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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这一路路途遥远,路上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可千万不要一个人忍着怕着,多和周公子沟通交流,别让娘担心…”袁氏还是忍不住絮叨起来,虽然这种话袁氏昨天已经说了不下三遍,可看着眼前即将离开的闺女,袁氏的心还是放不下,这不,又开始说了。
春秋也知道她娘对自己的担心,默不作声的拉住她娘有些冰凉的手,嘴角对着她娘的手心不断的哈气,“娘,放心吧,这一路上还有镖局的人跟着,而且我们走的也是官家大道,不会有什么事的”春秋说完,抬头冲着她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袁氏抽出被春秋捂热的双手,神色复杂的摸了摸春秋那红润的小脸蛋,“秋儿,娘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遇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娘都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袁氏越说越心酸,说道最后,她娘好像是透过春秋看到的别的故人,居然自顾自的哭了起来。
春秋被她娘吓得一愣,也顾不得她娘说话时的怪异,只当她娘是舍不得她一个人第一次出远门而已。
“娘,别哭”春秋从怀里拿出干净的手帕,递到了袁氏面前,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娘。
春秋握着她娘的手,紧紧的,“娘,别担心,我一定好好的回来”
袁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滴,侧过头半对着春秋说道,“瞧瞧娘,又想起那些有的没的了”袁氏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用她那抓着帕子的手拍了拍春秋的手背,“没事,娘就是有些舍不得,万事小心,快走吧”
袁氏说完,直接抽出自己的手,又将春秋往前推了一步,“快上车吧,别让镖局的人等太久”袁氏一边后退一边对着春秋挥了挥手,声调提高了几分,让春秋听得更清楚些儿。
春秋做势登上了马车,进去之前,又对着她娘认真的摆了摆手,直到她娘背对着她离开,春秋才掀开幕帘坐了进去。
春秋因是女生,自己则是独占一辆马车,周怀彦同小厮坐在春秋左手边的马车上,装有药材的木箱早在三天前就被周怀彦送去了镇远镖局,两人只需要赶到临纺县城的门口,与镖局的人直接汇合便好。
“师兄,可以走了”春秋掀开身旁的幕帘,对着隔壁的马车说完,又将幕帘放了下来,拿出一旁的毯子,春秋将毯子平铺在自己身上,因为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春秋的精神还有困乏,她想趁着马车赶路的时间,补一个觉。
马车慢慢的动了,春秋自己则是在马车上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落,歪过脑袋靠在自己的包袱上,春秋身上还盖着毯子,闭着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
春秋睡过去了,周怀彦却是一副神经紧绷的状态,一旁的青松看着自家少爷那严肃的俊脸,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爷,马车已经走了,可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青松心里想着今天出门时带上马车的东西,仔细的思索着是不是真的忘了什么。
周怀彦摇头,“不是,是药材的事,昨晚临走时,爹爹特意嘱咐我,这次去京城的路怕是不简单”
周怀彦面色不变,心里却有些懊恼,想起昨晚他爹突然闯入房间的画面,尤其他爹还是一副紧皱眉头的表情,周怀彦眼神微暗,心里就不由烦躁起来,他之前将话说的太早,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带上春秋,倒不是嫌弃春秋麻烦,而是担心这一次会给春秋落下什么阴影,毕竟…他们这次送去京城的这些药材都很珍贵。
“青松,若是路上出现什么问题,你告诉青峰,一定要护住师妹”周怀彦冷着表情吩咐。
“是,小人明白”青松应下,没有问及原因。
马车马上出了临纺,最后慢悠悠的停在了距离临纺县城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
“少爷,镇远镖局的王师傅来了”听到马车外边回禀的声音,周怀彦应了一声,随后让青松下车。
“王师傅,此去京城,路程遥远,还望师傅多多费心”周怀彦下了马车,直走到一位满脸胡腮,膀大腰圆的中年壮汉面前认真揖手。
壮汉也跟着揖手,随即那粗狂憨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呵呵,周少爷无需多礼,王某受周神医所托,这趟镖必竭尽全力,还请周少爷放心”
“嗯,想必王师傅也收到家父的消息了,怀彦在这里也不必多说,一切都拜托镇远镖局的诸位了”周怀彦说完,有对着不远处的二十多人行了一个大礼。
一阵“不敢”“客气”的话音从那些人周围传来,周怀彦笑笑,又对着一旁的王师傅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重新回了马车。
“行了,快些赶路,天黑前一定要出了临纺”王师傅大手一挥,打断了不断眼前的喧哗声。
马车在前,镖车在后,铁箱插着“镇远”两字镖旗的镖车慢慢的跟在马车身后出发,所到之处,尘烟滚滚,王师傅骑着高头大马同随行的两位师傅走在镖车的最后边,时不时的还要专注一下周围的环境,因为昨晚收到的消息,原本保镖的镖银也长了两倍,王师傅也知道这趟镖意味着什么,所以自打出了临纺之后便不敢含糊,目光犀利的盯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让跟在他身后的两位镖师不寒而栗……
京城之行(3)()
春秋是被外边的吵闹声惊醒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春秋有些发懵,慢慢的适应了周围昏暗的环境之后,春秋才抱着毯子坐起来,将盖在身上的毯子叠好放在一边,春秋弯腰前倾,将遮住光线的幕帘掀开。
傍晚的光线有些阴暗,春秋半眯着眼睛,望着山林周围的景色,不动声色的观察起来。
“师妹,醒了?”好听的男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周怀彦,春秋转头,看向一旁正抬头询问自己的少年。
“嗯”春秋故作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师兄,咱们今儿个就在这里休息吗?”眼瞅着周围人都是一副安营扎寨的模样,春秋直接问了出来。
周怀彦点头,墨玉色的眼眸在黑夜里亮的分明,“嗯,今晚委屈师妹,咱们就在这里休息,等明天赶到汝阳城,就能住在驿站了”如今周围都是荒郊野岭的,纵使周怀彦想要关照春秋,也无从下手。
周怀彦眼中的歉意明显,毕竟对于春秋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住在荒郊野岭确实委屈。
春秋倒是没有周怀彦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在春秋决定跟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明白了,对于露宿野岭什么的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春秋对着周怀彦乖巧的摇摇头,又问了一嘴,“师兄,你知道这周围哪里有水吗?壶里没水,我想打一壶回来以备不时之需”春秋刚睡醒一觉,脸上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倦意,手里拿着空空的水壶,看起来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
周怀彦伸手,就势将春秋从马车上扶下来。
只不过下来的时候出了一点小事故,春秋下车站稳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便打了划,还好周怀彦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将春秋搂进了怀里。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好闻的清香,淡淡的,有些冷凝,和他的气质很像,春秋安静的扑在周怀彦怀里,居然还能心大的还能想别的事。
周怀彦被春秋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的身形有些不稳,好不容易回过神,倒是被春秋趴在自己怀里安静的模样闹了个大红脸,周怀彦小心的松开禁锢在春秋的手臂上的手,开口回道,“沿着马车往右走一段,就能碰到溪水了”将之前王师傅说过的话重复一边,周怀彦侧过头不再说话。
“嗯?直接过去就可以吗?”春秋也顺着直起腰身,伸手指了指周怀彦的背后看起来茂密的树林,语气疑惑。
周怀彦回头,小声解释,“王师傅他们也在河边休息,绕过眼前的树林就能看见”
春秋老脸一红,感觉自己的表情有些尴尬,“咳咳,师兄,我…就是问问而已”春秋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害怕呢。
想到她娘之前对她不断灌输的各种危险,春秋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她娘真是的,看着周围逐渐黑下来的天,春秋紧了紧衣袖,不会这里真有她娘说过的土匪吧,听起来怪慎人的。
“师妹,师妹”周怀彦看着眼前突然间苦着脸的小人,好奇的喊了两声。
春秋苦着脸望着周怀彦,不知道对方喊她有什么事情。
“咳咳”周怀彦轻声说道,“再不去天儿就要黑了,师妹,还不去吗?”这话说的委婉,不过听在春秋耳朵里更像是调侃,转眼间,脸就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尤其是对方说这话时语气无辜,眼角含笑。
嘤嘤嘤,春秋心里眼泪都有海带宽,师兄真是腹黑。
慌慌张张的从周怀彦身边跑了过去,春秋一边拍打着自己那乱蹦的小心脏,一边小心脚下的凸出来的石头。
周怀彦说的不错,绕过了眼前这一片不算密集的树林,春秋真的看到了一条十多米宽的长河。
长河上边隐约还有几人,正挽起袖子手拿鱼叉在抓鱼。
春秋不认识王师傅几人,之前出城的时候春秋就已经睡了过去,倒是无缘得见。
漫步走到河边,春秋站在几人下河捕鱼的不远处,看着放置在岸边的铁刀和散落的衣服,春秋想了想,还是打着胆子招呼了一下河里的几人。
好在王师傅也知道春秋,对着岸边这个和他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说话倒是和颜悦色,春秋撞着胆子,又和一旁的人也搭起了话茬。
“…哎呦,这么说咱们临纺那有名的吃食铺就是杨姑娘家的?还真是有缘嘞,我和老张,还经常去你家吃食铺吃饭呢”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长的敦实和善的青年笑着开口。
被青年称作老张的中年大汉也在一旁跟着打趣,王师傅无奈的看着身后的两人,春秋站在岸边捂着嘴角笑了笑,她知道几人对她所释放的善意。
“王师傅,张师傅,郝师傅,正好今儿个抓了不少鱼,我从小就在我爹娘身边帮厨,大家不嫌弃的话,咱们晚上就喝鱼汤吧”春秋看着距离她脚下不远处那些鱼,不知怎的,想起了美味可口的鱼汤。
“不这么麻烦,马车上还有口粮,这些鱼就是打个牙签,杨姑娘要是喜欢,尽可以拿去自己烤着吃”
王师傅赶在青年同意之前开口拒绝了春秋的提议,顺便瞪了眼兴致勃勃想要答应下来的青年。
“不碍事的,王师傅,你们叫我秋儿就好,杨姑娘杨姑娘喊的有些生分,鱼汤好做,况且赶了这么久的路,喝些鱼汤也能暖暖胃”春秋这话说完,就被一旁的青年直接接过了话茬,话里话外无一不在感谢春秋。
王师傅在一旁也接不上嘴,眼瞅着两人都已经谈到了这些鱼是红烧还是清蒸的好,王师傅和张师傅两人互相的对视一眼,虽然有些不和礼数,到底是他们有口福了。
春秋倒是在一旁无所谓的摇头,简单做一两顿饭菜到没什么,况且,她也不喜欢吃干瘪瘪硬帮帮的口粮。
王师傅拗不过春秋,在春秋极力主张下也只得同意春秋下厨。
三人利用晚上的这段时间,在河边抓了不少的鱼,春秋瞅着这么多的鱼单单做鱼汤也用不完,想着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调料,好像派上了用场。
接下来的时间里,王师傅三人忙着清理抓到的鱼,清除内脏,刮掉鳞片,春秋则是在一旁简单的洗漱一下,她可是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过来的目的。
京城之行(4)()
春秋和王师傅几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约莫是春秋和王师傅的女儿有很多方面多很相像,王师傅爱屋及乌,一路上对春秋也很照顾,就连春秋手里拿的水壶也被王师傅接了过去。
春秋和王师傅接触的少,也不了解对方,从王师傅对她的照顾来看,春秋认为对方是一个和善的中年人,殊不知,王师傅所做的一切吓坏了跟在后边的两人,尤其是之前和春秋聊的不错的青年,双眼睁大,嘴巴大张,整个人看起来既滑稽又好笑。
“张叔,师傅今儿个太古怪了”青年小声的同身旁的中年大汉嘀咕。
何止是古怪,简直是不可思议,谁不知道师傅是一个严肃古板的人,不管是对待自己的弟子还是镖师,板着脸能吓跑一批土匪,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居然和一个小丫头有说有笑的,没错,尽管春秋年龄长了三岁,模样也长开了许多,不过在旁人眼里,她还是一个小丫头的形象,就好比在眼前的青年眼里,春秋和那种五岁女童是一个等级的,所以,不明白师傅心里的青年才会好奇。
被称作张叔的张师傅也是一位镖师,和王师傅差不多的年龄,因常年在外边跑镖的原因,张师傅皮肤黝黑,眼神锐利明亮,虽五官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