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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凡人眼里,纵使灵愫雪容颜清丽卓绝,但一头白发却不能接受。
但其他界的生灵,却不以为然。
南荣寅炎反而觉得她白发比黑发时还要美丽动人。
随便想一想,他的嘴角便情不自禁的上扬。
“呦!南荣公子你这是在傻笑什么呢?”灵慕冰一边推开窗户,一边调侃。
南荣寅炎一愣,羞涩:“愫雪,起来了吗?”
“已经起来了,现在差不多洗漱打扮好了。”说着,灵慕冰朝门边走去,打开,邀请:“进来吧,免得在外面站时间长了,被别人说我们待客不周。”
“慕冰姑娘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没办法,天生如此,改不掉了。所以如果你想做我的妹夫,必须得接受我这坏毛病。”说罢,灵慕冰朝后院走去。
南荣寅炎站在厅堂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她说我她的妹夫,难道她这是在暗示,她接受我?
真难得,被慕冰姑娘接受,这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前进了一小步。
灵愫雪已经整理好一切,背着箩筐,诧异地望着对方:“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呵呵,没什么,在想慕冰姑娘刚才说的话。”南荣寅炎不好意思地笑着。
“姐姐心直口快,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知道。”南荣寅炎体贴地点头。
忽然他感应到酆逝隐的存在。
此刻酆逝隐已经踏入村头。
南荣寅炎立刻拉着灵愫雪的手,急匆匆道:“愫雪,我不想你走那么远的路程,不如我直接带你闪入晋安城集市内?”
“每天都这么走,不觉得有多远。”
“但是今天我想带你早点出摊。”
“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预感到,半个时辰后,晋安郡入城的人会与守城之兵起争执,然后将城门口堵住。”
“竟然有这等事。”
“是的,所以我带你直接闪过去!”
“好。”
说罢,两人消失在茅屋内。
而酆逝隐翩翩身姿,正好踏在门槛前。
“愫雪。”他轻唤。
无人应。
“愫雪。”他又唤。
灵慕冰蹙眉从后院走至厅堂,一边拂着褶皱的袖子,一边埋怨:“谁呀?喊什么?”
说罢,她一愣:“原来是酆公子。”
“是我,愫雪呢?”酆逝隐不温不火。
“她刚才还和南荣公子在此屋内说话呢,这一会儿怎么不见了?”灵慕冰望着空荡的客厅,莫名其妙。
“他一定是知道我来了,所以带愫雪闪了。”酆逝隐敏锐的总结。
“也许吧。”灵慕冰耸了耸肩,一边转身继续朝后院走去,一边道:“酆公子,您自便。”
酆逝隐懒得逗留,直接闪身来至晋安郡集市上。
此刻,帮灵愫雪出好摊位的南荣寅炎,感应到酆逝隐的靠近,立刻拉着灵愫雪跑至后面无人的小巷。
“寅炎你做什么?你感觉好奇怪。”灵愫雪不解地望着对方。
南荣寅炎立刻不痛不痒地胡诌了一个理由:“愫雪,我感应到今天会有坏人对你不利,所以我必须时刻警惕,好好保护你。”
“坏人?什么坏人?”灵愫雪困惑至极。
“就是之前捉过你的妖怪,它派人来暗杀你。”
“不是吧。”灵愫雪不敢相信:“那妖怪已经被逝隐降服,保证过不会再出来害人。”
“可是妖怪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呢?”
“……”灵愫雪无言以对。
是啊,妖怪变化无常,说话能有几分真呢?
许久后,灵愫雪露出焦急的神色:“可是我的茶摊没有人管。”
“我帮你卖,你站在这里躲着,哪儿也不要去。”说罢,南荣寅炎用手指在她脚边轻轻划了一圈:“着圈仙障能帮你隐身,所以你呆在这儿绝对安全。”
“好,我等你。”
然后,南荣寅炎扬笑而去,来至茶摊前,酆逝隐早已站在那儿。
酆逝隐张望的眸光,死死地盯在刚走过来的男子身上,冷若冰霜道:“别耍花样,愫雪呢?”
“愫雪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所以今天我帮她卖白茶。”
“胡说,我刚才就从茅屋那儿来,她根本不在家里。”
“也许她又肚子不疼了,下地打理茶田去了,所以你可以去茶田看看。”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故意不让我们见面。”酆逝隐咬牙切齿。
南荣寅炎笑容得意:“你的能力比我强,我怎么可能阻拦的了?”
“哼!”酆逝隐眸光一冽,朝南荣寅炎来时的路走去。
他来的方向是后面那条小巷,愫雪一定是被他藏在那里。
但南荣寅炎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隐身了愫雪,就算酆逝隐把整个晋安郡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
所以他心情愉悦地扮演小贩,朝来往行人高声叫卖:“白茶!上好的白茶!喝一口唇齿留香,喝两口荡气回肠,喝三口终身难忘……”
第九十一章 二者择其一(六)()
♂
无人的小巷,微风习习。
灵愫雪被困在仙障中站的十分无聊,她痴痴地望着树梢上啾啼的麻雀,情不自禁地吹哨逗弄。
没有半点反应的麻雀,让她恍悟过来:“我忘了,我现在隐身,谁也看不到。”
于是她收起挑逗,乖乖地像木头一样站着,期待南荣寅炎早点卖完白茶。
没多久。
一个深蓝的高挑身影由远及近。
灵愫雪一眼就认出,对方是酆逝隐,于是挥手呼唤:“逝隐!逝隐!我在这儿。”
然而酆逝隐只是在灵愫雪跟前站了站,便拐弯离开。
他一边走远,一边闷闷嘀咕,我真是魔怔了,竟然出现了幻听。
灵愫雪站在那儿,望着他洋洋洒洒离去的背影,失落地眼角擒泪:“都说相爱之人,无论多远都会心心相印。我和逝隐刚才就在咫尺,我如此呼唤,他都听不到……”
越想越心酸。
灵愫雪无力地蹲下身躯,抱着双膝,埋头闷哭起来。
许久后。
南荣寅炎轻轻松松的走来,他解开仙障,看到灵愫雪蹲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悲伤,心头一紧,自己立刻蹲下身去关心:“愫雪,你怎么了?”
灵愫雪抽噎了一阵,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刚才逝隐就从我身边走过,我呼唤他,他却听不见。”
南荣寅炎看到她流泪,心中也不是滋味。
但爱是自私的,所以他只能无济于事的安慰道:“仙障让你隐了身,所以他看不到也听不到。”
“可是他妖力那么高强,连一道仙障也感应不出来?”
“也许他感应了,但是他并不知道那里面站的就是你。”
“都说相爱的人心灵相通,他竟然感应不到我的存在。”
“也许,他并非真的爱你,只是对你一时兴起。”南荣寅炎说这话时,心中感到愧疚,但自私的爱,迫使他不得不这么说。
灵愫雪不信:“我相信他是真心爱我的。”
“傻丫头,其实……”南荣寅炎故意欲言又止。
灵愫雪迫不及待地追问:“其实什么?”
“其实……我说出来,你不要伤心。”南荣寅炎双手握着灵愫雪的双臂,紧张道。
“嗯。”灵愫雪点头。
“其实酆公子生气走的那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奉顺妖山。我本想着帮你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谁知他在饮酒作乐,看美艳的妖姬跳舞。而且那妖姬是下三界第一美艳妖姬,一般不给别人跳舞。”
灵愫雪一听,脸色立刻刷白,许久才缓过神来:“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南荣寅炎眸泛忧伤,替她难过:“而且过去讨了杯酒喝,听到旁边其他小妖闲话,才知道那美艳的妖姬暗恋酆公子。”
灵愫雪心一疼,如受暴击。她难以置信地咬着唇,颤抖着:“原来……逝隐他……并不是生气才离开。”
“是啊,他为了要你上心,故作生气,然后赶回奉顺妖山看妖姬跳舞。”说罢,南荣寅炎心生罪恶感。
对不起愫雪,我不是故意让你伤心的。
我只是想你能早点忘掉那只臭狐狸,快点发现我的好。
所以你只要此刻疼一疼,以后有我在,绝对加倍爱护你。
南荣寅炎怜惜地望着她,情不自禁地将她揽入怀中,安慰:“愫雪,对不起,其实我早该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对这只狐狸越陷越深。”
灵愫雪咬着唇,泪水涟涟。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抽离南荣寅炎温暖的怀抱。
“寅炎,我们走吧。”
“好。”
而酆逝隐独自一人在郡内七闪八闪,将每纵横交错的每一条小巷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灵愫雪的身影。
最后,他失落地坐在最高一栋楼倾斜的瓦顶,背对着悠然地青天白云,眼神忧郁地望着下面来往的人流,既怅然又怨怒:“臭紫龙,究竟把愫雪藏到哪里去了?”
没人回答。
只要习习微风,撩拂着他乌黑的秀发。
他一个人失意地坐了许久,亮白的日头移至头顶,他才消失在瓦顶,来至玉田村的灵氏茅屋。
屋内。
灵慕冰刚从外面送完胭脂回来,匆忙灌了一杯茶入腹,发现酆逝隐深蓝的衣衫闪现在门口,忍不住提醒:“酆公子,这里好歹是凡间,你总这么飘来闪去,会吓坏附近的村民。”
酆逝隐沉眸无波,寡欢:“我只是有些心急。”
“心急?”灵慕冰痴痴一笑:“没寻到愫雪是吧?”
“是的。”
“南荣公子也真有点子,每当你快要接近愫雪的时候,他总能有办法让你看不见她。”灵慕冰调侃。
酆逝隐不以为然,转身欲去。
“诶!等等!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南荣公子白白霸占着愫雪,增进感情?”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关键时刻脑子像浆糊?”
“……”
“你想想,难道愫雪不回家?”
“你是让我在家等?”
“对!”
“好吧,我等,可是奉顺妖山还有事等着我坐。”酆逝隐一边说着,一边无精打采地朝桌边走去,坐下。
灵慕冰冷冷一哼,最看不起这种借口诸多的人:“你都不肯卸下公务追求爱情,难怪你跑一趟晋安郡找不到愫雪。你可知道,南荣公子为了不让愫雪放弃,他已经推掉所有公务,在晋安郡里租了一间客栈。”
“他是在垂死挣扎。”酆逝隐冷冷道。
“垂死挣扎也好过你漫不经心!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做饭,你可别嫌弃做的饭菜不好吃。”
“我不吃。”
“随便,你是妖狐,十天半个月不吃饭都可以。”
说罢,灵慕冰款摆地朝后院走去。
入夜,玄鸟栖树,低声啾啼。
听得酆逝隐眉头一片惨淡。
灵慕冰点燃桌上的烛火,望着窗外皎白的勾月,淡淡道:“这么晚了,愫雪应该快回来了吧。”
然而一个时辰过后。
夜更深,天更暗,仍不见灵愫雪归来。
她此刻正和南荣寅炎在晋安郡最豪华的容德楼,一楼大厅,一边欣赏歌舞升平,一边把酒言欢。
“寅炎,这个酒的好好喝。”灵愫雪双脚绯红,醉模醉样地唆着酒。
“好喝下次还来带你喝!”南荣寅炎高兴地夹了一粒下酒花生米,递至灵愫雪嘴边。
她醉了,所以忽视了礼数,什么也不顾地张开嘴,享受对方的喂食。
“这里的花生米儿那么香脆,比普通小贩卖的好吃多了!不知道它用什么秘方炒炸出来的?”灵愫雪想着什么说什么。
南荣寅炎看着她憨醉的模样,胸膛溢满幸福。
第九十二章 二者择其一(七)()
♂
美味的菜,高醇的酒。
悠扬飘渺的音乐,胜过天上宫阙。
“愫雪,真希望我们两人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我帮你斟酒,你对我敞开心扉的说话,毫无顾忌,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南荣寅炎自言自语。
灵愫雪饮下一杯,忽然趴在桌上浑身过去,但嘴里还不忘梦呓地回应:“寅炎,你对我真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南荣寅炎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对方通红的滑脸,然后自斟自饮起来。
就让那只臭狐狸继续在茅屋等吧。
等到天亮,我也不会送愫雪回家。
我要带愫雪回客栈,与她同床共枕,身伴在侧。
南荣寅炎想着,已经不知不觉连饮了三杯。
酒壶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