到底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原以为生死各有命,由睁眼到闭眼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可当真到了死亡逼近之时,她方知死到底有多么可怕。

    司马道子轻轻拍打她脊背,试着抚慰她,她却忽然离开他的怀抱,与他四目相对,在他凝着她愈发深情款款之时,忽然抬手捧着他的脸。

    司马道子微怔,心里头一阵暗喜,想她如此架势,莫不是要主动索吻?记得她以前,可是娇羞得很。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春天要来临,桃戈果然凑近,**他的下唇,他因此,正要开口迎合她,岂知她下一刻却是使力死死的咬着他的下唇。

    他吃了痛,正想躲避,桃戈却也正巧放过他。

    桃戈亦不再捧着他的脸,她凝着他,道:“你若胆敢负我,必定口舌生疮,四肢溃烂,耳聋眼瞎,成了戚夫人那般的人物。”

    司马道子亦是望着她,却见她唇边有一抹血迹,顿时觉得不妙,当即抬手抹了抹自己的下唇,收回手一看,果真让她给咬破了。

    他垂眸望着手指上那一抹殷红,抬眸对她一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岂敢负你。”

    他说罢,忽然掀开盖在她腿上的被褥,而后陡然起身将她推倒,摁在自己身下。

    言道:“让你尝尝鲜。”

    桃戈正是最紧张的时候,这会儿还未反应过来,岂知他说罢便吻上她的唇,起先是如蜻蜓点水一般,下一刻便撬开她的唇瓣。

    她只觉得有一阵腥甜流入口中,她知道,那是司马道子唇上的血。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软糯侵入口中,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若她干涸,他便如同甘泉一般,若她炙热,他便像是琼浆玉露,给她一丝清凉。

    她愈发痴恋他口中的舒适,他却毫不犹豫的退出,一点一点的褪去她的衣衫,宽厚的大掌轻轻抚过她的脖子,肩头,脊背,再往下抚至那两瓣浑圆之处

    桃戈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酥麻,似乎再没有半点气力,任司马道子如何摆弄也不再躲避。

    司马道子见她双目微闭,心中便像是燃了一把火,大手压在那两瓣浑圆之下,稍一使力,她浑身上下唯一蔽体之物亦被扯下,此刻方才是一览无余。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反手轻抚她的腿,忽然将那两条玉似的腿架在自己腰上,打开了身下人儿那两片花瓣,腰身一挺,就此进入了她体内,与她紧紧纠缠在一起,似乎已融成一体,再也分不开。

    他一寸一寸进入,却忽然蹙眉,方才竟像是捅破了一层纸一般,他微怔,身下这玉人儿莫不是头一回?再看她紧皱着眉,脸上泛着一丝痛楚,果然不假!

    他一时间不敢动身,僵硬的伏在她身上,生怕稍一使力,便弄疼了她。

    “素素,可是痛极了?”

    桃戈被他这一问,当即是面红耳赤,她微微别过脸,暗骂他是榆木脑袋,连这样的事都要询问,这要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司马道子见她不言,猜测她应当不痛了,索性不顾什么,当即扭动起来。

    身下传来桃戈细微的低吟与**,他却因此更是难忍,竟愈发迅速了。

    桃戈咬着牙,似乎已被一团热火包围了全身,身下痛楚渐消,随之而来的是阵阵舒适,这种舒适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似乎他动得愈迅速,那种舒适感便愈强烈,她不由自主的**出声,司马道子闻声,再看她享受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得意,是以进出得更加迅速。

    书房内传来桃戈的低吟,司马道子的**,还有那楠木床时有时无的“吱呀”声,好似已承受不住他们二人如此剧烈动作,仿佛下一刻便要坍塌。

    良久之后,桃戈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冲入体内,方见司马道子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的退出自己的身体。

    桃戈像是泄了气一般,躺在床榻上动也不想动,司马道子望着她累得虚脱的模样,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便又伏下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深情一吻。

    桃戈有气无力的望着他,他却起身下榻,随意披了件大氅,而后又随手拿了件斗篷,折回身来盖在桃戈身上,将她裹好,这便抱着她出了书房,往西次间走去,将她放入浴池中三下两下洗了个干净,而后自己又清洗了一番。

    末了抱着桃戈回书房之时,床榻上已是干净整洁的一片,他垂首望着怀中的人儿,竟已睡着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绝情() 
翌日清晨,清暑殿。

    司马曜方才起身不久,周禄正站在他身后伺候他穿衣,他微微转眸,忽然望见安放在软榻几案上的懿旨。

    他转头望着,那是崇德太后的遗诏,由中书省所拟,昨日傍晚之时,建章宫派人给送来的,那时他只是吩咐送来遗诏那内监将遗诏搁在几案上,并未去看,而今再见,方才想起要过目。

    于是抬手兀自抓着腰带,周禄站在他身后,察觉他此举,便停手不再为他绑腰带,唤道:“陛下。”

    司马曜微微侧首望向他,道:“去把崇德太后的遗诏来拿,昨晚送来,朕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是,”周禄这便走去将那遗诏取来,打开一看,望见陪葬那七人,为首的那一个竟是萧桃戈,顿时傻了眼。

    他紧紧蹙着眉,不时摇着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陪葬七人当中怎会有桃戈,那名单上分明是没有她的!

    周禄也已察觉,司马曜当即转身面向他,道:“周禄,你速去中书省查查这遗诏到底是何人所拟!”

    周禄答应了一声,旋即转过身,这便要出去,岂知这时有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冲进来,与他撞了个正着,一头栽在他怀里头,他被撞得胸口生疼,怨怪道:“诶哟喂,你这小东西,竟是个走路不带眼睛的。”

    他说话间,那小太监连连朝后退了两三步,低头道:“周公公恕罪,此事实在是紧急,拖延不得。”

    周禄望见他脑门上竟有血印,似是在哪里磕破了皮。

    这是为崇德太后守陵之人,他自然是记得的,莫不是崇平陵那儿出了什么岔子!

    司马曜亦是认得那小太监,闻他所言,当即追问:“有何急事?”

    那小太监回道:“是琅琊王,琅琊王昨夜夜闯崇平陵,奴婢没能拦住他,反被他打伤,侥幸得以活命,今天早上醒来进陵中一看,陪葬的七口棺材竟被撬了四口,其中一口,里头还是空的,奴婢猜想,里头的人必定是被琅琊王给抢走了,便赶紧进宫禀报陛下。”

    司马曜微怔,老七冒如此风险,夜闯崇平陵,还绞尽脑汁连撬了四口棺材,若非为救桃戈,他又岂会如此。

    桃戈啊桃戈,她果真被拉去给崇德太后殉葬了吗!

    可那名单上,分明没有她的名字,遗诏是中书省的人所拟,这中间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他蹙眉,可眼下,把桃戈带回来才是最紧要之事!

    “传令下去,朕今日欠安,休早朝!”他说着,拂袖而去,口中道:“去琅琊王府!”

    周禄见势,连忙跟上去,与他一同往琅琊王府赶去。

    司马曜与周禄方才出了清暑殿,这会儿清暑殿的一面墙里便走出一人,当真是从墙里面走出来的,像是躲在墙缝里头一般。

    这人蒙着脸,着了一身深蓝色衣服,头顶帽子略尖,连额头都遮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似是一副东瀛忍士的打扮,只是此人肩膀略窄,分明是个女子。

    此人走出墙壁,望着司马曜与周禄走远,便又退回墙缝里头。

    彼时在琅琊王府,司马道子已起身,穿戴好衣物,便出了书房,这便要进宫早朝,出了书房却见妍蚩站在院子里头,正放眼远远望着他,他忽的望见她,自是微微一愣,一想起昨夜与桃戈翻云覆雨,便吞了口口水,问道:“你一直都在?”

    妍蚩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冷冰冰的说道:“司马曜来了。”

    司马道子闻言脸色轻变,当即转身看了一眼书房,而后回身道:“本王这就带素素走。”

    说罢,便转过身,正要往书房里走去,谁知妍蚩这时却淡淡道:“来不及了,他已到王府门外,王爷现在走,定与他撞个正着。”

    司马道子微微蹙眉,低眉微怒道:“本王与他拼了!”

    “王爷!”妍蚩陡然提高了声音,冷硬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怒意,道:“属下只问一句,您为这皇图霸业费尽心思,做了多少努力,而今果真要为一个女人放弃么!”

    司马道子怔住,是,他为这天下殚精竭虑,为皇位处心积虑,隐忍十年,单一个苻坚败了,并不代表他也败了,他还有妍蚩,他还有东瀛,可为了桃戈,他却不得不放弃眼前拥有的一切,他想为了桃戈奋起与司马曜搏上一命,可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他不敢冒此等风险。

    他不言不语,妍蚩亦不再逼他,沉住了气,道:“其实王爷,您今日即便能带着她远走高飞,她也活不了多久。”

    司马道子微怔,“什么意思?”

    “她被种了蛊,在这世上,唯有司马曜的龙阳之气方能为她续命,她离不开司马曜。”

    司马道子怔怔的望着妍蚩,目中尽是不可置信。

    正在此时,桃戈亦是从书房里头走出来,抬眸忽见妍蚩,不免一惊,只是司马道子就在身旁,她便什么也不怕,转瞬间抚平心绪,她望着司马道子,一脸的期盼,道:“姐夫,你怎么还不进宫?”

    司马道子顿了顿,转头故作漫不经心,淡淡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在等你。”

    桃戈为他如此冷硬的语气颇感不适,只是并未多想,随后仍笑道:“等我做什么。”

    司马道子转身面向她,道:“等你起身后,送你回宫。”

    桃戈闻言顿时怔住,亦是满目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你在同我说笑么”

    “我说,等你起身,便送你回宫,你听不懂么?”司马道子故作不耐烦。

    “可你昨夜说,今日要带我去琅琊的”桃戈说着,目中已不由自主的含泪。

    司马道子对她露出一丝笑意,却是冷嘲热讽,言道:“昨夜是昨夜,今日是今日,昨夜的话,不过都是本王说来骗你的,也只有你会相信,萧桃戈,”他说着,朝她走近,继续道:“你怎么那么傻,那么蠢,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同你说两句情话,你便要投怀送抱了?”

    他继而又冷嗤,道:“昨夜你可是润得很,本王陷进温柔乡,竟险些出不来,你日后服侍皇兄,也得像昨夜服侍本王那样,如若不然,可讨不得他的欢喜。”

    桃戈愈听,愈发难以接受,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针一般,无一不是在锥着她的心。

    “你骗我,你骗我,”她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仍试着安慰自己,道:“你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绝情”

    “由不得你不信!”岂知他竟陡然一拂袖,硬生生的将她甩开,令她跌撞在书房的门框上。

    桃戈背后猛受一击,口中当即是一阵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司马道子见她这般,心里头亦是一阵刀割,他见她摔着,当即要将她扶起,可一动身,却又怕她看出他的心思,唯恐她不肯离开他,便只得对她视若无睹,故作狠心绝情。

    桃戈瘫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捂着心口,泪流不止。

    司马道子却依旧冷冰冰的说道:“你走吧。”

    桃戈并未出声。司马道子话音落下,妍蚩陡然侧首,又同时转眸朝后看去,像是察觉了什么一般,警惕的抬高了右臂,右臂一抬,披在身上的斗篷一边便也跟着手臂被拉上去,转瞬间将她整个人都遮挡在斗篷之下,而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寻不到她一丝一毫。

    司马道子见她这般,便知必是司马曜来了。

    果然,司马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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