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次的力量比先前要强上百倍,其中夹杂的浓郁妖气,暴露了他并非人类的事实。
面对陡然提升的力量,司徒云白与凰妖皆是面色未变。两个人都混世已久,一个虽资历尚浅却经验丰富,另一个自不用说,这千百年来死于其手的妖跟灵识者,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嘭!”
两个人面前张开的不同屏障,皆是同时挡在了他的力道。
重击声下,原本一面吹起的狂风被打乱了方向,在他们之中形成断层,搅地吹起的竹叶疯狂乱窜。
司徒云白与凰妖对视一眼,转守为攻,两个人的想法一样,都是想要擒住面前的人,并不取他性命。
“确实不错,不过结局并不会有任何改变。”
第1037章 空间缓停()
男子见他们二人同时攻来,手掌轻轻翻转,一道古怪的力量从袖袍底下渗入经脉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琴音之中。
修长的手指快速撩拨过琴弦,原本狂风中乱舞的竹叶诡异地静止了下来。它们绷直的叶面如同一柄柄锋利的刀锋,铺天盖地的对着两人攻了过去。
“砰砰砰砰!”
不绝于耳的声音响起,竹叶的攻击明显缓住两人的进攻。
原本轻易能够解决的力量,此刻去能凝住他们的脚步。
声音炸响中,凰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在听到司徒云白说了一句力量古怪之后,她咬牙切齿地唾了一声,“他身上有曦的气息,那个混蛋”
“嘭!”
竹叶在此刻炸裂两个人护身的屏障之后,依旧夹杂着骇人的力量,激射过去。
两道身影皆是连连后退数步,居然在转瞬间落得下风。
凰妖被逼退身形,眼神里涌上寒意,“混蛋,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厉声剩下,她向半空一掠一股股强悍雄浑的妖气从她的体内疯狂弥漫开来。
男子仰头望着她恼羞成怒的面容,咯咯轻笑,“你输定了。”
兵家大忌就是急躁,他一下应对两个人的确要费些心思,可若是两人不同心,那便是有机可乘!
讥讽的话语让凰妖气的咬牙,双手灵活在半空结印,原本狂躁的妖气瞬间被她控制,开始以几个方位满溢游动。
刹那间的功夫,六道被妖力凝结的椭圆形球体,出现在了半空当中。唰唰转动的声音下,有难掩的霸气席卷而来,摩擦的音爆不容小觑。
司徒云白没想到凰妖突然动用如此强大的力量,若是对方抵挡不住,便会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凝视了一眼那六道恐怖的力量,眼中闪过凝重之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面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乾家并非偶然,不过生或者死都不会改变这里的结局。
“去!”
暴喝声中,六道力量爆发出巨大的嗡鸣之音,对着下方的男子轰然撞去。
六道力量脱离她身体的周围,依旧持续着原本的轮转速度。
逼人心颤的力道下,周围的竹子皆被连根拔起,连带着泥土飞向了男子身后。
狂风之中,男子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力量,却不害怕。只是额间那抹暗沉的印记在此刻爆发出明亮的光芒,这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下来。
风声停歇,力量停住,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能听到。
凰妖与司徒云白皆被同时箍住,凰妖浮在半空之中,还保持着先前出招的姿势。
肉眼可见的静止下,男子步伐从容地携琴走到了旁边,躲开了预算中力量可能伤及的范围。
周围的一切在他停止脚步后,缓缓流动起来。
可是凰妖跟司徒云白的动作,也如周围的景致一般,慢的如同蜗牛。
手指轻松地撩拨过琴弦,两道力量并不强悍的光影逆风飞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各留下一道渗血的红痕。
第1038章 铭骏其人()
琴音余波落下,所有的一切再度恢复了先前的速度。
六道力量轰炸地面,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骇人的沟壑。
司徒云白与凰妖几乎同时被力量炸的倒飞出去,胸前被割裂的伤口因这力量绽开明艳的红花。
力量的反刍让凰妖分外狼狈地跌在地上,伤及肺腑中,疼得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胳膊撑起身子,凰妖愤怒地盯着远处面目从容的男子。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曦的妖法!”
男子没有理会她的问话,抬起手来如有所思地摸了摸额间,“本想亲手对付你们二人,却没想到它会出手。”
手掌慢慢抚摸过琴弦,男子意犹未尽得弹了几个节奏,“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两只好玩的耗子,却只能稍稍松动筋骨。”
“你究竟是谁!”
被司徒云白扶起身子,凰妖咬牙切齿地吼道。
“连这里住着谁都不知道,就敢闯进来,你们还真是可笑的很呢,”男子缓缓抬起眼帘,细长的眼睛里流动着冰冷的寒意,“我乃乾家乾铭骏。”
三个字出口的瞬间,凰妖跟司徒云白的脸上都划过不同的表情。
“曦,你是曦”
“说了我叫乾铭骏,”男子不耐地冷笑两声,“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过今日的事情?别做梦了!”
手指撩拨过琴弦,原本静止的空气再度流转起来。
凰妖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曦就不会转生了?”
她癫狂的笑了两声,还要出手就被司徒云白抓住了手腕,“这一切都是虚幻,你别沉迷其中。”
“闪开!杀了他,杀了他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凰妖的眼睛里涌动过阴沉的暗光,一抹疯狂之意在里面发酵。虽身体受伤,可是对他们来说并不足以无法应战。
抖过袖管,一枚暗红色的丹药从里面滚了出来。凰妖快速塞入口中之后,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对着男子再度攻了过去。
“硬挺吗?难道你不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得不偿失?”男子语气平淡,仿佛早已见惯这样的事情,“不过不乖乖束手就擒,才更有意思吧。”
他咧嘴森然一笑,眸中掠过冰冷杀意。
抓住琴的手掌往上大力一抬,琴身在半空转了几圈甩掉身上沾染的泥泞,正好落在了他的腿上。
男子单腿半屈,翘起的另一条腿横搭,稳稳托住了琴体。
“音自惑人,乱人心智,汝之所求亦是为何,”清冷的声音润入琴声之中,多了几分惆怅若失的感觉。琴声与面容不和,那种极强的违和感再度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琴音似乎因为他的话语,渐渐镀上了颜色,青中泛了寒意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弧形的半月,对着凰妖来的方向狠狠射去。
“咔嚓咔嚓!”
半月所过之处,空气都凝结出了寒气,将原本的艳阳天带来渗透骨髓的冰凉。
“滚!”
凰妖怒吼,身体中的妖气呼啸飞出,与半月琴音一道接一道的砸在了一起。
第1039章 一念之间()
巨大的妖气呼啸而过,随着凰妖双掌拍出的瞬间,整个天地为之变色。
原本晴朗的天空在此刻布满乌云,雷声隆隆中,乾铭骏却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动用这么大的力量,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吗?”
缓缓地语调下,乾铭骏那张沉静的在凰妖的眼里,却诡异的变了形状。
脸颊的棱角,坚挺的鼻梁一点点退去,最后竟然变成了凤妖的样子。
“凰,这么久没见,你就要这样对待我吗?”
一时间地恍神之后,凰妖狠狠咬了咬牙,“曦,你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了!即使你幻化出他的模样,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气,狠狠地轰向乾铭骏。
“咔嚓!”
涂了蔻丹的甲盖轻易地贯穿了对方的胸膛,有鲜血顺着伤口喷洒。
凰妖不敢相信他突然卸去了所有的力道,惊愕地抬起头来,就看到乾铭骏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凰,你还要骗自己吗?刚才那首曲子,天下只有我能够弹奏,为何你要当做忘了呢”
乾铭骏的声音与那张脸几乎跟凤看不出半分区别,凰妖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一点点动摇。
“你不是凤!凤,我不舍得伤他的!”
惊恐的声音下,凰妖的眼睛不敢再去对视那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眸子,“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凰,我想你,很想你”
眼里沁满悲伤,乾铭骏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那只插入身体的手掌,再度挪进去了几分。
“凰,我们两个人彼此为何要相互折磨。我爱你啊”
有泪水滑落脸庞,带了颤音的声音,终究让凰妖害怕的发起抖来。
“你不是他,不是”
她反复叨念着这几句话,凤妖的死是她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摆脱的心魔。而这个心魔越来越强大,几乎快要将她吞噬。
那个曾经有条不紊打理城镇的城主,从今年开始就一点点崩断了神经跟理智。再浓烈的爱情与愧疚,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时间对有的人来说是解脱,然而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一点点压沉下来的巨石,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乎溺毙。
而凰妖所走的路,就已经将她逼上了绝路。
下颚被人抓住,强迫着抬起头来,凰妖对上了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你不该如此对我的,如今你不敢有我对视,是因为杀孽太多吗?凰,从前你都不忍心杀生的。”
凰妖被他细软的话语,正在当场。动作稍稍迟疑中,有冰凉的触感蹭过她的鼻间,最后落在了下方柔软的芳泽上。
她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熟悉的香甜味道,让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凤,凤,凤”
她疯了一般叫嚷着这个人的名字,抽出布满鲜血的手掌,狠狠地搂在了他的脖颈上。
即使是虚假的梦又如何,她所要的不过是他一个人这个世间她所有的寂寞,追求,全都是为了这个人而生。
第1040章 重塑记忆()
从凰妖的力量撼动天地开始,竹林的整个场地就被乌云密布替代了阳光。司徒云白想要帮忙,谁知眼前突起了一团墨色的雾气,将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变成了黑暗。
他运转力量冲入雾气之中,然而先前惊天动地的气息,却诡异的消失不见。
司徒云白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发现后面原本春意盎然的地方,也已经消失不见。
他独自矗立在黑暗之中,碰不到任何东西。
灵力化作一条条细细的长线,坠着升起的彼岸花,向四面八方飞去。
寂静无声
灵力挣脱了身体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回应,就好像他此刻坠入的地方,是一片虚无。
感觉不到任何危险,只能知道自己还活着。
司徒云白试着召唤先前散出的力量,依旧没有半分回应。
就在这时候,一个弱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不许你说我是野孩子!”
他蓦地怔住,周围所有的黑暗就在此刻褪去,取而代之的场景变成了皇都司徒府。
迎春满园绽放,清幽的花香在欢迎春日驱散严寒。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人堵在墙角,睁大的眼睛里布满泪水。
司徒云白的心陡然往下一沉,曾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并不美好的回忆,却让他的唇勾起带了笑意的弧度。
“有意思,能够重现那么久远的事情,曦的游戏越来越有趣儿了。”
脚步沉稳的走过去,他侧身倚在白墙,就看到年幼的自己涨红了脸,正在跟面前高两个头的司徒晟轩理论。
“野孩子就是野孩子,就算爷爷疼你又怎么样,有娘生没娘教。”
春日虽来空气依旧有些冷,司徒晟轩身上穿着单衣,外套了一个浅蓝色大氅。单单从衣着打扮上来看,司徒云白的与他不相上下。
他还清晰地记得,这是五岁那年他第一次离开司徒飞的身边。婴孩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听后面的人说当年司徒飞风尘仆仆地带他回来,从此他就是司徒府的一员。
司徒飞这个爹是极其疼他的,因为担心常年驻守边疆无法照顾他,便将司徒云白带在了身边,这一带就是五年的光阴。
直到他五岁那年,司徒府的太爷司徒昂发了话,让他回来接受正统的官家教育。因为是司徒飞的独子,即使只有他孤身一人在家,司徒府上下也没有因此苛待过他,除了面前这位被夺了宠爱,处处看他不顺眼的司徒晟轩。
眼前的光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上演,司徒云白看着被欺负鼻青脸肿的自己,暗挑了挑眉眼眸里没有半分喜怒哀乐。
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