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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门的几个丫鬟,脸上虽然都让袁氏看过,不过这同春秋往常提到的反应的并不相同,没有红肿,没有起包,看着那冒着脓水的脸,袁氏惊疑不定,这看起来倒不是像是过敏,反而像是中毒。
看到这里,袁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李夫人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袁氏今天并没有给李家答复,虽然李家的管家看起来目中无人一些,不过袁氏还是想同李家夫人好好聊聊。
李家的管家意外的好说话,好说好话的告诉袁氏李夫人明日会亲自过来,随后也答应她这件事情不会生张,然后带着蒙着面纱脸上不露一丝空隙的丫鬟离开。
看几人这个架势,好像是交代一件小事一样,袁氏瞅着如今这个架势,就知道明天的事情不好过关,当即将美颜阁提早关门回了家,也就有了开头闺女那吃惊的一幕。
“人有问题?人有啥问题?”杨为柏接着说道,“芳儿,你这说的我越来越糊涂,总不能是人家故意来找碴的吧”
杨为柏说道最后,显然自己都有些不信,这药膏他虽然没用过,可也知道是往哪抹的,那可是脸呀,哪家姑娘会故意往脸上乱抹。
袁氏回头白了一眼杨为柏,“行了,这事一会儿我和闺女说说,对了,前院吃食铺的吃食有啥问题吗?”袁氏直接转移话题,药膏的事同杨为柏说无异于对牛谈琴,何况杨为柏还是和一根筋的男人,后院女人的心思他能懂啥?
听到自家媳妇关心吃食铺的生意,杨为柏憨笑着将这几天吃食铺的事都老实的交代了出来,因为好几天没开门的缘故,吃食铺这两天过来的食客很多,相应的,铺子的收益也多了不少。
袁氏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顺便说了一嘴吃食铺的桌子板凳有些不牢固,直接指使杨为柏现在过去修补修补,左右晚上没啥大事,杨为柏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引得杨为柏离开后,袁氏这才收拾起碗筷,用清水将碗筷洗好,袁氏摘下腰间的抹布,直接去了春秋的屋子。
春秋的屋子已经亮了灯,袁氏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得到闺女的“请进”,袁氏理了理袖口,推门走了进来。
“娘,你来了”春秋说的话有些闷闷的,此时她正吧啦着脑袋趴在床边,抬头看着一身裙装的娘,感觉有些委屈。
袁氏走到春秋身边,直接坐在了床边,伸手摸了摸春秋的小脑袋,语气轻笑,“怎么?秋儿这是同娘生气了?”
听着她娘那愉噎的话,春秋感觉有些别扭,扭过头不再看着袁氏,“没有,只是有些担心咱家的生意”春秋有些嘴硬。
症结()
“呵呵,秋儿说的可是真的?娘还以为秋儿是再同娘生气呢”袁氏眼中充满了温柔,尽管对着的是春秋的后脑勺。
听到她娘的话,春秋“蹦”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娘袁氏,“娘,美颜阁出事的药膏是之前卖给李家的那一批吗?”春秋回房的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细想过,脑海里不断会想着她娘那淡定从容的模样,春秋大胆的猜测,她娘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
“没错,而且李家用过药膏那几位丫鬟,脸上无一例外,没有一块好地”袁氏点头,接着说道,“我问了她们几人几个简单的问题,从她们的面容表情来看,虽然也时刻关心的自己的脸,可到底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焦急,就像是…在做给娘看一样”袁氏之所以认定这件事是一个阴谋,便是通过方方面面看出来的,都是十五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有哪个姑娘不爱美的,光是她们眼中那种有恃无恐,便让袁氏生疑,在加上李家管家的种种话音,还有他们不加生张的做法,使得袁氏更加确信,这件事一定是李家夫人自己弄得鬼,那么目的不言而喻,袁氏之前可是还收到过李家夫人那封想要共同合作的信函呢。
“…原来是这样,娘,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春秋感慨出声,这话说完,春秋直接拉住她娘的手臂,语气有些急急的问道,“娘,那咱们要将生意拱手让人吗?”春秋说完,满脸紧张的盯着她娘的脸,神色认真。
春秋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们家无权无势,纵然不想放手,可若是逼到了一定的份上,她们家…春秋不敢往下想,她担心人家不肯善罢干休。
袁氏的侧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紧紧珉着的嘴唇显得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冷凝起来。
良久之后,袁氏才开口说话,“当然不能,美颜阁的生意这么红火,旁人看了眼红也是在所难免,但是”袁氏说到这里,低头看着春秋,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有一就有二,既然他们有心,那么我们不管退还是不退都会面临困难,与其担心他们贪心不足,不如我们好好绸缪一下,不到万不得已,秋儿,咱们不能认输…”袁氏同春秋说了很多。
这是袁氏第一次同春秋这么平等的对话,言语之间,没有在将春秋当成小孩子,不管是美颜阁现在出现的危机,还是对将来美颜阁的发展筹划,袁氏对着春秋没有任何的隐瞒,全都脱口而出。
第一次,春秋看着她娘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她从来不知道,她娘心有沟壑,自己一个人默不作声的为他们一家人绸缪了这么多,从心里涌上来的震撼让春秋久久不能平静,看着她娘那恬静温润的侧脸,春秋呼的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低下头偷偷的抹了两把眼泪,春秋默不作声。
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袁氏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笑着拍了拍春秋的小脑袋,袁氏轻声安慰,“秋儿,别担心,娘今日回来的时候,已经去拜访了周神医,明日李夫人前来的时候,还要请周神医出手,毕竟女孩子的脸面最为重要,不能因为咱们的这场争端白白毁了去”
春秋抬头看着她娘,眼角红红的,小声问道,“娘,您是答应了周神医什么条件吗?”若是不答应什么条件的话,已经两年没有出诊的周神医怎么会答应她娘?
春秋肯定不会相信周神医会贪图她们美颜阁,要知道,春秋手里的药方还是周怀彦赞助的呢,之前春秋也曾经隐晦的同周怀彦提到美颜阁的分成问题,只不过被周怀彦以周家祖训回绝,这次…春秋好奇,她娘说服周神医的条件。
袁氏笑笑,看着自家闺女耐心的解释道,“娘只是答应会将美颜阁一半的利润用到那些没有医治的病人身上,虽然如今美颜阁还有些上不得台面,可是秋儿,你不要忘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美颜阁断然没有退步的道理,到时候,美颜阁的一半利润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破财免灾,只要美颜阁不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娘就很开心了”这个条件是袁氏主动提出来的,在见到那个名满天下的周神医面前,何况这药方也是人家提供的,如今算是物归原主,请的周神医出面,即能解决美颜阁眼下的问题,又能给他们家找到一个不错的靠山,袁氏很精明,一举两得的事情哪有不付出代价的道理,这一半的利润,她感觉花的值。
听了她娘的解释,春秋开始渐渐的平静下来,仔细想着她娘的话,春秋居然发现,她娘选择的路居然是对他们家最有力的一条路,不管是之后那些观望的人家还是眼前的危机,周神医都是一个很好的震慑。
不要小看周家,周家世代行医,手里握着那些救命的方子不知凡几,况且周家虽然在官场上没有势力,但因为之前的对先上的救治之恩,任谁见了都会给上三分薄面。
更何况哪个人没有生病的时候,可以说,临纺县城那些富贵人家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巴不得天天举着银子去周家上门求医问药呢。
最重要的一点,临纺县城新上任的府丞,可是周神医的知己好友,而且方府丞可是一个为官清廉的人,若是他知道自己管辖的县城出现这种欺男霸女,欺事占地之人,相信一定会好好整治一番。
“…娘,明天我将方子交给你,到时候你拿给周神医,神医一看便知”
“嗯,好了,这天不早了,快点洗洗睡吧,明日神医出马,美颜阁的事便会迎刃而解”袁氏说完,又随手腋了腋春秋的被角,然后起身准备回屋。
春秋笑得甜甜的,“娘,我知道”
“嗯,早点睡”袁氏笑笑,转身出了门。
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寂静,春秋呆呆的看了眼桌子上还燃着的油灯,油灯的灯芯一闪一闪的,屋里虽然有风,却吹不断灯芯的火苗……
问题()
春秋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眉头整夜的蹙着,早上也是被自己昨晚做的噩梦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春秋双手合十,咽了两口口水。
侧头看着外边还有些黑蒙蒙的天,春秋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虽然心里清楚她娘的解决办法,可春秋还是不放心,万一…若是李家不顾周神医的面子,直接撕破脸呢?毕竟药膏的问题太笼统,李家有心狡辩的话,就算是周神医也不可能一口咬定药膏没有问题,到时候…春秋揪着一旁的被角,死死的攥在手心里,不管是周神医也好,李家也罢,受到波及最大的还是美颜阁,还是他们家。
春秋恨急了自己,果然,在这无权无势的古代,她那种存在于脑海中的美好生活永远只是理想,她现在有些明白她二哥的想法了,春秋低头看着自己那紧握被角的小手,因为攥的紧手背颜色还有些发红,透过阴暗的光线显得狰狞可怕,这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让春秋很不舒服,尽管那个人是周神医,是师兄的父亲。
春秋在屋子里想了好久,久到她反应过来时,天已大亮。
下了床,穿好衣服,春秋推开窗户,看着晨曦中的太阳慢慢升起,院外的环境很美,春秋却无心欣赏。
很奇怪的感觉,昨晚的平静仿佛是一场梦一样,现在的她心里很乱很杂,千头万绪的理不出来一丝头绪,想要寻找出口,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秋儿,晨深露重,开着窗户干嘛”
春秋那发呆的状态被一旁推门而去的袁氏看到,袁氏满脸不解。
春秋抬头,望着今日穿着长裤长衫,一身端庄大气,简单干练的袁氏,舌头打结道,“娘,没…没啥事,就是通通风,对,通通风,嘿嘿嘿…”春秋说完,还傻乐出声,迎着她娘半是疑惑的目光,有些作贼心虚的将窗户“彭”的一声关上。
袁氏看着紧闭的窗户,目光有些复杂,无奈的摇摇头。
她怎么会不知道闺女的想法,怕是在担心美颜阁的事吧,到底是孩子。
春秋背靠在窗边,听着院子里的传来的声响,知道脚步声渐渐消失,她才偷偷的转身,将窗户打开一个小角。
果然,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春秋有心庆幸又有些失落,心里想着,她娘这是去美颜阁了吗?
袁氏同周神医约好了时间,如今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久,可袁氏不能不做准备,摸着袖口里的那张药方,这是昨晚的时候,闺女特意送过来的,纸张上还有一些泛黄,一看就知道年头久远,虽然不懂药理,可袁氏还是认字的,昨天袁氏特意看了几遍,上边那些具有滋补的中草药袁氏认得大半,她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认定这药方没有问题,剩下的一成,事在人为吧。
因着这件事情,美颜阁今天并不打算开门,拿起钥匙,袁氏将美颜阁偏侧的小门打开,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楼的药台上还摆着不少药膏,袁氏轻轻扫了一眼,转身上了二楼。
关了一晚,屋子里还混杂着一些药膏的味道没有散去,淡淡的,让人安心。
袁氏走到窗边,将靠在外围的窗户全部打开,清晨的空气中还混着泥土的芬芳,袁氏倚靠在窗边,静静的观看着清晨的临纺。
辰时过半,美颜阁门口传来了马车的嘶鸣声,袁氏低头望去,马车上那大大的“周”字分外明显,袁氏了然,周神医到了。
急忙下楼,等袁氏走到门口,马车上的周明峰早已下了马车,身后跟着一个青衫小厮,主仆两人站在美颜阁门口谁也没有动弹。
“不知周神医到访,是民妇的不是,有失远迎,还望周神医不要介意”
袁氏边说边笑的迎了上去,随后弯腰对着周明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明峰对着袁氏点点头,又吩咐马车上的车夫将马车赶到一边,这才随着袁氏进了美颜阁。
两人直接上了二楼,青衫小厮立在二楼门口不动,袁氏先请周明峰坐下,随后便将手中的药方连同出事的药膏递了过去。
“周神医,不瞒您说,这边是我们美颜阁出了事故的药膏,药膏也是按照药方配置的,按理说,药膏并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所以民妇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