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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萦正要竹筒倒豆,灵愫雪突然杀出一句:“我还有一个坏消息。”
瞬间扫了韩小萦的兴致,鼓着腮帮不悦:“你怎么专门挑我说好事时来打击?”
“我不是打击你们,我已经忍了好几天,今天见你们心情都好,所以觉得听过不会太过失落。”灵愫雪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韩小萦有些怂,咽了咽:“你先说吧。”
灵愫雪却客气,伸手推了推:“还是你先说好消息吧。”
韩小萦还是觉得先听坏消息在由好消息来垫最好。但灵愫雪却恰恰相反,于是二人你推我,我推你半晌也没说出一个消息。
害的灵慕冰茶都等凉。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执着的爱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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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彼此推究,灵慕冰这朵花都要谢了,她只好一拍桌子,指着面前两位婆婆妈妈的姑娘道:“你,先说好消息。然后,你,再说坏消息。”
有了人拿主意,韩小萦立刻将这几日赚来的银子数目逐一报了出来,最后的总和是一笔令人做梦都在笑的数目。
“哈哈,慕冰姐做的胭脂就是畅销,每日卖的精光不说,短短七天就赚了三十两银子!”韩小萦说的满面红光。
灵慕冰却不以为然,钱是多是少她一向都不太看重,于是望着愫雪挑眉道:“该你说了。”
灵愫雪顿了顿,在她们脸色各望一眼,算是给她们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然后才缓缓幽幽起唇道:“前日小萦见钱赚的多,让我给她去买蜜饯吃,在回来的路上我碰见两名巡街的衙役,他们唉声叹气地说自家大人非常倒霉。喜欢的女子不喜欢他,他不喜欢的女子又摆脱不了。而且两家不顾他的意见,直接把亲事订在下月出八。”
话毕,韩小萦惊的小心脏剧烈一跳,面如苦瓜:“什么?知州大人下月就要成亲了?而且娶的还是自己不喜欢的女子?”
灵愫雪轻轻点头:“巡街的衙役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将眸光投在灵慕冰脸色,直直地望着她。
灵慕冰表面静如止水,其实内心也猛跳了一下。回想起那日司明旭追喊她的场景,恐怕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位富家小姐。
要不然他怎么会抛下她,来唤她。
可如今,他不开心,她又能如何?
婚姻大事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包办,实难违背。
灵慕冰只能怀着遗憾的心情,不咸不淡道:“他成亲那日,我们一起去祝贺罢。”
灵愫雪一愣,姐姐的心真宽,明明眼波里浮动着一缕哀伤,却要故作逞强道要去祝贺。真弄不懂她如何想的。
韩小萦却是直接,甩着眼泪频频摇头:“我不去!看着自己初恋娶别人,而且还是他不喜欢的,那种滋味我受不了。”说罢,她竟抹着眼泪飞奔至灵愫雪床榻上,抱着枕头嚎啕大哭起来。
灵愫雪早就料道她会如此,将自己帕子递过去安慰。
灵慕冰痴痴讷讷地坐在厅里,怅然地一杯接一杯饮着凉茶,冰冷淌喉,如饮苦水。
接下来的日子,卖胭脂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这并不是因为韩小萦心情不好待客冷淡所导致,而是经过一个高峰期,郡里女人拥有胭脂的数目达到了饱和,需要等上个把月,她们胭脂用完了,才会又迎了高峰期。
索性趁着顾客少,韩小萦又心情抑郁,便将摊位推给灵愫雪看管,自己则揣着银两做起顾客逛大街起来。
她两步一叹,三步一哀,弄的自己像个失恋的少女愁眉苦脸地走着。叹了二十几声,实在没有心情再逛下去,浑浑噩噩地拐进一间能听戏的大茶楼。随眼一望,便看到角落坐着司明旭。
她想躲,欲退出茶楼,却忍不住多瞟了一眼。发现他手拧茶壶,脸颊通红,正酩酊大醉地对着桌子自言自语碎念着什么。她便控制不住双腿奔至角落,对着醉眼惺忪的司明旭,心情不是滋味地安慰:“大人,小女知道你心中有万般愁苦,但这样借酒消愁不仅伤身,醒来还是会心情抑郁……”
司明旭晃着通红的脑袋,一把拉着她的手,打断:“慕冰!你终于肯见我了?”
唉……他还是没有从慕冰姐的阴影里走出来。韩小萦叹口气,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大人你看错了。”
喝醉的司明旭才不管,继续抓回她的手,温柔地贴放在自己滚烫而脸颊上,像稚童抱着自己玩偶嘤嘤地抽泣起来:“慕冰,我不想娶冯家小姐。虽然她家世好,人也温润善良,但是我与她在一起就是开心不了。因为我的心里只装着一个你,再也装不下别人。”
韩小萦知道自己没机会,但听他一番诉苦,眼眶不禁淹红。
司明旭以为灵慕冰不理她,便将委屈渐化成埋怨,紧抓着脸上的手,咬牙道:“没想到你是这般无情的女子,给了我温暖却又将我不理,多次寻你,你连面都不见。你可知道我每天做梦都在想你?”
韩小萦实在是听不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大哭起来,连忙抽了手朝茶楼外跑去。
司明旭脸上落了空,神情又立刻懊悔,以为是自己言辞太过分,对方才一言不发地离去,便伤心欲绝地对着酒壶嘴直接海灌了起来。
韩小萦则挥着泪一路狂奔,穿过集市,不顾灵愫雪的呼唤,一口气至奔回玉田村,来至茅屋站在灵慕冰跟前,喘息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捋顺了气含泪恳求:“慕冰姐,你快去看看知州大人吧,他坐在听戏的茶楼一边饮酒一边大哭。”
灵慕冰握着茶杯转了转,眸光黯然:“他哭什么?”
“哭什么?”韩小萦气的对慕冰劈头盖脸一顿厉斥:“你还问我他哭什么?他喜欢你,他想你,想的每天做梦都梦见你。而你呢?你无情,潇洒,每日除了做胭脂就是吃饭睡觉,别的什么也不用愁,从来都没想过知州大人会为了你悲痛欲绝吧?”
“继续。”灵慕冰悠然,任她泼口发泄。
韩小萦逮着了机会,果然咬牙切齿狠狠地发泄了一番。一个时辰后才将自己心中的不愉快倾倒干净。
灵慕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完了。”
韩小萦张嘴还要说什么,但口干舌燥,实在没啥可说,便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下,摇头表示以无话可说。
如此,便轮到灵慕冰长篇大论,字字珠玑起来。
“你说我无情,我全当你无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司母能同意接纳我?再说,一任晋安郡知州娶冯家小姐本就是门当户对皆大欢喜的事。他一时的不喜欢难道永远不喜欢了吗?而且拜托你这个猪脑子多思考一下,我和冯家小姐比,谁家条件好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他们结婚是要过日子,不是一辈子风花雪月,日后生了孩子,走亲戚串门脸上也有光!”
一通世俗人情之理喷得韩小萦鸦雀无声。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执着的爱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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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萦被责,抱着头跌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她还年轻,不懂爱与生活的区别。还局限在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并未参透成亲是两家子的事情。如此听灵慕冰一说,瞬间无地自容。
但她一想起司明旭拉着自己手,哭唤慕冰名字时凄凄惨惨的模样,就忍不住抬头帮说好话:“无论如何,知州大人此刻为你正在茶楼痛不欲生,慕冰姐难道真的打算去安慰两句?”
说罢,屋内一片静默。
灵慕冰像被定住了一般,安静了许久,许久。
忽然,她长身而起,朝门外走去。
“慕冰姐终于想通了?”韩小萦嘴角抽动着笑容。
灵慕冰身影在门口顿了顿:“我只是出去采花。”
韩小萦如受雷劈,脸色刷白,失望道:“你果真对知州大人很无情。”
“不,我这是在对他好。”说罢,灵慕冰悠然离开,纤细的身姿很是决绝。
韩小萦很是愤怒,双手在桌上如棒擂鼓了拍打至麻木,才起身带着怒气离去。当她刚走出门口时,灵愫雪正好赶回来。
她望着她通红的双眼,与一脸的泪水,急忙关切:“小萦,你怎么了?”
韩小萦冷冷一哼,甩袖而去。
留下灵愫雪莫名其妙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走入屋中。
天气越来越暖,白昼有所拉长。
下地忙活的农民村妇挥着锄头多刨了半个时辰,天边的夕阳才在蓝空中绘出橘红旖旎的蜿蜒景色。
渐渐地天越灰沉,村中袅袅炊烟越多。
纵横交错的纤细泥道上,飘满了各种灶火翻炒的饭菜香,闻着让人十分肚子饿。
灵慕冰采了一下午的花,因为初春花野花开的少,所以寻花耗费了不少体力。归至家中已经美味的素菜摆在桌上,她感到十分幸福。
她走进屋刚将花搁在墙角,门又想起了哐当声。
她以为是韩小萦,便并未在意,直径朝后院走去。谁知一双柔软的臂膀从身后环来,抱着她的腰不放,随后便是一股强烈刺鼻的酒味如浪袭来。
灵慕冰已然知晓从身后背着自己的人是谁,于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悲不喜道:“司明旭,你喝醉了。”
“我没醉。嗝。”醉醺醺的司明旭打了个嗝,嘴中喷出的味道更是臭气冲天。
灵慕冰捂着鼻子忍道:“放开我。”
“不放。”司明旭反而抱的更死。
灵慕冰甚感无奈,她是可以挣扎开的,但怕法力伤了他,便成全他此刻的任性。毕竟温润儒雅的书生,大多性格内敛,很少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所谓难得放纵,就让他这次放纵个彻彻底底。
未多久,潮湿的眼泪沾湿灵慕冰的后背。
不清醒的司明旭,脸埋在她的背上,抽抽噎噎道:“我怕,我一放手,你就再也不出现了。”
他此刻的形容与中午韩小萦描述的一模一样。
脆弱,孩子气。
灵慕冰面冷心软,缓缓转过身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司明旭忽然睡着了。
她只好用法术将这大活人闪移至自己床榻上,盖好被子重新回至客厅。
此时灵愫雪刚从后院走出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神秘笑容,望着衣衫有些凌乱的灵慕冰,狡黠道:“姐姐把自己的床让了出去,晚上自己打算睡哪里?”
灵慕冰一边手拂褶皱一边淡淡道:“当然是与你一同睡。”
“我才不想跟你挤一床。”灵愫雪惆怅的摇头。
灵慕冰脸色一板:“大不了我睡这张桌子。”
今天真够倒霉。她怀揣着灰色心情,松松地扒完碗里的饭,要不是肚子饿,恐怕一粒米都吃不下去。搁下筷子,盘子里还剩一堆菜,只听房间传来咳嗽的声音,显然司明旭睡着也不是那么好受。
灵慕冰匆匆离桌来至卧室,看着满脸酒水泪水混合成花猫脸的司明旭,便去后院烧了盆热水,认真仔细地帮他擦拭。
灵愫雪则坐在厅堂一边吃饭,一边静静地望着他们,像看在看戏。嘿嘿傻笑着,希望这场爱恨情仇的好戏,能永不停歇。
时光很快辗转,翌日天未亮,窗外银月依旧清明。
司明旭从香软的床榻上醒来,敲了敲自己疼痛发紧的头,这才清醒的回想起昨天的自己是有多么荒唐,连忙掀被翻身下床。忽然他又摸着被褥很是香软,便有疯了般重新睡回去,一边深呼吸嗅着被褥传来的幽香味,一边暗暗高兴。没想到我如此幸运,竟然睡了灵慕冰的床。不知道她人是否也在这床上,虽然着想法荒唐不现实,但他的双手还是在周身四处空白处摸了摸。
好罢,她不在。
她一定是和愫雪睡在一块。
司明旭美滋滋地霸占着软床,望着灰蒙天花板盯了许久,然后又昏昏迷迷的睡去。待他再醒来时,屋子里已经一个人都也没有。
她们已经赶往晋安郡集市卖货。
司明旭对着空荡荡的茅屋有些即欣喜又懊悔。开心是因为自己在此睡一夜显然灵慕冰接纳了他,懊悔是因为自己睡过头未能及时起来给她解释一切。
于是他在屋内转悠了一圈,寻着了纸和笔将掏心肺腑的话一一写了下来,放在折叠整齐的床上。
等灵氏姐妹与韩小萦回到家,他已经翩然离去。
灵慕冰进屋便发现自己床上有异物,便伸手捻被黑字陈铺满满当当的纸,粗略地扫了一眼,唏嘘道:“酸腐!”
一向好奇心重的韩小萦今日也没有了打探别人秘密的兴致,只站在桌旁凉凉地像愫雪询问道:“慕冰姐手中拿着什么?”
灵愫雪估摸着猜了一阵,然后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应该是知州大人给姐姐写的感谢信吧。”
韩小萦拧茶壶的手