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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痴痴地望着她笑,沉醉,喜欢,情不自禁地也跟着不羁地笑了两声。
在妖界可从来没有女子如此无忧无虑,放声大笑,所以酆逝隐越看越喜欢,把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悄悄地刻在心里,供无聊寂寞时想念。
二人沿着街道又逛了许久,糖葫芦也已食完。
因不想让酆逝隐破费,灵愫雪只是走在街道中央随便看看,免得靠近了又忍不住想要。
快到街尾时,乎闻有小贩叫卖:“卖书,神书仙卷,奇薄珍页,样样都有。”
灵愫雪一听,心头莫名地痒痒起来,想走过去瞧瞧,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双手,想抱几本回去。
兀自犹豫不决了半晌。
酆逝隐瞥了一眼书摊:“想去就去,这本就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我最喜爱的?”
“你以前在嫏嬛阁,就天天看书。”
“你真了解我。”说罢,灵愫雪经不住劝道,欢天喜地跑至书摊旁巡视起来。
第九十八章 妖城的集市(五)()
♂
灵愫雪对着长台上一长排书籍,看得眼花缭乱,并不是所有的字她都认得。
因为书有天文、梵文、汉字、妖文……十几种她不认识的字。
她捡了一本自己能看懂的书,轻轻念着书皮上的字:“玉、女、绮、星神功。”
念罢,手一抖,差点将书跌落在地上。
这么巧!
自己竟然挑中这本神书!
灵愫雪愣住,凝视许久,觉得这本书有些不对劲,于是用手前后翻腾了一遍检阅。
对了!神书都自带金光,这本书没有!
显然是赝品!
“老板,你这本假书从哪里来的?”灵愫雪想要追个究竟。
卖书的老板脸色瞬间一黑,夺过来:“谁说老子这是假书,这些书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珍品书!”
“可是这真的是假的!”灵愫雪刚正不阿。
旁边几位挑书的小妖小魔听她如此笃定,便挥手一哄而散。
有的还不忘数落:“竟然卖假书,真以为钱那么好赚!”
卖书的老板闻言,脸沉的像黑铁坨子,伸出两只手将灵愫雪猛推:“走走走!哪来的野丫头,不识抬举!你可晓得老子表叔是谁?”
“是谁?”
“我表叔就是这座城的城主!”
“城主又如何?买假书,特别是天界嫏嬛阁里的假神书,等于无视天条,要受天谴的!”灵愫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死磕到底的模样。
卖书的老板锐利地眸中浮出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本书仿的是嫏嬛阁里的书?”
说罢,他目露精光,迅速将灵愫雪上下打量了一番,暗忖,这姑娘明明是个凡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灵愫雪心直口快,并非毫无脑,而是实话实说:“我以前和姐姐就在七重天嫏嬛仙阁里当过差!所以……”
“所以你是仙子喽!”卖书的老板抓住对方的把柄,高声大喊:“快来人啊!这里有仙子出没,大家快抓住她!”
路上行妖一听,纷纷呲嘴獠牙地朝灵愫雪扑来。
好在有酆逝隐保护,他们才如泥鳅划水,轻松飞出集市来至城外的一座废墟旁。
“愫雪,妖界不比凡间,没有严苛的规矩制度。虽然下三界对天仙两界俯首称臣,但是私底下他们最憎恨的就是神仙,所以你一提天界的事情,他们就起了杀心。切记!下一次随我来妖界,一定不要提半句关于上三界的事情。”酆逝隐柔和地叮嘱。
毕竟此次风波她是无心。
但她心里还存在疑虑:“没想到下三界假冒伪劣如此猖狂。姐姐曾说,若要在天界,被发现有人仿摹仙书神卷,一定会被五雷轰顶。”
“那是别人的事情,你不必多想,好好在人间做好自己就行。”酆逝隐有意回避着假神书一事。
毕竟盗窃天书神卷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只是近些年来盗神书仿造的事情越来越多,下三界有身份地位的妖尊首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天界不问罪,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灵愫雪站在凡人的立场,对刚才妖魔们的态度感到不悦,失去了逛街的兴致,垂着头,闷闷不乐道:“我有点累,想回玉田村。”
酆逝隐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知道她此刻十分厌烦此地。
而他身为狐王,不好解释什么,于是看了看头顶的天色:“两个时辰差不多快到了,我也该去妖皇那里复命了。”
说罢,他拉着灵愫雪轻飘飘地闪回了玉田村。
然后他们站在村头一旁粉粉绿绿的花草间,挥手告别。
临消失之际,酆逝隐握起腰畔的挂坠,微笑道:“等我有空,就给你传音,希望到时候你能马上回复我。”
灵愫雪羞涩地一嗯,垂眸望着自己腰畔随风摇摆的淡紫色穗子,痴痴入神。
待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她望着面前空空荡荡的花草,心里仿佛空了一块,无精打采地走回家门口时,忍不住看了一眼腰畔的安安静静的腰佩,暗暗傻笑,人家刚走怎么可能就传音,至少也得忙个几天,逝隐才会抽出空来。
灵愫雪自我安慰,然后抬起眸看到司明旭也在毛屋内,便立刻上前行礼。
司明坐在桌旁,面前摆放着几根鸡骨头,笑道:“在屋内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时候,愫雪姑娘不必多礼,和你姐姐一样直呼我的名字就行。”
“就是,别看他在外面官架子拿捏地有模有样,在我这里就跟粘人的孩子一样,怎么也赶不走,所以愫雪,你就叫他司明旭就行。”灵慕冰嘴巴闪着油光,一边扯着桌中央的烧鸡,一边笑道。
但灵愫雪跟他不是很熟,不想失了规矩,依旧客气而礼貌道:“司公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陪姐姐了。”
灵慕冰听着,嘴巴一噘:“哪里是他陪我啊,明明是我陪他!你看看,我不仅请他吃烧鸡,还耽误了做胭脂的时间。”
然后她将眸光直勾勾地勾在对方身上:“司明旭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呵呵。”司明旭羞涩一笑,想说以身相许,但又咽了回去,说了句十分礼往来的话:“日后我请你到郡内好吃的酒楼吃一顿,连本带利还给你。”
这样也好,你请我,我请你,一来二回,就有了黏住她的借口。
灵慕冰却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明晃的水红色袖子一拂:“算了罢!我要努力卖胭脂赚钱,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去酒楼吃。”
“那我就在酒楼打包来给你吃,绝对不亏待你。”司明旭立刻追加一句。
两人有说有笑,浑然忘了灵愫雪的存在。
灵愫雪也插不进话,自觉地朝后院走去,开始打理明日早晨要卖的茶叶。
时光溜逝的很快,三天过去。
韩小萦终于屁颠屁颠地踏着微薄的晨光,来灵氏茅屋门口敲门:“慕冰姐我来了,今儿我就复工!”
所以今早韩小萦跨着鼓鼓的包袱与灵愫雪一起出现在晋安郡的集市。
她们刚到摊点,南荣寅炎已经粗衣麻服整洁而干净地站在那里,像望夫石一样期盼着心爱之人到来。
“南荣公子,你好早!”韩小萦礼貌地招呼着。
南荣公子付予一个微笑后,熟练地帮灵愫雪摆起茶摊。
第九十九章 神书被伪造(一)()
♂
刚铺陈好所有的东西,南荣寅炎被灵愫雪腰畔的闪光给晃了眼。
他定睛凝视着灵愫雪腰间的淡紫色,询问:“这枚玉佩真好看。”
灵愫雪微微垂眸,浅笑:“我也觉得。”
韩小萦亦八卦地伸长脖子,探头探脑:“什么玉佩?也给我看看!”
灵愫雪顺应地侧身,轻晃腰畔,玉佩在初新的晨光下散发夺目的光彩。
“这个看上去价值不菲啊!”韩小萦啧啧称赞,羡慕之态溢于言表:“南荣公子你真是对愫雪太好了,竟然送这么贵重地东西给她。”
说着,她情不自禁地上手抚摸着玉佩圆润光滑的表面,爱不释手。
灵愫雪干涩一笑:“不是南荣公子送的。”
“噢?那就是酆公子了!”韩小萦道。
“嗯,是他。前两日他带我去了一趟妖界,在那繁华的妖城集市里买下了这块玉佩。”灵愫雪轻描淡写道,不像将它真实的用途说出来,害怕寅炎对此心有不悦,所以她很快就转移话题:“小萦你若是觉得好看,下次他再带我去妖城,我也帮你挑一个腰佩!”
“好啊!好啊!我这辈子还没拥有过玉石之类的东西,真是谢谢愫雪你的大方!”
一番感激后,就有客人前来又买胭脂又买茶。
此时,乌云压城的妖境血骨山上,风声肃杀。
紧闭安然的摩云宫前,五大护法,五种颜色不同的真丝华袍,金色、棕色、白色、蓝色、黑色像五个迎风招展的战旗,以五形阵法地方式伫立各自的方位,神色严肃静默,一动不动,静静地。
他们在等,等待妖皇风尘仆仆的出关后,能在这五形阵法中调息运气,让新练就的一身神功,乖乖归顺于自己。
历来妖皇闭关修炼高法阶的神功,出关时都需要受到五位护法的顺气调息。
所以五位护法早早摆好五形之阵,静候于此。
然后时间流逝,左等右等,三天三夜摩云宫都未开门。
“这是怎么了?三天了妖皇还未动静,难道此次闭宫修炼遇到了难以参悟地的地方?”金色真丝亮袍的金护法终于耐不住性子道。
“谁知呢,以前的妖皇闭宫修炼,也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兴许是修炼的太过入神,一时间忘了抽身,所以耽误了一些时辰。”白色真丝袍的水护法,满头白发,白须顺长,是五大护法中年寿最大的,所以他如此一说,其他护法也就安静了下来。
而酆逝隐是新晋的火护法,对妖皇的事情还没有深入的了解,所以一直沉默而冷静地看着一切,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动半分身姿,冰冷地像个石雕。
黑色丝袍的土护法,闲着也是闲着,瞟眸望着身旁蓝色巍然不动的身影,没有温度地笑道:“火护法,五形当中属你最火热,怎么你却像千年寒冰一样一动不动地冻在那里,连呼吸都是无声的?难不成你睁着眼睛,灵魂却已经睡着了?”
酆逝隐合着的两半薄唇,微微一动,恭敬而疏离:“本座没睡,只是年纪轻,不太懂摩云城的规矩,所以一直站立在此细心观察。”
“呵呵,不愧是只狐狸,年纪轻轻就懂得老谋深算,不错不错!”黑袍土护法夸赞。
棕衣木护法是在场年寿第二大,捋着灰白的长须,轻轻点头:“护法试炼不是人人都能通过,当年酆逝隐半个时辰破了试炼,成为妖界第一快,说明他本就很不一般。现在我们五大护法在下三界名望齐天,一点也不逊于天帝老儿坐下四大天王!”
“是的,妖界五大护法,魔界三辉至君,鬼界六绝幽冥联合起来与天帝坐下三清六御九位上尊相比,绰绰有余!”金护法眼眸露出满意之色。
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野心,都不干屈尊于天上那些神仙脚下。
所以每每一提到神仙二字,言辞都带着浓浓的火星味。
唯独酆逝隐就这么淡然地伫立在那儿,双耳竖听,气息平稳稳,极少插语。
四位前辈亦懒得琢磨他这个新人,各说各的起来。
聊地累了,白袍水护法便提议坐下。
于是五人高矮不同地弯膝坠身,盘坐在原地,继续闲话家常。
又过了一日,血骨山上有暴雨不识好歹地倾盆而下。
平稳端坐的水护法轻轻举手摇动雪白的广袖一挥,斗大的暴雨就像时光倒流一样,在快要贴近他们头顶时又匆匆重返天际。
“呵呵,水护法的水术越来越炉火纯青,雨还未沾地就被你赶了回去。那站在云顶布施**的仙官,一定气地咬牙切齿!”木护法捋着灰须笑侃。
“气他的,我只管血骨山无雨就行!”水护法不痛不痒道。
金护法精眸一沉,觉得不妥,立即手挥动金光闪闪的广袖,在天空施下一道薄薄的金障,将整个血骨山笼罩起来。
而被驱回的雨,又重新啪嗒啪嗒地下了起来。
他解释:“天官行雨是顺应天道雨时,水护法还是收敛些好,毕竟我们还处于天界的底下。”
“哼!处于天界底下又如何!待妖皇法力出关,他的妖力与天帝差不多齐平,我们何须理会头顶上一介区区雨官的喜怒?”水护法愠怒。
“这不是妖皇还未与天帝齐平,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妙,免得那雨官抓着这个小把柄告状天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